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城之中,圍觀之人也是驚詫於,楚河手臂上那股詭異的能量。


    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議論著那股紫金色元力的來源,猜測著乃是何種武魂,能夠擁有如此堅不可摧的元力。


    將炎擎的驚駭收入眼中,楚河風輕雲淡的笑道:“這樣,能否通過炎擎師兄的驗證呢?”


    聽聞此話,炎擎方才是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看著麵前,楚河所化的花蝴蝶的容貌,臉頰之上那種毫不掩飾的諷刺笑容,他心中憤怒卻又震驚和疑惑。


    “兩年不見,你的修為竟然大漲,而且還踏入了引元境中期!”炎擎頗為震驚的說道。


    “引元境中期!”


    炎鑫等人聞言,更是一臉的錯愕,尤其是那炎鑫,此刻眼神複雜的看著楚河,先前他還打算拚死保護她,可是現在看來,如今的花蝴蝶,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嬌弱的女子了。


    自然,炎鑫的一舉一動,也是納入了楚河的眼中,隻不過現在的他,還沒有到將自己真實身份告知對方的地步。


    “你究竟得到了什麽武魂?”炎擎終於是問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


    微微一笑,楚河問道:“你當真想要知道嗎?”


    後者聞言,緩緩點頭,楚河眼中狡猾之色一閃即逝。


    離開陰陽界碑後,一路至此,來沒來得及,從丁遜等人的靈魂中,搜尋易容之術的後半冊,此刻易容之後,實力有所衰減,但憑借著機甲戰魂,對付那炎擎倒是足夠,他也想試試,機甲戰魂究竟有多麽強大。


    “那我就告訴你!”楚河突然咧嘴一笑,一字一句的說道。


    “砰!”


    當話語落下,楚河手臂猛然一震,紫金之色驟然大盛,如同液體包裹整個手臂,一股可怕的衝擊力,自手掌湧入炎擎的手臂,發出沉悶的氣爆聲。


    “哼!”炎擎隻覺得,手臂中一股沉重的力量肆掠而來,旋即體內氣血沸騰,他悶哼一聲,艱難的抽回手臂,腳步踉蹌的後退了出去。


    退出四五步後,炎擎方才是堪堪站穩身形,整個手臂已經失去了知覺,他駭然的盯著楚河。


    “嘶!機甲戰魂的確強悍,不過……!”楚河盯著手臂上,逐漸散去的紫金色,略微有些失望。


    倘若此刻,他擁有著整卷易容之術的武技,能夠將實力發揮到極致,此時的炎擎就不會僅僅是狼狽,而是重傷了。


    “看來,得盡快將易容之術完善!”


    楚河心中想著,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抬頭看向木然的炎擎,周遭那些人更是一個個眼睛圓睜,愕然不已。


    “機甲戰魂!”


    楚河說罷,便是不再理會那炎擎,而是扭頭看向炎鑫,含笑道:“炎鑫師兄,咱們回炎宗吧,一路勞頓,真是有些累了呢!”


    “好,好,我這就陪你回炎宗!”炎鑫趕忙說道,而後在前麵帶路。


    瞥了一眼麵色蒼白的炎擎,楚河戳著一抹笑意,跟在炎鑫身旁,向著炎宗的方向而去,那些圍觀的人群,自覺的讓開一條道。


    一路前往炎宗,遠離了因為驚駭而木訥的炎擎等人後,炎鑫這才是低聲問道:“花蝴蝶,這兩年你都經曆了什麽?竟然得到了機甲戰魂,傳聞那武魂都是名列天魂榜前二十啊!”


    “偶然所得!這兩年,的確是經曆了不少!不過……!”說到這裏,楚河有些猶豫。


    自己擅自做主,易容成花蝴蝶的樣子,強勢返回炎宗,倘若此行露出破綻倒也罷了,可若是就這樣一直以花蝴蝶的身份走下去,恐怕炎宗之行,會有損花蝴蝶將來返回炎宗。


    “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現在的你,即便是返回炎宗,他們也得正視你的存在!”一旁的炎鑫有些激動。


    聽聞此話,楚河眼中一亮,心中暗道,的確倘若自己當真將花蝴蝶的身份用下去,並且讓炎宗正視,而後再以合適的理由離開,就不會適得其反,將來花蝴蝶重歸故裏時,恐怕這段經曆將會傳為一段佳話。


    一念至此,楚河已經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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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炎鑫的帶領下,他們前往了炎宗,這是炎城中最為龐大的一個勢力,府邸占地麵積極大,依山傍水背靠山巒,踏入炎宗後,這琳琅滿目宏偉的建築,也是讓楚河見識了當年炎宗的強盛。


    畢竟千年之前,那炎宗的強者能夠在守山人的手裏,搶奪陰陽玄古絲,足可見此人實力之高深,有這種強者的積澱,即便是這千年來炎宗逐漸沒落,仍舊可見當年輝煌。


    一路大搖大擺進入炎宗,引來不少詫異的目光,以及竊竊私語的議論。


    不過楚河相信,不用幾個時辰,之前炎城挫敗炎擎的事情,將會傳遍整個炎宗。


    “花蝴蝶,這裏是你居住的院落,這兩年我不時前來打掃,保持的跟你離開前一模一樣!”炎鑫指著不遠處,一處簡陋的院落說道。


    楚河含笑點了點頭,看來這炎鑫對於花蝴蝶,不僅僅是青梅竹馬之情,甚至還有著愛慕之意。


    “我先帶你去拜見宗主他們……!”炎鑫說著,卻被楚河打算了。


    “先不去了!”楚河擺了擺手,道:“若是宗主問起,就說我一路勞頓有些累了,需要休息兩天,這兩天不見人!是任何人都不見!”


