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我的話?”秦淮冷寒的聲音帶著一分戲譏,他手掌摁在野火後背,唇瓣彎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野火微眯起眸子,垂下腦袋,看似是聽話的窩在秦淮胸前。她明白,自己這硬功夫在古代若想吃得開,唯有近身搏鬥的時候,方有勝算。


    秦淮剛剛還在詫異懷中的丫頭為何如此安靜呢,卻見野火小手已經握緊了拳頭,一拳揚起,帶著疾風驟雨的威力,直直的掃向他的麵部,他側頭閃過,那骨節分明的拳頭緊跟著重重的捶在他身後的車壁上。


    轟隆一聲,馬車劇烈的晃動了一下,險些翻了過去,鎏金加厚的車壁竟是生生的凹進去一塊,那一方塌陷在金碧輝煌的馬車內分外紮眼。秦淮眼底燃了一抹震驚,他雖是見識過野火的本事,但還真是沒料到,她這一拳有如此大的力量。


    他的馬車都是加厚加硬的,莫說是拳頭了,就是羽箭弓弩都不可能鑿穿,可謂是銅牆鐵壁。


    野火這一拳,竟是生生的讓馬車偏離了原先的運行軌跡。


    野火眼底殺氣閃過,她集中精力沒有一絲分心,趁著馬車晃動的同時,又是一拳揮向秦淮身側,秦淮這次沒有躲開,直覺覺得野火這一拳頭不可能如此簡單的要偷襲他的身側,他坐在那裏,穩如泰山,隻是眼底的一抹震驚暴露了些許心聲。


    從容抬起手臂,他單掌握住野火另一隻手,將她的身子一側,就勢壓在身上。


    隻聽到碰的一聲悶響,秦淮皺了下眉頭,冷冷的盯著野火。


    “怎麽?沒想到我沒有聲東擊西,打的就是你那裏吧!四哥。”野火最後那句四哥極具嘲諷。對付秦淮這種謹慎強大的人,往往,最簡單的便是最有效的。


    秦淮蹙了下眉頭,眼底閃過一抹威懾的寒芒,繼而,那深邃幽暗的眼底驀然湧動了一絲龜裂。他的笑容摻雜在那分龜裂之中,即使是笑,也帶著殺氣層層。


    “嗬嗬……既然你叫我一聲四哥,我就教教你何為近身搏鬥!”秦淮好聽的聲音噙著一分玩味,他騰出一隻手將野火打在他腰側的那隻小手慢慢拿起。


    “如果我想殺你,你這隻手早就廢了。”秦淮一邊說著,慢慢鬆開野火的手,緊跟著是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塊翠綠的玉佩突然落在了地上,玉佩掉落的地方便是野火剛剛打上秦淮的腰側一旁三公分的距離。


    野火寒瞳冷淡的掃過秦淮落地的玉佩,眼底,噙了一抹嘲諷。


    “四哥什麽意思?”


    “我說過,我來教你何為近身搏鬥!如果我在你拳頭落在我身上的那一刻,身子稍微偏離一點,你的手落在我的玉佩上的話,你這隻手就廢了。”秦淮平靜的開口,眼底,灼燒閃亮。


    野火挑了下眉頭,並沒有如秦淮預料的震驚或者後怕,她嬌媚一笑,俏皮的眨眨眼睛。


    “四哥,還是我教教你吧。我的掌心裏麵也不是空的,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呢!”野火說完,從容的攤開手掌,掌心那裏,一枚細如毛發的銀針閃著冰冷的寒芒,瞬間刺痛秦淮的心。


    也就是說剛剛那近身搏鬥的一招他們彼此都留了退路給對方嗎、?


    野火滿意的看著秦淮陰沉的麵色,拍拍手扔掉那枚銀針,這銀針是當初秦靖歡對付她的時候,被她留下的,她就知道秦淮不是個容易的對手,她猜想他有後招,卻又給她留有退路,所以,她的銀針隻是別在手中,並沒有發射出去。


    這一局,終究來說,他們是打成了平手。


    秦淮並沒有追問野火那銀針的來曆,他隻是突然發現,她與他,很多地方,何其的相似呢。而她,也是這南壤國唯一可以與他打成平手的人!他更加的不相信,她會是秦野火!一個他認識了十幾年的妹妹,怎麽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算她先前會偽裝,他多番試探,也不可能沒有任何破綻的。難道,這世上真有畫皮一說?


    秦淮神情愈發的冷凝蕭寒,他向來不信鬼神,可在野火身上總是會有這些奇怪荒唐的念頭。


    “四哥,說說你的來意吧,總不會是想占我點便宜這麽簡單吧。”野火整理著衣服,從容的坐在秦淮對麵。


    從秦淮剛剛出現在百竹園內,她就覺得,秦淮此番舉動非比尋常。以秦淮目前的身份,若想她離開百竹園,大可不必親自前往,隻需讓齊倉出麵即可。可他竟是親自出馬,還進了慕容流風的房間,他這麽做,是想要看到什麽,或者是阻止什麽嗎?


