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是人體的本源,是支配一切的核心所在。老頭的靈台一片空白,靈台之上的三魂七魄全都消失。


    強行將人體的魂魄剝離體外是有傷天和的事,對於修煉者來說是一個大忌,一般的人都不會冒天下之大不為去做。但是現在整個山村的村民的魂魄全部消失,到底是什麽人這樣的殘忍,不顧上天的懲罰。


    而且這些凡人的魂魄能有什麽用,不能修仙魂魄不夠強悍,沒有氣海之內的真氣蘊養凡人的魂魄可以說是在人死後沒多長時間就會消散。


    修士的魂魄則是比較強悍,在隕落之後還能夠長時間不會消散,隻要用特殊的法器將魂魄保留,重新找一個符合自身的肉身奪舍又能夠重生。


    薑銘想過是那種邪惡的修士為了修煉而將村子全部人都屠殺,將魂魄拘走。但是後來一想,這麽些人的魂魄又有什麽用,全村人的魂魄的力量加起來還不如一個修士的魂魄。


    “苗恬叔,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麽?魂魄被拘走,這樣的手法又是哪個宗派所為,難道凶手就不怕周圍各大的城池的聯合討伐麽?”薑銘將頭偏向苗恬,但是後者臉上也是疑雲重重。


    “我原以為是苗城的仇敵之城知道我的下落,而降罪於這些村民,但是後來一想,雖然城池之間有著仇恨,但是有著皇庭的製約,不敢如此的對平民下手。況且這些城池之中的人沒有人會用這種天下人都嫌惡的手法,”


    雖然城池城池之間都是互相吞並來壯大,彼此之間仇敵無數,但是遇到對各自都有害的勢力時就會很團結的聯合起來。


    表麵上是各自為政,但皇庭卻是這些城池之間的樞紐。你可以攻打其他城池,但是如果皇庭之外的勢力去攻打城池那麽所有的城池就不得不聯合,這也是皇庭的管理製度。


    城池是屬於皇庭的,誰侵犯了皇庭的尊嚴,那麽就必須付出大的代價。同時哪個城池聯合外人損害其他城池的利益這也是要遭到公憤的。


    兩人心中覆蓋著一層陰翳,久久不能揮散。譬如苗恬這樣見識淵博的人也不知道原因。


    “可笑修煉,就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能夠保護,這樣的修煉有什麽用。成仙成神,到頭來孤單一人,道果成,也隻能夠自己獨自品嚐。又有何用,世人皆是仙名之下的螻蟻,生生世世都背負著修仙的重載,成了仙的奴隸,成了奴隸…”薑銘悲泣,痛心疾首。


    苗恬在一旁無奈的搖頭沒有阻止,他知道現在薑銘不將心中的這團濁氣吐出,那麽對於以後的修煉未免會產生陰影,有礙修行。


    “生死也是由天注定的,老爺子現在死去也是一種緣法。以後你就會明白,修仙這條路就是將自身的情感拋棄的經曆。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你而去,但是又不能夠做出什麽挽留,絕情絕愛,最終孤獨一個人在仙路上飄搖,”苗恬像是回憶到了過往的一些事,整個人感歎起來,嘴角隻剩下苦澀。他也隻能這樣勸解薑銘了,路是他的,他也不能過多的幹預薑銘心境。


    還有一件事沒有對薑銘講,不然薑銘可能當場就會癲狂。那就是老頭的魂魄被人拘走,從此輪回都不能夠進入,更不能投胎做人。魂魄掌握在別人的手中之後的生死就沒有自主的權利,但是可能老頭子的魂魄早就消散了也說不定,畢竟凡人的魂魄不能和修士相比較。


    同樣的還有全村的村民,每個人都不入輪回,要麽成為孤魂野鬼,還有一種就是魂飛魄散從此消失。但是誰會用法器專門的去保存凡人的魂魄呢?苗恬心裏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還是將村民安葬了吧!雖然死不瞑目,但還是要讓他們走得舒坦,”苗恬相比薑銘就要鎮定許多,不僅是因為年齡,還有他以前也是修士,生離死別他最清楚不過了。


    薑銘抱著老頭的屍體,死死的不肯鬆開手臂,他不想一鬆開手臂以後就再也見不到老頭了。是老頭將他養大的,現在他能夠回報老頭,但是沒想卻是隔著一條黃泉。


    將全村的屍體集中在村子的空地之上,準備將他們火化。全村五十幾口人,包括小孩都沒有放過。


    站立在死人堆前,“鄉親們,隻要我薑銘活著的一天,你們的仇我一定會為你們報的,必將用仇人的血來祭奠你們。”薑銘在屍體麵前許下了諾言,這是他對死去人的承諾。


    苗恬遞給薑銘一支火把,兩人靜靜站在火堆前,矗立良久才將手中的火把向著堆積的屍體扔去。


    熊熊的大火將村子裏麵照的通明,從未有過的明亮。這把火同樣將薑銘的心間照的宛若明鏡,從此再也不是那個單純的認為大多數的人是善良的,有的隻有朋友和敵人。村民的死徹底在他的心中烙下了一個永不磨滅的印記。


