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季涼川!冷夏在心裏說的。


    謝謝他在她睜眼時能看見熟悉的人,有人情味的人。


    冷夏剛醒,整個救護隊立馬過來了,檢查了半天,確定冷夏安好,才退了出去,邢飛羽接到消息時,正是顧墨與白雪兒你儂我儂之時,想到顧墨的囑咐,邢飛羽隻好吩咐浩然山莊這邊的保鏢與醫護人員全力照顧冷夏,還要配合她處理一切問題。


    吳劍平也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立馬帶著手下趕了過來,遣走所有人好給冷夏做筆錄。


    吳劍平坐在冷夏對麵,問:“你身體好些了嗎?”


    冷夏點點頭。


    “不好奇我怎麽過來了?”吳劍平見冷夏波瀾不驚,有些好奇。


    冷夏勾了勾唇角,“我都這樣了,你們警察過來不是很正常嗎?”


    況且就算她不追究,這個酒店也會追查到底啊,她要是有個好歹,酒店的名聲也不好聽,不過,唯一慶幸的是有季涼川,沒有他的發現,她估計早就翹辮子了。


    “嗬!狀態還不錯!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冷夏依舊點頭。


    吳劍平示意他的手下做筆記,開始問冷夏:“你還記得昏迷前發生什麽事了嗎?”


    “記得,紹項南發瘋了,他喂我吃了許多安眠藥。”


    “能具體嗎?當然,如果你有心理陰影,可以不用細說。”


    冷夏心裏酸酸的,那夜昏迷前,她知道顧墨也進了她的屋,不過他最終沒能多看她一眼就走了。如果換白雪兒躺床上,一定是另一種局麵。


    隱隱的失落剛下眉頭卻上心頭。


    吳劍平以為冷夏有心理障礙,善意地說:“這個問題說不了,換一個吧。”


    “不用,我可以說的。”冷夏盡可能還原了紹項南迫害她的每一個細節。


    吳劍平又問了一些挺日常的問題,好歹這是顧墨命他關照的人,他也不好太嚴厲。


    最後吳劍平告訴冷夏,有事再找她就準備離開。


    冷夏叫住了他,說:“警官,我還有些事沒說完。”


    吳劍平吃驚不小,這女生膽量不小啊,命懸一線後還能如此地淡定。


    “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吳劍平重新拖過椅子坐在冷夏對麵。


    “我在紹項南手機裏見過一個視頻,方啟明虐待江一姝的視頻,可我後來再找他對峙時,在他手機裏沒找到那條視頻了。


    還有,他告訴我說江一姝是他授意自殺的。


    這些問題,我一直不懂,反正我就感覺紹項南要殺我時,那個樣子很可怕,是我不認識的他。”


    吳劍平聽了不語,紹項南的手機他們都檢查過,並沒有發現任何疑點。


    “好,我們會留心這方麵的問題。不過,江一姝有憂鬱症,你知道嗎?平日見過她怪異的一麵嗎?”


    冷夏神情恍惚,江一姝有抑鬱症,有嗎?她並不知道憂鬱症的人該啥子樣。她問:“你打個比方吧?說實話,我並不清楚抑鬱症的人會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吳劍平說:“一般情況下,主要有三種表現:心境低落、思維遲緩、意誌活動減退。”


    冷夏揣摩著吳劍平說的三種表現,江一姝莫名地吻合了,她以前對工作有幹勁這次見麵,江一姝給她的感覺就是無所謂地聽吩咐,以前還喜歡管這人管那事,現在好像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坐著一邊。


    江一姝真的抑鬱了?


    可她為什麽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好像哪裏出了錯。


    吳劍平見冷夏安靜著,也沒急著催她。


    冷夏說:“她現在話是比較少,也沒衝勁,可這是不是抑鬱,我不敢說。有一次我見她被打的鼻青臉腫,我問她是不是紹項南家暴,她都不願意說,還讓我離她遠點。因為我和紹項南談過戀愛,她這麽說也是正常的一個女人維護自己婚姻該有的表現。


    紹項南家暴她的話,可以告紹項南嗎?”


    “這個我們會跟進,不過紹項南指證江一姝抑鬱,那她留下家暴的證據並不一定成立。”


    為什麽會這樣?冷夏氣結,又問:“那他謀殺我的事能定他的罪嗎?”她對法律這塊的知識都是一片空白,她以為有江一姝的遺言,家暴必然成立。


    原來她太天真,季涼川說的沒錯,紹項南也罵的對,她太單純,她的人生還需要更多的曆練。


    吳劍平很遺憾地望著冷夏,目前還沒辦法給紹項南定罪,不過他相信邪不壓正,“放心,我們一定會懲奸除惡,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冷夏直點頭,被吳劍平的一腔熱血給感動了。


    吳劍平臨走問冷夏:“和麵癱相處有意思嗎?”


    冷夏傻傻地望著他,啥意思?


