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想要去懺悔
軍婚撩人：中校溺寵小小妻 作者：憶瑾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更何況，他們麵前的，是個瘦骨嶙峋的老人。
趙醫生同樣不忍，蹙眉想了想，拿定主意，“顧中校，我想我們可以詢問一下老人的意見，雖然很殘忍，可是，我們需要尊重她們對生命的選擇，手術，做與不做，我們沒有權利做最後的抉擇。”
顧北墨頷首，失神的走出去，如果可以，他寧願用自己的壽命來換汪姨的生命，顧家，欠她們的，真的還不完了。
汪姨的身份，軍區總醫院或多或少的都了解，因此，特意將人安排在單人間。
顧北墨於門口駐足半晌，才推門走進，床上的老人孱弱的厲害，皮包骨頭的身子，蜷縮在病床之上，反而顯得病床很大，很大。
他輕輕走進，沒想到剛剛靠近病床，老人就睜開眼睛，稍微側頭，看著來人，努力的笑了笑，“聽到腳步聲，我就知道是你。”
顧北墨回之一笑，坐下來，“汪姨。”隨後，下意識舔著幹枯的下唇，實在沒有勇氣將老人的病情如實相告。
汪姨靜靜看著顧北墨的欲言又止，忽然伸手，在空中蕩漾著，顧北墨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急忙握上去。
她緊了緊手掌，因為疾病的折磨，即使再用力，顧北墨也隻是微微有些被握住的感覺。
“自個兒的身體，自個兒知道，他們有意避著我，其實我都聽見了。”一口氣說出那麽多話，老人顯然有些吃力，她貪婪的大口吸著氣。
“汪姨？”顧北墨一怔，抬手就要按鈴。
老人搖搖頭，“不用，不用。”
顧北墨無可奈何的放下胳膊，“汪姨，你想說什麽，等病好了再說，行不行？”
“北墨，你是個好孩子，你做的事情，汪姨全部看在眼裏，還有小晚那個丫頭，經常給我買菜，買補品，你們的情，汪姨明白，但是汪姨不會上手術台，聽天由命吧。”
生怕顧北墨擔心，她竭力忍住咳嗽，聲音悶沉，似乎是從緊閉的胸腔中發出一樣，涸轍之鮒一般的掙紮。
“還有，告訴你父親，不必自責，馨馨爸爸隻是做了應該做的，謝謝你們對馨馨的照顧。”她拍著顧北墨的手，猶豫半晌，繼續說道，“北墨啊，抱歉的是，我還是無法原諒你母親，雖然不恨了……”
顧北墨一愣，緩緩點頭，他們似乎，也沒有資格請求原諒。
汪姨好像交代後事一樣，顧北墨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馨馨以後，還是要拜托你們了，我就把她托付給你了。”老人目光堅定，泛著對顧北墨完全的信任，“我的病，不要跟她說，她快要取得學位了，別讓她分心。”
顧北墨微微頷首，無論汪姨說什麽，他都會是無條件的答應，也隻有這樣，能為溫女士，贖罪了！
“明天就把我送回老家吧，一直飄在這裏，落葉也該歸根了。”老人的眸光轉向窗外，不知名的樹，葉子已然全黃，隨著秋風蕩漾，落滿地。
老人興許都有落葉歸根的情懷和願望，汪姨已經這樣說，顧北墨隻能點頭，“汪姨，我會找一個阿姨去照顧你，若是你拒絕，我不會放你回去。”
在老人拒絕之前，顧北墨故意強硬了態度，否則，他知道老人會盡量拒絕，可是她一個病重的老人，顧北墨怎麽能放心！
“汪姨，我現在就去辦，明天，明天就送您回去。”
“還有啊，北墨，明天你就別過來了，也別告訴小晚，如果問起，就說，就說我回去老家養老了，一切，都好。”汪姨顫巍巍著，說道。
顧北墨轉身，背對著老人，點點頭，“汪姨，你好好休息，我現在就去。”
抬步走出病房，腳步沉重的，似乎像是訓練的時候，腿上綁了幾十斤沙袋那般。
他落寞的走出醫院，坐到悍馬裏，點了一根煙夾修長的手指之間，車裏，很快被煙霧繚繞。
一根煙抽完，顧北墨還是給顧成功撥過去電話。
“汪姨……得了肺癌，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明天她執意回老家，現在軍區總醫院。”說完，沒等顧成功開口，便掛斷了電話。
太陽已經快要落山，顧北墨踟躕許久，才狠心向肖朵怡住的方向駛去。
…………
顧成功接到兒子的電話之後，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他自認為無顏麵對汪姨，在她出獄那天，他僅僅是在暗處，親眼看到兒子和兒媳把人接走。
