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奇怪的一個情景出現了,身為特種部隊的大隊長,穀樹在基地中從來就沒有被人忽略過。但眼前的狀況卻是以肖雄為核心的三人在談笑風生,竟然把自己給晾在了一邊。一時間,穀樹覺得自己像是不能插上話。


    “何叔,你們之前都認識啊?”為了融入這個怪異的小集體,穀樹隻能在何廳長身上下功夫。


    “是啊,”何廳長樂嗬嗬的說道:“多虧了這個小子才幫我抓到了那群窮凶極惡的跨國犯罪集團。這個叫做夜鷹的小子也是一個好苗子。”


    穀樹怔了怔:“叔,你說的是那件傷了很多警察的案子?”


    “對,就是那個威脅國家安全的五人犯罪團夥。”


    聽到何廳長這樣說,穀樹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對於那件案子他也有所耳聞。當初省城裏麵已經調動了最精銳的特警部隊,差點就要調動軍隊了。但是最後不知道什麽原因,那個不可一世的犯罪團夥竟然在小小的海城團滅。對於具體的情況穀樹也不是很清楚。


    當時穀樹還以為是省裏麵的戰略得當,沒想到竟然是肖雄的功勞。僅僅是區區一個人就對陣五個各懷絕技的歹徒,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究竟是有怎樣的能力。


    “何叔,你說的是真的嗎?”穀樹不可置信的問道。


    “如假包換!”何廳長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僅如此,肖雄的醫術也是相當的厲害,聽說在省城年輕一輩中無出其右。”


    “不也是個人嘛,至於吹到神一樣嗎?”穀樹不服氣的說道。


    何廳長見到穀樹不相信,於是把夜鷹和肖雄是如何擅自參與行動,又如何把五個歹徒一一做掉抓獲歸案的過程都給說了一遍。這還不是讓何廳長記憶最深刻的地方,讓何廳長感到最不可置信的是夜鷹在行動中傷了手,在肖雄的幫助下竟然僅僅用了一個多星期就恢複了。這個速度已經接近了人體理論極限,肖雄的醫術已經是接近神了。


    聽言之後,穀樹看向肖雄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敬佩,如果何廳長並沒有誇大其詞的話,肖雄確實是有能力延長老爺子的生命,沒準還能治好老爺子的病。


    “世界上還真有這麽厲害的人?”穀樹喃喃道。


    夜鷹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道:“這個世界上我就隻服我大哥。”


    “你和肖雄是什麽關係?”看著冷峻的夜鷹,穀樹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這小子的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和一般的軍人身上的正氣不一樣。


    夜鷹看了一眼穀樹,像是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一樣:“他是我大哥。”


    “你們是親戚?”穀樹感到有些奇怪,從神態和麵容上看上去,兩人幾乎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不是,他以前是我的老大。”夜鷹耐著性子解釋道。


    穀樹很快就明白了夜鷹的意思,怔了怔:“你們以前是混道上的?”


    夜鷹點了點頭,穀樹卻輕輕的笑出聲來。


    “你什麽意思,看不起道上的?”頓時,夜鷹身上的氣勢變得更加冰冷了:“我們雖然這法律邊緣遊、走,但卻遠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見到夜鷹有點反應過度,穀樹也有些不高興了。看了一眼夜鷹肩上的肩章,雖然是有幾道杠,但是和自己相比還差了好幾個等級。在長官麵前還這麽拽,果然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需要教訓一下。


    “對長官你就這個態度?”一時間,穀樹身上的那股傲氣又展現了出來。


    肖雄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很好,這兩個小子開始杠上了,這就是自己要的效果。


    冷冷的看了穀樹一眼,夜鷹的話很直接:“你想要打架?”


    穀樹怔了怔,果然人以群分。這小子說話和肖雄一般囂張。穀樹不由得在胸前憋了一股氣,想要活動活動一下筋骨了。


    不想,夜鷹卻是接著說道:“行,你想要打架的話就打一場吧,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真正的對手了,看上去你底子不錯。”


    “小子,休要輕狂!”穀樹厲聲說道,力圖展現出長官的威嚴:“有種的話就跟我到那邊去,咱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夜鷹看了一眼肖雄,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肖雄在場的時候夜鷹擔當的從來都是小弟的角色,從來不敢擅自做決定,這已經成為了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肖雄微微點了點頭:“好好打,不用給我麵子。是時候挫挫這家夥的銳氣。”


    “打上級的話,沒有什麽問題吧。”夜鷹卻是猶豫了一下。


    穀樹差點被這小子給氣樂了,聽他的語氣,像是百分百可以擊倒自己一樣。於是他說道:“如果你可以擊敗我,我向上麵請求再升你一級。”


    “聽上去挺劃算,”夜鷹的嘴角難得的升起了一抹笑意:“隻不過如果把你給打傷了,我這不是給國家製造損失嗎?”


