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就先歇息下,明白我再找到離開屠魔塔的辦法。”白風轉身離開,他看起來很緊張,現在連走路的步伐都顯得很不同了。


    花玉樹站在原地看著,差點就笑出了聲。


    記得自己被扔下堵屠魔塔的時候,那種往下墜落的感覺,她總覺得白風大人的一番說詞有漏洞,她又跑過去問白臨風,繞過屏風,正好看見白風大人解開了衣帶。


    “大人,你不要這樣啦,雖然我定力很強不會對您怎樣?但是,您也不能這麽直接地勾引我!”花玉樹皺起眉頭,說話說的特別委屈。


    白風也嚇了一跳,這個花玉樹是不是腦子缺了自知之明?


    他拉好了衣服,走向花玉樹:“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我說休息之後,你不能來打擾我。”


    花玉樹不依,她非常自然地挽住了白風的手,然後往他身上蹭過去,她就喜歡看白風禁欲破功的樣子,她說:“雖然我們現在知道自己是在屠魔塔裏的心魔裏,但是在這裏,你是白冷君,我是魔門魔祖,我們是夫妻,我們很恩愛,恩愛的人應該睡在一起。”


    這番說詞居然那麽有道理,白風竟然無言以對。


    “你想如何?”白風壓低了聲音,有些奈何不了花玉樹這個神精!


    花玉樹突然抱上去,雙抱環住了白風的脖子,她踮起腳尖,湊到白風的耳邊輕聲道:“牆角有人。”


    白風了然,剛才被花玉樹亂了心神,竟忽略了周圍的一切,他的警惕在花玉樹麵前,果然會破功。


    “為了咱們能夠逃脫魔掌,眼下隻能扮好恩恩愛愛。”花玉樹笑著低聲道。


    於是,二人就繞過去,在剛剛置好的新床上坐下來,二人的坐姿很乖巧,誰也不知道坐到床上該如何。


    別看花玉樹什麽都懂的樣子,她其實什麽都不懂,這下氣氛就頗為尷尬了,她笑著握了握乖乖端坐的白風:“大人,外麵可是有人看著呢?”


    “嗯。”白風表示知道。


    “咱們這樣幹坐著不會讓人起疑嗎?”花玉樹很聰明,這是第三方感覺,她感覺這樣乖巧的坐姿一定會被識破。


    “應該不會。”白風氣定神閑,他的靈氣完全可以感受殿外的動靜,雖然有偷窺的人,但沒有懷疑他們。


    花玉樹從衣袖裏掏出一本“撩法”遞到白風大人的麵前,她一邊翻開書,一邊說:“這是在澤聖宮撿到的,當時看了看,覺得蠻有意思的,我認為,你應該學上一兩式現在用上。”


    白風埋頭一看,隻見紙麵上畫著一男一女,男人雙手捧著女人的臉,居高臨下吻上了女人的唇。


    白風臉色慘白,不敢再看一眼,他扭過頭去,一本正經無害地說:“快把這淫亂的書拿走。”


    “哪兒淫亂了?挺好看的,我一想到你會對我這樣,我的小心肝兒都要炸了知道嗎?”花玉樹竟說大實話,她再翻開,指著那男人將一個女人打橫一抱的畫麵,臉頰粉紅起來。


    “快看,這個抱抱我也想要。”


    白風直接將花玉樹的手揮落在地,他說:“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帶了這種汙穢的書進入澤聖宮,我定不會留著他。”


    花玉樹愣住,白風大人發威可怕。


    突然,外麵的人開始用法術窺探,想知道這裏麵的動靜是什麽?


    白風感覺到了,為不了穿幫,他將花玉樹突然摟了過來,然後吻上了她的唇。


    花玉樹的小心肝真的要炸了,這個撩法更霸道,完全沒有想到啊。


    唇瓣有些酥麻,齒間有些清香,還有淡淡酒水的芬芳。花玉樹活了十五年,沒見過這種場麵,所以說,那什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的理論,她表示,真沒見過豬跑。


