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麽回事!”杜若生氣對薄淩和淩霄怒目而視,手裏的刀握的更緊,控製不住現在要殺了淩霄的衝動。她的孩子,一直都好好的活著,這個男人竟然自私的瞞了她幾十年,讓她沒有一絲機會和他重聚。


    淩霄閉口不答,杜若的刀指向他的心髒,咬著牙吐出幾個字,“在我沒有插進去之前,你最好趕緊說。


    “師傅,因為……”


    “你閉嘴,這事和你沒關係。離這裏遠點。”杜若嗬斥道。師命不可違,薄淩給淩霄是了個眼色讓他趕緊招了。


    杜若的刀插進去一分,“淩霄,我叫你告訴我事實,為什麽,你告訴我他死了的!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


    淩霄見杜若激動的都快哭出來,無奈的稍微一動就把刀扔在了一邊,把杜若抱住,“阿若,我希望你理解我,因為當時這是能就你們兩個的唯一辦法。否則,你和孩子隻能帶出國一個,我本來準備帶你離開後再告訴你,沒想到你會……”


    杜若悔恨自己方麵為什麽要妄下斷論一走了之,如果她能多等一等,多聽一下淩霄的話,他們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猶記得,在她疼的死去活來要生產時,淩霄一直跟她道歉,一直保證他會讓他們兩個都平安,讓他們過得更好。壞隻在當時自己太獨斷,不給淩霄絲毫機會就拋下他們一走了之,讓自己的孩子孤單的生活了那麽多年。


    杜若哭的撕心裂肺,她好恨自己。恨自己的愚蠢,還自以為是的把自己犯得所有錯誤都推在別人身上,把自己的仇恨發泄在他人身上,簡直是一個傻子,倘若她這次都固執的沒有跟著阿敏她們出來,她仍然還是那隻什麽都不知道的井底之蛙。


    “阿若,我一直在試著聯係你,找你,告訴你這個消息,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哪兒,或者以為你已經……我得照顧他,他健康的活下去是我的責任。為了你,也為了我。”


    “嗯,對不起,哥哥,對不起。”杜若無力的坐在地上,一邊的淩霄稀稀疏疏給她講這些年他和孩子的生活。


    “找了這麽多年無果,我以為你已經死了。近兩年我才通過一個朋友知道你那個島嶼,我猜測也許會是你,我也去過,但是我進不去,也不願意貿然打擾你。”


    “找了很多方法進不去沒有辦法我隻能把主意打到薄淩身上,他是薄英雄的後代,我想你不會坐視不管,還好你來了。阿若,你願不願意跟著我離開,我們去美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讓我們幸福的生活,就像以前在家裏一樣。”


    杜若有些難以消化這這個衝擊,傻傻的看著淩霄,“什,什麽意思?”


    淩霄握住她的手,“阿若,雖然心在有些晚了,我還是想說,阿若,我愛你。我們已經這個年紀了,蹉跎不了幾年了,我不想在自己留下任何遺憾,我想陪著你,照顧你。所以你和我回美國吧,看看你的孩子,和我們一起生活。”


    “可是,我們是兄妹啊。哥哥,我們是有血緣的關係的,怎麽能違背道德呢!”杜若痛著心拒絕了淩霄,存留僅有的機智。


    淩霄聽不進去,他不顧身上的傷口,強硬的杜若抱住,胳膊被扯到血流不止,“不,我們不是兄妹。你嫁人以後,父親跟我說了,你不是他的孩子,你是叔叔的孩子,是他流落在村子裏的。”


    杜若不敢相信,今天真的是有太多驚喜,激動到了到了極點,“就是那個死去的叔叔?”


    “嗯,他的存在沒太多人知道,但是父親說他下鄉時愛上了你的母親,所以才會有了你,然後他離開了村莊。直到他死了,我父親才去了村裏把你救出來。其他人不知我們的關係,隻怪他隱藏的太好了。”


    今天的驚喜實在太多了,杜若感覺自己像被人寵上天了一樣,像過山車坐在了最高處,激動的不能自已,最後對淩霄繳械投降,把所有的痛苦和壓力都減輕。


    “真好,能和你躺在這裏真是幸福死了。能抱到你真的幸福死了,你在真的幸福死了。”禾淑離一連串說了好幾個幸福死了,激動的手舞足蹈。一邊表達自己的暢快,一緊緊抱著身上的人。薄淩一直都笑意不減,隔著這麽多天才見到這個小女人,他恨不得把他揉進身體裏,永遠都不能分離,於是他捧著禾淑離的臉,在她嘴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末末,我愛你,你就是我的命。”


    “再也不想和你分開。”禾淑離輕喃,瘋狂的回應他,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直到一陣手機鈴聲將他們打斷。


    “陳瀟?”禾淑離驚訝,“喂!”


    “喂,末末,你們見到少爺了嗎?”


    “見到了,毫發無損,你放心吧。打電話幹嘛?”


