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劉雲正想著怎麽解釋一隻碩大的拳頭已經飛了過來,正砸在他的臉頰上,一時間眼冒金星大腦一片空白更不知如何解釋。


    接著無數拳腳像雨點一般落下,劉雲不知道有多少個人打自己,聽著群情激奮的喊打聲估計沒有不下去十個,他隻能盡力護住頭部硬扛著乘客們憤恨的拳腳。


    “好了,別打了!”一條嬌小的身影衝進人群,把幾名動手最凶的乘客推開攔在了劉雲身前。


    劉雲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翻開眼簾看了一下,竟是秦文心,心中不禁有些感動,還是這丫頭夠朋友啊。


    幾名乘警這才上來將劉雲拷住,帶進了乘警所在的車廂。


    “姓名?”一名臉色較黑的乘警問道。


    “劉雲。”劉雲心中鬱悶的幾乎想哭,心底神農尺嘎嘎狂笑。


    “年齡?”


    “十八。”


    “職業?”


    “學生。”


    “一個學生學人家偷什麽東西?”那問話的黑臉乘警嘀咕了一句。


    “不是我偷的,我……”


    “是不是你偷得你說的不算。”黑臉乘警打斷了他的話,繼續問道:“去宜昌幹什麽?”


    “旅遊。”


    “為什麽偷東西?”


    “真的不是我偷得。”


    “不是你偷的為什麽那錢包在你口袋裏?”


    “我,那個,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偷的……”


    黑臉乘警哼了一聲,顯然是不信,這時那名女乘警走了過來,手裏拿的正是劉雲的旅行包,當著劉雲的麵將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劉雲看到倒出來的東西整張臉一下變的蒼白異常,因為裏麵竟然混雜著四五隻錢包!


    那問話的黑臉乘警隨手拿起一隻錢包從裏麵掏出一張身份證,看了看上麵的名字對劉雲冷冷一笑:“陳中金,你好像是叫劉雲,這是誰的錢包?你還有什麽話說?”


    劉雲徹底失了分寸,整個大腦一片混沌,他以前很少出門,社會經驗少的可憐,根本不知現在該如何應對。


    “老尺!你說,怎麽回事?”劉雲在心底哀嚎道。


    神農尺一點也沒有對主人的處境擔心的意思,幸災樂禍的道:“當然是栽贓陷害了,誰讓你好死不死看到人家偷竊,既然事發了當然要扔出去一個替死鬼。”


    “可惡!”劉雲幾乎被氣炸了肺,但現在他有口難辨,現在人贓俱獲由不得他去分辯。


    “說!其他贓物在什麽地方?有沒有同夥?”另一名比較年輕的乘警喝問道,顯然他們發現乘客們丟失的東西不僅僅是幾隻錢包。


    劉雲看了他一眼,現在反而冷靜下來,整理了一下思緒道:“我說我沒偷你們一定不會相信,其他贓物我不知道在哪但我親眼看到一個扒手偷東西,就是我對麵床位上鋪的那個人。”


    年輕乘警冷笑一聲:“到現在還想著栽贓陷害?告訴你那位乘客為了排除嫌疑,當著我們的麵把自己的行李檢查了一遍,根本沒有贓物。”


    劉雲的心徹底跌入深淵,對方竟然做的滴水不漏,根本沒有自己辯解的餘地。


    “劉雲!”那名做著筆錄的乘警啪的一下合上筆記本,冷喝道:“快點老實交代,其他贓物藏哪去了?還有沒有同夥?看你還是個讀書人,應該知道咱們的政策。”


    劉雲已經死了辯解的心,幹脆做起了鴕鳥,蹲在角落裏一言不發。那乘警立見劉雲竟不采他,臉一下黑了下來。


    “你這樣的強硬份子我們見多了,不要以為我們不會動刑就有恃無恐,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來。”那乘警臉色有些猙獰,對旁邊那名年輕的乘警使了一個眼色。


    那名年輕乘警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劉雲麵前把他的手銬打開了一邊,讓他的左手恢複了正常。劉雲一怔,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麽,接著那年輕乘警拉著手銬的另一頭猛的往上一提,拷在了貨架的欄杆上,這樣劉雲不得不極力的伸出右手,踮著腳尖才能站穩。


    “你們濫用私刑!”劉雲臉色一白忍著懼意抗議道。


    那做筆錄的乘警嘿嘿一笑道:“我們有嗎?誰看到了?誰又能證明?”


    劉雲感到渾身冰冷,這就是所謂的人民公仆?他看向那名年輕的女乘警,對方沒有絲毫憐憫,略帶鄙夷的望著他。他才翻然醒悟,自己現在是個萬惡的賊,誰會同情自己?


    “老尺,你還不出手?戲也該看夠了吧?”劉雲閉上眼睛,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和難受,在心中問道。


    神農尺嘿嘿一笑:“這也是為你好,多經曆些事對你的道心有幫助,說說,現在有什麽想法?”


