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大駭,連忙回頭去看,隻見本該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劉雲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胸口和地上的血跡觸目驚心,說不出的詭異。


    劉雲看了看自己的前胸皺眉道:“好好一件衣服被你們弄成這樣,本尊這主人雖然膽小了一點,老實了一點,一無是處了一點,但好歹也是本尊的主人不是?你們不把本尊主人放在眼裏就是不把本尊放在眼裏,不把本尊放在眼裏後果很嚴重。”


    “去你m的,老子不信邪,少在這兒給我裝神弄鬼。”疤臉大漢狂吼一聲掏出匕首刺向劉雲。


    劉雲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一絲憐憫,伸出兩指輕輕一夾,就把疤臉大漢刺過來的匕首夾住,任疤臉大漢使出吃奶的勁也不能再動分毫。


    “無知的人類啊,像你這樣的人,即使是現在的本尊打個噴嚏也吹死一大片,真是懶得殺你們。”劉雲說著手指用力一夾,疤臉大漢手裏的匕首寸寸碎裂,乒乓乒乓的砸落在地。


    疤臉大漢臉上已經完全被恐懼取代,張大著嘴巴抽風了一般,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鬼……”


    “鬼你個大頭鬼。”劉雲不等他發出完整音節,腳下一動,不知怎麽就出現在疤臉大漢的麵前,一記手刀斬在對方的脖子上,疤臉大漢一聲鬼號剛發出一半,就被生生掐斷了。然後劉雲腳步不停,再邁出一步出現在三名扒手麵前,一人一記手刀了事。


    四個人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砸暈在地上,劉雲滿意的看了一眼地上自己的傑作,看到地上自己的那一灘血歎道:“血乃人之根本,浪費可恥啊。”


    對著那攤血一點:“重塑本源。”地上的血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緩緩的飄起飛向劉雲的胸口,詭異的全部鑽回了他的身體,然後就連衣服上的血也消失了,更神異的是汗衫上的那道被匕首捅破的口子也自動複原,似乎一切都未發生過……


    劉雲從睡夢中醒來,猛的從床上坐起,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完好無損,這是怎麽回事?打量著一下周圍的環境,是在旅館租的房間,難道昨夜的事是自己做的夢?


    “老尺,怎麽回事?”


    神農尺有些怏怏的聲音響起:“昨天玩的太高興了,連續用了幾個禁法,我這點神力可有些吃不消。”


    “是你救了我?”劉雲的聲音有些感動。


    “很感動是吧?那就好好修行,本尊的神力還指望你幫忙恢複呢。”


    “老尺……謝謝。”


    “別介,本尊最煩的就是煽情,你要是死翹翹了,本尊上哪再找一個五行之體去?”


    ……


    木魚鎮地處神農架南部,有著神農架南大門之稱,劉雲坐上直達木魚鎮的汽車經過數個小時的顛簸終於來到了木魚鎮這個有名的旅遊名鎮。


    走下車劉雲感到精神一震,此處的空氣清新怡人,就連體內的長生真氣也受到影響,蠢蠢欲動。


    “山裏果然沒有信號。”劉雲看著手機左上角的信號格一個也沒亮,無奈的將手機揣回了口袋中。


    “老尺我們要在山裏呆上近兩個月,這期間無法跟家裏人聯係,這個謊怎麽圓?”劉雲頭疼的問道。


    “你自己想辦法,本尊是愛莫能助。”


    劉雲無法,隻得自己揉著腦袋冥思苦想撒謊良策,隻是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領,現在信息通訊這麽發達,一個人隻要不出意外兩個月聯係不上根本就說不過去,難道真的要說實話不成?隻是這實話誰會信?老媽怕是以為自己兒子腦袋出了問題。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鎮中一處話吧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撥通家裏的電話後,聽著話筒中的撥號聲心裏反而平靜下來。


    “喂,哪位?”話筒中傳來老媽熟悉的聲音。


    “老媽,我是劉雲。”


    “雲,你現在到哪了?有沒有什麽事?錢夠不夠花?”劉母一口氣問出了幾個問題,兒行千裏母擔心,這話一點都不假。


    劉雲感到心中一陣溫暖,他頓了一下道:“媽,我現在在外省,一切平安,你不用擔心,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什麽事?你說,媽聽著。”


