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死了?”李曉紅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肖雄搖了搖頭:“沒有,隻不過是被我定住了而已,你也可以理解為是時間在他們身上暫時停止了。”


    李曉紅一時間無法理解肖雄的話,在她的角度上看來,如果時間在那人身上停止了,那這人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不然如果是活人的話,又怎麽可能沒有心跳和呼吸?


    其實被肖雄定住的人身上依然是有心跳和呼吸,隻不過是極其緩慢,像是進入了龜息的狀態,也就是常說的冬眠。在這種狀態下,人體的新陳代謝將會極其緩慢,如果不是專業的醫生的確不能察覺得到。


    龜息並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即便是在日常的生活中也經常可以見到像是這樣的新聞。比如某某人入土之後卻是從棺材裏麵爬了出來,或者到了火葬場之後才忽然之間醒了過來,大喊大叫。所以有些人又將龜息狀態稱為假死。


    “那麽,他們沒事吧。”李曉紅顯得有些慌張,畢竟這裏是省城,如果肖雄一下子鬧出這麽多條人命,即便是何廳長和她盡力保住肖雄,也未必能說得上話。


    肖雄微微一笑:“我像是那種視人命為草芥的人嗎?”


    被肖雄這樣一問,李曉紅就知道麵前這十幾號人一定是沒有事情了。隻不過,肖雄這身手也確實是厲害,不管她怎麽想象,甚至是代入了電影裏麵的橋段,也想不到肖雄究竟是怎麽辦到的。


    緊接著,李曉紅看到房間的角落裏麵竟然還有一個活人,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者,那個老者動了一下,把李曉紅給嚇得叫了出來。因為在她的心裏,房間裏麵的人應該都被肖雄收拾了才對。


    肖雄淡淡的說道:“不用怕,他不會傷人。”


    確實,靳叔現在眼裏流露出來的隻有恐懼的神色,他活了這麽久,能做到靳家的管家,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但是看到剛才那一幕的時候,靳叔還是畏懼了。在他的眼中,肖雄就是一個魔鬼,甚至魔鬼已經不能形容肖雄了。他是超越人類的存在,是死神的化身。


    肖雄向前了兩步,像是想要把靳叔從角落裏麵揪出來。但在肖雄邁開步子的時候,靳叔卻是撕心裂肺的喊道:“你不要過來!”


    冷冷的看了靳叔一眼,肖雄並沒有搭理他的話,而是繼續緩緩的朝著那個角落走去。


    靳叔不由得摸起了身旁的短刀,雖然他知道這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就在剛才,十幾號靳家裏麵最厲害的打手在麵對肖雄的時候,僅僅是咋了眨眼,就呆在了原地不動了。靳叔想起了歐洲神話中的美杜莎,他懷疑肖雄也有美杜莎的魔力,僅僅是看人一眼就能讓人石化。


    十幾個打一個尚無還手之力,僅僅是憑借著自己的能力,靳叔更是沒有任何的勝算。今天的鴻門宴,靳叔勢在必得,然而肖雄一進來,形勢就有了根本性的變化。


    靳叔的反應讓何廳長十分鬱悶。身為公安係統的高層,靳叔的身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不僅如此,何廳長也非常清楚靳家的能力,在場的十幾位打手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甚至一點都不輸給公安係統裏麵的精英。但就是這麽一群人,竟然在肖雄麵前肝膽俱裂。


    那麽剛才的場麵是有多麽的令人震驚?


    李曉紅皺了皺眉頭,她問道:“肖雄,你想要幹什麽?”


    “他想要殺我!”不等肖雄回答,角落裏麵的靳叔卻是叫開了。他把手中的短刀握得更緊,以至於指關節都已經泛白。


    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實際上,肖雄是朝著靳可走去的,此時,靳可正呆呆的靠著牆壁,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劇情反轉的太快,根本就來不及給靳可思考的時間。


    “你把他們給製服了?”等到肖雄距離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靳可才抬起頭來,遲疑的問道。


    肖雄微微點了點頭:“放心吧,沒有人可以再傷到你。”


    在火車上,靳可就已經見過肖雄小露身手。肖雄以一敵五的時候,靳可就已經覺得肖雄非常厲害了,起碼她在父親的手下中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男人。但就在剛才,宛若電影特效的一幕發生了,這讓靳可以為自己在夢裏。


    如果當初肖雄能在旁邊保護父親,或者父親就不會離世了吧。


    肖雄的氣場像是大山一樣沉穩,動起來的時候又像疾風一樣犀利。行如風,坐如鍾,不動如山,大概形容的就是這種男人。


    李曉紅看了看靳可滴血的傷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肖雄,她受傷了,你先幫她包紮一下吧。”


    肖雄點了點頭:“不過還好,沒有傷到主要的血管,那老頭對你心中還是有惻隱之心的。”


    聽到肖雄的話,靳叔把頭扭到了一邊,故意躲開了肖雄的目光。


    “謝謝你。”靳可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因為是出來吃飯,肖雄的身上並沒有帶著藥箱。幸好騰雲閣裏麵就餐的都是貴賓,餐廳自然也是準備好了最好的服務,醫療服務業包括在其中。


