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經過一番分析,終於可以確定真正可以打開的七星石門中便是這第六道門,也就是代表開陽星的石門,我和玲子都沒能將七星古玉完全推入石門的豁口之內,也因此未能打開石門,倒是大偉不經意間將其打開了,也就是說,如果關於這七星古玉的一切傳聞屬實的話,那麽這古玉選擇的命中注定的人竟然是大偉,到底,大偉和這古玉有著怎樣的聯係?


    好在打開石門的同時七星古玉應聲而斷,也許,有關於此的傳說也許會就此消散,隻是這石門打開,門之後定然是我們之前所想到的鎮護將軍墓中的真正危險,而我此時也可以確定,這山腹之中的地宮大墓絕不可能隻是一個將軍墓,也許隻是這將軍當年鳩占鵲巢埋葬於此,而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因為按這古墓的規格來看,雖然還沒有發現什麽宏大的建築布局,然而這鑿山而建的古墓起碼也算是王朝天子才可以享用的待遇,絕不可能隻是為了安葬一個將軍而造就的,況且古人極為講究等級製度,若是這將軍如此做那無異於忤逆犯上。那麽也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鎮護將軍絕不是什麽簡單人物,也許真是哪朝哪代的真龍天子也說不定,可是關於這將軍墓的傳說是多少年流傳下來的,而且當初拐子爺也有所提及這將軍的大致來曆,應該不會有誤。


    到底,是我們一直以來就搞錯了,還是這沉睡已久的古墓裏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也許,這一路我想的太多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再單純不過,過多的顧慮隻會增加負擔,所以我心中雖然有莫大的疑問,也沒有和玲子極大偉提及。


    也就在我們將要進入這石門之際,細心的玲子卻發現石門檻之處有什麽東西,讓我們三人止住腳步,我舉著火把,三個人蹲下來注視著地上,卻是一個大如鵝卵的物體在地上。


    這東西周身近似透明狀,呈現玄黃之色,卻又透著紅亮之感,整體看去頗為色澤濕潤,瑩和光潔,細看去這狀如鵝卵之物正中好似有什麽東西,感覺上倒像是這半透明狀的物體將這東西包護起來,因為這山腹之中沒有光亮,鬆木火把又是忽明忽暗,我隻能鬥起膽子將這東西捧在手裏,摸上去也並無冰手及其他激感,似乎是某種古玉,湊近時仔細看時不禁大吃一驚,若不是擔心這東西可能不結實而易碎,我想我定然會將其扔出數米開外。


    旁邊大偉看我有些反常,知道是看出了什麽問題,趕忙問我:“剛子,這裏麵是什麽東西!”


    此時玲子也在那裏注視著我,在等我一個答案,我額頭沁著冷汗,哆哆嗦嗦的和他們說:“這……這裏麵……怎麽會是……是個嬰兒……”


    出於恐懼,我慢慢的再次將這東西放在地上,這手裏捧著個嬰兒狀的東西,詭異恐怖的感覺交錯在一起,實在是讓人心神發木!


    剛子,你是不是看錯了,這怎麽肯能啊,這東西才多大,怎麽肯能裝得下一個嬰兒啊!“大偉將信將疑,順勢湊近這狀如鵝卵的東西,也不禁愕然,一屁股坐在那裏,嘴唇微抖卻說不出話來。


    我再次鬥起精神將這東西捧在手裏,強烈的好奇心督使我尋個究竟,再次看這東西時,隻見這其中的嬰兒當真栩栩如生,隻是比一般的未成形的嬰兒小了很多,這嬰兒雙手合十,確切的說是十指相扣,抱於胸前,四肢靠攏,好像是在虔誠祈禱著什麽,最讓我們感到不解的是,這嬰兒為何會有一條還未成型的尾巴,也正因為如此,我們三人才認為這隻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的神奇之物,而非什麽巫蠱邪術造就,。


