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氣紅了眼,捫心自問她不心疼嗎?“是,我就是不心疼,管你是死是活。”


    顧墨突然坐直再次抱住冷夏,兩胸口間抵住了一個玻璃碟子,顧墨深情款款,直勾勾地盯著冷夏,溫軟的唇再次蓋了下去。


    意猶未盡之後,顧墨貼在冷夏耳邊說:“孩子來的真不是時候。”


    冷夏紅著臉敵視著顧墨,又占她便宜,都不知道顧墨是啥毛病,一句話不投機就強吻。


    敲門聲響起,冷夏急忙去推顧墨,顧墨“嗯”的悶哼倒了下去。


    “我手勁大了?顧墨,是不是很痛?”


    “嗯,真痛,你親我一口看能不能好點?”


    又被戲耍了!冷夏又心疼又惱火,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


    敲門聲再次響起,冷夏整了整被顧墨揉亂的衣衫,埋怨地掃了顧墨後對門口的方向說:“進來。”


    來人還是邢飛羽。


    邢飛羽微微低頭:“總裁,冷小姐。”


    “叫顧太太。”


    顧墨說著,眉梢揚起地衝冷夏笑,反正就要纏著她,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是,總裁。”邢飛羽又微笑地對著冷夏正式地鞠躬問候:“太太!”


    “不用客氣。”冷夏被邢飛羽這麽正式的行為搞的不好意思,尷尬地起身給他們騰地方交流工作,不過顧墨沒放過她,手勁大的拉住她還把她給帶到了他懷裏。


    邢飛羽直接匯報:“總裁,‘新照’法人方星明按照非法集資被判死刑並立即執行,不過因為死無對證目前無法調查更多柯傲天的資料。”


    顧墨沉思著,方啟明按照這樣的罪來處死是不得已為之,這也是顧墨與警界商量出最合理的解釋,遺憾的是跟蹤柯傲天的線索又斷了。17年過去了,好不容易竄出的火苗因為方星明被暗殺而中斷。


    顧墨心情沉重,“柯傲天慢慢跟吧,這麽多年了,他沒一定的能力不會回來的。”


    “柯傲天剛電話過來說明天過來看望總裁你。”


    “知道了。”顧墨淡淡地說,似乎想起什麽,緊皺著眉頭,三庭五眼慎重地繃著。


    “美國那邊有消息嗎?”


    邢飛羽搖頭,“沒有,銷毀的很幹淨。”


    顧墨看向懷裏的冷夏,眸色漸深,他在明,這麽早把冷夏栓在了身邊,是不是對她不夠負責?


    冷夏不知道顧墨在想什麽,以為他又為工作煩心了,忍不住說:“顧墨,工作的事慢慢來,先把身體養好。”


    顧墨點頭,對邢飛羽說:“飛羽,你先回去吧,密切注意柯傲天,還有柯洛娜,還有一點我們都疏忽了,他的兒子,你再去找找那個兒子是真有其人還是他杜纂的。”


    “明白,總裁。”


    邢飛羽離開,悶悶不樂,以顧笒與柯傲天的交情,打聽柯傲天的事比他費心費力去查不是要簡單很多,不過顧墨不讓他們參與進來,他也不能多嘴。


    “老婆……”


    顧墨拉長了尾音,顯得力不從心的感覺。


    冷夏抬著清亮的眸子看著顧墨,從他懷裏起身問:“餓了沒有?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我想吃你。”


    顧墨話音剛落,再次封住冷夏的唇。


    冷夏手忙腳亂地想推開顧墨,又怕弄傷顧墨的傷口,隻能任由他吸允啃咬,愣是把她自己憋的透不過氣。


    “傻!”到今天還不會換氣。


    顧墨鬆開冷夏,點評了她剛才的吻技。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顧墨嬉笑,再次扣住她的後腦勺,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封住冷夏的唇。


    冷夏摸著發麻的唇瓣惱羞不已,靈機一動,主動送上了唇瓣,輕輕地摩挲,一點點地深入,顧墨淡笑不語地看著她拙劣的吻技,縱使生澀,卻撩動了他作為男人的原始欲望。


    冷夏笨拙地學著顧墨之前的姿勢繾綣地纏綿著,雙手不老實地伸向了他的褲帶下,勾起他男人的本色。


    冷夏微微一笑,猛地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哼,讓他占便宜!血腥味在倆人的口腔裏稀釋開。


    顧墨神色一凝,繼而勾起危險的精光,反攻地一口堵住她的唇,讓她挑火。


    冷夏終於知道小白兔是玩不過老狐狸的,吃幹抹淨,吃的是顧墨。


    “歡迎顧太太下次再撩我!”


    顧墨心滿意足地表揚了冷夏的辛勤付出,冷夏嬌嗔地盯著顧墨,太欺負人了,每次吃虧的人怎麽都是她?