此後，他經常不經意間就去了她的住處，有時候，已經走到門口，猶豫著還是離開。
畢竟，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的太太。
可是，今天難道還能猶豫著，放棄嗎？
也許，這是兩人有生之年最後一次見麵了。
想著，顧成功拿起鑰匙，正欲外出。
在顧成義家中住了幾天的老爺子和老太太恰巧回來，老太太看到兒子匆匆忙忙一臉失神的模樣，一把拉住他，“又幹嘛去？”
顧成功見到告知老太太，“媽，馨馨她母親得了肺癌，我得去看看。”
老太太皺眉，想了想，頓時明白過來，不停的推搡著顧成功，“那你快去，快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顧成功輕輕頷首，闊步走出。
老太太將視線從離去的兒子背影上收回，轉身，卻看到溫晴呆呆的站在門口。
她心裏暗道不好，唯恐因為這件事，又會惹出許多事端。
畢竟，不是沒有先例。
老太太訕訕一笑，“吃了沒？”
溫晴沒有回答，她木訥的轉身，愣愣的坐在沙發上，臉上布滿悔恨的表情，其次，還有分量不清的不知所措。
忽然，不知想到什麽，她猛的起身，拿起一旁的車鑰匙，衝出家門。
老太太隻覺得身邊一陣風吹過，對麵就沒了溫晴的身影，肯定是剛剛顧成功說的話讓溫晴聽去了。
她手足無措的看著老爺子，“老頭子，怎麽辦怎麽辦？萬一她再去無理取鬧一次，再把人氣出個好歹，該怎麽辦？哎呀，你說這是什麽事？”
老太太拍著手，欲哭無淚，目光稍移，“對了，我得給成功打個電話，讓他注意，別讓溫晴進去醫院。”
老爺子讓自家媳婦煩的頭疼，他一把奪過去電話，扔在老太太對麵的沙發上麵，嗡裏嗡氣道，“放心，肯定不會有事！”
溫晴的轉變，他一直默默的看著，他相信當初溫晴也不是有意的，況且，她在悔恨和被孤立中活了這麽些日子，該到頭了。
老太太狐疑的睇著老爺子，憤憤不平道，“這可是你說的，萬一出點什麽事，你……你就等著兒子埋怨你吧！”
老爺子眉頭一挑，中氣十足的低聲喊，“他敢！”
顯然，老太太依舊不相信老爺子說的一定不會出事的說辭，想到幾年前的那件事，當下更加坐立不安起來。
老爺子偷偷瞄了她幾眼，唯恐又要繼續聽她的嘮嘮叨叨，帶上老花鏡，起身，“我去找關老頭下下棋。”
老太太尚未允許，老爺子已經不見了。
她歎了口氣，但願不會出事，若是……那麽老顧家，一輩子，都要活在愧疚當中了。
…………
溫晴來到停車場，一眼便看到顧成功的車。
她沒有勇氣給顧成功打電話，隻好跑到護士站詢問了她的病房。
一步，一步，慢慢的接近
她忽然就退縮了，從家裏跑出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換，一身煙灰色的家居服，臉上穿著拖鞋。
她溫晴，何時不是分外注重自己的形象。
側身倚在牆壁上，一絲絲透心涼，穿過薄薄的家居服，直接沁入骨髓中。
仿佛置身於千年寒冰之下，牙關，都忍不住打顫。
來往的一些病人家屬，忍不住就將探究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溫晴抿著下唇，在別人或是關心或是好奇的眼光中，緩緩朝前走。
再不前進，再不勇敢，她就沒有機會了，她這一輩子，都將會活在漫天的煎熬之中，每每噩夢，她都看到自己滿身鮮血淋漓。
她不求原諒，隻求她能聽自己一句道歉。
推己及人，若是她站在汪姐的立場，她也不會原諒自己。
腳步停頓，佇立在門口，她踮起腳跟，從窗戶向裏麵望了望，顧成功在說話，汪姐笑著聽。
抬起胳膊，手已經碰到門忽然又縮回來，反複幾次過後，她背過身去，暗暗的緩了口氣，就要轉身敲門。
豈料，剛一轉身，正巧撞到顧成功身上。
看到溫晴的一刹那，顧成功有些吃驚，可是隨即，一臉防備的盯著她，悶悶開口，“你怎麽來了？”
“我……”溫晴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說什麽，才會讓顧成功相信自己，看著顧成功的深邃漆黑的眼眸，半晌才呐呐言，“我想，看一眼汪姐。”
說完，她靜靜的等著顧成功的批準或是拒絕。
一秒，一分，時間不停的過，顧成功卻不發一言。
