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隻要你能開得動,選哪輛都可以。”穀樹沒好氣的說道。


    “真的?”肖雄大喜過望,一下子就一頭紮進了車堆裏麵沒影了。


    真是從小地方裏麵來的人。穀樹心裏麵想道,肖雄的樣子就像是沒有見過世麵一樣,但這種人勝在真誠沒有心機,讓穀樹也不由得從心裏想和肖雄交好。


    軍車都有一人高有餘,穀樹放眼望去並沒有看到肖雄的身影,不知道這小子究竟走到哪個位置去了。就在穀樹想要靠在牆邊等肖雄的時候,忽然發現在大棚的底處有動靜,放眼一看把他給狠狠嚇了一跳。


    “你在那裏幹嘛?”


    這個時候肖雄正想要揭開一輛老舊主戰坦克的乘員艙蓋,聽到穀樹的喊話不由得回頭看了穀樹一眼。


    “你不是說隨便挑嗎?”


    “隨便挑你也得有個譜啊,”穀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開不動那東西,停在這裏的都是報廢的軍車,能開的動的哪裏能亂放。”


    “我逗你玩的,”說完肖雄咧開嘴笑了笑,露出了一排大白牙,然後從坦克上麵跳了下來:“你也不用騙我,這東西身上的東西齊全得很,要是我能鑽進去保準能開得動。”


    被肖雄拆穿了,穀樹有些驚訝:“你還懂得開這個?”


    “不試試怎麽知道,”肖雄撇了撇嘴:“你以為我像你啊,我腦袋可是靈活得很。”


    穀樹心裏麵暗罵肖雄得了一種不自誇會死的病,看著這個臭不要臉的家夥穀樹說道:“你趕緊的,不要耽誤時間,等會還要去比試比試。”


    在大棚裏麵轉了一圈,肖雄還真找不到得心應手的車子。這裏的車子正如穀樹所說,似乎都是上了一定的年頭的。即便是那看上去大氣的奧迪a6,也是老平台的車子了。肖雄可不想開上路之後才發現車子上麵有這裏那裏的小毛病。


    最後回到了穀樹麵前,穀樹沒好氣的問道:“你還沒有挑好?”


    “你平時開什麽車?”肖雄卻是反問道。


    穀樹感到一陣莫名其妙,他指著停在不遠處的一輛吉普車說道:“用的是那輛大東風。”


    肖雄放眼看去,之間那輛東風吉普車的擋風玻璃上麵密密麻麻的貼滿了通信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那輛車子一定可以進出很多地方吧。”


    穀樹怔了怔,他已經知道肖雄想要幹什麽了:“你想要我的車子?”


    “不可以嗎?”


    穀樹感到一陣好笑:“給了你,我開什麽?”


    “你在這裏隨便挑一輛。”大手一指放著一輛輛舊車的大棚,肖雄反客為主一般的說道。


    沒想到穀樹皺著的眉頭卻是慢慢舒展開了,他看著肖雄,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讓肖雄不由得感到奇怪。這小子怎麽了,該不是想要耍什麽陰謀?


    “沒問題,我的車子可以給你。”穀樹淡淡的說道。


    輪到肖雄皺了皺眉頭:“你舍得?”


    “舍得,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


    “在比武中光明正大的打敗我。”穀樹索性押上了這個賭注。畢竟這關乎著自己的尊嚴。等會在操場中當著手下的麵打敗肖雄是找回麵子的最佳方法。


    你不是厲害嗎,有種就再給我證明一下。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肖雄說道:“我們不賭這個。”


    “你怕了。”穀樹笑了笑,更加確定肖雄是雷聲大雨點小。實際上他壓根就沒有那樣的本事,之所以要衣如水出手,就是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真正實力。


    像是抓住了肖雄的把柄,穀樹一再用激將法刺激肖雄。終於,肖雄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如果隻是普通的切磋沒有問題。但如果要賭上其他東西的話,我怕你輸不起。”


    “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有什麽數不清的。”穀樹挺了挺胸脯說道。


    肖雄笑了,他好心的拍了拍穀樹的肩膀:“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讓你在手下的麵前丟臉。”


    怔了怔,穀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反過來要感謝肖雄的好意,但很快,一團無名的怒火便在他心中升了起來。


    攔住了要緩步往外走去的肖雄,穀樹說道:“其實你根本就沒有衣小姐口中的那麽厲害,不是嗎?”


    “由你怎麽說都好,反正我是不會和你賭任何東西的。這樣對你不公平。”肖雄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任由穀樹怎樣撩、撥都不為所動。


    沒有辦法,麵對穩如泰山的肖雄,穀樹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隻能像是打掉門牙往肚子裏吞一樣服軟。


    思索了一會之後穀樹打算找一個捷徑:“行,我們不賭東西,你跟我切磋切磋,這樣沒有任何問題了吧?”


