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擎也在這議事大廳中,此刻見狀暗自竊喜,可是那宗主炎嘯天,話雖如此但站起身來後,卻是隻是沉著臉,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炎宗主這是要?”大廳中,一名女子含笑問道,話語隻說一半。


    如果楚河身在此處,定然會一眼認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見到空間曲境後,便是倉皇而逃的丁倩。


    炎宗的宗主炎嘯天,扭頭看著丁倩,眼裏有著一抹怒意。


    “哼!丁倩姑娘,這是我炎宗的事情,今天本沒有打算,麻煩姑娘,可是姑娘非得摻和此事,非要說那花蝴蝶,並非本人,這倒是讓我好奇的很!”


    從炎嘯天的話裏話外可以聽出,他對丁倩並不待見,若不是她那殺宗的身份,恐怕炎嘯天也不會這般客氣。


    “宗主!”一名婦人,突然站起身來,道:“那花蝴蝶離開炎宗,也就兩年時間,憑借她的天賦,怎麽可能挫敗我兒炎擎,恐怕丁倩姑娘的猜測,不是沒有可能!這一切,等到見了花蝴蝶,自然便有分曉!”


    中年婦人話語落下,場中那些人皆是默默點頭。


    這婦人乃是炎擎的母親,是炎宗宗主炎嘯天明媒正娶的妻子,其娘家的勢力,乃是中州大派,故而借助這層關係,在炎宗有些時候宗主的話,還沒有她的話有分量。


    “朱琳,那丫頭現在不來見我,難道我要去……!”炎嘯天有些鬱悶。


    可是炎擎的母親朱琳,卻是將其話語打斷,道:“那我們就去會會她,倘若她真是花蝴蝶,如此狂傲,懲罰一番也就罷了,倘若她乃是丁倩姑娘所說的楚河,那這裏將會是他的藏身之處!”


    “夫人所言極是!”議事大廳中,一幹長老齊聲應是。


    炎嘯天麵色一沉,略微猶豫後,大手一揮,道:“好吧,去看看!”


    一語話畢,以宗主炎嘯天為首,炎擎以及其母朱琳,還有丁倩和那些長老,竟然都是向著花蝴蝶居住的院落而去。


    如此的聲勢浩大,讓得炎宗的那些弟子都是愣住了,從來還沒有人,能夠讓炎宗這些大佬們,一起去待見的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行至花蝴蝶的院落之外,那炎擎衝著院落中,高聲喝道:“花蝴蝶!你好大的架子,要讓宗主和這些長老們,親自來見你!還不快快出來迎接!”


    可是這番話語落下,院落中卻是沒有絲毫的回應,這讓炎嘯天的臉,更加的陰沉了。


    那幾名長老,更是七嘴八舌,對花蝴蝶意見頗深。


    眼看宗主即將動怒,一旁的炎鑫趕忙說道:“或許花蝴蝶一路舟車勞頓,太過疲憊,睡得太沉!這樣,我去叫他!”


    “不必了!”炎嘯天大手一揮沉聲喝道:“真是無法無天的家夥……!”


    “院門沒鎖,我妝容未補,就不親自出去迎接了!”


    院落中,傳來花蝴蝶的聲音,此刻的楚河,端坐在房中,隔著門看向院落外,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一天的時間,他已然掌握了易容之術的整卷,現在的他,即便是殺宗弟子丁倩,也是無法分辨真偽,更何況楚河還有殺手鐧並未使用。


    “猖狂!猖狂!”炎嘯天的怒火還未爆發,那朱琳便是已經惱怒了,話語落下,手臂一揮,一股元力爆射而出。


    “轟!”院落大門,在元力的轟擊下,爆裂開來。


    朱琳一馬當先,踏入院落之中,高聲喝道:“忤逆之徒!宗主大駕,你竟然……!”


    “忤逆麽?”房中傳來一道譏諷的笑聲,讓憤怒的朱琳,接下來的話語生生的咽了下去。


    房門打開,楚河緩步而出,冷笑著說道:“我花蝴蝶,什麽時候真的成為炎宗的人了!忤逆?嘿嘿,算不上吧!”


    “你!”一手指著楚河,朱琳氣的渾身顫抖,他扭頭看向炎嘯天,道:“今天你要是不好好處置她,我跟你沒完!”


    “吆!”見炎嘯天一副惱怒之色,楚河譏笑道:“堂堂炎宗的宗主,竟然被人當眾威脅麽!”


    “呼!”炎嘯天深吸了一口氣,聽著周遭那些長老,以及朱琳等人義憤填膺的言辭,他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


    一股靈魂感知力,向著楚河而來,他開口說道:“花蝴蝶!別以為你如今實力提升,就能這般目中無人,要知道,我炎宗寧缺毋濫,不需要這種目無尊卑者!”


    在炎嘯天說話時,他的靈魂感知力,在楚河的身旁蕩漾,與此同時丁倩的感知力,也是隨之而來。


    楚河雙手負於身後,化作花蝴蝶的臉頰上,從始至終,都是掛著那種不屑的笑容,在他的身上,玄冥炎的氣息早已盡數的收斂,而是將那火元力單獨分離開來。


    此刻,但凡有靈魂感知力探查,都會覺察到極端濃鬱的火元力,讓人誤以為,此人修煉的正是火元力。


    正如楚河的預料,在靈魂探查下,丁倩的眉頭越州越深,要知道在不久前,她可是擒獲過花蝴蝶,當時對方的實力,與其現在的她,幾乎有著天壤之別。


    “引元境中期!不,可以說,已經是引元境後期了!而且……!”感知片刻後,炎嘯天有些驚愕的說道:“而且,有種強烈的武魂氣息,應該就是那機甲戰魂!”


