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跟流風交換了下眼神,秦淮如此轉變倒是在他們意料之外。


    “三個月?丞相還真是大方啊!看來你是知道野火恢複了記憶,所以留給我們更多相處的時間,是嗎?”流風似笑非笑,語氣卻滿是嘲諷。


    秦淮冷冷一笑,寒瞳掃過野火的麵頰,一瞬冷光迸射,恨不得那眼神化作利劍,刺穿野火的身體。


    野火從容迎上他的視線,語帶嫣然,神情隨意,


    “夫君,既然是三個月了,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出去遊山玩水一番了,等著快到日子了再回來,對嗎?”野火挑眉,說的隨意且慵懶,隻那眼底深處有一分深意被流風聰明的察覺到了。


    流風摸摸她的麵頰,眼底盡是寵溺,抬手,將野火披散的長發隨意的繞在指尖,繞指柔,心悠然。


    他毫不掩飾自己對野火的****,尤其是在秦淮麵前。


    秦淮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底,燃著一抹血紅寒光。很快,那光芒就被他抹去,換上的,依舊是無底深寒。


    “慕容流風,我就等著你出征的消息了。”秦淮豁然起身,隻因,剛剛,他看到了野火脖頸上滿布的粉色痕跡,那斑斑吻痕,觸目,刺痛。


    他站起身,立在秋風之中,修長的身軀包裹在暗黃色的華服之中,頎長傲然,黃昏晚霞灑下來,在他身上鍍了一層血紅,紅如血,暗黃似火,他梟野的氣息緩緩湧動在四周,無端的給流風和野火製造者壓迫冷凝的氣息。


    野火微微垂眸,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流風,如今是金秋十月,那我們就在臘月初一出征,如何?”


    野火的話讓流風一愣,旋即看向她,“為何選在那一天?”


    “你笨啊,那一天是我們相識六個月的日子啊,我第一次見你,是從經年樓回來,某人遇到刺殺,那天,正好是六月初一!”


    野火說完,敲了下流風的腦袋,小嘴巴微微撅起,惹的流風身體又是一動。


    “嗯,是很有紀念意義。”


    流風眼神閃爍一下,他自然明白野火不是如此說出這個日子的,而是有她的深意在其中。


    “丞相,陣跟娘子商議的結果都告訴你了,沒什麽事的話,丞相就不要打擾我跟娘子回宮就寢了!”流風說完,再次抱起了野火,擦著秦淮身子走過。


    野火依偎在流風懷中,微微垂下眼眸,自始至終,沒有看秦淮一眼。


    秦淮修長的身軀立在那裏,久久未動。有什麽在心底炸開,碎裂成殤。


    天色冥暗下來,秦淮暗黃色的衣擺隨風舞動,獵獵作響,他雙唇一直抿著,黑瞳,有一瞬恍惚。


    抬腳,他走到了八角亭的後麵,先前,慕容流風跟野火就是從這裏走出來的,想起野火衣衫不整的被慕容流風抱在懷中,還有那刺目的斑斑吻痕,秦淮的心,怪異的扯動著。


    玄紫色的靴子一步步踏下八角亭的台階,一片花海映入眼中,姹紫嫣紅熏染了他黑幽的雙瞳,他往裏走著,不過三十幾步之後,便看到一大片被壓倒的花圃,各色鮮花被蹂躪在地上,枝葉折斷,花瓣彌散。


    秦淮走過去,矗立那裏良久。


    心底,眼中,具是染了層層的怒火。


    他看著那被壓倒的地方,嫣紅的花兒淩亂散落,金黃、粉紅、白色,散落一地,花落,原來也可以如此酴醾。


    秦淮緩緩地坐下來,坐在那一片被壓倒的花圃上。


    入鼻的是陣陣清幽花香……


    他聞著,微微闔上眼眸……


    一瞬,睜開那陰鷙無情的瞳仁,他豁然起身,竟是不相信自己竟是做了如此愚蠢的事情!


    他為何來?不是達成他要慕容流風延遲出兵的意圖嗎?


    他為何又到了這裏?是驗證什麽?


    他怎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


    慕容流風跟野火在這裏做了什麽,他需要這麽在意嗎?


    不!


