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林抱著申蕾以最快的速度跑回老宅,張小林喘息的很厲害,不僅僅是因為體力上的耗費,還有腦袋裏想到某些畫麵的自然反應,老宅裏烏漆墨黑的,連燈都來不及開,張小林把申蕾嘭的一聲扔在床上就打算開始脫掉身上的累贅,隻聽申蕾“哎呦”一聲,然後便是申蕾嬌滴滴的埋怨聲:“你是想咯死我嗎?”


    張小林突然意識到這床已經被他們倆仍的隻剩床板了,商量好的先去馬家過周末,然後兩人一起去縣城裏買床品,沒想到張小林提前回來了,還出現了今晚的突發狀況,頓時興致銳減。


    “不然?我們去車裏湊合一晚上?然後在車裏……”張小林提議再次入睡申蕾的小車,被申蕾一票否決,申蕾是女人,就算平日裏帶著一副生人勿近、誰也別惹我、老娘是你吃不起的菜等等高冷的表情,但這身體還是感性的誠實的,從裏到外的需要被滋潤,她需要張小林的開發,被她開發。


    今晚申蕾喝了很多酒,雖然經過張小林的按摩已經清醒,但身上還有些輕飄飄的帶著微醺的感覺,人在這種感覺下總是想迷離中做些激-情的事情,申蕾也不例外,她清楚張小林對自己躍躍欲試又小心翼翼的心態,今晚上她就要忘記自己的做小女人,做張小林的小女人,什麽都阻攔不了她。


    張小林有些為難,床太硬沒辦睡,申蕾嫌棄那個老頭髒,連老頭坐過的沙發都扔了,她又不同意睡車裏,難道今天晚上要露宿街頭嗎?


    “姑奶奶,今晚上別說幹別的事了,難道覺都不讓人家睡了嗎?”張小林噘著嘴,假裝賭氣,和申蕾撒起嬌來,完全找不到剛才拳打腳踢那幫流氓的氣勢。


    “怎麽幹不了別的事。”申蕾含羞起來,也沒有了盛氣淩人。


    什麽?還能幹別的事?去哪裏?原來不是他一廂情願?張小林的大腦突然被很多個問題占據了,不由的心花怒放起來,原來這個看似像母老虎的西施媳婦也是有需求的嘛!既然兩個人都幹柴烈火了,不如選個刺激點的地方?


    “蘆葦塘?敢不敢?”張小林用邪魅的眼神盯著申蕾誘惑般的紅潤臉蛋,挑釁一樣的問。


    “有什麽不敢!”申蕾眼波流轉,也壞壞的笑起來,一躍而跳,上了張小林的背,小夫妻兩人深夜裏朝蘆葦塘走去。


    大莊鎮的四周有很多蘆葦塘,其中最大的一塊就在張家老宅的後麵,隻要十幾分鍾的路程,這條路很是幽靜,雖然張家門前就是鎮上的鬧市街,但是一宅之隔的後麵卻是少有人來,那片蘆葦塘更是荒涼而鮮有人來。


    蘆葦塘邊風很大,張小林急的顧不得找一個合適的位置,把外衣一鋪就直接扯著申蕾倒了下去,風吹得申蕾的發絲在張小林臉上撩來撩去,張小林把嘴埋在申蕾的頸窩裏,手上笨拙的做著一個男人本應該最熟練的動作。


    申蕾輕輕的哼著聲,這聲音給張小林十足的動力,動作越發起勁兒了,蘆葦沙沙作響,月亮在他們頭頂上靜默發光。片刻的歡愉過後,兩個人緊緊抱著彼此給對方溫暖,張小林閉著眼摩挲著申蕾光滑的背,“老婆,你為什麽平日裏對我那麽凶呢!”


    申蕾默不作聲,在張小林的肚皮上狠狠的擰了一下,“我就是想罵就罵,想打就打,怎麽了?”申蕾的刁蠻不講理和傲然睥睨又重新回歸到她身上。


    “老婆要打要罵隨便,我心甘情願。”兩個人結婚這麽多時日,第一次打情罵俏,張小林暗地裏惦記了申蕾這麽幾年,終於讓她成了他的女人,一定是祖上燒了高香,才有如今的如願以償。


    天空做帳,大地做床,兩人相互依偎著正昏昏欲睡,周圍突然有了異常的響動,是人的鞋踩在幹枯蘆葦上的嘎吱嘎吱聲,還有窸窸窣窣的低語聲,聲音越來越近,隨即又越來越遠,最後固定在了一個不遠的位置上,是個女人壓著自己尖銳的嗓音在說話,雖然聽不清說話的內容,但是這個聲音卻那麽的熟悉。


    張小林和申蕾麵麵相覷了好一會兒,申蕾示意張小林起身離開,雖然她們是夫妻,但若是被人發現在蘆葦塘裏過夜要被鎮上的人品頭論足上好一陣子了。


    張小林卻壓著申蕾不讓她有任何動靜,把十指放在申蕾的嘴邊讓她不要出聲,那女人的聲音不遠不近,仿佛在對某個人調情,但從頭至尾都是她一個人的聲音,絲毫聽不到男人的聲音。


