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san笑笑:“目前看,牧是慫了點。他是給自己留後路。你是塵兒的哥哥,你就是把他打死了,估計他也不會還手的。他是跆拳道黑帶,要真格的,你未必能打得過他。況且他理虧,沒有果斷處理好丹的事情,他目前也隻有忍受的份了。”


    我緊張的看著susan,希望能從susan嘴裏得到更多牧的消息。


    威輕忽一笑,連眸子裏都仿佛帶著飄忽不定的情緒:“除了忍受,他還能做什麽?以後接連不斷的意外和事故,會讓他更應接不暇。”


    susan聳聳肩,兩手一攤:“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我一個女流之輩,也插不上手。”


    威淡淡的笑,眉頭微微一挑:“你是薑一牧的紅顏知已,你當然會幫著他。”


    威的話令susan一愣,過了好半天才緩緩開口:“不,威,你錯了。雖然我心疼牧和塵兒的這段感情。但我把塵兒當妹妹看,如果就現在的局麵,牧沒有很好的解決的話,我是真心的希望,你帶著塵兒遠離深圳,遠離牧父母和丹。


    “這樣最好,你不幫著薑一牧給塵設局,我或許會饒過他,不會把他整得太慘。”威微微一點頭,眉宇間透著一絲滿足。


    susan舒心一笑,溫暖的看著我和威,:“如果你現在想把塵帶走,我覺得也是可行的。畢竟項目越臨近結尾,會生出更多的變數。相比塵的安危,項目無足輕重,最壞的結果什麽?項目違約賠錢。塵的職業生涯中斷,這都是小事。”


    我心底一沉,susan居然建議威現在就帶我走,甚至可以完全忽略項目,可見牧的處境有多糟糕。而我就像他們手中的布娃娃一樣,誰想要就給誰,不用經過我同意似的。各種不舒適感衝上心頭,我突然站了起來,難以自控的喊了出來:“我在你們心裏是什麽?難道是布娃娃嗎?誰想帶走就可以帶走嗎?”


    susan收起笑容,愣愣的看著我。


    威卻意外的爽朗一笑,悠然的看著我悲憤的神態,身子往餐椅上後靠,將修長的左腿疊在右腿上,緩緩道:“寶貝,你現在不就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娃娃嗎?你就仗著我們愛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在我們麵前任性撒嬌發脾氣,改天我帶你去牧父母麵前,如果你敢當著他們的麵,把你心裏那些年的委屈和不舒服,大聲的說出來。我就放了你。你願意留或者走,我絕無二話。“


    說完,威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我,唇邊一絲不明之念繼續道:“寶貝,你敢嗎?“


    那“寶貝“二字早就沒有往日的溫度和寵溺,更多的是激將的味道。


    “好,你說的哈,susan可以作證。明天我就去惠州,當著他們的麵,質問他們,憑什麽他們如此羞辱我,卻對孩子沒有半點歉疚之心?“我咬著牙,盯著威,大聲的說道。


    威眯著眼,看著我,薄唇一扯,不疾不徐:“寶貝,繼續,可以再大點聲,你最好在我和susan麵前把心裏說的話演練幾遍,免得到時一句也說不上來。”


    我腮幫子酸澀難忍,心裏的難受更如利刀痛心,憤恨的看著威:“你說丹,辜負了老天賞賜的臉蛋,你也同樣是,長著一張英俊勾魂的臉,心裏卻是這麽陰暗毒辣。打斷別人幾根肋骨,你輕描淡寫好像講著別人的故事一樣。你說別人沒有人性,你的那些陰謀就有人性了嗎?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


    “我本來就不是你哥哥。寶貝,你聽清楚,我是你未婚夫,知道嗎?我們是訂過婚的。隻要有一天,我沒有點頭取消婚約,你就還是我未婚妻。薑一牧他敢調戲我未婚妻,我就有千百個理由弄死他。”威迎視著我的眼睛,不鹹不淡,不急不緩,唇間盡是不知名的情緒,不見一絲慍怒,卻透著不寒而栗的漠然。


    因為憤怒又找不到別的話語來反駁他,我全身氣得發抖,緊緊的攥著拳頭,嘴裏糯糯軟軟卻說不出阿裏,隻能任憑不爭氣的眼淚又飆了出來。


    susan意味深長的看了威一眼,也站起身,把我拉到她身邊,重重歎氣道:“塵兒,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你不是什麽布娃娃,你還是你自己,所有決定的權利是在你手上。我隻是希望你火眼金睛,對丹有防備之心。在我和丹最僵持的階段,我曾經收到過匿名威脅恐嚇的信,如果我再糾纏牧,就讓我變成世界上最醜的女人。”


    “可笑吧,歹毒吧,什麽是最醜,無非就是毀容唄。他父母固然狠,但不會對我這麽恨之入骨。隻有為愛失了心瘋的人,才會如此。”susan說得清淡,但聲音中眉眼中帶著些許的焦慮和不安。


    susan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輕輕撩開我額頭的劉海:“塵兒,明白嗎?丹是如此心機的人。威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就猶如牧的猶豫,他目前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所以,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你還是要早點結束手上的項目。不過,你基本沒有和丹正麵對峙過,即使有,你們倆也沒有歇斯底裏的對罵過,她對你的感覺是有些不一樣。但人心難測,她對你用的招數,都是借別人之手來運作,或傷害你身邊的人,你都已經沒有半點招架之力。如果她直接給你來個狠的,你就隻有遍體鱗傷或者落荒而逃了,甚至……我都不敢往下想。”


    susan看了一眼威,接著說:“所以我真的建議,你和威可以一起離開深圳,管它什麽破項目。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如果牧能解開目前這個結,後麵的事情誰知道呢。緣分天注定!“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整個局麵被牧父母和丹操縱,我們還得躲開他們?我無力而降低聲調的反問道。


    威嘴角一抿,半站著,伸出修長的手,輕輕敲了一下我的頭:“你平時鬼點子不是挺多的嗎?你有什麽良策?沒有吧,每次你吵架不結巴,不發抖,就算你本事。要不我改天帶你去他父母麵前,不用改天,就明天吧,你吵上幾句,如果你的氣勢壓倒了他們,我就不帶你回法,你想留深圳就留多久,。”


    “去就去,最好現在去!”我憤然還擊,抓起餐椅上的包。


    “好,擇日不如撞日,那就現在吧。”威起身,大手抓住我的小手,稍微用力一拉,我整個人被威擁在懷裏,他用臂力緊緊的箍住我,令我動彈不得,半擁半押準備往外走去。


    突然我的電話一陣狂響,我想伸手往包裏探去,卻被威更加用力的圈緊。電話執著的響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最後無聲。


    我手機終於無聲,susan的電話卻在此時響了起來。susan捂著手機,輕聲說:“是陸毅的。找塵兒。”


    威眉頭一蹙:“開免提。”


    電話裏陸毅的聲音傳了出來:“susan,你聯係下塵兒,薑一牧都半條命了,她怎麽啦?沒半點動靜的?也不接我的電話。”


    威騰出左手,拿過susan的電話,麵無表情的說:“現在我和塵兒,直接去薑一牧老家,通知他父母準備給他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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