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竟是要去皇宮救年驚雲嗎?


    很好。


    誰說背叛他的人不能再用做棋子,他就讓世人看看,他如何利用好年驚雲這顆棋子。


    皇宮,禦書房


    慕容流風一聽說野火來了,便已經猜到跟隨她一起來的還有胡紛霏。


    他會讓胡紛霏去見年驚雲的,但是野火不行!他明知道胡紛霏心急了會去找野火,他故意不加阻攔,就是為了讓胡紛霏說出一些他不能說的話,讓野火心生懷疑!


    野火何其聰明,豈會不暗自揣測一番!


    隻要野火對秦淮起了懷疑,假以時日,他一定有信心喚醒野火的記憶。


    慕容流風安排人送胡紛霏去見驚雲,他則是單獨見了野火。


    他看著野火,卻不知該說什麽,心底的思念也好,折磨也罷。卻在看到以後是,什麽都是空得了……


    他現在想起來還是一場夢一般,他是南壤國新一任帝王,而野火,卻失去了記憶。


    慕容流風眼眶發酸,說不出心底是什麽感覺。


    “野火,吃過晚膳了嗎?我讓禦廚準備點你喜歡吃的東西,陪我一起吃個晚膳,如何?”慕容流風聲音很輕的回答,生怕野火會拒絕,他定定的看著她,清眸流轉,粉唇輕抿,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最是那低頭垂眸一瞬的芳華,瞬間擊中他許久不曾悸動的心扉。


    他想野火了,瘋狂的想著,想她的身體,想她的味道,還有……她在他身下,雙眸瑩潤無辜求饒的樣子……


    慕容流風輕輕搖搖頭,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他會控製不住自己傷害野火的。


    野火看著慕容流風瞬間變化了好幾種的神情,眼底帶著一分試探,不過還是沒有拒絕他。


    “好。”她點點頭,聲音同樣很輕。


    慕容流風聽了,眼睛一亮,即刻吩咐禦廚準備。


    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很快準備好了,野火有些奇怪,這都是自己愛吃的東西,慕容流風都知道嗎?


    心底,更生了一分異樣的情愫。


    慕容流風見野火有一瞬恍惚,他不確定野火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可是他又不敢主動詢問,上次野火頭疼欲裂痛苦的表情至今曆曆在目,他不舍得野火受一點苦的。


    野火隨意的吃著飯菜,視線突然落在慕容流風身旁的玉骨扇子上麵。瓷白的上等白玉,閃著柔和潤澤的光芒,扇子的兩端還鑲嵌著黑色的鳳凰石,扇子打開,裏麵是鐵骨的構架,隻是野火卻看出了這扇子背後的暗藏玄機。


    慕容流風見野火如此感興趣,心底微微一動,急忙甩開後麵的機會,將薄如蟬翼的長劍甩了出來。


    野火一驚,拿在手中眼底閃過不可思議的神采。


    “這該不會就是所謂的神兵利器吧!”野火低聲輕歎。


    她的話讓慕容流風微微一愣,神兵利器?秦淮那裏倒是有三樣,可是至今他見過的也隻是那個黑雲鎖鏈?其他的呢?難道那兩個盒子裏麵沒有東西?


    慕容流風第一次覺得那三樣神兵利器似乎存在著什麽變數。


    “你喜歡?”他緩緩回過神來,從後圈住野火的手臂,告訴她如使用這扇子。


    玉骨扇子推開便是削鐵如泥的玉骨長劍,這種兵器皆為罕見,慕容流風也是聽母親說,當初為了造這一把玉骨扇子,可是耗損了幾十噸的白玉方才鍛造出這麽一柄。


    因為這扇子機關繁瑣,又是在白玉內部雕琢機關,尤為複雜,所以耗損不能用幾百幾千來形容了。


    “這個真有趣,看起來比暴雨梨花針的構思還要巧妙!”野火由衷的說著,卻突然覺得身後熱熱的,慕容流風的氣息就在她的耳邊,從耳朵吹入脖頸,他的唇舌幾乎都要貼上她的脖頸了。


    野火身子往前探了一下。


    “這個能賣給我嗎?”野火回頭認真的看著慕容流風。說完這話,她就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了,慕容流風可是皇帝啊,他豈會在乎銀子?


