“常山,本公子心裏有數的。不要擔心,乖。”說完岱祺就繼續吃起糕點來,澤蘭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啊。不過和本公子比起來還差點。


    常山欲言又止,知道自家少主這是打定主意準備親自去了,自己業阻止不了,就默默地看好家,別被那些不安分的給炸了。


    等岱祺吃好了,心情不錯的時候,澤蘭才小心翼翼地說:“小姐是不是最近太悶了,想出去解解乏?”


    “是啊,最近也沒什麽大事,小事有你和常山。本公子都要閑的長毛了!”岱祺心中一陣叫苦,好無聊好無聊啊。


    澤蘭看到岱祺這個樣子,心下了然,直接說想景公子好了,小姐這些天雖然一口景公子就連關於浩渺宮的事都沒提過。不過時常發呆還是暴露了小姐的心思,不知道當初兩人發生了什麽,小姐明明對景公子很有好感啊,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澤蘭收拾好東西下去了,岱祺收起了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心裏有些惆悵,這些天一直在想自己和景甫之間的事。岱祺不是正真的冷血之人,景甫對她的好,對她的照顧,她都明白,也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為景甫而悸動過。


    可這又能怎樣?


    是了,又能怎樣呢?自己的父親母親原來也是那麽相愛的。父親為了求娶母親,不管舅舅怎麽刁難都忍了下去。母親為了嫁給父親,生生地和外公斷絕了關係,那麽恩愛的兩個人,到後來就是這樣的結果。


    岱祺每每想起母親抱著小小的自己,和自己僵當初是怎麽認識父親的,怎麽和父親相愛的,臉上那溫柔,美好,幸福的表情,都感覺那是真真的諷刺。


    再怎麽相愛,麵對絕對的誘惑麵前,都會是一文不值的。


    景甫,他是個好人,可我不是個良人。


    已經是十一月中旬的時候了,天氣已經是越來越冷了,回想這半年間自己與景甫之間的總總,岱祺真絕對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和已經藏在記憶深處的小哥哥有這麽深的相處。


    又要見麵了,自己該怎樣麵對他呢?


    坐在馬車裏的岱祺,晃晃蕩蕩地走了幾日,身上披著雪白的狐狸毛大氅,襯得岱祺雪白的小臉更加精致了。


    澤蘭在旁邊給岱祺端茶送水的,日子過得好不逍遙。


    “公子,我們怎麽把楚護法弄出來啊?”澤蘭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小姐的馬車雖然隔板下麵放了火盆,可不止今年還是有些冷啊。


    “偷偷地進去。”岱祺懶懶地說:“咱們先偷進浩渺宮,打探下情況再說。”


    “啊?這不是和沒計劃一樣嗎?”


    “你這妮子,再頂嘴,你家公子就不帶你去浩渺宮玩去了。”岱祺傲嬌地別過頭,吃起桌子上的橘子,看了看自己的手,就把橘子扔給澤蘭,“剝好了再給我吃。”


    已經習慣自家小姐是不是來個驚人的舉動,澤蘭什麽也沒說,任命地剝橘子,不就是怕遇見景公子嗎,用得著這樣糾結嗎?說不定你想見景公子,景公子也向你呢?


    澤蘭這回還真就猜對了,帶起這兩天一直在糾結,如果遇到景甫了怎麽辦?如果景甫阻攔自己,是對他出手還是出手?


    喂喂,咱們的祺大小姐,你心裏已經準備好了遇見景甫要出手了好伐。真是心疼我男主啊。


    是夜,岱祺澤蘭換好夜行衣,準備好一切,就開始往浩渺宮進發。走到一處山林外,岱祺學了幾聲布穀鳥叫,不一會傳來了貓叫。閃身就進入林子內,不一會,就看到盛懷煙站在一顆石頭後翹首以盼。


    “哎呀,你可算來了,這天可冷死我了。”盛懷煙搓搓手,朝手心嗬了口氣。


    “沒辦法啊,你們浩渺宮可不是那麽好闖的。”岱祺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抬步往前走。


    “盛小姐,你知道我們楚護法被關在哪嗎?”澤蘭邊走邊跺腳,那次元氣大傷之後,她的身體雞一直沒有之前那麽好。明明以前不是那麽畏寒的。


    這一切岱祺都看在眼裏,心裏恨自己自大,差點害了澤蘭。


    “應該是押在牢房吧,我們浩渺宮有專門管呀煩人的地方,那個地方離師弟的一心寮挺近。”


    “是景公子的住處嗎?”澤蘭一聽到關於景甫的消息,立馬來了精神,邊問盛懷煙邊觀察自家小姐的反應。


    “是啊,因為大長老就師弟一個徒弟,而且師弟自小身體就不好,所以自己住一個院子。平時都沒有人去。”說起景甫,盛懷煙就忍不住多說一點,畢竟自家師弟對岱祺的心思,自己是知道了。作為師姐,當然得為自家姐妹某福利啊。


    “啊,江湖上也有傳言說景公子身體一直不好,原因各不相同,真的隻是身體不好嗎?”要是景公子身體有問題,那他盡管再好也不能和自家小姐在一起,畢竟一個活不長的人,怎麽能陪岱祺。


    “師弟自小就身中奇毒,連醫仙穀的謝隨風都醫治不了,說缺少一味主藥材。不過這麽多年師弟都沒事,你也就不用擔心了。”


    啊,我說景公子的身體怎麽看著有些弱,原來是從小中毒的關係。不過這麽多年那位主藥材也沒找到,這還有頭兒了嗎?


