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紅著臉,秋泠也紅著臉,謝銀凝更是咬牙切齒的看著兩人。


    秋泠坐上床,動手解自己的衣服。


    蘇陽更是滿臉期待,那樣子,與其說他是個醫生,不如說他是個色狼。


    可當秋泠脫掉長袍,露出後背時,蘇陽紅著的臉立馬就變難堪了。


    “怎麽樣,不好看吧?”秋泠聲音裏有些哀怨。


    的確不好看,肩膀和脖子還是晶瑩溫潤如玉石,可到了背上,瘦弱的身體立馬就凸顯了出來。


    不僅瘦,還有個深深地子彈傷疤印在左側,那傷口再偏移半分,就要打在心髒出。


    “怎麽回事?”蘇陽問。


    “機密哦。”


    “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謝銀凝在一旁插嘴。


    “沒事,我這副身體哪有什麽好看的。”秋泠神色輕鬆道。


    話一說完,蘇陽立馬就心疼起這個小姑娘來。


    謝銀凝做的什麽生意他是知道的,除了普通的餐飲服務業,還有一件最重要的買賣——軍方後勤。


    那眼前這個讓人心疼的小姑娘,想必就是軍方的人。


    原來支撐著國家安全支柱的人群裏,還有這麽瘦小的姑娘嗎?


    蘇陽溫柔的摸了摸那個彈孔,秋泠身體當即顫抖起來,似乎在努力克製什麽。


    “你打算拖到什麽時候才動針。”一旁的謝銀凝都要看不下去了。


    “你懂什麽,她脫掉衣服,就已經開始治療了。”蘇陽說道。


    沒錯,從秋泠在他麵前脫衣服開始,就已經開始治療了,當然那不是治療的絕陰體,而是治療的恐男症。


    蘇陽朝她一伸手,謝銀凝就把那盒銀針遞了上來。


    蘇陽示意秋泠趴在床上,便招呼謝銀凝解開秋泠的內衣。


    內衣一解開,胸前兩團軟肉就鬆開來,縱使秋泠很瘦,胸部也有一個正常女孩的大小,虧得是趴在床上,蘇陽隻能看到兩側被擠壓的側乳。


    不然他蘇處男心神激蕩下,找錯了穴位,這名聲可就毀於一旦了。


    蘇陽手腕輕轉,銀針發出細微不可察覺的一聲輕吟。


    提針,捉脈,下針。


    秋泠隻感覺皮膚下一股微弱的氣流開始緩緩移動,然後第二針,第三針,第四針……


    不一會,秋泠背上就插上了十幾根銀針。


    此時秋泠終於有所感覺,她的背部像燃起了一團火焰,這讓她身體顫動的更為厲害。


    體內寒氣逼人,背部熱意盎然。這股熱意不同於爐火傳來的熱意,它是人體內本就有的那股陽氣。


    此刻秋泠體內位數不多的陽氣,被蘇陽一股腦激發出來,重新滲透進秋泠的五髒六腑。


    雖然很緩慢,陽氣也極少,但畢竟在對抗體內的陰氣。


    秋泠的體內成為了戰場,被九九絕陰體質趕跑的陽氣,此時正掙紮這回到本來的位置。


    此時蘇陽臉上已經落下了汗滴,雙眼也有些模糊。


    他又一次耗盡了精力和內力。


    他的施針和別人不同,別人用手施針,他除了用手,還要用內力。


    謝銀凝忙給蘇陽擦汗,這房間沒有第四個人,這打下手的工作,自然落在了謝大小姐身上。


    謝銀凝看不懂,可秋泠若是能看見,她就會驚訝的發現,蘇陽用的是古針法中的“燒火山”。


    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燒火山,作為藥王的孫女,她也被自己爺爺用過幾手燒火山,可那燒火山,哪裏有蘇陽的效果好。


    爺爺的燒火山隻是把自己陽氣調動,而蘇陽的燒火山,卻是直接驅使她體內的陽氣回歸原位。


    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止一眼看破了她的病症,還使出了比她爺爺還要高明的針法。


    “我的病,你真的能治?”


    “很難,不過能治。”蘇陽應道:“或許隻有我能治……別人,也不是不可能。”


    或許那本經書,還有別人看過呢?


    “比如教你用柳木燒火的人。”


    “他治不了。”秋泠笑道。


    知道自己的病有救之後,她的心情立馬變好了。一個隻能等死亡降臨的人,知道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自然會變開心。


    想到就是身後這個男人將自己從地獄拉回來,她的恐男症,竟也有鬆動的現象。


    蘇陽這邊的治療如火如荼進行著,燕京數個地方也不約而同關注著這裏。


    秋家首位繼承人的治療情況!


    “秋泠那小子的病,真的能看好?”大樓裏兩個男人討論著。


    “能看好不早就看了?”另個一男人說道。


    “聽說這次謝銀凝帶來的是個年輕小姑娘,你說小姑娘做什麽醫生,要不本公子出馬,教她做做女紅?”


