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唐昊才看清,眼前這個道士衣領處繡的是五色銀邊,而瘋癲道人衣領處卻是繡的的九色金邊,不知道這裏麵有有什麽區別。..


    “哪裏,哪裏,狂風道長確實是越來越年輕了,不像我這個老頭子,指不定哪天腿一蹬就歸西了。”


    “嗬嗬,周兄實在是謙虛了,不說別的,周兄絕對能活千歲之久。”狂風道長這句話表麵實是恭維,暗地裏實際上是在損周博文了,千年之久的不就是王八麽。


    “嗬嗬,狂風道長實在是太高看老頭子我了,如果我真能活千年之久,狂風道長必定能活萬年之長,這點老頭子是絕對肯定的。”


    兩人你來我往,表麵恭維,暗地裏卻是諷刺,一個諷刺王八,一個暗指烏龜,看來這個所謂的文學交流大會,並不像是表麵看起來的那麽簡單啊。


    “這位小兄弟是?”此時的狂風道長像是剛看到身旁的唐昊一般。


    “這個是我國學館特聘辯學講師,副館長唐昊唐大師。”不等唐昊作答,一旁的周博文卻是站了出來,滿臉的驕傲。


    “哦?年紀如此之輕,就已經是國學館的副館長了,了不起啊,看來國學館真是人才濟濟,如此年輕,就已經是副館長之位,實在是讓老道我汗顏啊。”


    “狂風道長過獎了,能力不分年紀,國學無分大小,能者居之,年齡無非是代表一個人的生活閱曆,並不代表一個人的能力,如果年紀越大能力越強,那社會上就幹脆不用招聘,直接找那些年紀大之人就好了。”唐昊卻是一臉的淡然,說話更是毫不客氣,見到眼前的狂風道長,表麵像是恭維,實際上一直是暗中諷刺,唐昊自然是不會客氣了。


    “哦?哈哈,好一句能力不分年紀,國學無分大小,老道受教了。”此時的狂風道長才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唐昊,眼中的神色很是怪異。


    正在此時,遠處的西洋鍾敲響了起來,提醒裏麵的人,文學交流大會辯論正是開始了。


    堂堂華夏交流大會,不僅是在洋人的房子裏舉辦,就連擺設的東西都是洋人的,從這點不僅看到國學的悲涼,更是看到國人對於國學的一種不自信已經滲透到骨子裏了,仿佛現在所有的東西不沾上一點西洋人的,就像是低等的一般,可笑的是,幾百年前這種情況恰巧反過來,所有洋人都以擁有一件天朝物件感到無比自豪。


    “哈哈,已經開始了,周兄,唐館長,老道先告辭,等下繼續。”狂風道長一臉笑眯眯的仔細看了眼唐昊,隨即雙手擺在身後,帶著一大群道士向著前麵走去。


    “要小心這個老道士了,他是道家的宗主,也是道家的領軍人物,一直是華夏文學交流大會的前三。”


    唐昊點了點頭,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個人是道家之人,看衣服穿著唐昊之前還有些懷疑,此時聽到周博文所說,看來這次辯論大會有些看頭了。


    道家既然出現,那麽墨家,儒家自然是會一同出現的,以往的百家,到如今已經沒落成了三家,


    果然,唐昊才剛剛想完,一群穿著褐色麻布衣褲的中年人,神色冷漠的走了進來,這些人身上還背著一柄柄利劍,從外表看去,倒是如同古代武林中人一般。


    墨家後人常常以墨者自居,多以裘褐為衣,以跂蹻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為極,曰:“不能如此,非禹之道也,不足謂墨”。(《莊子·天下》)“裘褐”是粗衣,為窮人所穿。


