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喜歡他這樣的寵溺,即使他覺得她錯了,他總是能有理由原諒她。


    多多又睡了一會才醒來,喝醉了一場,似乎清醒了很多,沒有那麽傷感了,給曼君一個親密的微笑,揉著淩亂的頭發說:“我們怎麽回來的啊,你不是也醉了嗎?”


    “是卓堯送我們回來的,昨晚他找到我們的。”曼君給多多遞來一杯蜂蜜水。


    多多接過喝下,喝完就要走,多多說她還有事要處理,原先的地方可能住不下去了,公寓是袁正銘租的,現在袁正銘不和她來往了,在一心籌備婚禮,她也無心再找一個靠山,經曆這些事,多多明晰了起來,她並不能一輩子做交際花,一輩子做男人的附屬品。


    曼君心裏對多多有太多的不放心,雖然多多生性開朗大方,還是會怕多多想不開,曼君送著多多到公寓樓下,看著多多消瘦的臉頰,說:“你多保重,有事隨時給我電話,我這裏隨時都歡迎你,你別忘了,我們是共患難同享福的好姐妹。”


    多多報以微笑,說:“回去吧,你快去打扮收拾一下,我看到便簽上的留言了,你下午要見佟少的家人了,你真幸福,要好好爭取好好把握,別像我這樣。”


    曼君點點頭,說:“我知道,我會的,隻是有些放心不下你。”


    “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多多說著,接著又說:“曼君,你一定要幸福,你要知道,我多麽羨慕你,至少你的佟少,還有陪伴你一起走下去的決心,你要珍惜。”


    這番話,讓曼君心裏懂得不是怕會被拆散,怕的是我們自己不堅定,內心的堅定信念要遠遠比外界分割強硬的多。


    不論他們怎麽反對,我們依然要在一起。


    曼君看著多多離去的背影,心裏有些荒涼,她幫不了多多,也許她最後也會落得多多這樣的境地,可無論怎樣,都是要拚一次,付出一次,飛蛾撲火,總是要撲一次,才方悟值得還是不值得。


    她穿的是平時穿的衣服,化了簡單的妝,這是尊重,她有些緊張,第一次見他的親人,雖然他給她打了預防針,說他的二姐很開明,人很好,她還是局促不安起來。


    她還是不夠有底氣,不敢在心底裏堅信佟卓堯就是她的,隻要彼此喜歡,沒有什麽可以阻擋,地位算什麽家庭背景又算什麽,老天爺也擋不住。


    她開車到卓堯的公司樓下,她給自己加油,她也不是一年前的曼君了,她至少有份不錯的工作,這讓她挺起了一點胸膛和信心。她走向約見的地點,她提前十五分鍾到的,她安靜地坐下,然後給卓堯短信,告訴他,他已經到他公司樓下了。


    五分鍾後,一位體態勻稱氣質脫俗的少婦走了進來,眉眼裏都寫憂鬱,這讓曼君聯想到了他二姐那段並不幸福的家族聯姻,對方也認出來了曼君,笑盈盈地朝曼君走來。


    那一刻的微笑,讓曼君心裏沉重的大石頭一半都落了地,看起來,不是那麽的難相處,曼君想如果真心相交,那麽定能換來真心。


    她們到真的是有共同語言,從卓堯兒時的趣事一直聊,說起卓堯小時候,佟佩卉的眼神裏都是驕傲,她說她這個弟弟,上學的時候,門門功課都考第一,這倒是不什麽奇事,奇怪的是他從來不學習,總是研究畫畫,上課的時候,別的同學都在認真停課,他就畫老師。


    老師叫家長,那是卓堯的父親還沒有去世,還很疼愛這個小兒子,他看著卓堯上課畫的畫,對比著正批評卓堯上課畫畫的老師說了一句:別說,這小子還真有繪畫天賦,把老師畫的還真像。


    曼君沒想到,像卓堯這樣家境出生的孩子,上課畫畫也會被老師喊家長。


    佟佩卉讀懂了曼君的疑惑,說:“卓堯就讀的貴族學校,裏麵的學生都是非富即貴,所以老師對每個學生都是一視同仁,並沒有特殊對待。卓堯在那裏學習總是第一,是收女生情書最多的小帥哥,我做她的姐姐,都特別的自豪,他從不正眼看那些女生一眼,總說他喜歡的女生一定是最特別的那個。”


    “所以,見到你,我終於明白我這個弟弟,果然眼光犀利,那麽多女人中,他偏挑中你,還把你介紹給家人,想必他是認真的,他做事,向來都是深思熟慮後才做決定,我知道他沒有開玩笑,而我見了你,和他一樣喜歡你,總覺得你,真的是特別的那一個。”佟佩卉說的很真誠,眼裏都是對曼君的喜歡。