    聳了聳肩,楚河迎著那些人的目光,淡然的笑道:“各位勞師動眾前來,不會就是為了探我的底吧!”


    “放肆!”朱琳怒斥道。


    一旁的丁倩收回靈魂感知力,她麵色一沉,也是怒喝道:“你不是花蝴蝶,你是楚河!”


    炎嘯天也是收回靈魂感知力,靜靜的盯著楚河,等待著他的解釋。


    “楚河?”扭頭看向丁倩,楚河冷笑道:“你被楚河嚇怕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被你所害,已經墜入空間曲境了!”


    “那你是怎麽離開的?”丁倩接著問道。


    “自然是被他送出來的,不然,你覺得我如何得到機甲戰魂呢?”


    楚河說到這裏,那含笑的臉頰也是驟然一沉,道:“一個綁架我的人,現在卻站在炎宗中,對我的身份提出質疑!哼,可笑,真是可笑。”


    諷刺的目光,先是掃過丁倩,而後落在朱琳的身上,到最後才是停留在宗主炎嘯天的身上。


    看著炎嘯天,楚河不屑的搖了搖頭,道:“雖然我身上,有著你的血脈,但是,我真的替你感到羞恥!被一個女人壓著,身為宗主卻是沒有話語權,這也就罷了!可現在,即便是一個殺宗的小嘍囉,也能在你麵前,教你怎麽做事嗎!”


    “住口!”炎嘯天勃然大怒,一股強大的氣息驟然湧出。


    在那股氣息下,楚河卻是風輕雲淡不以為然。


    緩緩搖頭,楚河嘴角戳著笑意,隻所以如此,將花蝴蝶的姿態擺到一個極高的位置,不僅僅是為了替花蝴蝶出一口惡氣,楚河還有另外的打算。


    “我知道,在你融元境實力麵前,我如螻蟻一般,可是她也不過是,區區引元境後期而已吧!”楚河指向一旁的丁倩。


    炎嘯天沒有個丁倩開口的機會,他踏前一步,皺眉看著楚河。


    “你這樣做,究竟有何目的?我是念在,你花蝴蝶身上,流淌著我炎嘯天的血脈,這才是對你一再包容,但是你要記住,這包容不是你放縱的理由!”炎嘯天的眼裏,此刻閃爍著一抹殺意。


    在這些人的身後,炎鑫的手心都在冒汗,她為花蝴蝶捏了一把汗,這般的頂撞,若是換做之前,恐怕早就遭受懲罰了。


    可現在,即便花蝴蝶脫胎換骨,能夠得到炎宗的重視,但這般的狂傲和無理,仍舊是讓炎鑫擔憂的很。


    “你的血脈?”楚河譏諷的笑了起來,道:“我因為體內有你的血脈而感到可惜!”


    l☆z


    說到這裏,楚河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不必動怒,我此次返回炎宗,為的便是給自己一個最好的證明,我要去祭奠我的母親!”


    “陰陽塚?你瘋了吧!”炎嘯天沉聲喝道。


    當年花蝴蝶的母親,正是不甘屈辱,而踏入陰陽塚內,自此便是再也沒有走出來。


    楚河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緩緩點頭,道:“不錯!我要進入陰陽塚,拜祭我的母親,而且我還要從那其中,拿出陰陽玄古絲,隻有這樣,才是能夠真正的證明我花蝴蝶!”


    “哈哈哈!這女人瘋了,瘋了!”炎擎一臉的不屑大笑著。


    這話,倒是說出了場中,大多數人的心聲,炎宗的陰陽塚,是讓人毛骨悚然,聞風喪膽之地,從來沒有人願意靠近那個地方,顯然花蝴蝶這是在誠心找死。


    可是,一旁的丁倩黛眉緊皺,她的心裏極端的矛盾,她親眼所見,楚河二人被吸入空間曲境,那是萬萬不可能生還的,但她總有一種感覺,麵前之人,並非是花蝴蝶,而是楚河施展易容之術,易容而成的。


    但奇怪的是,任由她如何感知探查對方的氣息,都隻能覺察到,花蝴蝶的火元力,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就在眾人,因為楚河的決定而震驚時,他竟然是邁步而出,向著院落之外而去。


    離開兩年,重磅回歸,如今卻是一心尋死,要前往陰陽塚,這讓所有人,都是難以理解,即便是宗主炎嘯天。


    無言以對的他們,隻有下意識的跟著楚河,向著炎宗的深處而去。


    本是跟在眾人身後,炎鑫難奈不住,快步上前,低聲道:“花蝴蝶你瘋了嗎!陰陽塚是有去無回的地方啊!”


    楚河扭頭,看著一臉緊張的炎鑫,笑道:“放心好了,花蝴蝶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莫名間,在這自信的笑容下,那炎鑫竟然不由自主的相信了,相信了眼前之人有那種將不可能,變為可能的實力。


    一行眾人,懷揣著滿滿的不解,跟在楚河的身後,到了炎宗的深處,一處被黑白霧氣籠罩的祭壇之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終極狂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玄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玄武並收藏終極狂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