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有點懵比了,我靠,都死了你講的是誰?


    感情聽了半天,表情如此神傷,講的還不是你的故事啊。


    陳飛頓時沒興趣了,美女歸美女,大半夜的聽她在這講小說還是挺沒意思的。


    想讓她停,但出於某種該有的紳士禮貌,陳飛還是邀請她繼續說下去。


    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聽完不是?


    女人絲毫沒被陳飛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所影響,接著講起了那些陳年的往事。


    她們後來都死了,他們身上的秘密詛咒了他們,從一開始,她們用了這個力量時,就注定不得好死了,包括他們的後代。


    很快,四個人的內部就起了紛爭,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開始日漸貪婪,不再滿足於手中掌握的權力,就想侵吞別人手中的大權,連她們女兒也被波動。


    裏麵下場最好的,應該就數陵成弘了吧,在一次戰爭中,給前線戰士送糧的途中被炮彈的殘片紮進了心髒,當場死亡。


    他的夫人,棣夫人知道消息後,大病不起,在那樣一個年代,靠丈夫活著的女人,沒有了男人,她是活不下去的,他們的女兒陵慕婉也在一場瘟疫中死去了。


    這一切在戰亂中看似平常,但卻並不是這麽回事兒。


    三大巨頭聯合設計了這樣一出陰謀,炮彈的殘片?嗬嗬,陵成弘可不是被殘片擊中的,而是被正兒八經的子彈。


    兩年後,傾國還在讀書,四大巨頭也隻剩下了兩個,許天縱和沈自西。


    許天縱在有天從工會出來時,準備坐黃包車回家時,被突然出現的殺手槍殺了。


    隔日,他的宅邸突然莫名起火,全家上下六十三人,包括他的女兒別活活燒死在宅邸中。


    陳飛震驚了,他默默的張大了嘴巴,突然,他覺得一種由衷的憤怒從心裏激蕩而氣,憤怒化作一條長龍,在身體裏橫衝直撞,讓他格外難受。


    小迪講的,那些畫麵,曾經無數次的以各種形式出現在他夢中,他怎麽會不記得呢。


    那個穿著黑衣的男人,那個黑洞洞的槍口,那個霓虹燈閃爍的十字路口。


    他好難受,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那樣,很久都喘不過氣來。


    那個宅邸,滬都的宅邸,他也曾去過,看到過一屋子絕望坐在火中等死的仆人,還有那個緊緊被繁瑣的房間門。


    那個老頭輕輕晃著他的胳膊說,救救我們小姐,救救她。


    稱飛覺得自己胸口的那股怒氣似乎快要炸裂了,這個小迪,到底是誰,她怎麽會知道這些。


    “你,你到底是誰?”陳飛緊緊握拳,臉上已經顯出痛苦之色。


    小迪卻輕輕的站了起來,淡淡的說了句:“我叫棣傾城,很快,我們就會再見的。”


    陳飛隻覺的很痛苦,等他那種難過漸漸緩和了之後,棣傾城已經不見了。


    他晃蕩著腦袋站起來,緩緩走出了夜色酒吧,的哥正把腳搭在方向盤上哼著小曲兒呢,看到陳飛過來也嚇了一條。


    他臉色蒼白,有點嚇人的拉開了車門,一腦袋栽倒在後座上,聲音略帶嘶啞的說:“走吧,我想睡會兒,到了記得叫我。”


    的哥本來還想問問跟美女聊怎麽樣,這樣看,八成聊崩了,他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陳飛還想問問棣傾城,她為什麽要告訴他這些,還有,剛才他身體的反應是怎麽回事,他剛才確實感受到了一種很深的憤怒和怨氣來著,但他很清楚,那種感覺並不來自於他自己,難道是許姐姐的?


    陳飛很累,但既然棣傾城說,她們很快會再見,那就相信她吧,很快,她們一定會再見的,到那時,一定要問清楚。


    或許就像她說的,下次再見的時候,一切就都清楚明了了。


    太累了,在過去這些天內,他就沒好好休息過,昨晚身體上驟變之後,又連夜長途跋涉趕回到蘇北市,隨便找了個酒店,澡都沒洗,就趴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時,西邊的太陽都快要落山了,足足睡了十幾個小時,如果肚子不是餓的咕咕叫,他還想不想醒來。


    翻身坐起發了會呆,從旁邊床頭櫃上拿過了手機。


    熟睡中,陳飛恍惚聽到手機響過,不願意醒來,他就想好好睡覺。


    十幾個未接,都是裴瑾瑜打的,他不想接,還有兩個第一遍打了幾秒就掛掉了,第二個,看時間就是一隻到彩鈴唱沒了才掛掉的。


    電話的顯示地址是滬都,現在陳飛就聽見滬都這兩個字兒後被就起白毛汗,奶奶的,也不知道這是中了什麽邪氣。


    思量再三,陳飛決定趕緊回過去,萬一是那個叫棣傾城的打來的呢,他想問她的東西實在太多。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讓陳飛覺得下了一跳的是,電話被接通後,沒有人說話的聲音,隻傳來了女人的哭聲。


    陳飛皺緊眉頭,聽了好久才問:“喂,你是?”


