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氣的夠嗆,白皙的臉頰紅了一大片,垂在腰邊的手捏緊又鬆開。


    “顧總裁,我為公司創造的價值對得起你所要求的賠償嗎?”


    她從不認為她能力出眾到一個總裁親自挽留她。


    “那是我該考慮的事,你隻需要告訴我,留或者不留?”


    冷夏咬唇不語,人都說感情凶手最殘忍,果然如此,犯了錯誤不用坐牢罰款,轉眼就可以摟著新歡,而這個舊愛隻能恨而不能、愛而不得。


    “你……”一定要這麽對我?


    冷夏結巴地望著顧墨,那雙深邃明亮的眼裏竟然是坦蕩,他一點也不愧疚嗎?


    “冷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東郊墓園會動遷。”


    墓園動遷關她屁事!冷夏寧願看馬路上的汽車尾氣,也不願意盯著顧墨那張好看的臉瞧了。


    顧墨也無謂她的冷漠與無視,淡淡地說:“東郊墓園會動遷到新開發區,新開發區地皮的價格比東郊貴百分之二十。”


    冷夏聽了心裏打鼓,她還沒還清冷書墓地的貸款,又動遷,還漲價?這還讓不讓她活了?


    “據可靠消息,東郊墓園會補償原有的價格,那多餘的百分之二十隻能各人掏,而且拒絕一切分期付款。”


    what?實在天理難容。


    “你確定辭了我的秘書,可以有錢買墓地?”


    顧墨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威脅,冷夏恍惚地站在原地,一分錢難道英雄漢。


    “你為什麽非要我做你的秘書?”


    “因為雪兒身份特殊,如果我們約會的話,你必須在旁邊。”


    “做掩護?”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那我要求漲工資!”


    “可以,直接和財務說個數。”


    “你不怕我開的數,你付不起?”冷夏賭氣地問。


    “那你盡管報數,看我能不能付的起!”


    鋒芒逼人,這是顧墨財大氣粗的本能表現,卻讓冷夏的心放進了油鍋裏。


    他這是讓她見證他和白雪兒是怎麽一步步幸福下去的。


    冷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在心底。


    望著他那濃眉,冷夏問:“她是你心尖上的人?”


    顧墨沒回答,卻說:“她在你之前。”


    冷夏回嚼著顧墨的話,他這是告訴她,愛情有先來後到,他也愛過她嗎?


    何必這麽悻悻作態?冷夏,你有骨氣一點不好嗎?冷夏狠狠地鄙視著自己。


    冷夏斂去雜色,坦然地對視著顧墨問,“總裁,今天你和白雪兒小姐的約會,需要我作陪嗎?”


    顧墨想說需要,卻又心痛,就這麽僵住時,白雪兒走了過來,輕車熟路地挽住顧墨的胳膊,巧笑嫣然:“顧墨,我不能陪你了,我經紀人讓我回去,趕十二點的飛機。”


    顧墨看了眼手腕的浪琴,憐惜地說:“這麽趕?這幾天到處玩,你都沒好好休息。”


    冷夏聽聞,無悲無喜,她知道了他這幾日不在公司的原因了。


    “我也不願意和你分開,可工作在那裏,我不能不去。”


    亞麻棕的長發在雪白的後背翩翩起舞,立體的五官不失玲瓏可愛,微微皺眉嘟唇更顯俏皮而又我見猶憐。白雪兒就如她的名字一般,招人稀罕。


    顧墨捏著白雪兒的包子臉,痛惜地說:“我送你回去,過幾天我去片場看你。”


    “嗯,我乖乖等你去找我。對了,你剛剛是不是訓斥我的閨蜜了,我看小夏子臉色都不好了。”


    冷夏摸了把臉,她有臉色不好嗎?她已經很克製了。


    “沒有,我隻是交代她,以後我們約會時,她得跟著,萬一被狗仔隊發現了,也有第三個人在場,比較好掩護過去。”


    “顧墨,你對我真好,考慮的真周到。”


    “你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


    邢飛羽這時將車子開了過來,顧墨拉開後車門,牽著白雪兒坐了進去。


    冷夏很識趣地走向副駕駛。


    “等等!”


    顧墨關上車門時,衝冷夏吼了一句,白雪兒不明地搖下車窗。


    顧墨疾步走到冷夏身旁,攔住冷夏拉車門的手。


    “去後麵坐。”


    白雪兒聽清了,她朝左邊的位置挪去。站在副駕駛旁的冷夏以“你有毛病”的眼神瞅著顧墨。


    她心裏很不爽!


    顧墨見冷夏不動,隻能拉著她的胳膊繞過車頭,而後拉開駕駛室後麵的車門。


    白雪兒吃驚地望著顧墨與冷夏,她剛挪好的位置,又要挪回去?


    白雪兒坐著沒動,冷夏急忙說:“那我去那邊上車吧。”


    顧墨沒騰開空間讓她離開,而是對白雪兒說:“雪兒,你坐那邊去,等會好下車。”


    顧墨說的在理,白雪兒又移回了右邊的位置。


    冷夏忐忑地坐了進去,她不明白顧墨為什麽讓她和白雪兒坐一起,這不是存心讓她尷尬嗎?