    一邊說著,在炎鑫愕然的目光下,楚河向著那處小院而去。


    他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道:“炎鑫師兄,在這炎宗,即便是宗主,曾經那個我的父親,恐怕都已經遺忘了我的存在,唯有你,你還記得我!這是我花蝴蝶返回炎宗,唯一欣慰的事情!”


    楚河說完,已經踏入了那院落中,隻留下呆怔在原地的炎鑫。


    如此的高調,如此的狂傲,既然返回炎宗,連宗主都不去拜見,這讓炎鑫有些難以接受,這還是當年那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花蝴蝶嗎?


    愣在原地許久,炎鑫突然笑了,他高興,他為花蝴蝶而的改變而高興。


    “好好休息!花蝴蝶你做得對,實力是說話最好的語言,該是炎宗正視你的時候了!”炎鑫說完含笑轉身離去。


    踏入院落中楚河,將這簡陋卻是幹淨的院落收入眼中,口中輕笑著,“倘若花蝴蝶知道,在炎宗一直有個人牽掛著她,她得有多麽高興啊!不過,既然我化作你,前來炎宗,那就得高調一些,故而要先委屈你那炎鑫哥哥了!”


    楚河說完,一溜煙便是鑽入院落中,那房間內,手掌一翻,取出幾枚魔玉,在這房中布下魔陣後,方才是心念轉動,從鳳尾簪中,取出一團被火焰包裹的靈魂。


    楚河返回炎宗,並未第一時間前去探望宗主,一來是要擺出高調的姿態,二來也是想要趁此機會,從丁遜的靈魂中,將易容之術的另外半冊搞到手,完善了易容之術後,再借助花蝴蝶的樣貌行走在炎宗,自然也就方便和安全了許多。


    時間有限,楚河心念一動,掌心間玄冥炎湧出,將本來就被火焰包裹的靈魂,再度包裹了起來,而後開始逐漸的焚燒。


    一縷縷火舌,竄入那靈魂中,瞬間便是傳來淒厲的慘叫聲,以及那怨毒的掙紮和撞擊。


    可是,在玄冥炎下,丁遜脆弱的靈魂,隻是短暫的掙紮後,便是沒了動靜。


    精準的掌控著玄冥炎,焚燒著丁遜靈魂中的意念,而將其記憶完好的保存著。


    此時在外界,花蝴蝶重返炎宗一事,已經急速傳開,但凡耳聞過當年花蝴蝶離開炎宗之事的那些人,此時都是露出驚訝的表情。


    自然,炎宗內外也不例外,炎城中擊敗炎擎的事情,如同風一般,在數個時辰便是傳遍了炎宗,而後傳入了炎宗宗主以及那些長老的耳中。


    當然,花蝴蝶返回住處,以休息為由,並未前來探望宗主的事,也是相繼傳開。


    明眼人都清楚,這是她在故意提高姿態,讓炎宗的那些主事之人,為當年他們的冷漠而羞愧。


    殊不知,其中隱藏頗深的乃是楚河,他正在房中全力的煉化丁遜的靈魂。


    那火焰之中,一縷靈魂飄蕩著,其中意念早已化為虛無。


    “收!”嘴角戳著一抹笑意,楚河口中輕聲喝到。


    話語落下,眉心間一股吸力傳出,直接將那一縷靈魂吸入靈海當中。


    靈海之中,楚河的靈魂自四麵八方湧來,如同猛獸開始瘋狂的蠶食著丁遜的靈魂。


    每每融合一絲,丁遜的靈魂,都會有一縷記憶融入楚河的記憶中。


    這種蠶食,隻是持續了約莫兩個時辰,丁遜的靈魂便是徹底的,與其楚河的靈魂融為一體,而他的記憶也是徹底被楚河所占據。


    “果然是易容之術的另外半冊!”


    腦海中,丁遜的記憶裏,有著一套易容之術武技的記載,與其丁謙的記憶中所記載的,卻是完全不同。


    盤膝而坐的楚河,將二者合而為一,心念轉動下,開始修煉著那易容之術,殺宗那至強的兩種詭異武技之一。


    房間內,隻見得盤膝而坐的楚河,臉龐不斷的抽搐,時而化作花蝴蝶的容貌,時而又變化成他原本的真容。


    隻不過,在這種樣貌的不斷轉變下,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卻是逐漸的凝實,而且強盛著。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一天時間過去,花蝴蝶返回炎宗,而後閉門不出的事情,在炎宗已是鬧的沸沸揚揚,這讓炎宗那些高層,開始覺得臉上無光了。


    次日一早,炎宗議事大廳內,已經坐著不少人。


    為首之人,一身華貴的衣衫,麵容陰沉,約莫五十出頭的樣子,他的雙手緊緊的抓著座椅扶手,發出吱吱作響的聲音。


    “我炎宗雖然求賢若渴,但也不缺天賦異稟的強者!這花蝴蝶太狂傲了!”


    “宗主!可不是嘛,她一回來,就當眾羞辱了炎擎,這明擺著,是在跟您過不去啊!”大廳中,一名長老附和道。


    “哼!我炎嘯天,當年就沒打算認他,現在也同樣如此!”炎宗宗主炎嘯天,霍然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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