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放著老土的音樂,跟著搖頭擺尾的賤樣子讓裴瑾瑜紅了眼睛,她是有多想這個男人啊,竟然想出了幻覺,嗬,幻覺也好,隻要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就算是陳飛的鬼魂都行。


    她沒敢動,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眨眼美這個男人就不見了,屋子又變成了原來黑暗的樣子。


    炒好菜,陳飛盛出來,像以前一樣,用手指沾了點菜湯,放在嘴裏舔了舔,打了個響指說:“得嘞。”


    端起菜回準備往餐廳走時,一轉身,看到裴瑾瑜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兒,陳飛嚇了一跳,手上的盤子也差點飛出去。


    愣了一下後,陳飛繞過她說:“回來了就趕緊洗澡吃飯吧,燉了羊肉,已經有點涼了都,再放就得熱了。”


    裴瑾瑜沒動,她在由衷感謝老天爺,賜給她一場如此真實的夢境。


    臉上冰涼涼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起,臉上就被淚水給弄濕了。


    她突然很難受,心裏就好像被什麽狠狠捏了一把一樣,神經頓時崩潰,再也站不住,靠著牆緩緩滑做在地上,放開嗓子就嚎啕大哭起來。


    邊哭還邊自言自語的喊:“你回來,回來好嗎,我不是賤人,我沒有跟別人怎麽樣,你能不能別離開我,別走……”


    裴瑾瑜的聲音越來越大,過了好久,嗓子已經嘶啞了,再也喊不出什麽的時候,才把臉埋在膝蓋上嗚嗚的小聲哭起來。


    她好後悔,為什麽要搞那該死的墮落,為什麽要傷害一個一隻在她身邊默默陪伴她的人,為什麽人一定要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失去之後,才知道一個人的陪伴是多麽難能可貴!


    漸漸的,裴瑾瑜哭不動了,可她卻沒有勇氣抬起頭去看看,她害怕,害怕等他再看時,眼前的一切都隻是泡沫,說沒就沒了。


    “你要哭到什麽時候?”


    耳邊突然傳來了男人的聲音,裴瑾瑜心裏一驚,應該說是震驚,猛地抬起頭去看,隻見陳飛正伸出一隻手對著她的臉,哦,這是要拉她起來的節奏。


    裴瑾瑜啜泣著,一臉的不相信,連伸手的動作都沒有。


    小時候看過不少這種電影,人鬼情未了啥,一切都是假象,就怕等她去伸手的時候,不但沒有抓住男人的手,反而從手中間掠過去了,這才是最讓人崩潰的橋段,她不想,更不希望這樣,哪怕這是幻影,僅僅是幻影,讓她享受一天得也足夠了。


    陳飛皺著眉頭,手依然伸在半空中,也沒收回去。


    這讓裴瑾瑜頓時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好奇心,她想去摸摸那隻手,哪怕隻是摸一下,假裝自己被握住了呢?


    想著,她竟然真的鬼迷心竅一般的緩緩滲出了手,指尖觸碰的一瞬間,她明確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在顫抖。


    她摸到了一隻有溫度的手,熟悉的溫暖從指尖傳遍了全身,下一瞬,被她緊緊握住,男人的力道很大,一把就將她從地上扯起來了。


    裴瑾瑜腦子空了,想都沒想就撲進男人懷裏了,狠狠的咬住了男人的肩膀,恨不得撕下一塊肉來。


    她感受到了陳飛的溫度,甚至感覺到陳飛在發抖,是疼的。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直到男人的雙手漸漸爬上來,環住了她纖細的腰,她才重新離開他溫暖的懷抱,惡狼一樣的咬住了陳飛的嘴唇,小舌頭靈巧的探入他嘴裏,帶有侵略性的橫掃起來。


    陳飛懵比了,其實他真沒想跟裴瑾瑜怎麽樣,隻是二娘那樣真摯的祈求,讓他不得不再保護裴瑾瑜一陣子罷了,這才回來,想幫助她把裴家的事情解決完了再走。


    但剛才聽見裴瑾瑜失心瘋那樣的喊叫,他的心就算是鐵打的那樣,也該溫暖了,他從沒想過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會這樣在乎他,他以為,她的心裏隻有像歐陽歇那樣的男人呢。


    甚至他一直以為,她打心眼兒裏看不起他,但現在好像不是這樣。


    一顆柔軟的心,加上裴瑾瑜主動的索吻,陳飛有點把持不住了,可卻沒有回應什麽。


    就好像,你覬覦一塊肉很久,想方設法都沒得到,現在這塊肉送到你嘴邊時,你卻有了許多為題,就像此時的陳飛,他就這樣問自己一個問題:我愛她嗎?


    愛嗎?喜歡嗎?


    他不知道什麽是愛,他從沒有跟哪個女人談情說愛過,之前跟沈嘉琪,也是因為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吧,難保對裴瑾瑜也不是。


    可是他知道,跟別的女人,他都是想能草了最好,跟她卻不是,至少他腦子裏回檔的答案是,如果我不愛她,我就不會碰她。


    跟夏可欣,他也有過這樣的念頭,可那緊緊是因為,他覺得夏可欣是個好姑娘,他不想就這樣傷害人家而已,對裴瑾瑜,他卻想到了愛和不愛。


    “你愛我嗎?”沒等陳飛自己糾結出個答案,裴瑾瑜就自己先問出來了。


    陳飛看著她的眼睛,已經哭腫了,跟白天那個站在演講台,生機勃勃女人完全判若兩人,稍微有點好笑。


    “我……”陳飛剛要說什麽,裴瑾瑜就伸出手,堵住了他的嘴說:“不用你回答,如果你不喜歡,那你就走吧,離開蘇北市,我也不會再找你了,如果你對可欣還有意思,我會把她現在的聯係方法告訴你,如果你敢再傷害她一次,我就殺了你。”


    裴瑾瑜鬆開手,轉身準備上樓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陳飛突然覺得,如果這個女人在綁架案中死去了,他會不會難過,事實上是,會!


