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回家,我先完成李政委交代的任務,乖乖等我。”


    江向晚終於發自內心輕輕盈盈笑了,“我知道了,你早點回來。”


    仔細醞釀一下,江向晚沒有提前告知顧北墨,自己要給他一個驚喜。


    既然稱為驚喜,若是讓他知道了,該就算不得是驚喜了。


    顧北墨長長的緩了口氣,放下憂慮的同時有不乏心疼,這個單純的傻丫頭啊,也虧得她那麽單純。


    “快回家吧,路上小心,注意安全。”顧北墨沉聲交代道,剛剛他聽到出租車司機師傅問“姑娘走不走”,不肖想便知道小丫頭尤自在路上。


    江向晚眉開眼笑,想著顧北墨可以早點回家,心裏就是說不出的激動和興奮。


    自己的廚藝嘛……總之一回生,兩回熟,也算馬馬虎虎,馬馬虎虎吧。


    關鍵是心意,江向晚的心意,這可是獨一無二的。


    “我不打擾你了,現在就回家,你也注意安全,拜拜。”江向晚聽到那邊也道了再見,才含笑收起手機。


    恰巧,一輛綠色夏利停在她麵前,司機師傅探出頭,一口濃濃的京腔兒,熱情的招呼,“姑娘,走不走?”


    江向晚點點頭,“師傅,去京西錦繡莊園。”


    “得嘞,小姑娘,上來吧。”司機師傅人很好,看到江向晚腳邊的大包小包,還主動下車幫她拎到車上,引得江向晚連連道謝。


    江向晚沒有發現,綠色夏利,司機師傅的口音,和剛剛詢過問她的幾個已經跑過去的出租車和司機,基本上吻合。


    司機透過後視鏡忍不住多看了後麵端坐的小姑娘一眼,隨即又看到緊隨車後的布加迪,心裏暗暗感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搞不懂。


    明明自家有豪車,還非要站在路邊打車。


    那位先生讓他一路跟著小姑娘,等她需要了就停下,剛剛小姑娘打電話的幾分鍾,害得他跑過去,又繞回來。


    幸虧後麵那位先生出手闊綽,這一趟生意,掙了接近一個月的工資,不虧,不虧!


    “姑娘,您家住在錦繡莊園嗎?”看得出來,司機也是個多話的,路程著實太遠,司機忍不住和江向晚聊聊天。


    江向晚頷首,“是啊。”


    師傅撓撓頭發,羨慕道,“那個地方好啊,寸土寸金,空氣也好。”


    “……”江向晚隻好附和他點點頭,“還可以。”


    “姑娘你在哪兒上班?做啥的?”


    “咱們京城電視台,記者。”江向晚心情不錯,對於司機師傅的問題,皆是一一回答。


    “這樣吧,姑娘,我把名片給你,你啥時候要用車,盡管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還給你優惠,怎麽樣?”司機爽利的拿出名片盒,遞給江向晚。


    收下名片後,江向晚總感覺這司機過分熱情了,隨叫隨到,不該是加價?怎麽還有優惠?


    很多人都說過,江向晚總是會把所有的心裏話,表現在臉上,自然司機師傅對於她略顯疑惑的表情,也了然。


    他訕訕一笑,取出儲物槽裏麵的抹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才開口,“我家離你們莊園兒很近,這樣的話,我就不需要老早起來去趕上班高峰。”


    說完,又不好意思的憨笑兩聲,“我也順路送孩子。”


    這時,江向晚臉上才浮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仔細收好名片,笑了笑“好的師傅,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給您打電話。”


    自然,江向晚似乎忘記了自己將要去江城出差這個事實。


    當下隻是覺得,每個人都不容易,能幫一把是一把。


    在司機師傅絮絮叨叨加之爽朗淳厚的笑聲中,很快就到了。


    又幫江向晚把東西放到電梯裏,憨厚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姑娘,再見。”


    江向晚笑著衝他揮揮手,“再見,師傅。”


    看到電梯門緩緩關閉,這位憨厚的司機師傅才跳上車,出了莊園大門,將車停在一直跟在自己後麵的布加迪一側,“先生,按照您的吩咐,都辦好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陸自橫,自從那日和肖朵怡明槍暗箭你來我往的一陣唇舌較量之後,他對江向晚是越發擔心。


    一直在暗中保護,又明白這丫頭定然不會接受自己的好意,隻好出此下策,找了一個老實憨厚的司機。


    陸自橫取出一疊百元大鈔,從車窗遞過去。


    司機一臉受寵若驚,“先生,這也……太多了。”


    陸自橫放在他的方向盤上,隻是低聲交代,“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可以時時刻刻注意她的行蹤,若是用車,必須保證要她上你的車。”


