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妹妹?”小霞剛剛解開一大堆的謎團,被牧曦的話問得,又是一番迷惑,知道雙雙是羽朗的家裏人,自然放鬆了警惕,神情也輕鬆起來,此時,不禁好奇的盯著雙雙來回端詳,也跟著牧曦的話,上來問著。


    “回姑娘的話,我是大雙,是姐姐。”雙雙淡定回答。


    “什麽意思,你給我直接解釋解釋?我姐已經看著那玉牌成癡了,還是直接問你好一些。”


    小霞回歸了原本的神態,本就跟雙雙接觸越多,此時,關係又拉近了些,言語更加親近。


    “顏姑娘不愧是神機妙算,心思縝密,我們是孿生姐妹,受夫人之命,跟隨著時藝來到姑娘身邊,負責照顧姑娘的安全。剛到姑娘身邊不久,便被姑娘識破,反倒處處顧及我們姐妹的周全,大雙在此,也在謝謝姑娘的關照。”


    大雙誠懇的深深行禮。


    “你們是兩個人?長得一樣?噢!!!”小霞也算得上是聰明伶俐,恍然大悟。


    “難怪,姐姐要求我每天早上吩咐你做當天的事情,隔天的事情,第二天要重新吩咐過!你們一天一個人,姐妹替換進來潛伏的!!好計策!李夫人也是深謀遠慮,細致周全,為了姐姐,也算是盡力竭力了。”


    小霞連番感慨,又豁然明白:“怪不得,那日你能去請王爺連夜入宮來救姐姐,我當時就不解,明明看到你在宮中,怎地就跑出那麽遠,去引得王爺回來,但一想,總之是對姐姐無害的,也就沒有追究,現在看來,感情,就我自己傻傻的不清楚內情,你們都明白著呢,我太笨了。”


    “不是你笨,是你並不知前因後果,些許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你一直做的很好。”小霞突然自責,牧曦立即出言反對。


    在她的心裏,早就將小霞看成自己至親的親人,像慕林,吉祥一樣的親人,聽到小霞自怨自艾,牧曦護短之情頓時袒露無遺。


    “真的?姐姐真這麽覺得?那小霞就開心很多了,不過,這樣看來,還是虧了姐姐這身子,還有師兄,他現在也是死到臨頭了,怎麽辦?姐姐現在叫了雙雙,啊不,是大雙進來,必定是有了辦法嗎?”


    小霞再次祈求的向牧曦問來,眉眼間,幾絲憂愁幾絲哀。


    “你先別急,我還沒想好救他的法子,叫大雙來,正為此事。”話已說開,牧曦簡短安慰著小霞,轉頭又向大雙布置下去:


    “即日起,你便負責照顧羽朗的飲食,紅霞雖然對我有敵意,但是對羽朗卻是一份真情,你要借紅霞的力量去顧全羽朗的安全,他被捆了這麽久,可吃什麽東西了嗎?”


    “是,大雙明白了,少爺自從進了這院子,還沒見他吃過東西,我也正為此事著急,不知他的身體是否扛得住。”


    大雙擔憂的回應,不時又向窗外看去。


    “這點不必擔心,羽朗的身體還好,我為他切過脈,隻要飲食保證了,他一時不會有大的問題,你家夫人現在可知曉羽朗還活著?”


    牧曦低聲問著。


    “夫人還不知,被紅霞這一鬧,時總管很是氣惱,剛剛在院外,杖責了當班的侍衛和侍婢,嚴令,所有人一律不得出門,現在下人們,各個都急紅了眼,都恨不得從紅霞身上咬下一口肉來,所有人都小心著,不敢有半點的僭越,我也沒機會出去換小雙進來,已經過了接應的時間,怕是夫人又要睡不著覺了。”


    大雙快速的回應著,焦急之態盡在顏表。


    牧曦緊緊握著手中的玉牌,感受著那股份外的柔潤從手心傳向全身,略作思量,若有若無的輕聲說著:


    “有些想家了,好想吃家裏的糯米團。”


    大雙了然回應,“啟稟姑娘,府上吃糯米的時候少,沒有糯米的儲備,雙兒即刻去辦,請姑娘放心。”


    “府內的事情,由我來打理,讓夫人在三日之內,尋個那的方向,接應,火速回稟。”


    牧曦淡然的說著,窗外的雨依舊肆無忌憚的宣泄著,她的藥力正在減退,酸痛之感漸漸反撲上來,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玉牌,像是將他的心握在手中,好像一捧碳,溫暖著她越來越冰冷的身體。


    “是,雙兒明白,雙兒替夫人,謝姑娘謀劃。”


    大雙感激之切,悄然跪地,深深叩首,迅速退身出去。


    牧曦看著窗外的雨,隻能看到樹的枝丫,她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隻看過一眼,便像是刺到她心裏,灼熱著痛。


    不知是想起他的目光而心痛,還是內傷已然到了複發的前沿,牧曦一陣陣的無力疼痛開始傳遍全身,不禁再次皺起眉頭,習慣性的默默忍住。


    陡然苦楚的麵色,讓一旁的小霞立即緊張起來,“姐姐!你是不是又痛起來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


    想想心中的事情,已經一一部署到位,牧曦釋然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自己直麵風雨的時刻了,要堅持的活下去,她暗自提醒著自己,一遍一遍的在心中重複著。


    小霞扶著牧曦來到床上,又蓋了厚厚的絲被,天色漸暗,本還不到入夜的時候,陰沉的天,猶如黑夜降臨,夜晚,是她最難熬的時候,抬眼看向那扇窗,隻能看到窗棱,卻也知足,因為,那裏有一個人的牽掛,有她對一個人的牽掛。


    牧曦從來沒有感覺過這種情愫,曾經對關曉,青梅竹馬,本以為那就是愛,現在想想,其實隻是想有個照顧自己的哥哥,而對羽朗的這種情,截然不同,看著他受苦,猶如加痛於己身,儼然是個半廢的身子,心思上又加了羽朗所受的苦楚,此時更加的身心不支,陡然的壓抑,恍然迷茫。


    “姐!”


    小霞正端著溫水小心的來到牧曦身邊,隻見牧曦目色朦朧一晃,陡然全身鬆馳的昏迷過去,她隨手將水杯放在椅上,大聲呼喚,焦急萬分。


    雖然小霞知道手中有些藥是牧曦用來應急所用,但,牧曦的病來得太快,讓她始料未及,一時,擔憂,害怕,緊張的麵對已然沒有知覺的牧曦,她頓時手足無措。


    大雙應聲奔進門來,手裏還端著一碗熱粥,她本是打算照顧著羽朗吃些東西,誰知剛到院中,便被小霞的呼聲引到房裏,見小霞正木然的望著牧曦無聲流淚,大雙倒是年齡大些,處事更加冷靜,輕聲提醒著小霞:


    “主子可有備下藥物?要不,讓巫醫進來給看看,有沒有什麽應急的法子,隻要主子醒了,一切都好辦。”


    “對,對,姐姐剛剛吩咐過巫醫,留了藥方給他去配製,一定是應急的,來人,帶巫醫進來!”


    小霞抹了一把眼淚,在大雙的提醒下緩過神來,快步打開房門向外傳喚,末了,又想起,補充一句:


    “讓巫醫將應急的藥物全部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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