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在炎宗的遭遇,讓得楚河對於麵前這個女子,竟然多了一份憐惜。


    也正是因為花蝴蝶毫不隱瞞的相告,讓楚河暗下決心,此次前往炎宗,一定要為花蝴蝶出一口惡氣。


    夜幕來襲,深山之中,楚河與其花蝴蝶交談至深夜,方才是將依依不舍的花蝴蝶送走,讓其直接前往中州大陸。


    而此時的楚河,趁著夜色,向著遠處那片深處炙熱之地的炎城而去。


    一路向著炎城,楚河回想著花蝴蝶的訴說,眼中寒芒不時的閃爍。


    原來,花蝴蝶不過是炎宗的庶出,在炎宗幾乎沒有地位,甚至連姓氏都是隻能隨著母親!


    她在炎宗飽受欺淩,尤其是那炎擎,甚至於對花蝴蝶有著非分之想,以及曾經做出的舉動,可是這些都被炎宗那些人默許了,而這也是花蝴蝶離開炎宗的原因之一。


    夜涼如水,楚河宛若一道鬼影,穿梭在叢林之間,逐漸向著炎城而去。


    當次日一早,旭日東升時,楚河已經到了炎城之外。


    這是一處極大的城池,一麵蒞臨塞北荒漠,一麵位臨八百裏火域,故而此地炙熱的很。


    一步踏入城池,楚河臉頰抽搐的同時,從其鳳尾簪中取出一套女人的衣衫套在身上。


    當他邁步而出時,那容貌竟然已經變化成了花蝴蝶的樣子,隻不過那嘴角掀起的一抹弧度,仍舊是他楚河招牌式的笑容。


    炎城很大,方才初晨,便已經相當熱鬧了,因為這裏地處特殊,乃是北荒之地與其中州大陸的中轉站,故而在這炎城勢力也是錯綜複雜,來往之人大多數都是有些身份的。


    “咦,這不是花蝴蝶嘛!”


    就在楚河入城不久,不遠處一對巡邏的侍衛中,有著一名少年驚呼出聲。


    聽聞此話,另外幾人也是向著此處投來目光,當看到楚河以易容之術,偽裝而成的花蝴蝶的容貌時,那幾名巡邏的侍衛,竟然是不約而同的嗤笑了起來。


    “這才離開不到兩年,就回來嘍?當初走的時候,那個意氣風發啊!”


    “是啊,而且聽說,若是不超越炎擎,不讓炎宗正視,她絕不踏入炎城半步!”


    “笑話,區區兩年,能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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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低聲的議論著,緩步而來的楚河,自然是將這一切,都是聽在耳中。


    “都在議論什麽呢?”一個男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旋即一名身材魁梧的少年,沉著臉,道:“大早上,不好好巡邏,又在偷懶了嗎!”


    那幾名侍衛,聞言後顯然有些不屑,但麵上卻是表現出一副恭敬之色。


    先前那少年拱手道:“炎鑫師兄,你看那是誰?”


    這叫做炎鑫的男子,順著那人手指方向看來,目光落在楚河身上時,他的身軀猛然一顫,顯然是因為激動所致。


    “花,花蝴蝶……!”那炎鑫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已是逐漸靠近的楚河,從花蝴蝶的描述中,可以判斷出這名叫炎鑫的少年,正是與花蝴蝶青梅竹馬的師兄,在炎宗也隻有他對花蝴蝶疼愛有加。


    “炎鑫師兄!”行至炎鑫身前,楚河躬身行禮。


    那炎鑫急忙上前,將其扶起,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


    看著炎鑫的神色,楚河倒是頗感欣慰,在炎宗這樣龐大的勢力中,被稱為炎宗最為璀璨新星的炎擎壓迫下,這炎鑫既然還能這般幫助花蝴蝶,足可見此人乃是一名重情重義之人。


    “花蝴蝶,兩年不見,你好像漂亮了不少?”先前開口那名少年,此刻恭維的說道,言辭雖然恭維,可是那語調間,顯然有些譏諷的韻味。


    “陳賀!”炎鑫眉頭一皺,沉聲喝道。


    名為陳賀的少年,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不過那到了嘴邊的話,倒是並未再出口。


    楚河扭頭,看向那陳賀,微微一笑,道:“怎麽,兩年不見,你還是這個樣子!炎擎的走狗,當的還真是有滋有味啊!”


    從花蝴蝶的描述中,這些人的形形色色,他可是一清二楚。


    那陳賀聞言,便是頂撞道:“能給炎擎師兄當走狗,也算是我陳賀的榮幸,不像是某些人,炎宗的一個庶出,連我們這些下人都不如!”


    “哼,一個連炎宗都不配賜姓的走狗,也這麽狂妄嗎!”


    楚河話畢,麵色突然一沉,說話間,手掌急速拍擊而出。


    “砰!”那陳賀好歹也是一名凝魂境的修煉者,還未看清怎麽回事,便是感覺胸口一疼,而後身體向著遠處倒飛而去。


    這一擊之下,那陳賀已經是噴血癱軟在地,其餘幾人更是麵色大變。


    這等恐怖的出手速度,饒是一旁的炎鑫看的都有些傻了。


    “兩年不見,看來我的蝴蝶妹妹,實力又提升了不少啊!”不遠處,傳來一道戲虐的笑聲。


    隻見一道身影,隨著話語落下,幾個起落便是已經到了楚河的麵前。


    來人一襲紅袍,身材高挑,麵龐清秀,給人一種妖裏妖氣的感覺,二十出頭正當年輕氣盛,卻是翹著蘭花指,撥動著肩頭的長發。


    “炎擎!”炎鑫一個轉身,擋在楚河麵前,沉著臉,道:“花蝴蝶剛回炎城,你……!”


