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點了點頭道;“不能算是無理取鬧,而且你們做得很不錯,我查過相關的法律,你們居委會的地是征用,不是征收,土地權還是歸你們居委會所有,在這件事情上,你們居委會是做得不錯的。而且你也說過,隻要廠子還在,你們不會找廠裏的麻煩,這一點你們也做得很不錯。說到這裏看著糖廠的廠長牛利道;“牛廠長,現在該你說一下你們廠裏的想法了。”


    牛廠長苦笑了一聲道;“我們當然也是有理由的,雖然地皮不是我們的,但我們已經用招工的名額來彌補了。實際我們等於是付了錢的。剛才馬支書也說了,那個時候有的村都沒有一個工人,那招工指標在當時是走後門都找不到的,一下子200個招工指標,足夠這塊地的補償了。那時候在農村做一天才三毛錢,在我們廠裏那是40多塊一個月,那是在農村的一百多倍,就不算一年要給他們多少肥料了,那個時候糞便也是能賣錢的。”


    “現在時代變了,廠子不行了。我們也隻有賣了這塊地來安頓一下這些工人了,總不能我們在廠裏幹了一輩子,這麽空手回老家吧?他們要收回土地也行,那得把我們發給他們的工資再加利息算回來,一個工作日也給他們三毛錢,至於平時的福利送給他們算了。”


    張強笑著道;“牛廠長,你這有點強詞奪理了,那些工資是工人們流血流汗得來的,你說要收回來是沒有一點道理的,也沒有這樣的政策支持你,你這樣做也是違法的,而這些土地屬於東方居委會,那是有政策支持的,你們廠隻有把廠子辦好才有活路,想要賣別人的地皮是不行的。”


    牛廠長苦笑了一聲道;“現在廠子都倒閉了,已經沒有什麽活路了,你們能處理好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張強笑著道;“如果有人投資,讓糖廠重新振作起來,你們還願意幹嗎?”


    牛廠長不由的楞了一下,然後一臉狐疑的看著張強道;“張縣長,你就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我們這個破廠還有誰願意來投資?要是真有這樣的人來投資,那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張強一臉嚴肅的道;“不瞞你們說,我已經幫你們找到了投資人,但有一條我要跟你們說清楚,你們這些廠領導隻有靠邊站了,好好的一個廠子被你們弄成了這樣,如果你們再做領導的話,隻怕再多的錢也會被你們敗光的。所以,我不管你們是什麽幹部,以後都隻能是工人,工資暫時按濱海市的同等標準計算,以後老板來了會有一套管理模式,要怎麽做不是我的事了,我隻是跟他說了一下廠裏的大概情形,他說隻要是一些同等企業的勞資條件,我可以給他做主,你們要是同意的話,我去找他來跟你們麵談,你們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們縣政府以後也不會管你們的事了。”


    牛廠長紅著臉道;“廠子弄成這樣,我們這些做領導的確實難辭其咎,但主要是設備老舊,私營企業的衝擊太大的原因,現在再說這些也沒有什麽用了,反正我們這些幹部都差不多到了退休的年紀了,隻要有人來接收這個廠,我們直接退休,不再過問廠裏的事,以後要簽合同,由那些工人自己做主,隻是投資方不能無故的辭退他們,這樣可以了吧?”


    牛廠長現在還真的沒有脾氣了,廠子弄成了這樣,這跟廠裏的領導不力是分不開的,投資方當然不會要這樣的幹部了,現在廠裏欠了銀行那麽多的錢,能有人來還那些錢,還能安排廠裏的職工業,那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事了。他自然也沒有什麽話說了。


    張強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說完以後看著馬支書道;“你剛才說也不希望這個廠這樣倒了,現在如果有人來投資,讓廠子重新振作起來,你們還會跟以前一樣遵守以前的承諾嗎?”


    馬支書點了點頭道;“我們說過的話是算數的,反正家屬區已經被他們占了那麽多年,我們也不能把他們趕走,剩下的也就是廠區的那一部分土地,雖然能賣不少錢,但比起廠子在這裏的長遠利益來,還是不要倒閉較好。坐吃山空,不如細水長流,我們社區的年輕人有事做,還能帶動別的產業,比分那幾個死錢要強多了,我們還是那句話,隻要廠子一天不倒閉,我們不來找廠裏的麻煩。不過廠裏以前的承諾也不能改變。”