    “謝謝你,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家庭出生,普通的背景,沒有什麽特別,隻是因為父母去世的早,我比較獨立。”曼君說,她的心裏是真的在開花,卓堯,我要爭取,爭取贏得你家人的認可。


    佟佩卉伸出手拉著曼君的手,親切地說:“之前卓堯已經把你的事告訴我了,也包括,你在曾為愛付出的兩年等待,雖然你付出的有些傻,但我還是很敬佩你,你可以為愛義無反顧。知道嗎?我就缺這一點,如果當年的我,可以像你那樣奮不顧身去愛一個人,也許我現在的生活是另一番模樣。”


    當年的佟佩卉,是佟家的千金小姐,同樣也沒有能力決定自己的愛情,為了整個家族的利益,嫁給了一個並不愛的男人,那個男人是佟家家族企業的商業夥伴而已,她曾和心愛的男人私奔過,但最後,她竟獨自一個人回來了。回來之後的佟佩卉大哭了一場,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發了高燒,暈迷兩天兩夜後,她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答應聽從母親的安排結婚。


    “曼君,你知道當年我明明跑出去了,為什麽還會回來嗎?”佟佩卉把這個故事告訴曼君之後,問曼君原因。


    “難道是你,後悔了嗎?”曼君問。


    佟佩卉笑著搖搖頭,看著窗外,失了神,像是沉浸在那年的記憶裏。


    “不是我後悔了,是他後悔了,他收了支票,選擇離開我,像是一個逃兵一樣落荒而逃,你說,是不是很可笑。私奔,我以為私奔之後我們就會幸福自由,其實我高估了他,他在支票和我中間,選擇了前者。所以,我索性聽從家族安排嫁人了。”佟佩卉苦澀地回憶道。


    “有些事,就是這樣陰差陽錯,明明想要的,偏偏得不到,得到了,又未必快樂,對吧。”曼君說。


    佟佩卉讚同地點頭,想想,對曼君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


    “嗯,當然可以。”


    “我了解我的母親,我想,她也許會用當年的那些手段來讓拆散你和卓堯,你會怎麽選擇,也許這個問題我問的很低級,我相信你一定會選擇卓堯的,對嗎?”


    落地窗外卓堯高大挺拔地身姿從外走來,曼君一看到他,眼角都是明媚的笑靨,她目光伴隨著卓堯進來,她堅定地說:“不論是什麽和卓堯排在一起讓我選,我都會選他。”


    佟佩卉滿意的點點頭,看著麵前的女子,佟佩卉心裏很是讚許,又些替弟弟喜悅,又有些難過,他們會是自己當年不幸感情的再版嗎?


    曼君和卓堯看起來,又是那麽般配的一對,郎才女貌,站在一起,金童玉女一對璧人。


    “二姐,曼君,你們聊多久了,我剛處理好公司的事。”其實卓堯特意拖延時間才來的,就是讓她們有足夠的時間聊聊,他看姐姐的臉色,笑逐顏開,想必二姐對這個未來弟妹很滿意。


    “是呀,聊了有一會兒了,聊你小時候愛畫畫不愛學習還能考第一的事。”佟佩卉疼愛的目光看著弟弟。


    “原來你小時候,這麽淘氣,不過你愛畫畫,我能猜到,你那麽喜歡漫畫。”她說到他那麽喜歡漫畫時,想到了他喚她小漫畫,她不好意思了,笑著看著他們姐弟。


    “對了,曼君,聊了這麽久,還不知道你在哪裏上班,這點卓堯沒告訴我呢。”佟佩卉問。


    曼君如實的告訴了自己的公司,包括自己擔任的職位,佟佩卉的聽了,臉色漸漸變得晦澀了下來,有些不悅,曼君看卓堯在一旁朝她眨眼睛,曼君就不明白了,連坐牢的事佟佩卉都知道了,她現在的工作,並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為什麽開明的佟佩卉聽了會不悅,而佟少也在一旁護著她朝她使眼色呢。


    曼君驚異不解,她問道:“怎麽了,在那裏工作,有什麽不可嗎?”她實在是難以理解了,為什麽自己的工作會讓佟佩卉臉色大變,她並非做見不得人的工作,她自己覺得,那是一份來之不易奮鬥了很久才獲得的工作。


    佟佩卉看了一眼卓堯,說:“卓堯,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告訴她這其中的瓜葛。”


    “二姐,這些是男人之間的事,用男人之間的手段來處理,我不想把我們之間的恩怨牽連給她,她什麽都不知道,是我沒說。”卓堯坦白承認,話語裏,都是對曼君的偏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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