    老頭的屍體薑銘沒有和村名一起火化,而是放在一旁,準備自己將其埋葬。用自己的雙手親自的埋下。


    為老頭匆忙的立下一塊用木頭削成的碑文,上麵提著“老頭之墓,孫兒薑銘親立”,老頭對薑銘視若孫子,薑銘並不覺得委屈了,相反還有些高興,因為在這個陌生的世上最親近的一個人。


    “本來準備用火靈草將你的病症徹底的根治的,哪知道...”說道這裏薑銘聲音再次哽咽起來。從儲物袋裏麵將火靈草拿了出來,亭亭玉直的火靈草在這夜空之下顯得那樣的與眾不同,即使它在白天無人問津,但卻是薑銘為老頭做過的事之一。


    火靈草被薑銘扔到火裏麵,頃刻間就化為了煙塵,縷縷的飄向天空,像是和老頭的所在地連接在一起。


    “我們先去休息去吧!明天回苗城,接下來的事情足夠讓人煩心的,”苗恬提醒,苗城的事情一天不解決,苗恬的心裏就會動蕩不安。


    薑銘也知道現在是危機時刻,他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克製自己。在老頭的墳前拜了拜,薑銘起身就和苗恬往村子中心走去,那裏剛才焚燒屍體的地方還在冒著青煙,就像是村民的冤魂逗留在這裏不肯離去。


    嘎嘎!嘎嘎!


    就在薑銘和苗恬兩人準備回去休息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動物的嘶叫之聲。聽到這個聲音薑銘麵色一喜。向後看去,之間一隻猿猴正朝著薑銘奔來,嘴裏時不時的尖叫,隻有薑銘知道那是興奮的意思。


    叫聲的主人自然就是小巫,見到薑銘沒有管身旁的苗恬就衝到薑銘的腳下,不停的撩撥薑銘的褲腿,齜牙咧嘴的一旁的苗恬都被逗樂了,悲傷的氣氛被小巫的到來給打破了。


    “薑銘這是?”和薑銘生活了這麽久,苗恬可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薑銘什麽時候有了一隻猿猴朋友,而且看關係還不淺,這讓他大為驚異,野獸也有如此通靈的一麵。


    “他叫小巫,是我的朋友,以前每天在荒山修煉的時候認識的,”薑銘將小巫的來曆講給了苗恬。苗恬更加覺得不可思議,幾乎就將小巫當做了一隻開了靈智的妖獸,就像人開辟了氣海,能夠修煉了,才能夠通靈。


    妖獸不比人類,妖獸比人更容易修煉,生活在山嶺之間對於天地之間的事物比人類更加的敏感,同時對於靈氣的感知比人類要強烈。所以一般的靈物都是在山嶺之間,作為天地的寵兒,幾乎是以靈物為食,靈泉解渴。


    小巫好像知道苗恬心裏想著什麽似的,那雙長臂對著苗恬揮舞著,炫耀自己,搞的苗恬哭笑不得。


    “這猿猴不簡單,你要好生待他,說不定哪天就會真正的像人一樣修煉,那就是一個得力助手了。我看著猿猴的靈智還沒有完全化開,你要對他進行教導,可能造就一隻強悍的妖獸也說不定。”苗恬也看不出小巫的來曆,但是心底卻是覺得小巫不是那樣簡單的,可能還沒到成熟期。


    “小巫跟我走吧,明天和我一起去苗城,這裏已經沒有我的家了,”薑銘喚了一聲,但是小巫卻是在原地沒有行動,而是對著薑銘不停的揮動手臂。嘴裏不停發出嘎嘎的叫聲。uu看書 .uukanshu.co


    “怎麽?”薑銘大為不解,小巫以前是很聽他的話的,怎麽一天沒見就不聽指揮了。


    “他好像在提醒你,”苗恬看出來了,小巫的手臂一直指著一個方位沒有改變過。薑銘恍然大悟,以前小巫見到黑鐵片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難道小巫發現了什麽東西?薑銘摸了摸胸口處安詳的躺在那裏的黑鐵片。貼片不大,上麵零星的幾個字記載著一段修士起步的吐納法門。這麽多年過去了,薑銘就沒有其他的什麽發現。習得上麵的法訣,薑銘卻是沒有講黑鐵片就此丟棄,他總覺得黑鐵片不是尋常的事物。


    黑鐵片邊沿明顯有破損的痕跡,可以想象是一大塊事物上麵掉落下來的,證明還有其他和胸前一樣的黑鐵片。難保以後還會遇到其他的殘片,集齊起來說不定還會得到什麽厲害的法訣。


    薑銘一直是這樣想的,這或許就是他的仙緣也說不定。仙緣這東西琢磨你不透,隻有它來找你,你刻意去尋找反而到頭一場空。


    “我們跟過去看看,說不定真的有什麽好事。山野間的動物對靈物都有一定的感覺,說不定是什麽靈藥成熟了,那你就可以提升境界了,”苗恬也想看看,小巫如此緊張的東西是何物。


    “但願吧!”薑銘兩人跟著小巫就進入了雜草叢生的密林之中。


    小巫前麵開路,薑銘看到小巫奔跑的速度比前一天的速度又快上了不少。不知道這個家夥怎麽長的,比薑銘這個正統的修士都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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