    陳瀟眉頭緊皺,“歐陽艾瘋了,每天哭天搶地從過去中恢複不過來。剛才她來找我了大鬧一場,差點傷著人,非要見傑克。”


    他本想就這樣悄悄了結了傑克的,後來思前想後還是跟禾淑離說了一聲,怕他再有別的需要。


    “陳瀟,我們把他放了吧?”禾淑離淡然的說。電話那邊的陳瀟很是激動,問她為什麽。


    “因為當初她幫了我一次。沒有她。我不會有現在的今天的。就當我替大家還完了。”


    得到消息。陳瀟立刻開著車駛向地牢。傑克絲毫不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天待在這個地方。


    傑克剛吃了藥,藥性剛剛發揮作用,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尖銳的哀號吼叫,用頭大力的撞擊籠子,留下兩灘的血。


    陳瀟就一直默不作聲坐在一邊等著他,看著那些血,若有所思。反正少爺已經找到了,這個男人對自己已經沒有一丁點兒價值,雖然他始終覺得放了他實在便宜了他以前對少爺一家做的那些事。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傑克漸漸平靜了下來。如今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勇敢敏銳的男人,他沒有注意到陳瀟的存在,反而淒涼的癱在地上,低著頭粗喘氣。


    “艾兒,艾兒……”傑克身體裏餘痛沒有過去,他心酸的掉眼淚喃喃。呆在這裏這麽多天,歐陽艾的名字是讓他保留他說話猛烈的唯一方法,不然他早就變成了一個啞巴。


    “傑克。”陳瀟出聲道。


    傑克沒有太大反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麻木的靠在另一邊坐下,“薄淩有消息了嗎?”


    “有了,找到了。”陳瀟答道。


    “唔,那就好。”


    接著傑克就不再說話,坐著一直發呆。空氣都快凝固,陳瀟不想再拖延時間就率先開口,“你知道我今天來是幹什麽嗎?”


    傑克搖頭,“我今天該幹的都已經完了。”


    陳瀟笑了一下。“嗯,以後你也自由了,我今天來放你出去。”


    “嗯?”傑克不解,歪著頭發出一個單音節字母的聲音。


    陳瀟走過去幫他把籠子的鎖打開,“你自由了,我們不再監禁你了。你的痛苦也結束了。”


    傑克用了一些力才站起來,他走到籠子門口,不太敢邁腳,唯唯諾諾的問,“我真的能力來了?”


    陳瀟點點頭,傑克才走出去。他的興奮溢於言表,開始小心翼翼的買了兩步,接著越走越大越走越快,高興的像個孩子。


    “謝謝你,陳瀟。”傑克用力握著陳瀟得手。


    “別謝我,走好了嗎,好了我帶你去洗漱吃飯。”陳瀟有一絲笑意。傑克狠狠點頭。


    洗了澡。吃了飯,又有人專門給他打扮了一下,傑克立刻又變成那個風度翩翩的深情男人。


    “這是你手機。”陳瀟載著傑克來市裏,把一個手機遞在他手裏,沒再多說揚長而去。


    傑克有些不適應的在街上走了一會,突然又來到人流這麽大的地方,他感覺不舒服,不願和他們觸碰。


    然後他慢慢回憶起過去以前保留的一些信息,去銀行去了一筆錢。激動的撥通那個心裏想了無數遍的電話。


    “喂。”歐陽艾剛哭完,聲音有些嘶啞。


    傑克壓抑了這麽久的男兒淚突然爆發,他一個字都說不出。歐陽艾聽著那邊的嗚咽聲,突然有一種預感,是他。


    “傑克,傑克是你嗎?說話傑克?”她著急的問。歐陽艾一直在著急的追問,自己的眼淚也不爭氣的掉下來,他們可以重聚了,但她好害怕,好怕那個事兒被他知道他會嫌棄自己。


    “艾兒,我回來了。”傑克低沉的聲音出現,歐陽艾熱淚盈眶,“你出來了,他們讓你出來了?”


    “嗯,艾兒,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會讓你受那麽大的委屈,是我的錯。”


    這句話戳中歐陽艾最敏感的地方,“你知道了,那你對不起什麽啊,是我自己活該的。傑克,你會不會討厭我……”,


    夜裏,歐陽艾做噩夢了,那些畜生活了,朝著她的方向越來越近,他們又去了那個昏暗的房間,對她再一次實施那些禽獸不如的事兒。


    歐陽艾尖叫著醒來,麵色蒼白,頭頂都是虛汗,她起身照鏡子,看到裏麵瘦骨嶙峋,沒一點血色的皮包骨女人,臉色拉白沒有神色瞳孔渙散,她十分厭惡。一點都不想讓傑克看到這樣糟糕的自己,不然他也會感到惡心。


    歐陽艾的心特別沉重,負麵情緒不停出來,雖然她已經在克製,還是被絕望吞噬。歐陽艾帶著淡淡的微笑,去換了一套最美的衣服,畫著最好看的妝。


    “我不敢讓你見到這樣糟糕的我,何況是已經不幹淨的我,請你一直記得我最美的樣子,我愛你,傑克。”


    站在陽台的欄杆上,歐陽艾麵色淒涼,最終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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