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似乎都清醒著,隻有她和馬玲玲爛醉如泥,那幾個男孩試探著過來推搡申蕾,申蕾明明已經很用力反抗了,卻還是沒有產生任何攻擊力。


    “嫂子你這麽美,老公一個人不夠用吧,這裏有好幾個哥們,今晚就爽一次吧。”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把臉湊了過來,手滑進了申蕾的裙子裏胡亂的抓了一把。


    “滾去那邊,那個妞給你,嫂子給我。”又湊過來一個色-鬼一把扯開申蕾身邊的那個男的,自己貼了上去。


    陳晨看著眼前的一切一直沉默不語,似在沉思什麽,今天的酒確實是他準備的,酒裏麵也是他臨行前做了手腳,但是來到馬家這幾個小時發生的一些事情,讓他似乎看明白了一些事情,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並非這麽簡單,馬玲玲是個看起來不夠精明不夠有主見的女孩,但是很固執很容易被激怒,而那個美豔的嫂子卻很世故很圓滑,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會是那種胸大無腦的類型,卻沒想到才智雙全,他一群的兄弟智商都不及那女人的一半,就算現在趁人之危搞了她,恐怕日後自己要給老爹惹了大麻煩了,牢獄之災都難幸免,這裏是中國的鄉鎮,不是國外的都市,喝了酒的陳晨非但沒有醉,還更清醒了。


    申蕾感受這體內湧動的困意,強忍著告訴自己不要像馬玲玲一樣睡過去,一旦睡過去後果可能不堪設想,她唯一能轉動的就是眼珠,她清楚的看到一群人中,隻有陳晨一個人坐在那裏像是看熱鬧又像是欲言又止,她在心裏怒罵著:“老娘今天但凡出了任何事,我把命搭進去也讓你全家都給我陪葬!”


    就在陳晨打算主動出手解救被包圍的申蕾時,隻聽一聲氣吞山河般的怒吼從身後傳來,隻見眼前飛速掠過了一道黑影,隨即申蕾身邊的兩個男的就被拎了起來,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天色很暗,燈光下他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切都發生的措手不及。


    一個人影站在院子中間,門廊下麵的燈光把他的頭頂照的很亮,但是五官很模糊,這人身高算不上偉岸,但身上有一張讓人畏懼的殺氣,那殺氣從用空氣做媒介傳遞到陳晨和那幾個色膽包天的人眼中。


    “說吧,今天是你們自殘還是讓我打殘?警察來了我照樣讓你們先吃吃痛。”突然的闖入者用異常憤恨的聲音嘶吼著宣泄著,如果聲音有殺傷力,眼前的這幾個男人恐怕剛剛就暴斃了。


    “你什麽人啊?管什麽閑事兒?”在地上趴著的那個尖嘴猴腮一臉不屑的問。


    “我是你爺爺,你這個孫子剛才欺負你奶奶,你他媽是人嗎?”張小林朝他踹了一腳。


    聽到外麵有異常動靜的馬老太趕緊從屋裏跑出來,順便打開了院子裏所有的廊燈,瞬間院子裏亮如白晝,馬老太看到不省人事的申蕾和馬玲玲,還有地上疼的哼哼唧唧的人,嚇得差點背過氣。


    陳晨徹底看清了眼前的張小林,和申蕾沒有絲毫的夫妻相,還有些稚氣未脫,身板也沒有那麽健碩,似乎剛才那發生那一幕和眼前這個人無關,他以為申蕾的另一半會是有著錢或者權利地位的優秀男士,張小林的出現再次讓陳晨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質疑,而眼前的狀況並容不得他考慮這些,他得想辦法安全的帶著兄弟們離開這裏。


    “陳晨啊,你快和阿姨說說這是怎麽回事啊?我閨女和兒媳婦到底怎麽了。”馬老太猜測是這些鬧騰的孩子惹出了什麽麻煩,但還是願意聽他解釋。


    “阿姨對不起,我的幾個兄弟喝多了,嚷著給嫂子和玲玲灌酒,恰好被這兄弟撞上了不是,產生了點誤會……”陳晨一臉真誠的和馬老太解釋,眼裏流露這無奈和抱歉。


    “把女人都喝成這副樣子,你們什麽居心……”張小林不信陳晨的一麵之詞,雖然他現在還搞不清眼前的都是些什麽人,但是剛才的場麵他瞧的一清二楚,幾個男人對酩酊大醉的女人上下其手,這個急於解釋的人始終無動於衷。


    就在這時,沒等張小林出手,陳晨狠狠的刪了其他男生每人一個巴掌,一邊打一邊罵到:“帶你們出來玩,你們居然這麽給我丟臉,耍酒瘋滾回家耍去,要麽我帶你們去派出所耍……”陳晨很快就把自己和今晚的衝突撇開了關係,並且帶頭承認錯誤,讓張小林和馬老太找不到可以重複罵的話。