    電話那邊沒說話,依舊嗚嗚的哭著,就在陳飛想把電話掛了的時候,那邊終於說話了:“我是鳳卉卉,小飛,你終於接電話了,瑾瑜真的不是賣國賊,你別這樣對她好嗎?算我求求你了,裴家現在也出事了,如果沒有人幫她,她就完了,二娘這輩子沒求過別人,但我求求你,求求你幫幫她,二娘給你跪下了。”


    陳飛沒說話,卻能清清楚楚的聽到膝蓋著地的噗通聲,讓一個母親給自己下跪,這得是多大的罪過啊!


    陳飛趕緊說:“二娘你先起來,我知道裴瑾瑜是被冤枉的,現在國家已經洗清了,她是清白的,二娘我……”


    陳飛知道,一旦跟裴瑾瑜再然纏,以後更加脫不開,所以,他很想拒絕。


    但還沒等他把拒絕的話說出口,二娘就先開口了:“小飛,你還要二娘給你磕頭嗎?好,你聽著……”


    很快,電話裏就傳來嗵的一聲,格外清晰,很明顯,這是裴瑾瑜的二娘真開始給陳飛磕頭的聲音。


    我的媽,這真是罪過,這死了以後可是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


    陳飛再不敢拒絕,唯有答應,又哄又勸的這才把二娘弄起來。


    “二娘,你說裴家出事了,是什麽意思?”陳飛皺了皺眉問道。


    二娘簡單的把裴家的家主之爭說了一遍後,又說老爺子病情本來就不穩定,可不知道昨天突然怎麽了,突然就不行了,黃秘書問了醫生的,說老爺子怕是不行了,可裴家的人都知道裴老爺子早就屬意瑾瑜來繼任家主的位置,這樣一來,可不就凶多吉少了麽。


    陳飛深深歎了口氣說:“二娘我知道了,裴老爺子那邊的情況,您有消息就告訴我,裴瑾瑜這邊,我會注意的。”


    掛了電話後,陳飛的眼中光芒一閃,看來裴瑾瑜這次被造謠也不是平常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暗箱操作,才顛倒了是非黑白的。


    他不能離開裴瑾瑜,至少現在不能,不然,後麵還有多少危險,這誰都不知道。


    上午十點,皇後集團彩旗飄揚,人來人往,停車場內一小半,是掛著官方車牌的小車,更多的,則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新聞媒體采訪車。


    甚至還有外媒的影子。


    今天,注定是國內新聞界的節日,隻因本譽為華夏英雄,為炎黃子孫大露臉的裴瑾瑜,將會在自己的公司舉辦的新聞發布會上,正式回答各記者問。


    問題牽扯到國際數國官方,軍方,商場,還有臭名昭著的反官方武裝組織。


    在這裏,裴瑾瑜將神情慷慨的,麵對數百鏡頭,敘說她在肯塔基州的所見所聞,親身感受,著重描述她在驚聞祖國為營救海外落難同胞,悍然劍指哥倫布海時,那種無法形容的驕傲,自豪。


    華夏敢做,就敢當,除了不能說出煙鬼之外,其間發生的任何事,都可以如實告訴新聞界,讓全世界都知道,我華夏任何時候都是飛騰在世界的巨龍。


    本次新聞發布會的主題,也是華夏官方,第一次在正式誠,向全世界喊出如此強硬的聲音,沒有一點噱頭,事實在哪兒擺著呢。


    當然了,除了歌頌偉大的祖國母親,感謝十六億同胞眾誌成城之外,順便再宣揚一下皇後集團的企業文化,提一嘴在大秀上大吸眼球的上帝之手內衣。


    到目前為止,皇後集團已經接到了不下百萬的訂單,有來自十數個國家的數十企業代表,趕來蘇北市,鄭重洽談業務。


    出席本次新聞發布會的,不但有蘇省,蘇北的主要領導,還有來自京都的,足足數十人,都坐在主席台上的長桌前。


    下麵前三排,大部分人則是來自商場,歐陽白也在其間,麵帶淡然的微笑,看似發自內心的喜悅,為能夠有這樣一個英雄的姐妹,而深深的自豪,驕傲。


    整整一天,裴瑾瑜都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


    可晚上呢,那種孤寂和冷漠,讓他格外想念一個男人,隻是這個男人不再是歐陽歇了,而是陳飛。


    開車回到家後,她深深歎了口氣,坐在車裏點燃了一隻煙。


    青煙嫋嫋,唯有美人暗自神傷。


    陳飛那個王八蛋,就這麽不相信我嗎,她承認,她曾經墮落過,但那真的隻是曾經,現在她已經改了,難道那個男人就這麽不願意原諒她嗎?


    煙頭快燒到手指了,裴瑾瑜才反應過來,飛快的把煙頭扔向了窗外,推開門下了車。


    走到門口時,裴瑾瑜愣了一下,大門是開著的,是她走的時候沒有鎖門?


    這絕對不可能,隻能說,在她‘通敵叛國’這段期間有司法上的人來過了,準備沒收她全部財產來著,現在她是帶著榮譽回來的,所以這幫人肯定要把已經沒收的,原原本本都給她吐出來。


    開門進屋後,裴瑾瑜就覺得不太對,一股熟悉誘人的飯香飄蕩在屋子裏,廚房的燈開著,她皺了下眉頭,緩緩的走到廚房去看。


    隻見陳某人穿著一件破短袖,掛這那個隻屬於他的小兔子圍裙,腳上還踩著一雙露出半個腳後跟的拖鞋,那個拖鞋是她的。


    放在以前,她早尖叫抓狂的撲上去了,但這次,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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