    “先生,這是要我跟蹤?”他是司機,可不是間諜。


    陸自橫斜斜睥睨他一眼,“她用車,你出現,這叫巧遇。”


    司機聽聞,嘿嘿一笑,“剛才我給了名片,讓您太太日後用車,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


    陸自橫倒是沒有想到他還有些小聰明,微微頷首,“好。”


    …………


    顧北墨身上帶走部隊科研所剛剛研製出來的最新納米級微型竊聽器,他需要安裝在肖朵怡身上,並且確保她需要經常放在身上。


    思前想後,悍馬最終停在一家首飾店前。


    這是他第二次光顧,第一次,是給小丫頭買鑽戒的時候。


    那天,心血來潮,還在廣場求婚了……


    想到當時的場景,不禁微微一笑。


    殊不知,這一笑,又是讓店裏的多少女導購員芳心暗許。


    進門的刹那,對麵幾個女孩蜂擁而至,“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麽?”


    “先生,要不要過來這邊看一下鑽石……”


    “先生,還是過來這邊看一下翡翠玉石……”


    一陣聒噪,猶如夏日的蟬鳴一般,顧北墨冷清的眼神冰冷的掃過眾人。


    幾個女孩忽然寒風過境般是的冷冽,甚至不由自主的要還胸打冷顫,麵麵相覷一瞬間後,急忙識相的讓出一條路。


    顧北墨一目一排打量過去。他需要的,是可以完美的隱蔽住竊聽器,並且讓肖朵怡盡量每天都不離身的東西。


    忽然,一條看起來很合適項鏈映入眼簾。


    走上前去,導購員已經察言觀色的取出來,放在透明玻璃上麵,正要滔滔不絕的介紹,它的來源產地,規格型號。


    不料顧北墨頷首,“就要它。”


    正欲脫口而出的話,被死死的憋回去,導購員知道這主是不差錢的,連平時掛在嘴邊的一句“黃金會員打九點五折”都沒說。


    用一個黑色天鵝絨的盒子,將項鏈仔細裝起來,最後輕輕的盒子表麵打上一個蝴蝶結。


    轉身之際,不經意注意到一條手鏈,款式大方卻精致,精美卻不顯得華貴。


    導購員已經激動的取出來,小心翼翼的給顧北墨展示,“先生,這是我們店裏最新進的,全世界僅此一條,上麵的鑽石,是南非之星中最上乘的,中間的月牙石,又稱“戀人之石”,據說可以增強第六感,讓所帶之人永遠幸福,快樂。”


    不是因為它的珍貴珍惜或是意蘊,顧北墨僅僅是覺得適合小丫頭,第一眼看過去,就感覺這條手鏈是為他家小丫頭量身定製的。


    冰清玉潔,清純脫俗,澄澈鑽石好像一泓清水,那麽像,那一雙水汪汪的杏眸。


    “包起來。”低聲吩咐一句,導購員一刹那的驚詫之後,立刻斂眉順眼的按照吩咐辦事,心裏卻在腹誹。


    價格都不問?


    價格都不問。


    價格都不問!


    “先生,現金還是刷卡?”話一出口,導購員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若是付現金,這得怎麽搬來?


    好在顧北墨沒什麽反應,隻是拿出一張卡,遞給導購員,眼睛一直沒有從這個最新放在自己麵前的純白色首飾盒上麵移開。


    導購員古怪的瞥了一眼,說來也是納悶,一白一黑的鮮明對比,忽然覺得那個黑色的盒子,似乎……有些暗淡無光,甚至顯得有些髒。


    不應該啊,黑色盒子,本意是神秘誘惑才對。


    顧北墨接回卡,走出首飾店。


    卻意外接到了來自軍區總醫院的電話。


    電話裏麵說,汪姨在家中暈倒,好心的鄰居打了急救電話,現在人已經送到軍區醫院。


    顧北墨沒有絲猶豫,立刻驅車趕去。


    等他到達,汪姨已經被安排住到病房。


    顧北墨直接去找了主治醫生,“趙醫生,汪姨……身體怎麽樣了?”


    趙醫生立正起來,對著顧北墨敬禮,而後才歎息一聲,說起汪姨的病情,“老人得了肺癌,已經是晚期了。”


    顧北墨有些恍神,目光好像失去了焦距,晦澀問道,“還有沒有辦法,可以治好?”


    趙醫生惋惜的搖頭,“顧中校,現在老人興許還可以過兩個月,若是切除……我不保證老人可以下來手術台,況且,老人年紀也大了,身體各個方麵都出現了問題,所以……”


    趙醫生沒有繼續往下說,他知道顧中校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即使百分之一的可能手術成功,做最好的打算,癌細胞不會擴散,可是單單是日後的化療,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更何況,他們麵前的,是個瘦骨嶙峋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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