    白風一隻手扶著她的腰,一隻手握著的她的腦勺,花玉樹不敢動,也動不得。


    不知怎麽,這味道會讓人上癮,他但凡退一點,她便進一點點。吮著唇,吮著齒間的香甜,似有什麽滑進口中,將她空落落的那絲虛茫都填滿了。


    她也會伸出手,抓著他的肩膀,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忘情地沉淪。


    白風騰出一隻手將所有的燭台上的燈都撲滅了,殿內一片漆黑,他將花玉樹輕輕地放平在床上,最後揮落床縵,在隱隱旖旎的殿中,他壓著她,一點一點親吻著她的臉,從額頭,鼻尖到嘴唇,每一次觸砰都溫柔優雅。


    最後窺探的人走了,白風理智地坐了起來,隻是花玉樹卻跟中了迷魂藥一樣,她也坐起來,又撲到白風麵前,仰頭欲去咬咬他的唇。


    “人走了。”白風突然打斷。


    花玉樹尷尬地坐著,看著白風下了床,穿了外袍,然後不知所蹤。


    剛才好動情,差點,差點就丟了途山的臉。花玉樹自己給自己抽了兩耳光,然後起來剝了根香蕉,食之無味地吃了口。


    “唉,嚐了白風大人的味道之後,這些東西果然都不甜了。”花玉樹再咬了口香蕉,對於一個每天就知道吃吃吃的神仙,以後的日子裏失去了味覺多憂傷的事情啊。


    第二天,小魔丁坐屋頂翻下來,他們帶來了魔門秘製的鹹水鴨,一整隻的大鴨,遠遠聞著就挺香的,花玉樹平日最喜歡吃這個,總是在最早的時間讓小魔丁從魔門帶回來。


    今日看著這隻鹹水鴨,花玉樹卻沒有了味口,她強迫自己剝下一隻腿出來,結果咬了一口跟吃土差不多,她當場就吐了。


    旁邊的小魔丁不懂事,大喊:“大人,您有喜了是不是?你懷了仙家的種了,啊,太好了,太好了,我們馬上就能轉正了。”


    三五個小魔丁抱在一起高興地邊跳邊助興,花玉樹撫了撫額頭:“喂,別添亂了行不行?還有,我們生來就是魔門的人,應以魔為榮,轉正是什麽意思?你們想當叛徒嗎?”


    “是是是,小的說出話了,我們魔頭筆化比神仙的字多,一看就是有實力的。”


    花玉樹看著這些小魔頭,不得不佩服,想象力真豐富。


    因為吃不下飯,喝水都跟喝泥漿一樣,她現在隻回味起白風大人的味道,餓的受不了,才厚著厚皮跑去找白風。


    白風與他的師父在論道,論了起碼有六個時辰,花玉樹蹲在門口已經麵慘白,快要掛掉了。


    白風難得在這心魔裏見到自己的師父,甚是想念,便與他多聊了一會兒。等他走出來的時候,看到門口坐著的花玉樹,震驚的知道先說哪一句?


    白風的師父笑了笑:“我先走了,有空到九宵之上找我。”


    送走了前任風神,白風這才蹲下來問她:“你怎麽坐在這裏。”


    花玉樹抬起一隻手抓住白風的袖子,可憐巴巴地說:“大人,我要餓死了,救救我。”


    花玉樹和白風一起坐在飯桌前,看著一桌子的大魚大肉,白風是沒有興趣再吃了,花玉樹委屈地說:“我是真的吃不下。”


    “需要我做什麽?”白風還不知道花玉樹的意圖,所以他表現的很大方。


    “我想吃你。”


    白風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難道她變成妖怪了,要吃神?


    花玉樹站起來,慢慢地走到白風麵前,她的雙手搭放在白風的肩膀上,然後撲上去,白風拿起桌上的筷子將她的臉攔住。


    “花玉樹,放肆!”


    “大人,我就吃一點點,一點點哈。”花玉樹屈著自己的小手指,示範小手指尖上的一點點。


    “不可胡鬧。”白風突然起站了起來,扔下筷子奪門而去。


    花玉樹餓的走不動路,直接趴在桌上,看著一桌子的大魚大肉眼淚滿麵。她怎麽就得了名叫白風的病呢?


    李青未也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她紅著眼眶跑到白風的殿外,說什麽心痛難受,白風就允她坐下來下下棋分散一些不良情緣,哪知道下著下著,她就深情款款,淚如雨下道:“上主,青未從小就留在玄宮,從小就喜歡著您,我知道你娶了魔門的花玉樹身不由己,也知道總有一天,你會把她從身邊趕走的。”


    殿中的白風舉著一顆白色的棋子,久久未落在棋盤上,所以說,這李青未在此嚎啕了半天是在吃醋,昨夜偷窺的人實則是她派去的?


