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媽看到張小林,喉嚨裏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醫不好就算了”便昏了過去。


    張小林小時候沒少來強子家玩,強子媽對自己很熱情,有好吃的東西絕對不會吝嗇分給他吃,這個可憐的女人如今卻要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張小林暗自下決心一定要救活她。


    張小林先是把強子媽腿上被撕扯開的皮膚扯掉,露出大片血淋淋的肉,又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把強子媽的另一隻腳大力拽了下來,身邊強子和強子爸不認直視,但選擇相信張小林也就沒有反對他的處置。


    “去用刀把這腳上的骨頭渣剁下去。”張小林把這隻腳塞到強子手中,強子嚇得雙手顫抖不敢接,轉而又閉著眼拿著自己媽的腳飛快跑去了廚房。


    張小林用十指緊緊按住了強子媽血流不止的腿,保持了接近十分鍾的擠壓和指尖的按摩式按動,血不流了,接下來張小林把剛才扯下來的皮拿到冷水裏泡了幾分鍾,隨後從裸露的肉上粘取了組織液後一絲不苟的按壓在那些皮膚原來的位置上,配合黏貼式的按摩,這些皮膚和被撕咬前狀態幾乎一模一樣。小腿的骨頭已經有三分之二的斷裂,張小林查看到橫斷麵還算整齊,一口深呼吸後屏氣插了過去,骨頭拚接的嚴絲合縫。


    強子把剁好的腳拿給張小林,張小林毫不猶豫的把斷腳對準了斷腿摩擦起來,強子媽疼的渾身痙攣起來,一旁的強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個堅強的女人堅強的挺過了張小林殘忍的接骨方式,那隻剁掉了一節碎骨的腳在張小林長達兩小時的大力對接下終於成功接上了,最後的皮肉縫合結束後,張小林終於鬆了一口氣。


    “強子,你媽的這條腿會比那條腿短一點,以後恢複好了會坡腳,但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張小林氣喘籲籲的稍微放鬆了一些,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中,他突然想起來今天和申蕾去縣城的行程,急著回家。


    強子和他爸樂的合不攏嘴,他爸爸一直念叨小林子簡直是神醫轉世,今後肯定能搞出名堂。


    “小林子,今中午可能就沒空給你送飯了!”強子想起送飯的事,一臉的歉意。


    “我們今天去縣城,你好好照顧你媽吧!”張小林留下這句話,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跑回家的張小林隻見申蕾早已梳洗打扮好,玩著手機等著張小林,塗脂抹粉後的臉像一個發光體般亮眼,晃的張小林滿眼都是星光,剛才的疲憊和緊張一掃而光。


    “強子媽真是被狼咬的嗎?有沒有致命?”申蕾關切的問。


    “不確定是不是狼,強子媽一早去後山采點香葉,結果一個黑影撲過來對她一通撕咬,她直覺是狼,實際上她沒有看清楚,小腿骨頭碎了一節,這是最好的結果了。”申蕾一邊聽張小林說,一邊嫌棄的看著他滿身的血跡。


    “快去換下你的衣服吧,不知道還以為你殺了人。”申蕾的話一出口,張小林立刻有醍醐灌頂的感覺,這會不會是謀殺?所謂的狼到底真實存在嗎?


    來不及過多考慮,申蕾已經在院子裏啟動了她的車等著張小林,兩個人趕在中午之前朝縣裏駛去。


    在進城的入口處,突然車型緩慢擁堵起來,不遠處的前麵有一群穿黑衣服的人叫停了每一個車,好像在檢查著什麽,有他們的允許的才會放行。


    輪到了申蕾和張小林,那群黑衣人把申蕾的小車團團圍住,要求搜身且搜車。


    “憑什麽?你們是什麽人?今天你們碰我一下試試!”申蕾蠻橫的和那群人叫囂,她不相信光天白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做這等暴力侵犯的事。


    那為首的頭目黑著臉去拉車門,絲毫不拿申蕾的話當回事,另外有人去開副駕駛的門,張小林把手伸出車窗扭住那人的手,用力向下一掰,隻聽那人殺豬般的嚎叫起來,其他黑衣人聞聲過來開始威脅兩個人下車。


    不遠處停著一輛商務車,黑衣小頭目用對講機說了幾句後,那商務車就下來了一個人,申蕾眼看著那個人越走越近,身影如此的熟悉,是雷哥!