溫晴心裏咯噔一聲，已經有了答案，她仰頭抬目，對上顧成功糾結的目光，淒楚一笑，“算了，算了，我走了。”
她轉身就要離開，還是，不相信她啊，她，理解。
趙醫生同樣不忍，蹙眉想了想，拿定主意，“顧中校，我想我們可以詢問一下老人的意見，雖然很殘忍，可是，我們需要尊重她們對生命的選擇，手術，做與不做，我們沒有權利做最後的抉擇。”
顧北墨頷首，失神的走出去，如果可以，他寧願用自己的壽命來換汪姨的生命，顧家，欠她們的，真的還不完了。
汪姨的身份，軍區總醫院或多或少的都了解，因此，特意將人安排在單人間。
顧北墨於門口駐足半晌，才推門走進，床上的老人孱弱的厲害，皮包骨頭的身子，蜷縮在病床之上，反而顯得病床很大，很大。
他輕輕走進，沒想到剛剛靠近病床，老人就睜開眼睛，稍微側頭，看著來人，努力的笑了笑，“聽到腳步聲，我就知道是你。”
顧北墨回之一笑，坐下來，“汪姨。”隨後，下意識舔著幹枯的下唇，實在沒有勇氣將老人的病情如實相告。
汪姨靜靜看著顧北墨的欲言又止，忽然伸手，在空中蕩漾著，顧北墨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急忙握上去。
她緊了緊手掌，因為疾病的折磨，即使再用力，顧北墨也隻是微微有些被握住的感覺。
“自個兒的身體，自個兒知道，他們有意避著我，其實我都聽見了。”一口氣說出那麽多話，老人顯然有些吃力，她貪婪的大口吸著氣。
“汪姨？”顧北墨一怔，抬手就要按鈴。
老人搖搖頭，“不用，不用。”
顧北墨無可奈何的放下胳膊，“汪姨，你想說什麽，等病好了再說，行不行？”
“北墨，你是個好孩子，你做的事情，汪姨全部看在眼裏，還有小晚那個丫頭，經常給我買菜，買補品，你們的情，汪姨明白，但是汪姨不會上手術台，聽天由命吧。”
生怕顧北墨擔心，她竭力忍住咳嗽，聲音悶沉，似乎是從緊閉的胸腔中發出一樣，涸轍之鮒一般的掙紮。
“還有，告訴你父親，不必自責，馨馨爸爸隻是做了應該做的，謝謝你們對馨馨的照顧。”她拍著顧北墨的手，猶豫半晌，繼續說道，“北墨啊，抱歉的是，我還是無法原諒你母親，雖然不恨了……”
顧北墨一愣，緩緩點頭，他們似乎，也沒有資格請求原諒。
汪姨好像交代後事一樣，顧北墨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馨馨以後，還是要拜托你們了，我就把她托付給你了。”老人目光堅定，泛著對顧北墨完全的信任，“我的病，不要跟她說，她快要取得學位了，別讓她分心。”
顧北墨微微頷首，無論汪姨說什麽，他都會是無條件的答應，也隻有這樣，能為溫女士，贖罪了！
“明天就把我送回老家吧，一直飄在這裏，落葉也該歸根了。”老人的眸光轉向窗外，不知名的樹，葉子已然全黃，隨著秋風蕩漾，落滿地。
老人興許都有落葉歸根的情懷和願望，汪姨已經這樣說，顧北墨隻能點頭，“汪姨，我會找一個阿姨去照顧你，若是你拒絕，我不會放你回去。”
在老人拒絕之前，顧北墨故意強硬了態度，否則，他知道老人會盡量拒絕，可是她一個病重的老人，顧北墨怎麽能放心！
“汪姨，我現在就去辦，明天，明天就送您回去。”
“還有啊，北墨，明天你就別過來了，也別告訴小晚，如果問起，就說，就說我回去老家養老了，一切，都好。”汪姨顫巍巍著，說道。
顧北墨轉身，背對著老人，點點頭，“汪姨，你好好休息，我現在就去。”
抬步走出病房，腳步沉重的，似乎像是訓練的時候，腿上綁了幾十斤沙袋那般。
他落寞的走出醫院，坐到悍馬裏，點了一根煙夾修長的手指之間，車裏，很快被煙霧繚繞。
一根煙抽完，顧北墨還是給顧成功撥過去電話。
“汪姨……得了肺癌，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明天她執意回老家，現在軍區總醫院。”說完，沒等顧成功開口，便掛斷了電話。
太陽已經快要落山，顧北墨踟躕許久，才狠心向肖朵怡住的方向駛去。
…………
顧成功接到兒子的電話之後，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他自認為無顏麵對汪姨，在她出獄那天，他僅僅是在暗處，親眼看到兒子和兒媳把人接走。
此後，他經常不經意間就去了她的住處，有時候，已經走到門口，猶豫著還是離開。
畢竟，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的太太。