    一時間澤蘭陷入無比複雜的思想鬥爭,景公子人很好啊,可是這身體怎麽辦呢?


    岱祺沒有管兩人說些什麽,景甫的這些情況岱祺都了解,小時候看見景甫毒發,下了自己一跳,連晚上做夢都是景甫中毒身亡的噩夢。那時候自己傻乎乎的,白天看到景甫小哥哥抱著就哭,鼻涕蹭在景甫的身上,抽抽搭搭地說:“小哥哥,七七不要你死,七七要小哥哥陪我玩。小哥哥不要死好不好。”


    那時的景甫總不愛理人,對自己的存在,哭鬧都置之不理。現在想起來自己當時真是丟臉丟到奶奶家了,還好景甫沒打理我,也許都不記得了。不然可真是段黑曆史。


    事實上景甫也做到了,畢竟這麽多年,他還活著。


    三人走走停停,躲避浩渺宮的地子,終於到地方了。結果岱祺一抬頭,就看到一心寮三個大字,眼角抽了抽。怒視盛懷煙。


    盛懷煙吐了吐舌頭,“這樣比較方便啊,再說師弟這少有人來。師弟可是有潔癖的人,不會有人閑著沒事來找罵的。”說完一個身形就進了院子內。


    岱祺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閃身進到院內。


    澤蘭則是心中暗暗給盛懷煙比了個大拇指,盛小姐,好樣的。檢查好四周沒人看見,翻牆進院內。


    想問為什麽前兩個人沒提翻牆,因為澤蘭的武功已經不如以前了。能翻牆不錯了。


    澤蘭剛站好,理了理衣服就看到自家小姐和景公子的‘深情對望’。景公子的眼神那是絕對的溫柔啊,暖的都能掐出水來了。


    不過岱柒背對著澤蘭的,所以澤蘭沒有看到,岱祺還是那副妖孽痞痞的樣子,不過一身黑的衣服,襯得岱祺英俊不凡,倒是沒大紅的衣服那麽驚豔。


    景甫在屋內看書的時候,就感覺有人靠近自己的院子,出來一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突然間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怎麽能不激動?


    剛想說話,岱祺就抱拳,“景公子,岱柒不得已借寶地一用,希望景公子給個方便。”


    看著岱祺如此客氣,景甫心中生出一股無力感,“岱祺,你我之間一定要這麽生分嗎?”


    岱祺沒有說話,把頭轉過一邊,沒有看景甫的表情。岱祺怕看到景甫的眼神,自己就會潰不成軍。


    盛懷煙看情況不對,立馬開口,“師弟啊,別讓我們在這站著啊。萬一別被人看見了,師姐可就不好交代了。”說完就率先走進景甫的屋子。


    景甫的屋子如他的人一樣,幹淨整潔,又帶著絲絲暖意地擺設,看得出來景甫對著個一心寮很有感情。


    看著窗前的書桌上有本敞開的書,我們來之前他應該在看書吧。岱祺收回打量的目光,隨意坐在盛懷煙的身旁。


    景甫看岱祺沒有什麽不適,放下一口氣。心上人突然來自己的房間,這讓我們純情的男主怎麽不緊張。景甫燒了熱水,給岱祺三人泡了茶。


    盛懷煙喝完連連驚歎,“師弟啊,師姐我來你這麽多次了,可從來沒有這等福氣啊。看來這次是借岱祺的光了。”說完好衝著岱祺眨了眨眼睛。


    岱祺看到盛懷煙的眼神,心裏有些無奈,茶確實是好茶,泡的手法也高明,隻是自己無心品嚐。


    “本公子素來愛品酒,這茶還真不算了解,沒喝出來景公子的一番心意,本公子真是抱歉。”


    景甫原本期待的心情一下子熄滅了,不過一瞬間又恢複成自信滿滿,萬人敬仰的景甫。


    “沒關係,隻是在下身子一直不大好,景甫這沒有藏酒,看來是不能好好招待柒公子了。”


    一聽景甫叫岱祺柒公子,盛懷煙有些不解,都知道岱祺是女扮男裝了,景甫為何還要叫岱祺柒公子?算了夫妻倆的情趣,她就不管了。


    盛懷煙不管,可是澤蘭著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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