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豆豆覺著他這話說得有些不稱頭,她是那種脾氣上頭,管你地主兒子還是大爺的,一吐為快:“我還沒說,你怎麽不去勸那位大爺,憑什麽是我們先低頭啊?”


    許敬揚是真少有被女人這麽說,特逗比的性子都有些吼不住場麵,扭頭繼續點歌:“當我沒說,我也懶得管,愛咋地咋地。”


    好端端過個生日,居然給自己活生生鬧得下不來台,感覺今天這事兒就是自己欠揍,伸手自己打臉啪啪響。


    好心好意想要撮合不成,反而還給人數落,別說他心窩子比誰氣兒少,要擱平時非得直接冷臉走人,他自認從來不是什麽脾氣好到能再三容忍的人。


    蘇芷若坐沙發上想事,越想越難受,手動了好幾次架勢,才發信息給穆少臣問問他到底什麽意思。


    曾經都能互撕互掐,恨不能成天兒往死裏膩歪的人,怎麽突然說翻臉就翻了?


    她不想問什麽比如:因為我不答應你,所以你就另尋新歡這樣矯情的惡心話,她隻說一句:你這毒牙不上線我害怕,怕你家裏人遷怒我,找我碰瓷兒,那身價背景十個我綁一起都不夠賠,什麽意思吱會一聲兒。


    發完就是等待,蔡豆豆跟許敬揚也活跟前世冤家,這世聚首般,兩人恨不能臉貼到點歌器上去,估計是歌曲取向不一致,還隱隱聽到吵嘴聲。


    十幾秒後,手機“叮咚”一聲響,她立馬嘩啦開屏幕,希望落空,信息不是穆少臣發給她的,而是沈懿軒,大嗤嗤的幾個字:“在哪兒?”


    至從大半個月前她跟這丫見過麵後,人就跟人間蒸發了樣,倒是一個電話沒再來騷擾她。


    突然接到他的信息別說還真有那麽幾分親切感,正要回信,對方電話掐點追過來。


    穆少臣雙眼雖緊閉著,可他一雙耳朵,一顆心直打蘇芷若進門開始就時刻緊繃,但凡她有絲毫風吹草動都足以亂他神。


    蘇芷若前腳出門接電話,他眼皮掀開,坐身邊的安迪見狀扭頭詢問:“昨晚上你都沒睡好,這會兒多眯下,怎麽這麽快醒了?”


    言語之間無不泄露著兩人親密無間的關係,可局外人不知,其實兩人根本就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昨晚上真如許敬揚說的那般,先不說安迪是不是故意弄濕衣服,好設計穆少臣與其發生關係,但不爭的事實就是穆少臣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也沒讓這女人摸到他一跟頭發絲。


    從小他沒勵誌做大好人,長大後的實際行動也證實他不是當大好人那塊料,但他也從不做爛壞人。


    穆少臣之所以性情大變,還莫名其妙跟安迪攪和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是心裏別扭勁兒過不去,打小慣出來的優越感作祟,總覺得自己被人拒絕,回頭非得找個更好的將拒絕他的那個比下去。


    他不出聲,摸煙點燃進進出出吸掉半多,跟他處了幾天,安迪多少了解他平時習慣,不喜歡人往他身上過分的膩歪,尤其是發嗲撒嬌。


    她不敢靠得太近,隻是身子稍稍傾過去幾分,問:“那兩個女的跟許少什麽關係?”


    穆少臣不鹹不淡的回:“朋友。”


    “看起來不太像你們一個圈裏的人啊!怎麽認識的?”安迪好不死心,非得要弄個一清二楚,生怕遺漏了什麽主要線索。


    要說蘇芷若跟蔡豆豆那長相肯定是沒得說,隻是一個人的氣場底子都是打小練出來的,她倆小城市長大,自然跟那些個大款富二代們一比較,錢樣兒不足就顯而易見。


    安迪小心翼翼,但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典型的脾氣壞又怪,前一秒平平靜靜,指不定下一秒直接怒火衝天。


    穆少臣掐滅手指間的煙,用舌頭頂了頂唇角,扭頭望向那張漂亮的臉蛋,說:“我可不喜歡成天疑神疑鬼的女人。”


    安迪臉部猛地一抽搐,心裏卻是可開了花,聽她打聽許敬揚的事,他那麽緊張,立馬出言警告的,硬是給她誤解成了穆少臣在吃醋。


    忙解釋道歉:“你要是不喜歡我打聽別人,以後我再也不打聽。”


    穆少臣一邊嘩啦手機,輕輕嗯了聲,話裏表現不多,但他心裏麵不知道怎麽個煩她。


    “叮咚”,手機屏上出現蘇芷若發來的信息,語氣跟她以前懟人時一般模樣,莫名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感,像是回到了以往互懟的情景。


    心間湧出來好多情緒,亂得他不知如何是好,憋在包間裏難受,索性出門透氣。


    安迪想跟過去,人還沒起身,穆少臣叫住她:“我馬上回來。”


    他知道蘇芷若接電話習慣找偏地兒,直接往洗手間去,果不其然在洗手間門口聽到她的抱怨聲:“我覺得你就是故意耍我玩兒,說是幾天後,結果現在都大半個月過去了,要是再沒個準信兒,我都得確定你是找著人替補,打算主動讓賢了。”


    沈懿軒那頭嗬笑一聲:“敢情這是想我了唄!”