    “老婆,等孩子生了,下麵給我吃。”


    “滾!”冷夏氣的找不出罵人的話了,惱歸惱,還是打了水給顧墨擦幹淨身體。


    “顧太太,早點回去吧,明天不要過來,我有工作。”


    “知道了。”


    冷夏陪著顧墨吃了午餐才回去的,冷夏一離開,吳劍平悄悄地進了病房並上了保險栓,在顧墨耳邊低語了幾句,顧墨眸色深邃黯然。


    “不行!”她態度堅決。


    吳劍平不急著表態,隻是說:“我正式入警,從師傅手裏接的第一個案子就是這個案子,17年了,這或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也是最好的機會。”


    “不行,絕對不行!”


    “我們會保證其安全!”


    “劍平,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聽到任何相關的字眼。”


    吳劍平歎了一口氣,“算了,當我沒說。你要是改變主意了,我會立馬……”


    “永遠不可能有這個機會!”


    吳劍平見顧墨執意如此,也就不再過多勸慰,兩個人又交流了下各自打探來的消息,商量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冷夏回到家睡了午覺剛起來就聽說柯洛娜拜訪,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倒不是怕見她,而是她真心的不善於與偽善的人交流。


    人都上門了,不能避而不見,冷夏隻好讓人進來了。


    柯洛娜一進門,笑臉相迎,冷夏不確定柯洛娜是不是知道她和顧墨的關係,不過敵不動她就不動。


    “夏夏姐,一陣子不見感覺你肚子大了不少。”


    冷夏微微而笑,肚子感覺沒多大,一個個見了都說她肚子大,“是,他也在天天生長嘛。”


    “夏夏姐,聽說你……”


    柯洛娜說著說著就沒了下文,冷夏特麽的想問候柯洛娜她大爺的,能不能把話說全乎了?


    冷夏端起水杯,柯洛娜要是不說,她才沒那麽賤上杆子去問。


    “夏姐姐,恭喜你!”


    冷夏眉心一跳,不顯山不露水地問:“何喜之有?”


    “夏姐姐好本事啊,打敗了顧墨的前妻,也打敗了我,成功地站到了墨哥哥身邊啊。”


    冷夏勾唇一笑,就知道柯洛娜今天來一定是為了顧墨的事,不過她沒空與柯洛娜慶祝她和顧墨重修正果,“柯小姐,其實我一直不懂你讓我去中潤給你當助理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就當我有錢任性吧。”


    柯洛娜肆意地盯著冷夏,趾高氣昂。


    冷夏憋了一口老血,她就說柯洛娜一直針對她,這種感覺在第一次見麵時就存在,如今已經明朗了,柯洛娜就是針對她的。


    “柯小姐今天來找我怕不是來和我敘舊的吧?”


    “夏夏姐聰明,我今天過來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請夏夏姐跟我走一趟。”


    冷夏戒備地盯著柯洛娜,顧墨不止一次叮囑過她不能甩掉跟她後麵的人,柯洛娜竟然請她出去,很顯然她不能去的。


    “抱歉,我最近身體很困乏,哪裏也不想去,柯小姐有話就在這裏說吧。”


    柯洛娜不疾不徐瑉了幾口咖啡,放下杯子時湊近冷夏說:“難道夏夏姐姐不想知道冷書的事?”


    冷夏渾身如被雷擊過,很多年沒有人提起“冷書”兩個字了,如今卻被柯洛娜提了,一個她不熟悉的人給提了。


    “你到底是誰?”冷夏激動地站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柯洛娜。


    柯洛娜無所謂地聳聳肩,輕笑一聲。


    管家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聽到冷夏反應很大,急忙跑過來擋在柯洛娜跟前說:“請你出去!”


    柯洛娜不以為然,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繼而將目光移到冷夏身上,不鹹不淡地說:“我也不清楚,是有人知道才要見你的,去不去隨你。”


    管家低聲告訴冷夏:“太太,先生說您不能隨便外出,不安全。”


    柯洛娜也聽見了管家的話,更是輕哼:“青天白日的能有什麽危險?難不成以為我會為了你背負一條人命,哦,不對,是兩條人命,放心,我背不起。


    好了,話也帶到了,夏姐姐要去就走不去我也不勉強。”


    “去!”冷夏當即接話,她冥冥之中覺得找她的人與冷書關係匪淺。


    冷書,雖然是她的媽媽,雖然她知道冷書愛她,雖然她知道冷書情緒不穩定喜怒無常,可是除了這些以外,他對冷書一無所知。


    管家不放心攔短道:“太太,請容許我請示了先生再做決定。”


    柯洛娜轉身,幽幽地說:“冷書也算英年早逝吧,生或者死都挺憋屈的,背了一輩子的罵名,實在可憐。”


    背了一輩子的罵名?柯洛娜為什麽什麽都知道?冷夏猛地抬腳跟了上去。


    管家看著冷夏出了門急忙給顧墨打電話,偏偏一直占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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