    雖然如此,我們對這東西的恐懼感依舊沒有消減,因為除了這條尾巴外,實在難以看出這東西和真的嬰兒有什麽區別,我用手握了握這鵝卵狀的東西,卻沒想到會有彈性,如果這東西真是塊古玉的話,那麽應當是什麽祭祀儀式上才會用到的軟玉,而這種玉,可遇不可求,甚至關於這種玉是如何形成的也是說法不一,當然這也隻是限於懂門道的人,外行人甚至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其中的嬰兒,我好像在哪本書上看到過,卻有些想不起來,於是又將這東西在手中翻弄著看了看,在這嬰兒的正下方,鵝卵狀東西的表麵有一種花紋存在,因為是陰線刻和浮雕交錯完美結合組成其上的紋理,而且雕工極為細膩精華,僅有指甲蓋大小的圖案也許隻有借助放大鏡才能看得真切,我也隻是模糊窺見其形,我看了看這雕刻所示的紋路,卻感覺飾紋的好像是一種獸麵紋,這種獸麵紋的刻畫雖然隻是寥寥數筆卻極為傳神。,不禁讓我想到難道這是良渚玉?


    我記得在我看到的那些老書上有一本叫<龍江異文>,上麵記載著很多老東北的民俗文化,野史軼聞,中間免不了夾雜著許多封建迷信思想以及子虛烏有的鬼神文化,但是其中很多事說的有理有據,真假難辨,再加上這本書可以說是所有書裏麵最為破舊不堪的,本就不願翻閱,不過想到這可能是之前在公社的那位老領導最為鍾愛的一本,因為翻閱太多才致這樣,也便認為這其中也許會有什麽值得一看的內容,雖然不太感興趣去還是通讀了一遍,其中的許多內容還是記得的。


    書中曾經提到過這種良渚古玉,這種玉實際上是杭州西北郊的一個鎮名,因為是在這小鎮發現的環繞太湖周圍的古文化,因此在這裏出土的古玉也被稱之為良渚玉,機具有代表性,原創性和唯一性,因此又被稱作為中華玉,距今已經有四五千年曆史了,而這種古玉中尤以玉腙,玉璧和玉三叉為代表,這大如鵝卵般的古玉也隻有良渚玉中才會有,其他的無論大小及價值似都無法與之相比較,其獸麵紋的刻製宏偉渾厚,風格嚴謹深刻卻不失誇張豪放也是其一大特點,但要說其最為獨具一格的那就是良渚玉的獸麵紋了,大都是以獸麵人身的形象雕刻玉上,我想這大多是出於古人對神明鬼怪的一種敬畏心態下而臆想出來的形象,而這塊玉石之所以如此透亮清澈,其材質應該是透閃石的一種,但是這種玉堅硬異常,被稱作為“難施錐刃者”,可是當時我用手觸碰這古玉時,竟然有些柔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玲子看我沉思良久,在一旁問我:“剛子哥,你在想什麽呢,是看出什麽線索了嗎?”


    我把我的想法和他們二人說了一下,一旁的玲子接著說:“剛子哥,既然這東西是塊古玉的話,又如你所說是良渚玉,這我多少知道一點,這玉上所刻的獸麵紋可以說極早就已經消逝在中國古文化之中了,後世再也沒有出現過,如今我們遇上也完全可以說的上是因緣際會,隻是這古玉憑空冒出來,到底是意味著什麽?”


    “剛子,你快過來!”循聲而去,是大偉站在已經打開的石門旁招呼我們。


    我和玲子走過去,卻聽大偉說:“剛子,剛才你說這古玉甚至有些彈性,我就過來看了看,果然是這樣,你看這石門的豁口處,裏麵還殘存著剛才七星古玉的殘片,我總是覺得,剛才那東西會不會是從這七星古玉中掉落出來的,因為那東西有些柔軟,所以才可以藏於這古玉之內,也許關於這古玉的傳說隻是謠傳,也許當年薩滿巫師給渤海哀王這古玉的真正目的便藏於那個鵝卵狀物體之中,隻是太過遙遠的謎團我們沒法得知。”


    “恩,也許就是這樣,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東西的全名應該叫做軟玉胎,是古書中所記載的稀世罕有之物,我想當年這哀王之所以沒有參透這古玉之中的秘密,就是在於他隻注視了表麵,而萬萬沒有想到這古玉之內暗藏玄機,這也難怪,這七星玄黃玉價值連城,關於他的傳說更是給他加上了一層神秘麵紗,如此神異之物哀王當然視若珍寶,又怎麽可能將其損壞呢,如此看來這七星古玉倒很像是軟玉胎的一層外衣,若不是我們誤打誤撞將其損壞,根本無法窺得其中秘密。大偉,要我說,如果傳說屬實的話,那麽當真與你有宿命之緣的不是這七星古玉,而是這軟玉胎,我不知道你有什麽打算?”