    “連秋淩他爺爺都看不了的病,一個年輕姑娘要能看好了,我幹脆下半輩子禁欲了。”


    兩人一言一語,都是認為蘇陽治不好秋淩的病,而且還頗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半個小時後,蘇陽終於上了秋泠的床。


    當然是累的。


    他這輩子還是頭一次這麽累過,累到他都沒空欣賞秋泠微紅的漂亮臉蛋,倒頭就睡了過去。


    “這混蛋竟然在你床上睡了起來,我去把他踹醒。”


    謝銀凝咬一嘴銀牙,這小子,也太給自己丟人了,何況,你不知道秋泠有厭男症嗎?


    “沒事,讓他睡吧。”秋泠看著穿女裝躺在穿上的蘇陽,嘴角竟浮現一絲笑意。


    這個不苟言笑的姑娘,一笑起來,翩然驚仙。


    連主人都這麽說了,謝銀凝也不再說什麽,忙問秋泠感覺如何。


    秋泠隻覺高興,能活下去,誰想死?


    她還沒帶秋家崛起,還沒去報複那群該死的混蛋,還沒組成一個完美的家庭……她不舍得。


    這個病已經隨她走了三個年頭,再過三個年頭,九九就會歸一,她的絕陰之體就會把體內陽氣完全散去,自己也會成為一具屍體。


    就算在柳木爐火的溫暖下,這個年限也不會延長太多,幸虧。


    幸虧謝銀凝把蘇陽帶來了。


    她感謝蘇陽,更感謝謝銀凝,自己這個閨蜜,當時真是結交對了。


    兩人相視一笑,都是歡喜。


    蘇陽能治秋泠的病,這是謝銀凝也沒想到的,她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把蘇陽叫來,沒想到,一舉成功。


    連帶著謝銀凝,看蘇陽也順眼了幾分,這男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一覺醒來後,一個美麗的女孩在你身邊溫柔的看著你,這是每個男人都希望的事。


    蘇陽也這樣希望,他睡前還在想,自己醒來看到秋泠那張美麗的臉蛋該說什麽。


    可當他睜開眼,麵對他的卻是一張長滿花白胡子的老頭。


    “醒了?小兄弟,還是叫你小姑娘?”胡子張口說道。


    “男的,我是男的。”


    蘇陽掙紮起身,他身上衣服沒脫,卻蓋著一床被子,天氣炎熱,屋子裏還點著爐火,蘇陽熱了一頭汗。


    被子上傳來好聞的香味,蘇陽卻顧不得聞。


    “秋泠呢?她感覺如何?”


    “你是指她的恐男症,還是指她的九九絕陰體?”老頭又問。


    “絕陰體。”蘇陽奇怪的看了老頭一眼。


    “有好轉。人不可麵相,小兄弟深藏不漏啊。”


    嘖,什麽叫人不可麵相?我長得很難看嗎?我明明也是偶像派好不好。


    蘇陽打了個哈哈:“不知道老先生怎麽稱呼?”


    “秋宜年,那姑娘的爺爺。”老頭似乎很自豪自己的名字,說起來時左手順著自己的胡子,甚是驕傲。


    “哦,那勞煩秋老先生帶我離開這好了,我睡足了。”


    蘇陽起身,他最著急的事就是找到謝銀凝,把這身麻煩的女裝換下來。


    秋宜年卻有些不高興,身為中醫,你聽到我的名字就沒什麽表示?這性冷淡一樣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醒來後看見是我,你似乎有些不高興啊?”


    蘇陽一聽,也不掩藏:“也不是,就是能看見美女當然更好,看見一老頭……老人家,總會難免失望嘛。”


    秋宜年雙眼一瞪,噴出一口氣來。


    “你知不知道,全國多少小年輕小姑娘為了和我喝一杯下午茶,甚至願意推遲她們的約會。”


    “那您找那些小姑娘去啊,我雖然穿著裙子,但咱可是地地道道的爺們。”


    蘇陽指指睡眠期間雙腿處頂起的小帳篷。


    秋宜年差點沒被他的話氣出一口血來。


    他平複一下心情,小子年輕,沒見識,我不怪你,等你知道我的身份,再給你臉色看好了。


    在秋宜年帶領下,蘇陽再次左拐右拐,這才走出了陰暗嚴肅的藥王內廳,來到前院,視線一下就寬闊了許多。


    蘇陽這一覺,就睡了好幾個小時,現在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間,但桌上還擺著飯菜沒動。


    “蘇陽,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秋泠秋少爺。”


    謝銀凝給蘇陽介紹:“而這邊這位風華正茂的老爺爺,就是秋泠少爺的爺爺,鼎鼎大名的華夏藥王。”


    “謝丫頭你說我風華正茂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秋宜年罵道,嘴裏的笑意卻掩飾不住。顯然,他很喜歡秋泠這個“閨蜜”。


    “當然是誇您啊,您這醫術正要在最巔峰,不是風華正茂是什麽?”


    謝銀凝笑談,蘇陽看著她卻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都說人有千般麵孔,這謝銀凝就是如此。


    在家裏她是偶爾撒嬌的乖乖女;和他一起時她是有些腹黑的毒舌女;在職工和追求者麵前她是女王;在秋宜年麵前她又是合格的晚輩,有些恭維,卻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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