    “你……”


    穀樹真的不知道怎麽接夜鷹的話了。敢情這兩人都是從一個模子裏麵印出來的嗎,怎麽連說話的風格都是一模一樣,氣死人不償命。


    “我可是特種大隊的大隊長,你大可以不用擔心。”穀樹一臉嚴肅的說道。


    “那又怎樣,河裏無魚蝦為大。”


    穀樹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你是什麽意思,說我們整個基地都是弱雞嗎?”


    略顯無辜的把頭轉向肖雄,夜鷹攤了攤雙手說道:“這是事實。”


    何廳長看著麵前的眾人,打量著八風不動的肖雄和頗有自信的夜鷹。他感受到了兩人有截然不同的氣場。肖雄的氣場相當的內斂,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很容易就會哦把他當成了普通人。但實際上,這已經是大道至簡的境界。


    而夜鷹的氣場則是冷若冰霜,像是接近到他的身旁就會被凍住一樣。這是一種對自身的自我保護。但恰恰是這種人,能在最混亂的戰場上保持絕對的冷靜,從容不迫的逆轉戰局。


    反觀穀樹,雖然這裏的三人中他的職位最高,但也正是這種官本位的思想讓他心性浮躁。雖然穀樹的氣場同樣不弱,但鋒芒畢露的樣子很容易就讓對手看清楚他的弱點和真正的實力。


    三人之間的差距,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然而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穀樹是定然不會承認自己比夜鷹和肖雄弱的。


    “不用多說了,唯一能讓他信服的辦法就是讓他見識到什麽叫做井底之蛙,”肖雄走到夜鷹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心不要傷到人了,意思意思一下就好。”


    “走!”穀樹已經是被氣的跳腳。如果不是何廳長還在這裏穀樹指不準就已經當場和夜鷹幹上了。


    於是,一行四人步行朝著訓練場走去。這個訓練場不小,看上去至少得有上百畝的規模,裏麵的器材應有盡有。這個時候,特警大隊裏麵的人正在訓練場上麵訓練,至少也有上百號人。


    見到穀樹走過來,其中幾位眼尖的士兵當即就停下了訓練,一路小跑過來敬禮到:“大隊長,你怎麽過來了。”


    沒有回答士兵的話,穀樹說道:“叫自家人們都集合,有人瞧不起咱們特種大隊,我們就讓他們看看咱們的厲害。”


    士兵微微一怔:“竟然還有人敢瞧不起我們?大隊長,交給我們來。”


    聽到這邊的談話,其餘的士兵們也紛紛圍攏過來,他們一個個精神抖擻,目光炯炯,一看就是能打硬仗的人。


    夜鷹笑了笑:“你們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


    上下打量了夜鷹一眼,士兵就知道眼前這位瘦削的男人便是要挑戰特種大隊榮譽的人了。看夜鷹的身子板,身上的肌肉還沒有自己的一半多,士兵不由得輕蔑的一笑,然後說道:“挑戰咱們大隊長,就憑你?”


    “有問題嗎?”夜鷹反問道。


    穀樹站在兩人之間,不讓兩人繼續爭執下去,然後從上衣口袋中摸出一把哨子吹了一聲,大聲喊道:“集合!”


    不用一分鍾,原本還在各式器材上麵的士兵當即就聚集在了穀樹的麵前,整整齊齊的排成了四排,形成了一個標準的長方形。粗略點了一下人數,肖雄發現這個特種大隊的規模還不小,竟然一共有差不多一百來號人。


    看著肖雄和夜鷹,這些士兵的眼神中都散發出濃濃的殺氣,倘若穀樹一聲令下,肖雄毫不懷疑這群人會當即衝上來和自己拚命。一直合格的部隊就需要這樣的凝聚力和戰鬥力。身為軍人,他們這樣做利於鼓舞士氣。但是在武道上麵來說鋒芒畢露不見得是最好的做法。


    夜鷹也輕聲說道:“這些人有些浮躁了,論心境,還不如我們以前帶的兄弟。”


    這句話夜鷹是說給肖雄聽的,但是訓練場上麵甚是安靜了,除了風聲之外沒有別的聲音。因此夜鷹的話也被在場的士兵們聽得一清二楚。


    在場的士兵無一不是經過重重考驗之後才進入到特種大隊裏麵的,現在竟然被一個普通的士兵侮辱連平民都不如,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慍怒的神色。


    是可忍孰不可忍,方才的那位士兵上前一步說道:“報告!我請求捍衛特種大隊的榮譽。”


    “駁回!”穀樹定然也是知道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的。眼前這些士兵都是部隊裏麵的精英,但是麵對肖雄和夜鷹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穀樹還是要多一個心眼。畢竟這是比武,不是戰場上的混戰。


    何廳長退到了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在場的眾人。他知道夜鷹和穀樹這回定然都會使出自己的真本事。真刀真槍的打鬥可是難得一遇的事情,況且兩人都是青年一輩中的精英,那麽就更加有看頭了。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士兵們圍成一圈把夜鷹和穀樹包圍在最裏麵,就像是搭起了一個簡易的擂台一樣,一場疾風暴雨般的好戲即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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