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德潤回顧自己的一生,前半生他簡直是白活了,早知道有這麽快速而輕鬆的來錢的套路,他前半生還做什麽修車工人。他不禁想起了別人稱呼他的外號,那便是工人新村第一碰瓷天王。


    丁德潤很享受這個稱號,因為這個稱號能給他帶來金錢的利益,就好比現在他又存夠了四十萬,又能夠在景中市買一套房子了。他今天便是要和自己的老伴出去看房,加上一套老房子,自己在景中市那是有三套房子了。


    當下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眾人也都是笑貧不笑娼。不過別人怎麽說,有錢人的生活那的確是很好,至少自己不用像之前那樣。丁德潤想起了那些日子,自己想吃什麽吃不起,自己想穿什麽買不起,而現在至少不用為錢財擔憂了。


    丁德潤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雖然自己六十來歲了,但是身子骨還很硬朗,再碰瓷十年也不是什麽問題,到時候第四套房子估計也會被自己碰回來。


    “老伴,老伴!”丁德潤一邊拍打著屋門,一邊喊道:“走跟我去看房子了。”


    可是敲門半天絲毫沒有反應,似乎家裏沒有人在了。


    丁德潤這才不情願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了鑰匙來,打開了門。


    “老伴?”丁德潤將鑰匙和墨鏡放下,喊了幾聲家裏果然是沒有人。


    丁德潤給自己的老伴打了一個電話,卻發現屋子裏響起了手機鈴聲,他順著鈴聲去尋找,在臥室發現了老伴的手機。他掛斷了電話,心中滿是疑惑。按道理來說,自己之前告訴了她今天下午去看房,她理應在家等著自己。


    現在外麵天氣炎熱,自己的老伴也不會頂著炎炎夏日出去買東西吧。況且她向來都是手機不離身,生怕會錯過自己兒子的電話,怎麽這個時候會把手機落在家裏呢,難道是人老了之後這記性果然就不好了麽。


    丁德潤將手機放在了一邊,看起了電視來,眼看一個小時過去了,自己的老伴仍舊是沒有一丁點的消息,他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小區外麵人來人往的馬路,但就是不見自己的老伴回來。


    兩個小時過去了,丁德潤終於緊張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老伴的性格,在發現了自己手機沒帶的情況下她一定會趕回來的,不可能還在外麵這麽長的時間。


    但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呢,在丁德潤的腦海中想到了很多的事情,那些讓他害怕的事情。


    他一個個的給自己的親戚打電話,詢問自己老伴的下落,但是都沒有得到什麽消息。


    丁德潤的老伴失蹤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通電話撥打了進來,丁德潤去看,這號碼是一串很長的數字,並不像是一個電話號碼,丁德潤不知道這是誰打來的,隻是可能關係到自己老伴的下落,丁德潤還是趕忙接聽了電話。


    “你好,你的老伴現在在我手上,如果你想要她活命的話,就把你準備買房的四十萬元取出來,之後我會聯係你的。取四十萬需要預約,所以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取錢。”


    丁德潤的手在顫抖,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什麽,什麽?你說清楚,你抓了我的老伴,你是誰,你要幹什麽!”丁德潤很是急迫。


    就聽對麵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我剛才不是說了麽,我抓了你的老伴,你去把準備買房子的四十萬取出來,明天我會聯係你。對了,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你要聽仔細。”


    聽到了這話,丁德潤趕忙開口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不要對我的老伴怎麽樣,你們說的條件我都答應,四十萬元我一會兒就去預約,明天我就把錢全部都取出來,你們不要為難我的老伴,我一定不會報警的,你們放心。”


    丁德潤和妻子結婚將近五十年,妻子從自己還是一個窮困潦倒的小夥子時就跟著自己,這大半輩子,老伴都沒有和自己享受什麽福,家裏一直都隻能溫飽,從來不能給她更多,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能跟著自己享享清福,可誰知道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人綁架了自己的老伴。


    丁德潤並不是一個傻人,否則他也不會每每碰瓷都能夠成功,一般人綁架都是綁架自己的兒子,哪有人會綁架自己的老伴的,而且對方張口就是要四十萬,他怎麽知道自己銀行裏就有這四十萬呢。