    白風裝著聽不聽的樣子:“青未,你想說什麽直說。”


    “青未喜歡您。”


    白風終於將棋子放在了棋盤上,道:“可我不喜歡你。”


    白風也沒有心情再下什麽棋,他又說:“如果你真心喜歡下棋就留在這裏好好下,一柱香的時間不要離開。”


    白風出去之後便讓人上了一大柱香,有手腕那麽大,李青未當場嚇暈過去。


    花玉樹吃不下東西就往床上躺著,躺著躺著就睡著了,旁邊的小魔丁為了哄她開心,吹拉彈唱樣樣皆有,白風推門進來,還以為走錯了片場。


    小魔丁不敢再彈再唱,見到帝神踏來便紛紛盾窗而逃,白風看著床上的花玉樹,她睡的很香,因為沒有吃飽的原因,看上去很疲倦。


    他坐到床邊,想了想,到底是他害她這樣的,他承自騰蛇的血脈,又自小在炎山修習,體內至陰至陽皆有,隻要是碰過他身體的神都會招架不住,像花玉樹這種情況還算樂觀的,有些人碰了會直接修為散盡。


    如今這種沒有食味的病症,也隻能再將自己的至陰至陽之氣渡些給她,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日後還是需要幫她根除體內的至陰至陽相克之法。


    白風不能讓花玉樹誤會自己,也隻能選擇在這種不知情的情問下給她渡氣,他府身傾下,唇貼合著唇,將他的氣渡進她嘴裏。


    花玉樹迷迷糊糊地伸手將府著身子的白風大人勾住脖子,軟軟的唇瓣又緊貼在了一起,她笑著說“白風大人你真香,以後我要每日三餐都吃你。”


    白風看著眼底下的女子,她雖是模模糊糊,但這個樣子卻有些讓他心動。


    “我又不是食物。”白風的唇分離一點,輕聲說。


    他一點一點解開了花玉樹的手,整理好有些縐亂的衣服,默默地離去了。


    花玉樹睜開眼睛時,素鸞笑著問她要不要吃紅燒肉?


    花玉樹撫撫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就是在說,它要吃,可是她又擔心看到肉之後會吃出土的味道。


    很快素雲端來了紅燒肉,那紅燦燦的肉在碟子裏顫抖,看著就知入口即化,回味無窮。


    她坐下來,拿起筷子鼓起勇氣吃了一塊,果然吃出了肉的味道,她的病終於好了,能吃是福,她趕緊吃。


    白風默默地站在殿外的門口看著一幕,她好了就好,這是他想要的結果。


    一大柱香烯燃燒的時候,李青未才從日月神殿出來,周圍的侍女侍從都笑話她,她大發了一通脾氣就離開了玄宮回到自己的家中。


    花玉樹吃的飽飽的就聽素鸞說:“主母有所不知,今日那李家大小姐跑到日月神殿同上主下棋,最後不知怎麽就被上主留了下來,讓她一人在裏在下棋,還插了手腕那麽大的一柱香給她記時呢。”


    聽完素鸞的話,花玉樹差點要把肚子裏的紅燒肉全部吐出來,她高興地舉起一杯酒倒進口中,飲下去是無比的暢快淋漓。


    “我那夫君就愛我一個人,別人投懷送抱,那叫自取其辱。”花玉樹得意道。


    這時,素雲從紅廊碧瓦之下跑來,她急忙地來到花玉樹的麵前:“主母,上主請你到前門,說是帶你去躺魔門料理政務。”


    花玉樹一聽能同白風大人出門,高興地扔下杯子,拔腿就跑。


    正門前,白風穿了一襲玄衣,一白一玄隨時切換的白風大人可真是有意思,不管是玄衣冷靜的白風,還是白衣清雋的白風,她都覺得這樣的人就是賞心悅目。


    “夫君。”花玉樹在人前必需管他叫夫君,而且要表現的很恩愛,她特別喜歡做這種任務,簡直樂在其中。


    白風不作聲,向來沉穩冷靜,這才是玄都帝神該有的樣子。


    二人上了馬車,花玉樹才小聲地說:“大人,咱們其實可以騰雲架霧去魔門,為何要坐這麽緩慢的東西前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定嬌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十七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十七月並收藏天定嬌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