    地上的男孩爬起來就不停的道歉,願意承擔這件事的所有後果,和剛才強詞奪理的態度有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張小林執意報警,沒想到阻攔他報警的居然是馬老太,馬老太對陳晨說:“孩子你們都還小,承認錯誤就好,阿姨就不追究了,你們以後可不要喝這麽多酒了!”張小林一臉吃驚的看著馬老太,那個據理力爭、得理不饒人、戰鬥能力爆表的老太太今天怎麽突然慫起來,慫的很出人意料,她的女兒因為這幫畜生的行為蜷縮在角落裏還一直顫抖著。


    張小林本想再聲張幾句,也被馬老太故意打斷喪失了力度,陳晨見此情景慌亂的帶著一行人離開了,醉著酒開著車消失在夜色裏。


    張小林和馬老太兩人把申蕾和馬玲玲搬進了屋子裏,兩人渾身滾燙,意識模糊,張小林一探便知是藥物性的中毒導致的,張小林迅速對兩個人進行治療,馬老太也麻利聽張小林的指揮,拿熱毛巾敷按摩的穴位,給兩個人拿草藥葉子熏腳底,經過兩個人近一小時的忙活,兩個人同時醒來了。


    申蕾睜開眼揉著太陽穴看了看身邊的張小林,脫口而出:“那是一幫王八蛋,我去和他們拚命!”張小林趕忙過去安撫道:“我已經替你教訓他們了,而且我趕到的時候他們還沒把你怎麽樣,放心吧。”


    馬玲玲則是一臉的茫然和無知,仿佛她是穿越來的,搞不清狀況,“嫂子你要和誰拚命啊?我剛才還唱歌喝酒呢,怎麽突然這麽安靜了,陳晨他們人呢?”看來馬玲玲過於不勝酒力,被灌醉後立刻就失去意識了,完全沒有經曆半醉半醒的狀態,對自己被欺負的事一無所知。


    張小林把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和馬玲玲說完,馬玲玲搖著頭擺著手說:“這個絕對不可能!陳晨不是那樣的人,他帶著人到我家裏來侵犯我?他是留過學的好嗎?他不是白癡!”、


    “就算他不是那樣的人,他的那幾個朋友你了解嗎?如果你要和他談戀愛,做嫂子的我有必要提醒你慎重點。”申蕾冷冷的鄭重其事的說,她難以開口把剛才的遭遇描述出來,那種屈辱她隻想讓它們腐爛,或者找機會變本加厲的還回去。


    馬玲玲像中了蠱一樣堅決不相信申蕾的話,聽張小林說他們被打跑的就開始滿臉寫滿了怨氣,申蕾在心裏罵了一百遍這個無知的馬玲玲,知道嘴上勸再多也是無意義,既然她想知難而上,一意孤行,那就隨她去吧,她倒要看看她會吃到什麽苦頭。


    馬老太擺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再吵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人都沒有事就不算是大事,就算男孩子喝了點酒犯點糊塗也不是什麽大事,沒必要上綱上線的。


    張小林看到馬家這對母女的態度更是有口難辯了,他幫馬老太把混亂的院子收拾完就帶著申蕾回了老宅,才兩三天沒回馬家,這對母女怎麽感覺變了,變得糊塗了。


    申蕾和張小林走在回老宅的小路上,申蕾一臉柔情的對張小林說:“今天虧了你。”張小林傻兮兮的笑了幾聲,一把摟住申蕾的肩膀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裏,“你是我老婆,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護著你。”


    申蕾第一次覺得嫁給張小林也沒有那麽壞,甚至還有一些安心,張小林看到沒有反抗的申蕾第一次像一隻乖巧的貓,心中竊喜,自己終於把這塊冰焐化了。


    “對了,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呢?不是說要去兩天的嗎?難道設備都沒有搞定嗎?”申蕾絕對不相信對市裏人生地不熟的張小林辦事效率會這麽高。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會無功而返嗎?早就辦的妥帖了,那些設備明天就到貨了,辦好中醫診所備案證就可以開館了!”張小林興奮的和申蕾說著,申蕾卻反問他:“那你詳細說說是怎麽做到半天的時間找到了靠譜的商家,我才不信你去了就輕車熟路。”申蕾用撲閃的大眼睛盯著張小林的臉,張小林因為有些心虛躲閃開了,他堅決不能把實際情況和申蕾坦白,否則眼前的溫情恐怕會絲毫都不剩了。


    “火車上遇到一個老大哥,就是專門做這個生意的,我就是遇到了貴人而已。”


    申蕾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而又鼓勵的拍了拍張小林的肩,“現在變聰明了嘛,知道出門靠貴人了。”


    “今晚上有件大事想做,老婆大人就靠你了。”張小林蹭過去,在申蕾耳畔低語著,撩的人渾身酥麻。


    不等申蕾回答,張小林攔腰就把申蕾抱起來,飛快的朝老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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