    如果她真的死了,他會把凱撒這幫人的腦袋全割下來給她陪葬!


    “瑾瑜。”陳飛淡淡的說:“我不會離開你了。”


    男人的聲音鏗鏘有力,一字一頓,卻字字句句的打進了裴瑾瑜的心裏。


    她臉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轉身,想都沒想就撲了上來。


    這一下,陳飛絕對是猝不及防的,硬生生的就被裴瑾瑜撲到在地上。


    隨後,她盯著陳飛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嫁給你。”


    “什麽?”陳飛嚇了一跳。


    “我說,我嫁給你,做你的媳婦,給你生孩子,要了我,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領證。”


    裴瑾瑜說著,抬手就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扣子,肩膀一沉,那本身絲綢的裙子滑落了,被她仍在了一邊,再反手一勾黑色小罩,隨手往旁邊一扔,兩座傲人的雪峰,就顫巍巍的出現在了陳飛視線中。


    半夜的月光,透過窗戶玻璃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銀色,讓這具酮體看上去更加的迷人,神秘。


    望著緩緩褪下衣裙的裴瑾瑜,陳飛喉結不住上下滾動著,腮幫子更是一鼓一鼓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雙眼開始慢慢地迷離。


    裴瑾瑜卻絲毫沒顧及什麽,陳飛能看到她眼中的渴望,還有以前從沒出現過的,濃濃的愛意,左手勾住他脖子,右手牽起了他的左手,放在了自己胸上,聲音有些發顫的說:“現、現在,我是你的了。隨便,隨便你對我做什麽。”


    陳飛的嗓子裏,發出極力壓抑的呼嚕聲,翻身壓了上去,嶽梓童閉上了眼,唇角還掛著幸福的微笑。


    陳飛不想壓抑了,他橫抱起裴瑾瑜轉身準備上樓時,聽見她弱弱的聲音說:“別,別上去,就在這裏。”


    “好。”陳飛很樂意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畢竟這樣的地方會帶給他無限的樂趣。


    陳飛再也不能控製自己,伸手拉開了褲子拉鏈,把裴瑾瑜扔在了沙發上,伸手拉下了她的小內內。


    此時此刻,他什麽都不在乎了,他想以後就這樣保護這個女人,給她自己能給她的一切。


    很快,空氣中就充斥著的某種特殊氣息,裴瑾瑜的配合讓陳飛的行動很順利。


    他看到裴瑾瑜的身子猛地一僵,有受疼後本能的尖叫聲傳來,但很快就被她自己壓製住了……


    她抱著陳飛的手緊了一些,陳飛在推送過程中反而把她抱的更緊。


    她狠狠咬住陳飛的肩膀,就還是剛才咬過的地方,狠命的撕扯,這表示,她雖然想做這樣的事情,但確實很疼,讓她有些受不了。


    已經晚了。


    這種疼痛讓她深深的感受到,她,裴瑾瑜,已經是這個男人的女人了。


    漸漸地,裴瑾瑜鬆開了咬著他肩膀的嘴巴,伸長修長的脖子,好像天鵝那樣牽起陳飛的右手,伸到了胸前。


    整整二十分鍾,陳飛才終於停下來,趴在她的身上人,仿佛耗盡了全部力氣那樣。


    很快,裴瑾瑜一腳蹬開了陳飛,順手超過一個小毯子披在身上說:“我餓了,滾去做飯。”


    濃情蜜意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恢複了正常的樣子人,陳飛哦了一聲,死狗那樣爬起來,把剛才已經做好的菜放進微波爐裏加熱去了。


    他看到,裴瑾瑜呲牙咧嘴站起來時,米白色的沙發上,留下了一小塊紅色,這突然讓陳飛感覺格外羞愧。


    尤其是想到當時他那樣懷疑人家,罵人家賤人的時候,他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


    端著飯出來時,陳飛看到,裴瑾瑜已經像往常一樣踩著小拖鞋和絲質睡衣出來了,雖然還是一副高高在上把陳飛當小卒使喚的樣子,一會兒說給本宮拿個酒杯,一會兒要個煙灰缸什麽的,但陳飛第一從她目光中看到了知足和希望。


    裴瑾瑜累了一天,吃過飯就想睡覺了,陳飛也累,尤其是體力勞動過後,更想睡覺了。


    飯後,陳飛很乖巧的收拾了殘局,畢竟裴瑾瑜現在行動實在不太方便,抽簽什麽的,還是下次吧。


    收拾完後,陳飛習慣性的走向了小房間,卻被裴瑾瑜叫住了:“等等,你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睡覺啊,你不會還想……”


    陳飛話沒說完,一隻小拖鞋夾雜著一股勁風就鋪麵而來,被陳飛一把抓住,再看時,裴瑾瑜已經光著小腳走上了樓梯:“自己滾上來,別讓姑奶奶下去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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