    “怎麽!見了蝴蝶妹妹,連我這師兄都不叫了嗎!”來人正是炎擎,他麵色微沉,怒視著炎鑫。


    後者見狀,歉意的拱了拱手,道:“炎擎師兄,花蝴蝶一路勞頓,我先陪她回炎宗!”


    “等等!”那炎擎一擺手,冷笑道:“當初走的時候,她怎麽說的?現在,想回來,就回來,真以為我炎宗,是她的後花園不成!”


    在炎擎和炎鑫交談時,楚河已經在暗中探查,那名為炎擎之人的實力。


    此人看起來有些娘炮,妖裏妖氣的,但卻天賦不凡,實力不俗,如今二十出頭,便是有著引元境中期的實力。


    不過這等實力,在如今的楚河麵前,卻是顯得有些不堪一擊了。


    本就是引元境中期實力的他,加之機甲戰魂入體,實力即將踏入引元境後期,隻是欠缺一個契機而已,再加上楚河如今驚人的戰鬥力,莫要說是中期強者,即便是後期的強者,楚河也不會畏懼。


    眼見炎鑫的維護,有些蒼白無力,楚河一腳踏出,含笑盯著那炎擎,道:“不就是要我證明一番嗎!”


    “花蝴蝶,不要衝動!”炎鑫扭頭,皺眉低聲道:“現在的炎擎,已經是引元境中期……!”


    他的話語還未說完,楚河便是擺了擺手,道:“炎擎師兄,引元境中期實力,這個年紀,這般實力,的確不愧是炎宗最具天賦的後生,怪不得炎宗都要把他寵上天了!”


    一旁的炎擎,在聽聞前半段話時,尚且洋洋自得,可聽到最後,卻是麵色陰沉。


    看著炎擎陰沉的臉,楚河心中暗笑,此行既然易容成花蝴蝶的樣貌,那就要徹底的,為她將之前的屈辱清掃幹淨。


    想到這裏,楚河輕笑道:“炎擎師兄,既然你有疑慮,那就請你,親自前來證實!此地,人多眼雜,若是我大打出手,我傷了你,恐怕麵子上你會過不去……”


    “笑話,兩年不見,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狂妄了!”炎擎麵色一沉,那引元境中期的氣息,瞬間蕩漾而出。


    在這股氣息下,本是逐漸喧鬧起來的街道上,不少人都是駐足,向著此處投來目光,而且人也是越匯聚越多。


    圍觀之人,自然是越多越好,楚河戳著一抹冷笑,那種不屑一顧讓炎擎很是憤怒。


    “花蝴蝶,不要莽撞……!”一旁的炎鑫,雖然有些疑惑,但仍舊是擔憂的低聲說道。


    他的話語還未說完,楚河的聲音便是凝成一線,傳入他耳中,道:“炎鑫師兄放心,此次返回炎宗,為的便是要一雪前恥!我自然,是有把握的!”


    聽聞這番話語,炎鑫的眼睛都是瞪大了,要知道兩年前麵前的這個女子,可是嬌弱的很,兩年不見不知道她究竟經曆了什麽。


    殊不知,此人並非花蝴蝶,而是楚河。


    待得圍觀之人,已經將此地圍得水泄不通時,楚河方才是再度開口,道:“若比招式,我怕當眾傷了你,讓你臉上無光,那就比比修為吧!也好讓炎擎師兄,看看我花蝴蝶,是否有資格重返炎宗!”


    楚河說完,一手緩緩伸出,伸到炎擎的麵前。


    這般舉動,這番話語,讓炎擎的臉沉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不過瞬間後,他卻是戲虐的笑道:“險些被你的話,給唬住了!”


    “啪!”


    說完,炎擎猛然探出一手,死死抓住楚河的手掌,與此同時,體內元力急速湧出。


    引元境中期,強大的元力,如同洪水一般宣泄而出,加之那股強大的氣息,讓周遭不少人都是咋舌不已。


    見這陣勢,炎鑫極為擔憂,而重傷倒地的陳賀,卻是怨毒的冷笑著。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陳賀的冷笑凝固了,讓炎擎的臉,再度陰沉了下來。


    如洪水般宣泄而來,自手掌湧出的赤紅色元力,將楚河的手以及手臂都是包裹,可在這麽恐怖的元力下,楚河竟然無動於衷,甚至於臉上那一抹諷刺的笑容,都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怎麽,怎麽回事?”炎擎瞪大了眼睛,緊盯著楚河的手掌和手臂,在那其上赤紅色的元力如同火焰在繚繞。


    “這就是引元境中期強者的元力麽?這修為,似乎有些不足呀!”


    楚河諷刺一笑,心念轉動間,機甲戰魂微微一顫,而後紫金色的光華從丹田湧出,那些元力向著手臂而去。


    片刻間,楚河的整個手臂,都是如同紫金色的鍍金一樣,紫金琉璃體那種堅不可摧的感覺,讓得炎擎的眼珠子都快要登出來了。


    “武,武魂,這麽強大的武魂,不,不可能啊……!”


    眼見楚河手臂,已然變成紫金琉璃之色,炎擎和炎鑫以及那些炎宗的弟子,都是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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