    張強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了”。說完向那些代表掃了一眼道;“大家應該都聽見了兩位當家的發言了,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我們沒有什麽意見。”大家都異口同聲的說道。張強點了點頭道;“那好,我現在給投資人打電話,這個老板是濱海市世紀集團的總經理鍾珊女士,她的公司是集房地產、酒店、超市於一體的大型企業,有了他們公司的加盟,糖廠是絕對可以振興起來的。”張強見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拿出手機撥通了鍾珊的電話,由於張強事先已經說好了由自己投資,隻要鍾珊掛一個名,鍾珊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鍾珊是鍾欣的小姑,他在鍾家可以說是一個實權人物,世紀集團在她的管理下可以說是一年一個台階的發展著,現在已經是一個上百億的大公司。她已經把公司的業務交給了鍾欣,一接到張強的電話就往漣水縣趕,張強聽鍾珊說馬上過來就對周俊和牛廠長說道:“鍾總已經動身了,你們馬上組織人員搞好全廠的衛生,組織好歡迎客人的工作。於成主任你也配合他們一起把接待工作搞好,爭取把客人留在漣水縣。”


    馬書記一見工廠的工人都在那裏忙碌著就對張強說道;“張縣長,有商家來糖廠投資,對我們社區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我們組織兩套腰鼓歌隊來歡迎一下那商家怎麽樣?”馬書記對張強的印象不錯,張強一來明確的說地皮是居委會的,而那個副縣長周俊就沒有這樣的魄力了,盡在中間和稀泥。總是拿當年那些招工指標說事,因此,對張強也很有好感。


    張強笑著道;“你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好了,我沒有意見。”說完以後又看著周俊道;鍾總來了以後,由你跟糖廠的人直接跟鍾總商談,我不參合了。他跟周俊和於成交代了一下去了縣公安局,他一進縣局就看到趙展走了出來,趙展一見張強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張縣長,我的任務沒有完成好,我剛把刑警隊的人集合好,江凱就押著那些鬧事的人回來了,說事件已經平息了,我也就沒有來了,打你的電話又打不通,正想去糖廠看看情況,沒有想到你親自來了。你是去你的辦公室,還是去我的辦公室坐一會?”


    張強早看穿了趙展的嘴臉,但他還是波瀾不驚的微微一笑道;“那一天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你來遲了也不能全怪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今天我隻是來找江凱了解一下情況,就不去你那裏坐了。”說完往江凱的辦公室走去。趙展見了隻得訕訕的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江凱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張強見江凱正在翻看著一疊材料,在門框敲了兩下,江凱一見是張強來了就站了起來道;“張縣長來了,請坐。”


    張強走過去在沙發坐了下來,江凱給張強倒了一杯水,然後在張強的對麵坐了下來。張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道;“那些混混是怎麽說的?”江凱搖了搖頭道;“他們都是在事先串通了口供的,都是說他們看不慣外地人欺侮本地人,所以才去打抱不平的。”張強笑著道;“我知道他們是會這麽說的,但他們已經知道了是縣裏的領導來了還敢打人,他們又是怎麽說的?”


    江凱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那些家夥說縣裏的幹部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竟然幫著外地人欺侮本地人,該打,現在又不準搞刑訊逼供,還真的很難讓他們開口,也就還沒有問出有價值的東西來。”張強知道他們這些混混有很大一部分是進過監獄的,一般的人對他們可以說是束手無策,而這樣的小混混自己也沒有興趣動手,想到這裏說道;暫時這樣吧,我這裏有一段錄像,可作為他們煽動鬧事和歐打縣裏幹部的證據,根據這些證據,你先關他們一段時間應該沒有問題。”說完拿出一個膠卷遞給了江凱。江凱接過那個膠卷一臉驚訝的道;“在那樣緊張的時候,你還有心情去做這樣的事,你也太冷靜了一點吧?”


    張強嗬嗬的笑著道;“你們可能都知道我是軍地輪換來這裏做這個縣長的,可能也知道我是特種兵這一塊的,也就有著各種先進的設備,我手上的手表很有可能是一台錄像機,想要他們的證據還真是小菜一碟。我們還是先說說你的事吧,我聽市局的領導說你原來的做刑警隊長的,是怎麽由刑警隊長變成交警隊長的?”


    江凱也知道張強有著不錯的身手,因此,對於張強的手表是一台錄像機的話也深信不疑,他一臉佩服的看著張強道;“原來是這樣,好在我不是你的敵人,不然的話就慘了。至於我的事沒有什麽好說的,縣裏出了好幾件大事,我是刑警隊長,自然責無旁貸,也展開了細致的調查取證工作,隻不過凶手太狡猾,沒有留下什麽痕跡,也沒有取得什麽進展,趙政委說我工作不力,換我做了交警隊長,換了一個他信得過的人做了刑警隊長,是這麽一回事。隻不過後來又連著出了幾件事,現任刑警隊長也沒有找出什麽有用的線索,但他卻還是坐在那個位置沒有動。”


    張強點了點頭道;“市裏張局長跟我說過你的事,說你是一個辦事很認真的警察,所以我才一到漣水縣來找你去處理那次車禍,那些案件都是高手做的案,一般的人是很難找到證據的,你是喜歡現在的工作,還是較喜歡刑警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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