    “我大偉性子粗,凡是不會考慮那麽周全,雖然剛看到那個什麽軟玉胎時怕得要死,但是想到其中的嬰兒再形象也不過是假的,又像你說的也許我就是被這東西命運之中選中的人,那麽就算我不肯去麵對也是不可能逃脫的,所以我打算把這東西帶在身上,一切隨緣吧!”說罷大偉竟然將地上的軟玉胎捧在手裏,放在背包裏裝好,看樣子是要隨身將之攜帶。


    大偉此時如此鎮定,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想也是如此,傳說中這古玉福禍相依,卻無人得知其中原因,想必與其所選中的人有莫大的關聯,也可以如此推斷,這古玉究竟帶來的是福祉還是禍患,關鍵不是在其本身,而是在於被選中的人,而這人,此時毫無疑問是大偉,我們能做的就是選擇前行,去麵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我整理了一下隨身行頭,轉身和大偉及玲子說:“前路未卜,咱們沒有後悔的餘地,打起精神,準備走了!”


    如此鼓舞士氣,隻是個心理安慰,我想在這陰森恐怖的地宮裏,我們能保持冷靜已屬難得了,三個人進入這石門之後,兩旁雖然看不到邊際,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仿佛向下的石道兩旁有什麽東西隨時可以靠樓過來一樣,而這是到裏麵明顯潮濕悶熱,台階滑膩,我們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也不知走了多久,手裏的鬆木火把越燒越淡,火光搖曳,隨時都有可能熄滅,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寂靜黑暗之中竟然聽見有人歎了一口氣,好似一聲被病痛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呻吟,嚇得我們三人下意識的靠在一起成犄角之勢,卻看不到任何身影。


    出於恐懼我下意識的喊了一句:“到底是誰?”


    那邊大偉急忙問我:‘剛子,什麽是誰,你他娘的可別嚇我,這麽黑黢黢的古墓裏除了咱們和死人還會有什麽?“大偉那邊語音未落,在這黑暗之中前方隻是傳來了又一聲呻吟,便再也沒了動靜……


    如此陰森黯淡的環境裏猛然傳出幾許人的呻吟聲,大偉也是被驚得夠嗆,木著臉留意著四周的動靜,這聲音非但沒有讓我們感到因有人存在而又幾許安心,反而更加心慌意亂,這古墓多年未曾有人開啟,又怎麽可能有活人,他媽的難不成撞鬼了。


    “剛子,咱倆現在手裏沒有家夥。隻有玲子還攥著一把匕首,要是真有什麽東西對咱們不利,在這狹窄的石道裏遇上那就要吃大虧了,要我說咱們趁著火把還算中用,還是主動去尋找一下的好,這裏麵從不見光亮,我想剛才發出聲音的東西應該也怕光,而且我聽聲音感覺到像是個女人在呻吟,咱們沒什麽可怕的!”大偉那邊小聲的對我說。


    我覺得大偉說的有道理,便叫上玲子一起,三個人慢慢的朝前走去,卻依舊是無邊的黑暗,也不知走了多久,石道兩旁慢慢變得狹窄,火光所及之處可以看到兩邊的牆壁了,隻是依舊光禿禿的不見一物,剛才連續聽見兩回呻吟聲,我們斷定不是幻覺,依舊往前走著……


    待兩旁石壁隻有兩米寬窄的時候,木然前麵出現幾個人影,我們急忙趕過去看個究竟,卻原來是幾個死人,因為*著身體,年長日久渾身皮膚早已經是絳紫之色,與這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很那被人察覺。這些女屍全是披肩長發,年長日久頭發早已枯黃淩亂不堪,麵目在昏暗的火光下模糊不清,卻依舊模糊辨認,表皮幹縮的厲害,以至於麵部全是褶皺,全是平伸著雙臂靠在石壁之上立在那裏,身後也許被什麽固定其上了,仿若耶穌受難於十字架上的形象,隻是在這環境裏隻有恐怖之意,讓人心神不寧。


    那邊玲子問我:“剛子哥,剛才咱們聽到的聲音該不會是這些女屍發出來的吧?”


    “不可能,這些女人看來已經死了有些年月了,怎麽會發出聲音呢,也許這裏麵有什麽東西可以發出類似的聲音,咱們沒有辨認的出罷了,別多想了!”