    “我,我可能要一個半月無法跟家裏聯係,提前知會您一聲,不用為我擔心。”


    “你,你現在在哪裏?真,真的沒有事?”老母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劉雲突然那樣說,不擔心才怪,任誰聽著都不正常。


    “媽,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真的沒事。有些事電話裏說不清楚,等我回去之後再給你們詳細解釋,總之八月底之前我無法給你們聯係,你們不用擔心。”


    “雲啊,你可莫要想不開,咱不幹違法的事……”


    劉雲無語,老媽的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用非常認真的語氣道:“媽,您就放心吧,一切等我八月底回家後再說,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說清楚的,希望您能理解我相信我,給我一點自由的空間,我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有能力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你這孩子怎麽讓人放心的下?你跟你爸說吧。”


    “喂。”電話那頭傳來老爸低沉的聲音。


    劉雲心中一緊,老爸在自己的心目中可一直是嚴厲的形象,聽到老爸的聲音難免怯怯。


    “爸,我是雲。”劉雲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道。


    “嗯。”劉父隻是簡單的用鼻音回應了一下。


    “爸,我需要去做一件對我非常重要的事,在這期間將無法跟家裏人聯係,我知道你們心中有諸多疑問,但我現在實在無法跟你們解釋,希望您能理解。”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想起老爸的聲音:“你今年十八歲,已經到了對自己負責的年齡,你覺得可以那就去做吧,隻是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考慮考慮跟自己有關的事物,一個人不是為自己活著。”


    “爸,我明白。”劉雲感到眼睛有些濕潤。


    “嗯。”


    電話那頭傳來忙音,爸爸已經掛斷了電話,劉雲握著話筒良久,最後在心底輕輕道了句:謝謝,爸爸。


    出了話吧,劉雲感到心情舒暢了很多,這次離家求道的心結自然開解,說不出的輕鬆。


    劉雲翻看了一下木魚鎮的景區地圖。


    “老尺,我們去哪個地方?”


    木魚鎮一共有六個最著名的景點,分別是神農壇、香溪源、老君山、神農頂、九衝河、小當陽,都是風景如畫的景區,可問題是他不是來旅遊的。


    “我現在感應範圍有限,東北方向上倒是有幾樣還過得去的靈藥,離這兒大約有幾公裏遠,先去那裏看看。”神農尺道。


    “那個方向好像是老君山,傳說太上老君曾在神農架為玉帝冶煉仙丹,為神農炎帝打製農具,是不是真的?”劉雲比了一下地圖好奇的問道。


    “真佩服現在的人,這種鬼話都編的出來,老主人是人族第一代祖神之一,出現意外坐化的時候李耳還隻是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後輩小子,不過剛剛真人境界,哪裏用的著他辦事?我倒是很好奇,李耳之後有了什麽樣的成就?竟然號稱三大道祖之一,盤古神帝也不敢自號“道”祖,他這後輩小子竟然敢這麽大言不慚,還有那個什麽鴻鈞,本尊從未聽說有此等人物。”


    “嗯,那些道教自己編排的神話傳說果然不可盡信。老尺你能說說盤古開天的真相嗎?”劉雲也來了興趣,一邊向老君山趕去一邊好奇的問道。


    “什麽真相不真相的,‘天’豈是人力可開的?那是自然演化的過程,即使是成為祖神帝神也隻是這‘天’下的一份子。不過盤古開天辟地的傳說其實也是有些依據的,太古時期人族在天下生靈中隻能算是最底層的存在,當時主宰天地的是洪荒妖族,人族隻能在洪荒妖族的壓榨中苟延殘喘,如果不是人族的繁殖力比較強還有些用處,恐怕早被滅族了。”


    “那也叫用處?”劉雲奇怪的問道。


    “怎麽不是?洪荒妖族都是煉體修行,他們的大能者一頓飯沒有成千上萬的肉食怎麽吃得飽?”


    劉雲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臉色極度難看,有些難以置信:“你說我們人族是妖族圈養的食物?”