    “我想變強。”


    “嗯,不錯,總算讓你有了危機感。小子,不要以為現在是法製社會你不惹人別人就不會惹你,那是懦夫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太古時期弱肉強食,沒有強大的實力要麽成為別人的墊腳石,要麽被蠻荒妖獸吞掉,當然你也可以寄於強者籬下苟且偷生,這樣的人活著也是浪費資源,主人當年脫穎而出成為五大祖神之一不知擊殺了多少強者才有如此成就,不管是想長生還是想高尚的濟世救民,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強大的實力為基礎,這次就先給你提個醒,努力變強吧。”


    劉雲細細品味著神農尺的話,強者為尊,是啊,萬古顛不破的真理,m國天天叫囂著今天打這個明天打那個,哪裏看不慣就插一腳,這是因為它強,弱者的抗議一直是蒼白無力。一股清流注入自己的體內,散發著勃勃生機撫平了自己身上的淤青、傷痕,劉雲知道神農尺出手了。


    劉雲身上的東西都被掏出,當然連口袋裏的神農尺也不例外,跟自己的錢包手機等物堆放在旁邊一個臥鋪床位上,那些乘警誰都沒有注意到一根袖珍小尺靈巧的鑽出雜物堆,散發著淡淡綠色熒光倏地消失在空氣中。


    臥鋪車廂中,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帶眼鏡青年,正坐在下鋪翻看一本雜誌,突然頭頂的行李似是沒有放好,啪嗒掉下來一隻鼓囊囊的旅行包,而旅行包似乎也沒有拉好拉鏈,裏麵的東西撒了一地,數部手機和幾隻錢包夾雜在花花綠綠的現鈔中滾了出來。


    眼鏡青年對麵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那名中年人正應為丟了東西沒有找回來而憤憤不平,跟另外幾名失主大聲的議論著怎麽處理那個被抓了現行的小賊,決不能就這麽便宜他了。旅行包掉下來嚇了他一大跳,看了一眼地上的旅行包發現不是自己的,就轉回頭繼續討論。但他剛轉回去就又轉了回來,緊緊的盯著地上旅行包中掉出的那些手機中的一部。


    “我的手機!”那人大喊一聲,撲了上去,一把將其中一部手機抓在手裏,激動的翻看著。其他幾名失主也發出一聲驚,因為他們也發現了自己的東西。


    “我們的東西怎麽在這兒?”一名失主驚訝的問道。


    “這包是誰的?”其他腦筋轉的快的失主已經反應過來。


    那名中年人一拍腦袋:“這是你的包!m的,你是那小賊的同夥!”說著已經一把抓住了那名想要逃跑的眼睛青年,其他失主立刻響應紛紛撲上將眼睛青年按倒在地。


    幾分鍾後,眼睛青年被兩名乘警壓著來到了劉雲所在的車廂,在隔著一個隔廂中被審訊。


    “姓名?”


    “身份證上不寫著麽嗎?有什麽好問的?”那眼睛青年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絲毫沒把這次審訊當成一回事。


    那名問話的乘警怒道:“注意你的態度!你現在的身份是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怎麽了?你一日不定我的罪我就享有華夏國公民的人身權利,我有權保持沉默。”眼睛青年往後麵車廂上一靠舒服的坐了下去。


    那乘警看到對方那副欠揍的樣子就想一腳踩上去,強壓著怒意道:“我再問你一遍,不配合的話你知道後果。姓名?”


    那眼睛青年眼睛一閉不理不睬,那乘警徹底火了,騰的站起了身。正準備動手那眼睛青年卻突然睜開眼睛道:“我叫王慶喜。”


    那乘警一呆,以為自己的威脅管用了,便滿意的坐了回去繼續問道:“年齡。”


    “二十八歲。”眼睛青年這時非常配合,乘警問什麽就答什麽。在場的幾人都沒有注意到眼睛青年腦後綠光一閃,一柄袖珍小尺消失無蹤。


    ……


    “你跟劉雲是不是同夥?”


    “不是,他是被我陷害扔出去的替死鬼。”


    “你說什麽?”乘警這時也感到了一絲不對勁,這家夥也太配合了點吧?


    眼睛青年卻老老實實的說道:“因為老二被人認出來,所以三子乘機將他身上的贓物轉移到那名學生的身上,u看書 .ukanshu.co 那名學生太傻了,把東西掏了出來,被人誤認是小偷,所以我將計就計把三子偷的贓物都放到了那名學生的包裏,坐實了他小偷的嫌疑。”


    “老二,三子是誰?”那名乘警忙問道。


    “我的同夥,老二就是那個被人認出搜身的學生摸樣的人,老三就是那個第二個被搜身的人。”


    那乘警騰的站了起來:“我去找乘警長。”興奮的離開了這裏,抓到那兩個賊可是大功一件啊……


    神農尺飛回原來的地方,神識向劉雲傳聲道:“搞定,等著他們放人吧。”


    十幾分鍾,車廂裏傳來噪雜聲,幾名乘警扭著兩個人走了進來,正是那兩名唱雙簧的瘦弱青年和時尚年輕人。兩個人又被分別帶到一邊審訊,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鍾,一名乘警才施施然的走了過來,對旁邊那名看守劉雲的乘警道:“先把他放開。”


    劉雲重獲自由,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臂和酸痛的雙腿,那乘警瞄了他一眼道:“雖然現在他們已經證明你不是他們的同夥,但你也不能走,等到了站到局裏重新交代一下事情。”


    劉雲這下是真的惱了,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這乘警欺人太甚,他冷冷的盯著那乘警道:“我現在是高考畢業生,你們給我弄這一出已經是一大汙點,要我去公安局真要絕了我的大學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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