    秦淮看著野火探尋冷幽的神情,伸手,倏忽將她拉進懷中。


    “你喜歡慕容流風?”他問,語氣之中,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一分波動。


    野火愣了下,脫口而出,“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如果四哥不讓你嫁給慕容流風呢?你會按照四哥說的去做嗎?”秦淮聲音沙啞低沉,他將野火的腦袋摁在胸前,所以野火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最後一句話,明明是疑問句的形式,他卻說出陳述句的感覺,這便是他了,如果是他決定的事情,便不容任何人駁斥。


    “你這是在跟秦天霖作對啊!可是你們之間若有什麽恩怨,為何非要牽扯上我呢!我到了一定年齡就要出嫁,這是不爭的事實啊。”野火語氣隨意的說著,抬頭想要看看秦淮的表情,卻是被他猛的捧住了麵頰。


    “你還沒告訴我,你喜歡慕容流風嗎?”秦淮的聲音愈發的冰冷,他很少如此,同一句話問兩遍。


    野火定定的看著他,眼睛眨了眨,無所謂的開口,“我喜歡與否,對四哥來說重要嗎?”


    “回答我!”秦淮的聲音突然帶了一分怒氣。他攥著野火的麵頰,驀然用力。


    野火的小臉被秦淮的手捏的生疼,她掙紮著,指甲狠狠地掐著秦淮的手腕,同時堅決的開口,“我喜歡他!就算現在是一點喜歡,可等我跟他成親之後,我會更加喜歡他!越來越喜歡!”不得不說,野火的話語有一分負氣。


    秦淮手上的力道沒有絲毫減輕,反而是愈加的用力。他的手腕緊一分,野火的手也跟著加重一分。


    “四哥,我喜歡慕容流風礙著你什麽事了?你隻是我的哥哥,你如此做,實在是沒有道理!”野火聲音冷的刺骨,很奇怪,秦淮越是想阻止的事情,她便越是想去做。


    不清楚自己的心,是在別扭什麽。


    秦淮看著野火,黑瞳深邃無波,他定定的看著她眼睛,語氣冷寒,“四哥要留下你,留你在身邊!我不隻是你的四哥,將來還會是你最重要的人!懂我的意思嗎?野火。”


    秦淮說完,大手猛然探入野火褻褲的邊緣。


    “我沒有你這樣的色狼哥哥!”野火夾緊了雙腿,膝蓋抵在秦淮小腹那裏,她豈會讓他如願。


    秦淮眼神發寒,還帶著一分他自己沒有察覺的妒意。


    “野火,別跟我鬧別扭了,記住我說的話!我會是你最重要的人,慕容流風配不上你,他也不會娶到她!”秦淮說完,不顧野火掙紮就要用手指試探一下那貞潔的象征是否還在。他雖然已經驗過了她的守宮砂,但是他更想親自驗一驗。


    他等了這麽多年,絕對不會讓別的男人碰了她的。她這處子之身隻有他能得到。


    上次的試探是在她昏迷之時,他不知是不是當時中了春藥的緣故,他身體的灼燒從未有過的強烈。可是此刻,他身體的悸動灼熱再次如潮湧般席卷全身。這感覺,從未有過。


    “四哥,你覺得你就配得上我嗎?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嗎?如你這般高高在上、傲視一切的人,你能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麽嗎?”野火身子後撤一步,語氣不無嘲諷不屑。


    她眼底閃爍明亮的光芒,一刺一刺的戳著秦淮的心。


    “你要的不就是神仙有無何渺茫,桃源之說誠荒唐裏麵的荒唐之地,你聽著,四哥答應你,若是尋到了,四哥帶你去。”秦淮的聲音充滿磁性魅惑,他看著野火,深瞳落入她的眼底。


    野火愣了一下,她以為那天他走了,沒想到,他竟是聽到了自己跟秦胤說的話。


    可是,他是秦淮啊……他會懂何為桃源之地嗎?在他眼中,有的不該隻是利用、殺伐、屠戮跟步步為營的精妙算計嗎?


    野火恍惚之間,秦淮那危險壓迫的氣息再次席卷而來,他在她耳邊低語著,“四哥更想要你的人,所以,沒有四哥的允許,不要讓任何男人碰你,否則……”


    秦淮沒有說完,隻是鬆開了自己對野火的禁錮,他麵容沒有任何波動,隻那黝黑的眼底愈發如寒潭一般深不可測。野火身子後退,一點點的遠離秦淮的身邊,她對於秦淮的心思,越來越看不懂了。明明是城府深沉的一個人,之前為何要挑逗秦野火呢?如他這般身份,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而且,他從未有過進一步的行動,一切都隻是停留在表麵上。他是在等待什麽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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