    “差不多吧,雖然沒有真的圈養起來,但也跟牲口差不多,餓了的話就會找個部落吞上七八成的人口,留下點種子等上一些時間又是一個大部落。”


    劉雲感到非常荒謬,他們人類號稱萬物之靈長,誰也想不到千萬年前他們隻能作為別的種族的食物,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當然有人族的大能者不甘這樣淪為洪荒妖族的口糧,奮起反抗,最終終於演變成兩族的大戰,盤古帝神攜同第一代五大祖神伏羲、女媧、神農、燧人、有巢領導了整個人族跟妖族展開了一場大決戰,那場大戰打的天崩地裂,江河倒流,九成的大地被海嘯洪水淹沒。許多人族大能在這場大戰中脫穎而出,像祝融和共工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他們的實力最接近於祖神。”


    劉雲聽得熱些沸騰,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這也許就是後來諾亞方舟跟大禹治水的典故?


    “最後雙方的大能發覺在這樣打下去非得毀滅了世界不行,於是妖族的妖皇東皇太一向人族盤古帝神邀戰,以兩族的第一強者決鬥的勝負決定世界的歸屬。雙方決戰三個月,盤古帝神靠著三大神器之威才險勝東皇太一,東皇太一倒也是個敢作敢當的人物,立刻決定讓出這個世界,以大神通開辟出一個新的天地,將九成以上的洪荒妖族全部遷了進去,這就是妖界的由來,自此人族才真正成為大地的主宰,可能也是因為如此才有盤古開天的傳說。”


    “妖族就這麽甘心退出去?”劉雲不信的道。


    “當然不甘心,東皇太一雖然貴為妖皇,但手下十大妖王各各是可以媲美人族祖神級的存在,東皇太一也隻能壓製一時,各大妖王遲早會衝出妖界繼續禍亂天下。盤古帝神也想到了這一點,當時跟妖皇決戰已經傷及了他的根本,畢竟人族的身體跟妖族有著先天的差距,他自知壽元不多因此以身化結界封死了妖界跟人界的連接處,就是現世傳說中的不周山。”


    “不周山是盤古帝神所化?”劉雲被這個信息嚇了一跳,不自覺的想到共工怒觸不周山的典故,這個可能是真的,但撞斷的不是天柱而是封印妖界的封印,後麵女媧補天的傳說應該是補封印。


    “妖族退居妖界以後,人族自然也就沒有了大敵,可以安心的繁養生息。”


    “之後呢?”


    “之後老主人周遊天下嚐遍人間百草,苦研醫術藥理,u看書.ukahu 最終就在這神農架誤食了一株詭異的毒草,坐化了。”神農尺說到這有些落寞又有些憋屈。


    劉雲目瞪口呆:“師父他老人家不是祖神嗎?這世間還有能夠毒死他老人家的毒草?”


    “不是毒草厲害,而是老主人嚐遍了世間的所有毒草,體內的毒素積累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那株毒草其實隻是一個藥引,勾起了老主人體內的所有毒素發生了異變,形成了一種世間獨一無二的劇毒。”


    劉雲訝然:“確實是獨一無二,連祖神都能毒死。”


    “當時我跟老鼎全力助老主人祛毒,結果把我們兩個也栽了進去,那毒簡直太邪門了,腐蝕世間一切生機,最後老主人坐化,老鼎被那劇毒泯滅了靈性。而我,嘿嘿,幸好當年本尊是天地間最早的一根靈根,代表生之道,跟那毒屬性正好相克,潛身神農架下的地火岩漿中逼了幾千年的毒,才終於將那毒素煉化破土而出,但神力消耗一空,到現在也不過恢複了千分之一,想要恢複全盛時期還不知要到何年何月。”神農尺歎息道。


    劉雲心裏也說不出什麽滋味,堂堂五大祖神之一竟然就這麽悄無聲息的隕落,同時心中也升起了更多未解的謎題,為什麽世間的元氣這麽稀薄?那些大能者都哪去了?修為到了他們那個地步,幾乎都不死不滅,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的沒有一點蹤跡?看來這些需要自己一點一點去探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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