    秦淮起身,修長身軀帶著薄怒,帶著對自己的不滿。


    皇宮,璿璣宮


    野火趴在粉色輕紗縈繞的紅木大床上,微眯著眼睛,享受的吃著慕容流風剝給他的葡萄。


    能不用動手剝就可以吃到珠圓玉潤的葡萄,這對野火來說,是最大的享受了。看著她滿足的可愛樣子,流風眼眸彎起,自己含了一顆葡萄,趁著野火不注意,到了她麵前的時候,哧的一聲咬破了,翠色的葡萄汁全都噴濺在野火臉上和脖子上。


    她尖叫一聲,睜開眼睛,一雙粉拳就朝罪魁禍首揮過去。


    流風好脾氣的笑著,抓住野火的手,再次擠出一口葡萄汁,這次卻是噴濺在野火胸口。


    “喂!你!”野火不滿的抗議,卻見流風若有所思的開口,“既然髒了,那我給你換吧……好不好?”他勾唇壞笑,野火這才明白他的意圖。擺明了就是故意想占她的便宜。


    “你現在倒是有閑工夫欺負我呢,不想著兩個月後如何出兵嗎?”野火嗔了他一眼,卻被他順勢擁入懷中。溫暖堅定的氣息包裹著她,從未有過的安心輕鬆。流風聽了野火的話,也不著急,寵溺的在她鼻尖上點了一下,“你心裏麵不是有主意了嗎?還準備藏著掖著,不告訴我嗎?”慕容流風此刻的樣子很欠扁。


    野火哼哼著,微昂著下巴,享受著皇後的待遇。嘴巴裏吃著,臉上還有慕容流風給她擦著。


    等著差不多了,她才懶洋洋的開口,“秦淮為何突然給你延長了時間?他肯定不是那麽好心要你做好準備吧。”


    “嗯,這點我想過了,所以剛才派人去西涼那邊打探消息了,看看是不是那邊有什麽變數。”慕容流風接著說。


    野火點頭,卻補充了一句。“我覺得變數應該在西涼皇宮內。秦淮那麽盡心算計,掌控全局的人,如果隻是細微的變化,他肯定會扼殺在萌芽之中,要我覺得,西涼那邊一定是出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隻不過,現在這事情還被壓著,而且到了秦淮無法掌控的地步,所以他才讓你延遲兩個月再出兵,這件事情,搞不好西涼那三個廢物會知道呢。秦淮要的是你跟西涼兩敗俱傷,但是顯然,西涼那邊有人不按牌理出牌了。”


    野火眼底精光閃過,說的慕容流風微微點頭。


    “既然如此,我加派人手,跟緊了西涼那三個皇子,看看他們最近的動向如何。”慕容流風說完,沉思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麽。


    “我記得那三個廢物曾經在經年樓的時候想要動你,是不是?”說完後,慕容流風頓時變了臉色,黑瞳閃過寒光。


    野火輕撫著他的胸膛安慰著他,“沒事的,你也說了是三個廢物,還不是被我幾下子就撂倒了,不過你說到這裏,我倒是想起兩個人來,白染跟狄龍。秦淮手下有四大公子,驚雲現在被你關起來了,纖竹不知去向,那麽其他兩個人呢,他們的動向你是否掌控?”


    野火話中有話,似乎在提醒慕容流風什麽。


    慕容流風沉思片刻,眉頭輕皺著,一抹七彩琉璃的睿智光芒在眼底湧動,“我對他們的動向了如指掌,但是,這其中卻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狄龍,他最近看起來,無所事事一般,按理說,秦淮身邊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他怎麽會無所事事呢?”


    “查查他經常去的地方,見過什麽人,做過什麽事,那些人很可能就是突破口,哪怕是給他上菜的小二,很可能都有問題。”


    野火說到這裏的時候,慕容流風也想到了這一點。


    兩個人相視一眼,彼此間,心有靈犀的甜蜜一笑。


    慕容流風抱著野火,心底,染了絲絲滿足。


    “野火,若不是你陪著我分析當前局勢,我可能是要想破腦袋了,你真是上天賜給我的最好的禮物。”他鼻尖蹭著野火麵頰,絲絲專寵眷戀讓野火的心,微微發癢。


    “那現在我這個禮物要你抱我去沐浴,可好?”野火鬼鬼的眨眨眼,一句話說的慕容流風心花怒發。


    “為什麽要沐浴?你有什麽想法嗎?”慕容流風說話間已經挑開野火衣襟的絲帶,野火嬌吟一聲,眼底卻是閃過一抹精光。


    “勾引你啊,賄賂你啊……”野火低聲說著,蔥白的小手在他胸前劃著圈圈。


    慕容流風低吼一聲,哪受得了野火如此折騰,他對她的免疫力本來就低。當下抱著野火,直奔璿璣宮後院的天然溫泉池。


    溫泉是從山上引下來的,整個池子瑰麗堂皇,且不說一色紫玉雕琢的牆壁跟和田玉鋪就的池壁,單就四周引水的噴泉都是純金打造的九龍戲珠,龍嘴裏流淌出水晶一般的溫熱泉水,更有四顆巨大的南海夜明珠點綴在池子四周,在嫋嫋升騰的熱氣之中,夜明珠的光芒像極了微醺的美酒,閃著琥珀色的迷醉光芒,光影折射,讓身在其中的野火覺得如同置身夢境一般。


    慕容流風抱著野火慢慢的踏入水中,她輕紗的衣服旋即貼在嬌軀上,玲瓏身段,分外惹火,看的慕容流風眼神發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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