    慕容流風卻不以為意,難得野火能如此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


    “你要這玉骨扇子有何用?”慕容流風繼續在野火耳邊吹著氣,薄薄的唇瓣幾乎都要貼上野火的耳垂。


    “是……三哥喜歡收集兵器,我想買來送給他。”野火實話實說,她失憶後,秦狩也帶她去過兵器庫,她看了那裏的兵器之後,自然記得裏麵沒有類似玉骨扇子的兵器了。


    “你說什麽?”可是顯然,這句話刺激到了慕容流風的底線。他微眯著寒瞳,猛然俯身看向野火,那壓迫的視線恨不得此時將她狠狠地釘在椅子上。


    野火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身子後撤一點。


    “你不賣就算了,就當我沒說過。”野火隨意的開口,慕容流風如此表情,已經讓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野火……”慕容流風輕歎一口氣,他怎麽一時忘了,野火失憶了……


    可是失憶的她怎會如此傷他的心呢?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讓他心碎了無痕。


    “算了,吃東西吧。”慕容流風收回野火手中的玉骨扇子,並非他舍不得,如果野火要的話,他恨不得雙手奉上,可是野火的目的竟是為了秦狩。


    慕容流風壓下心底的陰霾,安靜的陪野火吃著東西。


    正在此時,院子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嘶喊聲。


    “慕容流風!你給我出來!你殺了我的兒子!”是胡紛霏的聲音。


    這聲音太過於驚悚絕望了,像是具有穿透力一般,能夠瞬間刺穿人的身體。


    “怎麽回事?”慕容流風蹙眉,冷聲發問。


    “回皇上,年驚雲在天牢內自盡了!死去已經一個時辰了!”暗衛低聲回道。


    “死了?”慕容流風眼神一暗,第一直覺,此事絕非如此簡單。


    野火跟流風趕到院子裏的時候,胡紛霏的狀態很駭人,發釵散落,裙擺上全是斑斑血跡,野火嚇了一跳,開始還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呢,可看那血跡應該不是她的。


    胡紛霏見流風護在野火身前,登時激動地撲了過去,卻被暗衛及時拉住了,


    “慕容流風!你逼死我的兒子!他不過是喜歡野火而已,你也用不著傷他那麽重啊!你這個儈子手!你殺了我的兒子!啊!”胡紛霏仰天嘶吼一聲,淒厲的喊叫刺耳猙獰。


    野火想要走過去問個究竟,卻被流風一把拉住了。


    “別過去,這件事情沒這麽簡單。”流風的話讓胡紛霏再次瘋狂起來。


    她紅著眼睛,恨不得眼神化作利劍可以殺人一般,“慕容流風!人都已經死了!你還這麽說!你還我的兒子……還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啊!”胡紛霏捂著肚子,嘶吼著,跪在了地上。


    她才相認幾個月的兒子,為何就要離開她了呢?不要……不要……她一定要討回個公道!


    “帶她下去!”流風揮揮手,示意暗衛帶胡紛霏下去,年驚雲是否真的死了,他自己會有一個判斷的。


    “我不走!我要找到起死回生的藥,我要救我的兒子!我的驚雲……”胡紛霏癡癡地喃喃自語著,岑經,她捧在手心的女兒,不是她親生的,她唯一親生的驚雲,她又欠了他十八年,如今,好不容易母子相認,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胡紛霏心底早已是撕扯碎裂,她捂著肚子,坐在那裏,眼神如瘋一般的瞪著流風跟野火。


    “這世上哪有起死回生的藥,你先起來吧。”野火伸手去扶胡紛霏,卻見她避如蛇蠍一般的躲開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這世上怎會沒有起死回生的藥呢!有!就有!我的兒子不能死!”胡紛霏喊著,身子卻已經被個暗衛抬起來,就要抬走。


    胡紛霏淒厲的哀嚎一聲,說出來的話卻讓慕容流風臉色頓時鐵青如霜,


    “慕容流風!今日我兒子的死都是因你而為!我胡紛霏在此詛咒你生生世世不能跟野火在一起,詛咒你無子送終!孤獨終老!野火永遠也不會記得你!”


    胡紛霏淒厲的喊聲最終化作暗衛的一記手刀而停止。


    暗衛具是跪在地上,也不敢帶走胡紛霏了。這個女人竟是如此大膽的詛咒聖上,必定是難逃一死了!


    流風的眼神暗了一下,眼底隱著絲絲殺伐冷凝的氣息,還有一分難以言喻的痛意,折磨。


    他看了身旁的野火,不過是淡淡的一眼,卻覺得有什麽在心底撕扯開來,說不出是痛,還是害怕……


    野火真的會記不得他嗎?他跟野火之間是否真的沒有將來了……他一直告訴自己,不會的,他會想到辦法挽救野火的,可是他現在該怎麽辦?


    纖竹找不到,野火體內的毒素他又尋不到病根,纖竹配藥向來隨性而為,經常一種毒藥會使用上百種的藥引,他是一步都不敢出錯!


    流風想也沒想,握緊了野火的手腕,轉而揮手讓暗衛帶胡紛霏下去。


    “跟我進去。”他拉著野火的手,低沉的聲音帶著灼燒的痕跡。


    心底劃過絲絲血痕,他真的怕,看不到他跟野火之間的明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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