    “剛子,你看這些女屍,好像除了麵部以外身上的皮都沒有了,所以才會是這樣的顏色吧?”大偉在一旁插話道聽到這裏我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高舉火把朝遠處看去,所見之處讓我傻了眼,原來在我們前方依舊有不少身影,不消說必然是和眼前這幾具女屍一般無二,他媽的該不會是……


    我顧不上和他們解釋,隻是說了句:“快往前趕,這地方不能留!”


    大偉和玲子見我神色慌張,知是不妙,不由分說三個人朝前趕去,怎奈沒走兩步,後麵大偉再喊;“剛子,我被什麽東西拽住了!”隨即大偉身後傳來一陣陰森淒慘的呻吟之聲,與之前聽到的一般無二。


    我知道大偉一定是遭遇了什麽,奈何手裏沒有家夥,顧不上許多就去拉大偉,卻不曾想大偉的胳膊好像被什麽箍住了,黑暗之中隻看見什麽棕黑色的東西像蠕蟲一樣爬滿大偉的胳膊,還在緩慢的向前蠕動,正是兩下僵持,一籌莫展之際,卻是玲子揮起匕首砍去,正好斬斷了箍在大偉胳膊上的東西,卻好像沒了魂一般散落一地,大偉見脫了手,急忙和我們往前跑,奈何這石道好像沒有盡頭,我們心中叫苦不迭,不知還會有怎樣的危險。


    沒跑出多遠,我卻被眼前的一具女屍的駭人情形鎮住了愣在那裏,卻見旁邊這女屍並沒有死,而是渾身痛苦的蠕動著,口中不住的發出呻吟之聲,繼而痛苦的哀嚎,聲徹石道,猛然間睜開雙眼到了極限,卻也全是青灰之色,看樣子在這地下日久早已失明了,這女人渾身抽搐,似乎想要擺脫束縛,又好像聽見有人的聲音而在求救,真正讓我們感到恐懼的是,為何這些女人在古墓裏不知多少歲月卻還活著,這已經完全超出我們的理解了。


    而方才我告訴大偉及玲子這地方不能留,卻是因為這些女人除麵部全身無皮,讓我想到了在順懿皇後墓裏的人皮走廊,我們之前在那裏的遭遇已經讓我們心有餘悸,疲憊不堪。會不會這些女人的人皮便是那走廊裏的人皮,若真的如此,那麽這鎮護將軍和順懿皇後就有著必然的聯係了,隻是其中因果緣由我們尚不得知。


    而眼前這個哀嚎的女人顯然是痛苦到了極點,渾身的抽搐也越來越激烈,uu看書 .uuanshu.co猛然間口中嘔出一團事物,好似半透明狀禽卵一般,隻是含在嘴裏,吞咽不下嘔吐不出,頭部不住的搖動著,好像極為痛苦。


    猛然間這卵破碎,卻在其中閃出一道金黃色事物,好似什麽東西如閃電般朝我過來,那邊玲子眼疾手快,再次揮起匕首斬斷這道金黃色光亮,確實一條金黃色的蛇被一斬兩半,身首分離在地上撲騰,我心中駭然,怎麽著女人的嘴裏會有一條金蛇慣出。


    這邊腦子還亂作一團麻,那邊這石道裏的呻吟之聲四起,聽得我們心神淩亂。


    卻是一旁的玲子喊:“快離開這裏,這些女人都是人蛹……”


    “人蛹“,雖然我們還不能很確切的理解這是個什麽概念,單是聽著就透著一絲詭異,三人不敢耽擱,剛要轉身逃走,卻見不遠處的穹頂之上倒掛著一個一襲白衣的女人,這女人倒掛洞頂,隻露出半截身子,麵如敷粉,櫻桃小口不住的抖動著,發出三朝未滿的嬰兒啼哭之聲,隻是雙眼漆黑,好似隻有眼仁,直勾勾的盯著我們,我心中登時一驚:這不是順懿皇後墓裏的守墓奴嗎,怎麽可能再次出現在這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這環境裏我們已經不知如何進退,正踟躕不定之際,猛然覺著我身旁一道金光閃過,我心中暗道不好,今天是要掛在這裏了……(快捷鍵←) [上一章][回目錄] [下一章] (快捷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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