    這個人似乎是認識自己,難道是熟人作案。


    丁德潤此刻心亂如麻,四十萬可以給綁匪,但是自己的結發妻子一定要救回來。


    “不。”對麵的人說了一個很奇怪的條件:“你一定要報警。”


    丁德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自己聽錯了,就是對麵的人說錯了,他不敢置信,隻好詢問一遍:“是一定不要報警吧,我不會報警的,你們不要傷害我老伴,她身體不好有心髒~病,可不要把她嚇壞了。”


    “我說的很清楚。”綁匪再次重申:“你要去報警,一定要報警,而且在報警的時候,你要和警察說一句話,到時候,會有人來幫助你的。”


    丁德潤雖然從來都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但至少也在電視上看過這種事情,哪有綁匪讓自己去報警的,那都是不報警啊。丁德潤雖然不知道綁匪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幾個小時過去了自己的老伴還沒有回來,那說明自己的老伴一定出了什麽事情。他不敢違背綁匪的意思,隻好答應了下來。


    “我答應,可是報警的時候,我要和警察說什麽啊。”丁德潤問道。


    “你就說,我們玩個遊戲吧,並且要求警察把這句話轉述給邵世林帶領的專案組。”對麵將這句話說的很清楚,丁德潤也聽的清清楚楚。


    丁德潤說道:“好,好,我一定會轉達。”


    “很好。”綁匪很是欣慰:“這樣就好,記得一定要按照我們所說的去做,否則的話,你的老伴就會有危險了。”


    丁德潤還想要說什麽,但是對麵就掛斷了電話。


    丁德潤的手機掉落在了地上,他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丁德潤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他坐在地上儼然已經虛脫。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丁德潤一個人,他足足緩了幾分鍾,才懵懵懂懂的知道了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麽。


    他打電話的時候手還在顫抖,他首先撥打了銀行的電話,預約了第二天要去取四十萬的現金。之後,他打了110,並且將綁匪要求他一定要說的話告訴了警察。


    “我們玩個遊戲吧。”


    景中市公安局接到了丁德潤的報案電話,他們在電話裏聽到了“專案組”這三個字。


    得知了這件事情,景中市公安局的領導引起了重視,一般的人是不可能知道專案組的,況且是邵世林邵老帶著的專案組,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就更少了,但是報案人在電話中直接提到了邵世林帶著的專案組,這就有問題了。


    景中市的領導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有蹊蹺,便在八月二十一日的晚上撥通了邵老的電話。


    在電話中,景中市的領導述說了案子的情況。


    在聽到了那一句熟悉的“我們玩一個遊戲吧”的話時,邵老當即決定前往景中市調查這件看起來很小的綁架案。


    景中市的領導得知邵老為了這個案子要來景中市,也是有些不解,專案組一向接的那都是大案要案,至少也是殺人案,但因為一個綁架案所以要來,這似乎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但邵老並不這樣認為,在上西市的時候邵老就接到了這個神秘的電話,現在報案人也說了這句話,並且特意要專案組前來,邵老知道這兩件事情一定是有關聯的。在決定要前往景中市之後,邵老便一一的撥通了現在專案組成員的電話。


    此刻的專案組成員又多了兩名,有江河,王超,徐一曼,關登,再加上自己。


    王超江河在第一時間就答應了邵老會以最快的速度來景中市報道,而王超會接上江河一起前來。關登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在短信中發了很多擔心的問題,最主要的便是害怕麵對專案組的其他成員,邵老隻好安慰他專案組的其餘人也不是什麽正常人。


    徐一曼猶豫了一段時間,還是沒有給邵老答複,她回複邵老會在今天晚些時候給他答複,邵老也沒有再逼徐一曼。


    掛斷了電話,邵老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整個專案組裏,除了王超看起來還像是普通人,包括自己在內那都是有心裏問題的人,邵老在糾結是不是需要給專案組配一個心理醫生以免大家的心理疾病更加嚴重。


    這的確要提上議程了。


    而接到了電話的眾人,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著。江河和王超屬於興奮,江河早就等著有案子了,而王超則是高興自己終於能夠加入專案組。關登屬於擔心,他害怕自己不能夠和那些人相處,害怕自己出糗。徐一曼則是屬於猶豫,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堅持下去了。


    邵老也沒有睡著,邵老在思考,這個和自己玩遊戲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會是自己的老對頭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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