    雷哥發現手下說違抗的人竟然是申蕾和張小林,衝著手下一頓劈頭蓋臉的數落了幾句,然後歉意的衝申蕾笑了,“申老師,又見麵了,上次的不辭而別,還沒來得及跟你道歉,這次恐怕又要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張小林聽到這個雷哥衝申蕾說的這番話突然想起了曾經的事,那些事申蕾都是和他說起過的,可上次的不辭而別是什麽時候呢?這申蕾難道和雷哥確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既然你不做什麽好事,那就別怪別人對你印象不好了。”申蕾重新啟動了車子,打算衝過去,不理會雷哥的辯解。


    雷哥一隻手拉住了申蕾半開的窗,攔著不放行,“今天小林兄弟也在,我總要給我個機會解釋吧申老師,上次的事和今天的事給我一頓飯的時間來解釋,你看怎麽樣?現在也是中午了,你們也要吃飯,我也要吃飯,不如就一起吃吧。”不等申蕾決絕,張小林已經在旁邊答應了,他還是想聽一聽雷哥解釋他和申蕾之間到底有什麽過節。


    雷哥引路,把申蕾和張小林帶致一家私人菜館,剛一落座,雷哥就殷勤的對申蕾二人俯首帖耳的招呼起來,笑著對張小林說;“小林兄弟,今天的事多有得罪,我有個兄弟混蛋,缺錢就去找高利貸,結果欠了一屁股債,現在被人追債追的東躲西藏,那討債的把他家裏人綁架了,他一急就找人從外麵買了一把槍要和那些人同歸於盡,這槍是當麵交易的,如果這槍真的落到我那兄弟手裏,後果不堪設想啊,我這也是狗急跳牆了,才在進城口攔車,絕對不能讓那槍進咱的城。”


    雷哥一邊說一邊觀察兩人的反應,申蕾還是帶著一副偏見的樣子,“那你怎麽不替你的兄弟把錢還上,你這麽為他著想。”申蕾對雷哥的一番話有理有據的刁難起來。


    “還過很多次了,這次錢的數目不小,他不敢和我說,是他老婆偷偷來找我的,這次的錢也替他還了,但他人不見了,我估計是故意躲起來,然後拿到槍就要去報複。”


    聽完雷哥的解釋,張小林對這個男人又有了另一番認識,如果這個男人是個重情義的好男人,他一定不會做奪人妻子的事情,那麽他對申蕾的熱情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雷哥看到申蕾還是有怨氣的樣子,“上次你來問我關於你停職的事情,我拿我的人格擔保,你的停職真與我無關,那天我去你們鎮子裏考察也是真的被你無意撞到,這一切都是偶然,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鎮上有什麽歪門的邪氣,我第一次去就被人砍成重傷了,多虧小林兄弟。”雷哥越扯越遠,最後又客套的把馬屁拍到了張小林身上。


    張小林搞不懂他一個縣裏有名的企業家,算得上縣裏頭號的權貴,怎麽對自己這麽殷勤呢?麵對他,完全看不到有錢人的架子,而是完全深不可測的老謀深算,但他在算計什麽,張小林還沒有足夠的閱曆可以窺探到,倒是申蕾,心裏已經有了很多的想法。


    “小林兄弟,有駕照嗎?”雷哥話鋒一轉,開始要聊家常的架勢,菜已上桌,雷哥居然給三個人點了十八道菜,張小林看的瞠目結舌。


    “還沒有,平時騎電動車比較方便。”張小林老老實實回答,開車他不是不會,上次他也是無證駕駛過的。


    “男人,還是應該有一輛汽車,需要載女人時不會露怯,有些場麵也不會難堪,就算你現在不明白我說的,以後也會懂的。”雷哥一邊吃菜一邊意味深長的對張小林說,看到張小林一臉的不以為然。


    “那麽小林兄弟有沒有想過在縣裏買一套房子呢?”又拋給張小林一個問題,而這些問題顯然都是張小林的世界從未觸及到的,他還天真的以為,到了馬家,馬家有地方讓他容身就是他的終極生活方式了。


    看到張小林麵對這個問題的沉默,雷哥又說到:“男人可以不抽煙不喝酒,但是絕對不能不攢錢給心愛的女人一個屬於自己的家,這是一個男人做好事業的終極目標。”雷哥又拋給張小林教科書般的一段話,張小林偷偷瞧了一眼身邊的申蕾,申蕾的表情極其不自然,想必雷哥的幾番話,觸痛了申蕾的痛處。


    “小林兄弟,第一次見麵我就知道你並非普通人,車和房子都是你應該有的,而且是唾手可得,隻看你願不願意伸手去拿到它們。”雷哥遞給張小林一個眼神,話中有話。


    雷哥本想解決好自己身邊的繁雜事物親自去大莊鎮邀請張小林加入自己,但沒想到今天會以這種方式見麵,他的想法也隨機應變的被提上了今天的日程。


    沒有得到回應,雷哥從桌下拎出一個箱子,在飯桌上打開了,張小林和申蕾驚呆了,滿滿一箱子錢。


    “隻要你點頭,這些錢都是你們的,另外房子和車你們隨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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