可是，今天難道還能猶豫著，放棄嗎？
也許，這是兩人有生之年最後一次見麵了。
想著，顧成功拿起鑰匙，正欲外出。
在顧成義家中住了幾天的老爺子和老太太恰巧回來，老太太看到兒子匆匆忙忙一臉失神的模樣，一把拉住他，“又幹嘛去？”
顧成功見到告知老太太，“媽，馨馨她母親得了肺癌，我得去看看。”
老太太皺眉，想了想，頓時明白過來，不停的推搡著顧成功，“那你快去，快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顧成功輕輕頷首，闊步走出。
老太太將視線從離去的兒子背影上收回，轉身，卻看到溫晴呆呆的站在門口。
她心裏暗道不好，唯恐因為這件事，又會惹出許多事端。
畢竟，不是沒有先例。
老太太訕訕一笑，“吃了沒？”
溫晴沒有回答，她木訥的轉身，愣愣的坐在沙發上，臉上布滿悔恨的表情，其次，還有分量不清的不知所措。
忽然，不知想到什麽，她猛的起身，拿起一旁的車鑰匙，衝出家門。
老太太隻覺得身邊一陣風吹過，對麵就沒了溫晴的身影，肯定是剛剛顧成功說的話讓溫晴聽去了。
她手足無措的看著老爺子，“老頭子，怎麽辦怎麽辦？萬一她再去無理取鬧一次，再把人氣出個好歹，該怎麽辦？哎呀，你說這是什麽事？”
老太太拍著手，欲哭無淚，目光稍移，“對了，我得給成功打個電話，讓他注意，別讓溫晴進去醫院。”
老爺子讓自家媳婦煩的頭疼，他一把奪過去電話，扔在老太太對麵的沙發上麵，嗡裏嗡氣道，“放心，肯定不會有事！”
溫晴的轉變，他一直默默的看著，他相信當初溫晴也不是有意的，況且，她在悔恨和被孤立中活了這麽些日子，該到頭了。
老太太狐疑的睇著老爺子，憤憤不平道，“這可是你說的，萬一出點什麽事，你……你就等著兒子埋怨你吧！”
老爺子眉頭一挑，中氣十足的低聲喊，“他敢！”
顯然，老太太依舊不相信老爺子說的一定不會出事的說辭，想到幾年前的那件事，當下更加坐立不安起來。
老爺子偷偷瞄了她幾眼，唯恐又要繼續聽她的嘮嘮叨叨，帶上老花鏡，起身，“我去找關老頭下下棋。”
老太太尚未允許，老爺子已經不見了。
她歎了口氣，但願不會出事，若是……那麽老顧家，一輩子，都要活在愧疚當中了。
…………
溫晴來到停車場，一眼便看到顧成功的車。
她沒有勇氣給顧成功打電話，隻好跑到護士站詢問了她的病房。
一步，一步，慢慢的接近
她忽然就退縮了，從家裏跑出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換，一身煙灰色的家居服，臉上穿著拖鞋。
她溫晴，何時不是分外注重自己的形象。
側身倚在牆壁上，一絲絲透心涼，穿過薄薄的家居服，直接沁入骨髓中。
仿佛置身於千年寒冰之下，牙關，都忍不住打顫。
來往的一些病人家屬，忍不住就將探究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溫晴抿著下唇，在別人或是關心或是好奇的眼光中，緩緩朝前走。
再不前進，再不勇敢，她就沒有機會了，她這一輩子，都將會活在漫天的煎熬之中，每每噩夢，她都看到自己滿身鮮血淋漓。
她不求原諒，隻求她能聽自己一句道歉。
推己及人，若是她站在汪姐的立場，她也不會原諒自己。
腳步停頓，佇立在門口，她踮起腳跟，從窗戶向裏麵望了望，顧成功在說話，汪姐笑著聽。
抬起胳膊，手已經碰到門忽然又縮回來，反複幾次過後，她背過身去，暗暗的緩了口氣，就要轉身敲門。
豈料，剛一轉身，正巧撞到顧成功身上。
看到溫晴的一刹那，顧成功有些吃驚，可是隨即，一臉防備的盯著她，悶悶開口，“你怎麽來了？”
“我……”溫晴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說什麽，才會讓顧成功相信自己，看著顧成功的深邃漆黑的眼眸，半晌才呐呐言，“我想，看一眼汪姐。”
說完，她靜靜的等著顧成功的批準或是拒絕。
一秒，一分，時間不停的過，顧成功卻不發一言。
溫晴心裏咯噔一聲，已經有了答案，她仰頭抬目，對上顧成功糾結的目光，淒楚一笑，“算了，算了，我走了。”
她轉身就要離開，還是，不相信她啊，她，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