    顧墨關了車門再次繞過車頭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冷夏說過駕駛室後麵的位置是最安全的座位,所以他想她永遠坐那裏。


    他隻有一個身體一顆心,麵對著失散多年的心上人,他沒法子對她不管不顧,他隻能舍棄冷夏,他想著在他力所能及的地方對她好。


    “小夏子,我好想你。”


    白雪兒拉過冷夏的手,欣喜地說著,她的事業節節攀升,她的愛情也找到,她還有好閨蜜,試問世人的幸福不就是如此嗎?


    白雪兒感到特別滿足。


    如果沒有顧墨,冷夏一定會抱住白雪兒,說著嫌棄她的話流著想念她的淚,可眼下,她羞愧又難受。


    “白雪兒,彎彎想你。”她隻能由著白雪兒拉著,輕飄地略過這個話題。


    彎彎是冷夏給顧雨澤起的綽號,為此顧雨澤沒少罵冷夏。


    可他一麵罵著,一麵接受了這個綽號。


    “彎彎還窩家裏做白日夢?”


    “那是他的夢想。”顧雨澤一心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一名偉大的作家,其實冷夏也覺得他是白日做夢,但是她可以說,別人說了,她還是忍不住維護他。


    白雪兒如過去一般點著冷夏的額頭說:“小夏子,每次說他,你都維護他。”


    “他是我閨蜜嘛。”


    “那我也是你閨蜜啊,你就是偏心。”


    “誰讓你天天東南西北地飛,一年到頭都見不了兩次,我和彎彎不一樣,天天見麵,感情好也沒辦法。”


    冷夏笑嘻嘻地說著,說著說著就仿佛忘掉他們中間隔著一個顧墨。


    “那你們幹脆在一起算了。”白雪兒假裝氣惱地說,其實他們三人關係好,不計較並排走誰會落單。


    冷夏一怔,望著副駕駛的顧墨沉默了。


    白雪兒見冷夏不出聲,驚呼道:“小夏子,不會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吧?朝夕相對的突破了友情的關卡,抵達愛情的高度?”


    “彎彎是男……人?”顧墨扭頭問。


    白雪兒笑著說:“彎彎也是我們的閨蜜,不過是男人,他從小就守護著冷夏,我就覺得他喜歡冷夏,無奈冷夏一直以為彎彎很娘,彎彎這名字還是冷夏給取的綽號。


    顧墨,你以你男人的角度來看,一個男人守在一個女人身邊當牛做馬,不是圖她這個人還圖什麽?”


    顧墨聽了,意味不明地盯著冷夏,隻見冷夏與他對視一眼後,快速地移開看向窗外。


    “看來我的秘書很吃香嘛!”顧墨目光如炬地盯著冷夏的側臉,整張臉嚴肅地崩緊。


    “不吃香能當你秘書嗎?”白雪兒無心的一句話挑的顧墨與冷夏心慌慌。


    邢飛羽一直默默地開著車子,自從顧墨拋棄冷夏和這個叫著白雪兒的明星攪和在一起後,他對總裁就沒那麽崇拜了。


    說不清原因,大概是失望吧。始亂終棄的人,不分男女,不論貧窮富貴,都讓人不齒。


    “總裁,到了白小姐的住處了。”


    “不是先送我閨蜜回去嗎?她習慣早睡。”


    白雪兒很了解冷夏,冷夏一直喜歡早睡晚起,不是懶,而是餓,以至於到後來,她已經養成了這個“懶”的習慣。


    “當我的秘書隻能晚睡早起!”顧墨沒好語氣地說。下車拉開白雪兒的車門時,看向冷夏的眼神有凶狠,這讓冷夏再次不懂,她又惹了他?


    顧墨很自然地摟著白雪兒的腰肢朝公寓走去,冷夏扭頭望著窗外漸行漸遠的背影。


    悶熱的天氣啊,什麽時候可以來場秋雨,淋化她心裏的血痕,讓她可以從心底回到過去。


    回到那個不輕易說愛,不輕易言情的時候。


    當眼前的距離拉開,冷夏告訴自己,這何嚐不是另一種明白。


    邢飛羽安靜的一句話也沒有,他不是顧墨的心也不是冷夏的腦袋,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或者說白雪兒的出現導致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他都不能妄言。


    冷夏等了一會兒,見顧墨遲遲不出來,擔心顧墨會陪白雪兒到她離開,她盡可能地落落大方地微笑,“刑助理,我先下車了,總裁過來時,麻煩和他說聲我先回家了。”


    邢飛羽說:“冷秘書,還是等一會兒吧。”


    他今天白天已經陪著顧墨去了冷夏的家,收拾了冷夏的所有行李,搬進了顧墨家。


    冷夏以為邢飛羽害怕顧墨喜怒無常,想著也不必為難邢飛羽,就多等一會兒吧,沒了白雪兒在身旁,冷夏靠在玻璃窗上,瞌睡蟲已經上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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