    吳劍平見冷夏呆萌呆萌的,樂活活地走了,之前就操心他們老大顧墨的事,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就弄到這麽一個呆萌呆萌的丫頭來了,上次黃高野擱他們群說顧墨有女人的事,他們都當笑話在聽,反正黃高野沒正型慣了。


    吳劍平也是閑的蛋疼,非要騷擾下顧墨才能安心工作,於是,顧墨陪著白雪兒睡著時,一個電話又把顧墨努力半天的成果給毀了。


    隻見白雪兒睜著大眼看著顧墨,他口袋的手機還在歡快地唱著“因為剛好遇見你……”


    “你接吧,估計是什麽重要的事。”見顧墨半天不動,白雪兒主動說,她要賢良淑德,要溫婉可人,偶爾耍耍小脾氣。


    顧墨沒出門,當著白雪兒的麵接的。


    “喂,老大,好久不冒泡,我還以為你溺水了。”吳劍平調侃著。


    逮住損顧墨的機會,是人都不會放過。


    “最近忙。”顧墨說。


    “忙?逗我呢!我說老大你擱哪裏弄來這麽一個小美女,萌萌噠啊。”


    吳劍平笑哈哈地說著,他這人沒心沒肺慣了,他的世界黑白分明。


    “你很閑?”顧墨明白吳劍平指的是誰,白雪兒在身邊,他不好說直白。


    “不閑啊,剛從你家女人屋裏出來,應該喊‘嫂子’吧!”


    顧墨聽著,默認地一句話也沒解釋,她是醒過來了嗎?


    “還有事?”顧墨問。


    “嗯,確實有事,嫂子問我能不能給紹項南定罪。”


    “這不是理所應當的?!”顧墨擲地有聲,如果不是他進屋了,冷夏可不就死了。


    “是倒是是,不過現在的程序比較繁瑣,我們還需要時間。”


    “這是你們的職責!”顧墨火大地懟了回去,也“啪”地掛了電話。


    吳劍平一頭毛線團,他怎麽惹倒顧墨的?不懂,算了,他不和顧墨計較。


    顧墨掛了電話,回頭對上白雪兒的視線,“公司的事,吵到你了吧。”


    “無妨。”白雪兒說著,又咳了起來,顧墨拍著她的後背,好讓她舒服一點點。


    “顧墨,我們明天領證去吧?”白雪兒在咳完一輪後,抓著顧墨的手說。


    “等你病好了。”


    “不行!”白雪兒逼迫地盯著顧墨,她一分鍾也等不下去了,隻要顧墨的手機一響,她就擔心顧墨會因為冷夏棄她而去。


    她也隻是一顆普通的心髒,禁不住那些一卡一卡的驚嚇。


    “好。”顧墨答應。


    第二天,顧墨將白雪兒裏三層外三層地包裹好了,驅車回了徽城。


    顧笒與卿晴躲在房間裏閉門不見他們,他們愈這樣反對,顧墨就更加堅定地想娶白雪兒,當年如果不是他們,他也不會和他的丫頭隔山隔海,隔著風霜雨雪。


    顧墨讓邢飛羽陪著白雪兒,他想當麵去找他們老兩口理論。


    白雪兒拉著顧墨的手,委屈地蓄著淚花:“顧墨,要不我們遲點再領證吧,我不該任性,讓你和你爸媽生了間隙。”


    顧墨蹲在白雪兒跟前,反握住她的手,親吻著手背,“丫頭,乖乖等在這裏,今天這日子好,是我當年離開的日子,我們今天領證,也讓我記住你是我的滄海、巫山,任何人無法替代。”


    邢飛羽聽了一耳,感情白雪兒與顧墨以前就認識啊,難不成他們曾經被顧笒卿晴棒打鴛鴦了?看著有點像,不然性格很好的顧老爺夫人怎麽會這麽反對白雪兒。


    顧墨上樓敲開了顧笒的房門。


    進屋,三人麵對著麵,卿晴手裏拿著戶口簿,她實在沒想到,顧墨還是要娶白雪兒。


    先入為主的觀念也罷,還是感同身受,總之,她真心的喜歡不起來白雪兒。


    “戶口簿給我!”顧墨沒好臉色,白雪兒還病著,他要速戰速決,然後送她回去治病。


    顧笒側過頭,壓根不看顧墨,兒子大了,婚事也是他的自由,他並不想管太多,可是白雪兒第一次登他家的們就耍心眼,這讓他瞧不上她了,更何況,還是明星,今天和這個摟摟抱抱,明天和那個卿卿我我,他們顧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丟不起這個人!


    卿晴舉著戶口簿,語重心長地說:“顧墨,我知道你怪罪我和你爸,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記恨我們?”


    顧墨不吭聲,盯著戶口簿一字一句地說:“戶口簿,能不能給?”他有能力把他自己的戶口分出去,但願他的父母不會逼他走這一步。


    “能!”卿晴說。


    顧墨直接大步過去奪走戶口簿,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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