    最後,不堪入耳的聲音由弱到強的傳了過來,聽的張小林腹肌緊繃,忍不住對申蕾再次上下其手起來,申蕾捂住張小林的嘴朝他大腿上掐了一下,眼神裏都是威脅,識趣的張小林不得不收了手,和她一起辨析著一旁的動靜。


    那女人由一開始的矜持隱忍著哼聲到後來就是難以控製的喊聲,自始至終的都沒有男人發出一點聲音,兩個人緊接著開始穿衣服係腰帶,最後腳步聲由近及遠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我咋聽著那女人的聲音像一個人?”張小林終於敢出聲,急著和申蕾說。


    “我也覺得她像一個我們身邊的人。”申蕾十分讚同張小林的看法,那個女人發出第一聲微弱的喘息聲就覺得很熟悉。


    “荷花。”兩個人異口同聲,然後便各自陷入了沉思,張小林對荷花沒有什麽偏見,隻是自覺的遠離,辨識到她的人品後更是繞著走,避免被她那張破嘴說三道四,至於她和馬家有什麽恩怨,他是個局外人,隻要荷花不欺負到馬家人頭上,他隻當她是空氣,可現在荷花半夜裏帶男人來偷情被他聽了整個過程,他又覺得不怪鎮上的人瞧不上她這個人和她的家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申蕾在一邊想的又是另外的事情,荷花私生活的混亂昭然若是,但今天這個男人為什麽一言不發呢,一個字都不說,兩個人連起碼的交流都沒有,就算是所謂的嫖客總該對交易有起碼的交談,這男人怪的很。


    申蕾把今天上午收到了一條恐嚇短信的事和張小林說了,張小林瞬間覺得敵人好像在四麵伏擊,他和申蕾這段日子結了太多仇,趙天來、陳發科、許明凱、那個逃走的老頭還有剛剛被他打跑的一群社會年輕人,無論哪一個似乎都比他們更有背景,一時間發這種短信的主人無從判斷,如果不主動出擊,被動的結果很可能是極其惡劣的。


    “明天我們去縣裏買鞋家居日用吧,家裏都被我們扔空了,順帶也給中醫館買一點日用品。”張小林提議和申蕾一起去縣城裏逛街,更重要的是結婚以來,他還沒有給申蕾買過一次像樣的禮物,這次去縣裏,他想送她一個。


    “誰要跟你去逛街,你一個什麽都不懂沒見識的小屁孩!”申蕾還是那個申蕾,利用完張小林那個年輕有活力的身體,不惜再一次打擊他。


    張小林清楚自己不怎麽會打扮,以前穿衣服總是很湊合,頭發也是隨便理一理,也怪不得申蕾,和他走在街上,申蕾就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姐,而他就像是路邊做小工的,卻是不著邊際。


    “那你難道就不想親手幫你老公置辦點像樣的衣服嗎?畢竟你老公也是要做老板的人了。”張小林雖然看起來還有些稚嫩,但和那些校園裏的學生比,還是社會氣息濃厚的,他明白申蕾是那種需要被征服的女人後就學會了強勢的語氣。


    “那行,我跟你去,到時候別給我丟人就行了。”申蕾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張小林,就算她有一百個不甘心,卻還是成為了張小林的妻子,既然不能改變,就挽救一下吧。


    涼風越來越重了,申蕾哆嗦著往張小林的懷裏鑽,張小林在沉睡中下意識的把申蕾往懷裏摟的緊緊的,內心的疼愛溢於言表,外人不看好這對強扭的小夫妻,但是一種溫情默默的在兩人之間湧動,沁潤無聲。


    第二天一早,張小林和申蕾被電話吵醒,是強子。


    “小林子,你快來我家一趟吧,我媽被狼咬了,快不行了。”強子在電話裏聲音顫抖,不停哽咽著。


    張小林二話不說,撒開腿就往強子家跑,一路上他一直在琢磨,這大莊鎮雖然附近有幾座不大不小的山,但是連爺爺都沒和他提起過有狼這件事,強子媽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家庭主婦,怎麽會一大早莫名其妙被狼咬了呢?


    到了強子家,眼前的一幕把張小林嚇壞了,之間強子媽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一隻腿毫無直覺的在地上看上去已經被咬斷了,另一隻腳也在與小腿鏈接處搖搖欲墜,強子和強子爸在一邊急的轉來轉去,因為家裏僅有的錢都投進了剛開沒多久的那間小飯館,強子幾次要打電話急著去醫院都被尚存意識的強子媽阻攔了,說就是死也不要去醫院,一輩子操勞攢下一點錢的女人,在自己身上花一分錢都覺得多。


    強子沒辦法隻好給張小林打電話,他相信張小林肯定有辦法讓他媽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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