    很快,騰雲閣裏麵便來了兩個提著大藥箱的醫師,給靳可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便開始包紮起來。


    等到傷口已經包紮好之後,靳可再次感激的說道:“謝謝你。”


    這時候,肖雄是俯視著坐在地上的靳可的。她胸前一道深深的溝壑自然也是映入眼中。但是肖雄的臉色卻是沒有任何變化:“不用謝,我隻是順手救了你。”


    靳可微微一愣,她並不知道肖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另一方麵,靳可的心中很不服氣。她身為靳家大小姐,何曾有誰這麽不給她麵子。因此,看了肖雄一眼,靳可便毅然決然的走出了房間。


    何廳長和羅浩繁麵麵相覷,事情正朝著他們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這也太狗血了吧,且不論肖雄的武力。


    從方才靳可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她對肖雄是感激的,是傾慕的。隻要肖雄點一點頭,便可以把一個大美女給收入囊中。


    然而肖雄看都不看靳可一眼,這時候,羅浩繁才意識到肖雄在車上可能並沒有吹牛。憑借他的本事,確實有資格看不起眼前的女人。


    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肖雄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何廳長,你要辦案嗎?”


    “啊,辦……辦什麽案?”何廳長已經是徹底懵了。


    “不辦案的話,你們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那老家夥說。”說著,肖雄朝著角落裏麵的靳叔投去了目光。靳叔輕輕的哼了一聲,卻是死死的盯著何廳長。


    “何廳長,你是警察吧?”忽然之間,靳叔卻是問道。


    何廳長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靳叔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見到何廳長並沒有否認,靳叔的眼中露出一抹希望的光彩:“何廳長,你要替我做主啊,這小子想要殺我。”


    肖雄微微一笑。靳叔前後的神態真是判若兩人,之前才高喊著不怕警察,這邊就要求著警察就他,簡直就是丟人丟到家裏了。


    何廳長看了看肖雄,想要看看肖雄的態度。肖雄卻是聳了聳肩膀,假裝看不到。他又轉頭看向李曉紅和羅浩繁,沒想到兩人早就已經不見了。


    於是,何廳長也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你之前不是很拽嗎,讓老子不要幹涉你們靳家的家事,好,現在我就不幹涉。


    於是,何廳長微笑著說道:“肖雄,再不回去飯菜就涼了哈。”


    “知道了何廳長,我馬上就回去。”肖雄也是笑著回應道。


    “警察,警察!”


    看著何廳長離去的背影,靳叔知道今天是徹底沒救了,他知道何廳長和肖雄是站在一邊的,而且肖雄的地位還要比他高上很多。靳叔不知道肖雄究竟是何德何能,但知道隻要和肖雄共處一室,他就沒有任何說話的權力。


    在走出房間之前,何廳長還不忘提醒一句:“你看著一點分寸。不然出了問題,我很難做的。”


    “你就說他們內杠不就行了麽?”肖雄淡淡的說道。


    何廳長沉吟了一會,像是有點道理。於是他也不管肖雄了,帶上了房間裏麵的門。


    現在房間裏麵就隻剩下肖雄和靳叔了。看著近在咫尺的肖雄,靳叔一陣氣短,不由得驚恐的說道:“你想要幹什麽?”


    “你覺得我要幹什麽?”肖雄卻是微笑著反問道。


    靳叔看了肖雄一眼,然後肩頭一鬆,就像是個泄氣的皮球一樣,兀自坐到了地上,緊接著,他拿起了地上的刀。


    看著靳叔的動作,肖雄皺了皺眉頭,生怕這老頭狗急跳牆。但最終,靳叔隻是把刀遞給了肖雄。


    “來吧,來個痛快的。”靳叔決絕的說道。


    肖雄笑了笑:“你在想什麽?”


    靳叔歎了一口氣:“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隻是遲早的問題。老大他已經上路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混這一行的,靳叔自然知道江湖的規矩。凡是做虧心事的,都會得到相應的報應。這也是江湖為什麽這麽講規矩義氣,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是大佬和小弟們共同遵守的座右銘。


    靳叔這樣做,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不想被肖雄折磨,逼著自己說出那不得出口的秘密,因此,他才寧願一死了之。


    “不對,你想的不是這個。”肖雄依然波瀾不驚的看著靳叔。


    被肖雄看穿了心中的想法,靳叔一時間有些窘迫。但很快,他就鎮定下來:“你認為我在想什麽?”


    “你不是壞人,”避開靳叔的問題,肖雄徑直說道:“實際上,你是一個好人,甚至對靳家還是懷著很深的感情的,如果不是的話,之前的那一刀,你完全可以直接要了大小姐的性命。”


    有些疑惑的看著肖雄,靳叔不知道肖雄的觀察能力為何可以這麽敏銳。自己在他麵前像是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這讓他占據不到一絲一毫的主動。被一個晚輩玩、弄於股掌之中,靳叔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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