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雨聲霹靂啪啪下著,白安然倦著膝和許在希並排而坐。


    她的心上也有千言萬語,可她不能說,也不知怎麽說。


    許在希的目光正投射在自己身上,她不敢看,可她知道那目光一定柔情似水。


    直到許在希捧起自己的臉,一點點的靠近,她的腦已經控製不了身體。


    她像出於本能反應一樣,等著許在希的唇落下。


    許在希看著白安然的反應和睜的像銅鈴一樣的大眼睛:“接吻要閉眼知道嗎?”


    瞬即唇就落下,自是幹柴烈火難舍難離。


    白安然靠在許在希的胸上,看著那青色的龍紋身。又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樣子,他和照片上很不一樣,可是她就篤信了他不是這樣的混混。


    “十三歲那年......”


    白安然講起了十三歲那年的故事。


    ***


    那年白安然十三歲,不論是學習成績還是武術都是第一,已是訓練營裏最出色的女孩。


    那天歐陽夏來了,她總是和藹可親,五個女孩都喜歡她。


    她會帶來好吃的,好玩的,還有漂亮的衣服,和特地為燕子準備的甜點。


    歐陽夏走後,教官再一次攤開許在希的巨幅照片。


    “不許和任何人提起自己是誰,不許說自己的原名,還有,不許愛上這個男生。違反一條,自行離開。”


    十三歲燕子聽了到自行離開心上一抖,不許愛上,愛了就要離開,就不能見到他了。


    那不要愛了,偷偷愛著就好,她不想離開。


    每天跟在許在希身後就滿足了,就算他懷裏的人不是她,眼裏的人不是她。


    可是當得知自己生病了,她再也控製不住對許在希的愛。


    有一天,自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當那晚後,她徹底留不下了,她無法麵對過世的歐陽夫人,更加藏不住對許在希的愛。


    她必須走,了此殘生。


    在電視上聽到許在希的話,她痛哭了一整晚,那刊登了半年之久的尋人啟事她也看見了。


    所以,她求了葉子,幫她偽造墓地,讓許在希不再執迷的去尋找一個將死之人。


    可當她在毒村看見這一群無依無靠的孩子,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這些孩子像極了自己,她接受了化療,並且幸運的活到了現在。


    ***


    白安然訴說完了一切,最後在許在希懷裏哽了哽喉裏擁堵的氣息說著:“我不想違背夫人的意願。”


    許在希輕拍著白安然的背,所以她走,不止因為疾病還因為她的愛藏不住了。


    等白安然哭完,許在希扶正白安然的身子。替她整理好被淚水打濕的鬢發,又溫柔抹去她的淚痕。


    “現在你是白安然,不是燕子,你可以愛我,我更可以愛你。“


    許在希的話,讓白安然再一次淚如雨下,積攢已久的思念化成淚水潰不成軍。


    白安然也猛然開了竅,不管了,還不知能活多久,和相愛的人多呆一天是一天。


    許在希起的格外早,今天他要帶著白安然回家。下山的一路,她都緊握著白安然的手。


    山下,那些孩子把白安然圍在了中間


    “白姐姐,你要回來看我們。”


    白安然的眼眶紅了,不過又歎了聲氣把眼淚憋回去:“我一定回來,上學要乖知不知道,別走危險的地方,按姐姐平時帶你們走的地方去知道嗎?”


    “知道。”


    白安然上了車,車子剛啟動,那群孩子就跟在車後跑了起來。


    白安然把頭探出了車窗:“快回去,這樣很危險,姐姐很快回來看你們。”


    車子已經駛遠,白安然坐直了身子。


    “現在這裏有項目,我們可以常來。”


    許在希捏了捏安然的手,白安然朝他點頭笑了笑。


    “我忽然回去....”


    白安然其實也擔心,死了三年的人,忽然回來,這實在太難以理解。


    “你放心,你培訓的那群一流公關我早就叫他們處理好了。”


    白安然笑著點點頭,許在希果然不一樣了。


    車子行了半日,時隔三年再一次停在歐陽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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