    看了一眼穀樹,肖雄點了點頭:“沒有。”


    “好,上車。”


    於是兩人便坐上了穀樹的大東風,猛然一個轉彎朝著遠處的一片平地上麵駛去。遠遠望去那是一片夾雜著綠草和黃沙的一片區域,實際上則是特種部隊操練的操場。兩人比武的地方就選在了那個位置。


    “你不能反悔!”像是生怕肖雄臨陣脫逃一樣,穀樹一臉擔憂的說道。


    果然,肖雄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我不反悔,但是你想要和我打一場的話,就必須要先贏過我的兄弟。”


    “行,”穀樹破天荒的答應道,他實在想不出來基地裏麵還有誰能在拳腳功夫上戰勝自己:“你的兄弟叫什麽名字。”


    “夜鷹。”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肖雄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夜鷹了。之前聽何廳長說夜鷹也被調到了這個基地,這也是肖雄之所以答應穀樹來到軍事基地的原因之一,不然他才懶得和穀樹瞎折騰。


    這邊肖雄要來,那邊夜鷹對此還一無所知,他正坐在操場的一旁,看著一塵不染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麽事情。


    如果換做是旁人,對於夜鷹這個升遷速度,真是做夢都會笑出聲音。自從被何廳長帶到特種大隊之後,夜鷹便屢立奇功,不僅僅在對外的作戰任務中取得佳績,在自己的小分隊裏麵更是戰無敵手。一時間名聲遠揚。


    於是在短短的幾個月裏麵,夜鷹幾乎是一個月升遷以及,現在肩章上麵已經有幾道杠了。這種速度讓同期進來的幾個官二代都不由得有些羨慕。原本他隻不過是社會最底層的混混,現在不僅有了編製,更是有了地位和身份。


    或許這就是命吧,這一點連何廳長都羨慕不來。


    但是對於軍中的生活夜鷹總是有些不習慣,這裏麵的規矩太多,最重要的是不像是以前一樣可以擁有許多隨和的朋友。身邊的兄弟們耿直是耿直,也頗有義氣,但和之前忠義堂的相比總像是缺少了什麽。


    一時間夜鷹有些想念以前的生活,也有些想念肖雄了。不知道上次的分別之後肖雄在外麵的世界生活的怎樣,能不能幫助封氏跨過危機,有沒有好好安置好忠義堂的弟兄們。


    就在這個時候,夜鷹的電話忽然震動起來。軍中實現電磁管製,但夜鷹並不適應這些條條框框的規矩,還是偷偷給自己藏了一台老式的黑白諾基亞。


    找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夜鷹偷偷接起了電話:“喂。”


    “夜鷹,你在哪?”在車上,肖雄興高采烈的問道。


    聽到肖雄的聲音,夜鷹不由得眼前一亮:“我在主訓練場地,怎麽忽然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我來到了軍營,”肖雄隻是簡簡單的解釋道:“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


    “好,你在那裏等著不要亂跑,我們馬上就到。”說完,肖雄掛掉了電話。


    就在夜鷹要收起電話的時候,一個人影卻是出現在了他的後麵。夜鷹轉身一看,差點沒有被嚇了一條。


    眼前的人正是何廳長。


    “何廳長,你在這裏幹什麽?”夜鷹有些奇怪的問道。恐怕剛才私自用通訊設備的事情已經被何廳長發現了。


    何廳長笑眯眯的看著夜鷹,對手機的事情卻是絕口不提:“肖雄要來?”


    知道何廳長已經聽到了談話的內容,夜鷹點了點頭。


    “那麽正好,他有沒有說要辦什麽事情?”何廳長問道。


    夜鷹搖了搖頭:“他隻是說讓我到訓練場一趟。”


    “好,那咱們就過去吧。”


    停好車子之後,穀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緊走兩步迎了上去:“何叔,怎麽會在這裏見到你?”


    “怎麽,不歡迎?”何廳長笑著說道,目光卻是落在了一旁的肖雄身上,這一點穀樹也是注意到了,他不由得感到一陣奇怪,難道說何廳長也認識肖雄?


    與此同時穀樹也注意到了何廳長身旁的夜鷹。這個人身上穿著基地的訓練服,麵容甚是冷峻,但自己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基地裏麵有這樣一個人。難道是新來的?感受著夜鷹身上散發出來陰森冰冷的氣息,穀樹有點不是很喜歡麵前這個人。


    夜鷹對麵前的特種部隊大隊長卻像是沒有見到一樣,徑直來到了肖雄的麵前,兩人勾肩搭背,好不親密。


    “大哥,來之前怎麽不說一聲?”


    “我也是早上才知道要來,這不是一來就通知你了嗎?”肖雄的笑容很是燦爛。


    看著談笑風生的兩人穀樹就感到更加詫異了。大哥?難道說肖雄是夜鷹的哥哥嗎,但看上去兩人並沒有過多相像的地方,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何廳長,別來無恙?”看了一眼何廳長,肖雄就像是朝著一個老朋友一樣打招呼。


    何廳長也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什麽問題,我身子骨可是好得很,就是上次那頓飯我還想吃。”


    穀樹心中更是震驚了。要知道何廳長怎樣說也是一個副廳級的幹部,和肖雄聊天說話的時候卻是一點上位者的氣息都沒有。這讓穀樹不由得重新思考爺爺的話。難道說爺爺說的是對的,肖雄身後的關係比自己想象的要強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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