    蘇芷若故意嘔了一聲:“你打哪來的自信覺得我會想你?”


    “從你這酸溜溜的語句裏聽出來的。”


    沈懿軒說得得意洋洋,弄得她好像真往死裏想他似的。


    反正要懟懟不贏,要掐掐不過,她幹脆言歸正傳:“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過生日?”


    沈懿軒神秘兮兮的說:“一老頭兒。”


    不說完整的對話,就蘇芷若那一句你打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想你,足夠將穆少臣那顆本就飄蕩不定的心打得七零八碎。


    想也沒想,他轉身離開,活跟逃離火坑似的,跨步急又大。


    跟沈懿軒電話閑聊了幾句,大多又是在耍嘴皮,蘇芷若心情意外中開明不少。


    洗把手準備回包間,卻不知門口一雙虎視眈眈的眸子盯著她,安迪雙手環在胸口挺拔前,待她轉身之際道:“你是許少的朋友?”


    突然冒出個人,蘇芷若眼裏本能閃過一絲驚嚇,稍作平穩,回話:“算不上朋友,認識而已。”


    安迪唇角勾動,是那種意料之中的神態:“我想也是,你怎麽看都不像跟他們一個圈子的人。”


    對方傲慢的語氣跟姿態讓蘇芷若覺著她就是來質問的,主要是一個初次謀麵的人有什麽資格這麽質問她?


    蘇芷若很是反感排斥,但考慮到如果她火焰太盛有吃酸醋的嫌疑,把心頭的火苗掐滅,反倒跟人打起套話戰術來:“我確實不是他們圈裏的人,隻是認識而已,相交不深,看你跟穆帥關係不錯,情侶吧!熱戀中還是早已深情如火了?”


    反正話也說了,雖然心裏別扭難受,但蘇芷若倒還真想扒扒這女人的真模樣,畢竟她好歹也算是攀上了穆少臣那根仙草的人。


    安迪始料未及,沒想成前話她主導,轉眼間就給問到了自己身上。


    穆少臣是跟她交往沒錯,但她從來沒理透過他的心思,甚至兩人相處大半個月以來,她純粹一擺設,對方連手指頭都懶得碰她一根。


    安迪氣性高,自然不會實話實說,但也不敢口出狂言,萬一蘇芷若跑人家麵兒前一說就露餡了。


    她依舊一臉高傲,說:“這是我跟少臣的私事,就不必跟一個外人報備了。”


    誰又樂意跟誰報備?


    蘇芷若跟她不熟,上來就問跟許敬揚的關係,若不是吃著穆少臣。


    還盯著許敬揚,就是她這人有疑心病,估計但凡能鑽到穆少臣身邊的女人都得過濾一遍。


    邁步往回走前,蘇芷若說:“你不願說就當我沒問,提醒你一句,我雖然跟穆帥不是那麽熟,不過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個特點,那就是惹他不痛快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如果想要好好的就別學那些蜂蝶,成天兒這朵花飛到那朵花,到時候隻會撿不到芝麻還丟西瓜。”


    這話算是好心奉勸的同時也給自己打了一警醒針,穆少臣身邊有人,她就不該再這麽死憋著難受自己。


    安迪有些好賴不分的說:“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蘇芷若人已走出去好幾步,時不時還有人打走道上經過,她也不想弄得大聲八氣的吼,給你指指點點下不來台,低著聲音道:“我沒什麽意思,隻是一句好心提醒。”


    有時候女人那根心弦一旦被撩撥而起,定會震得四海八荒都不得安生,安迪當即抓她話柄,麵部浮出蔑視的笑道:“我聽你這意思,就是覺著我不是真心跟人好咯!我知道少臣魅力大,招人喜歡,身邊也從來沒有斷過愛他的女人。不過還真是活久見,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想用這種挑撥離間下三濫的辦法拆散別人。”


    沒成想她反應這麽大,一般這樣的女人頭腦簡單,心眼兒小到成天兒算計人,不想惹事上身,蘇芷若說了句“你愛怎麽想怎麽想”,轉身走人。


    安迪突然魔怔般,咻的抓住她的手臂,逼問:“剛才你到底什麽意思,有什麽話說明白,別藏頭露尾的。”


    蘇芷若甩開手,秉承著速戰速決,不給吃瓜群眾看熱鬧的心態,實話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邊吃著穆少臣,還一邊兒想釣許敬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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