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安然從學校回來,自己的木屋前一片熱鬧。


    工人們已經把屋頂給卸了,而許在希在不遠處饒有興致的看著。


    “你有病啊,拆我房子幹嘛。”


    麵對白安然的話,許在希就一副沒聽見的模樣,走到了另一處地方。


    白安然緊隨其後,指著房頂:“快點把屋頂給我釘回去。”


    許在希假裝不經意的瞧了一眼:“這位女村民,現在這整座山都是我的。”


    白安然就這樣瞪著許在希,許在希則一臉壞笑。


    許在希不僅拆了白安然的屋子,還拆了村民的,他給了村民賠償款。還安排了在山下的住所,可沒有安排白安然的。


    天已經黑了,白安然看著被安排好的村民和孩子上了大巴車。又看著許在希一臉親切的模樣,朝著開走的大巴車揮手。


    山間的星空澄澈,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


    白安然坐在台階上沒好氣的拔起一根又一根的狗尾巴草,而許在希一臉得意的朝白安然款款走來。


    “這位女村民,不要覺得不公平,你的房子屬於無證違章建築。”


    白安然仰頭看了看許在希,穿著襯衫領口微開,高挺的鼻梁,邪魅的鳳眼。


    完美的男人,完美到白安然覺得這男人不可能屬於任何女人。


    白安然抓住許在希正欲撫摸自己臉頰的手,然後一把甩開冷冷的說:“別動手動腳的。”


    許在希手回手放進褲兜裏,仰頭一聲歎。


    她是近身搏擊高手,也是野外生存專家。白安然三兩下就升去篝火,坐在火邊,許在希也坐在一邊。


    火焰焚燒著木材,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冒著青煙。


    篝火一端的許在希看著若有所思的白安然,眸子裏的能溺死人的寵愛。安靜的時候就像個小孩一樣,動起手來卻比男人還猛。


    白安然看著篝火裏一根根被漸漸燃燒成灰燼的木棍,不禁想起了自己。現在死人都是火化,最後都是一把白灰裝在狹小的骨灰盒裏。


    等她從思緒裏回來,篝火另一端的許在希不知去了哪。


    夜風呼呼吹過白安然耳畔,樹叢微微搖曳。


    她慌忙的站起身四處張望,都沒有他的身影,走了?


    天這麽黑,他對這裏不熟悉,村民放的捕獸夾在黑夜裏他肯定看不到。


    白安然扯著嗓子開始大吼:“許在希,你在哪?”


    白安然的聲音回蕩在山穀,她吼完知聽到自己的回聲和風聲,卻沒有許在希的一點回應。


    白安然繼續扯著嗓子:“你在哪?”


    然後隻聽到身後一陣狂笑,是許在希的笑聲。


    白安然沒好氣的坐回篝火邊:“當你讓鬼抓了。”


    許在希笑了一下,拆開帳篷包裝開始搭,白安然看著許在希忙碌的身影。


    這三年,他過得怎麽樣?聽到死訊的時候他哭了多久?


    許在希搭好了帳篷拍了拍手:“去睡吧。”


    白安然倒沒推托,鑽進了帳篷裏,拉上了拉鏈,枕著手腕平躺進了睡袋。


    “安然,你不知道這三年裏我多少次夢見你的夢,我夢見你回來了。當真的再看見你,我開心憤怒感動百感交集,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錯,我太自我主義,為了自己的怨氣從不顧慮你的感受。現在我發誓,我絕不會再那樣,你回來看看我,我真的變了。”


    許在希看著帳篷內依舊安靜:


    “我第一次見你,我就心動了。可是當我知道你是我母親派來的,我收起了念想。我每天最喜歡你給我打領帶的樣子,很專注,想像那樣的場景就覺很恩愛,我天天開玩笑說要你當我老婆,其實那一直都不是玩笑,我當了那麽久的混蛋,除了你,我和別人開不出那樣的玩笑。”


    “當我知道那個穿白裙的女孩是你,我太歡喜了,歡喜到忘了你的離開,我覺的你是不是害羞了才走的,你沒有生病。”


    許在希的聲音輕柔極了,一聲聲的傳入帳篷內,白安然靜靜聽著。


    心上波瀾洶湧,她想說:“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頑劣的人。”


    忽然雷聲隆隆,閃電像劈開了天空一樣,電光照亮了整個山丘。


    白安然聽著雷聲立刻起身拉開了拉鏈:“進來吧,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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