    眼前這些人雖然不是穿的粗衣,從外表看去,也是相差不遠。


    墨家之人神色冷漠的從唐昊他們眼前走過,甚至連招呼都沒有和周博文打一聲,實在是有些傲氣,墨家的冰冷也是諸子百家中出了名的。


    不過墨家的重典令,也是唐昊誌在必得。


    正在此時,又是一群人走了過來,師恒道依舊是那一身百年不變的衣物,一臉微笑的走了過來,向著唐昊彎腰一禮。


    “唐師傅,好久不見。”師恒道這一禮不僅身旁的周博文看呆了,四周的人同樣都是一臉震驚的神色,站在前麵的狂風道長,墨家的掌門人墨非更是轉過頭來,一臉驚詫之色。


    師恒道可是堂堂的國學三師之一,在國內文學界享有崇高的地位就不說了,哪怕就是在很多企業家,特別是燕京的企業家裏,也是相當的有名氣。


    文學和現實的影響力結合在一起,儒家可以說是現在諸子百家中混的最好的一家了。


    堂堂的儒家門主對於一個年輕人如此客氣,甚至彎腰行禮,眼前一幕自然是驚到在場的人了。


    “師先生別來無恙,風采更勝往昔。”唐昊倒是表現的很是自然,他可不認為師恒道是在自降身價,抬高自己,之所以如此,完全是隨心所致,儒家講究的是無欲而為,和道家的無欲則剛有異曲同工之妙,是為儒家的核心思想。


    “嗬嗬,還好,老骨頭還不錯。”師恒道和唐昊打了打招呼,衝著一旁的周博文點了點頭,周博文雖然同是國學三聖之一,但是同道中人,文人的特有的傲氣,讓他們誰都不服誰,自然是談不上客氣一說,更何況去年兩人還因為正統和新學之事爭執的麵紅耳赤。


    周博文也是略微一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嗬嗬,真巧,師門主今天也來的如此之早啊。”狂風道長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


    “狂風道長客氣了,我是最晚一個到來,何談早到之說。”說著,師恒道還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墨非一眼。


    “師門主此言差矣,所謂重軸壓後,今日師門主這最後一個登場,顯然是想儒,道,墨三家合三為一,以師門主為首啊。”狂風道長一開口火藥味就很濃,話一落下,師恒道眉毛一跳,站在不遠處望著這邊的墨非更是神色巨變。


    “狂風道長這話就錯了,所謂師者為先,狂風道長第一個登場,相必是想做我儒,道,墨三家的掌門人了吧。”師恒道淡淡的話語卻是讓狂風道長神色一變,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老道我不過是早來一步而已,談何做兩位兄長的掌門呢?”


    “老夫不過是晚來一步而已,也談不上重軸壓場,”師恒道不愧是國學三聖之一,這淡然的話語,卻是說的狂風道長一時間有些無從答口,隨即,狂風道長卻是把頭轉望向身旁的唐昊。


    “剛才見師門主對唐館長施以弟子之禮,難道說師門主已經是國學館的講師不成?”狂風道長故作一臉的驚訝,不等師恒道開口,唐昊卻是接口道。


    “師先生和我乃故交,自古儒門多禮儀,儒門之禮冠絕天下,自是狂風道長所不知的。”唐昊淡然的話語卻是暗指狂風道長沒有禮貌,禮方麵就相差師恒道很遠了。


    狂風道長哪能不明白,當即神色一變,隨即哈哈大笑道。


    “故交果然不同,老道我深為佩服,隻是這禮為何意?老道我深為不解,不知唐大師能否為老道我指點迷津,點撥一二呢?”


    “《曲禮》曰:”道德仁義,非禮不成,教訓正俗,非禮不備。分爭辯訟,非禮不決.在孔子的思想體係中是同“仁”分不開的。孔子說:“人而不仁,如禮何?”他主張“道之以德,齊之以禮”的德治,打破了“禮不下庶人”的限製。到了戰國時期,孟子把仁、義、禮、智作為基本的道德規範,禮為“辭讓之心”,成為人的德行之一。而孔子,孟子皆為儒家之人,從這點可以看出,儒家當禮之典範,說之冠絕天下不足為過。”


    一旁的師恒道自是驕傲的點了點頭,唐昊這番誇讚讓師恒道頗為受用。


    倒是一旁的狂風道長臉色巨變,隨即看著唐昊道。


    “唐大師,我問何為禮,禮有何用,不是讓你背典故,說曾經的往事的。”狂風道長說著還看了眼身旁的師恒道。u看書.uuanshu.cm


    “禮為四原則,“尊重”原則,“遵守”原則,“適度”原則,“自律”原則。不損害對方利益,同時又要保持自尊,這為禮,就好比狂風道長和我之間的話語,你問我答,不作推諉,則為禮。”


    “好。”一旁的周博文點頭頷首:“唐大師這番話說的老夫頗為讚同,《禮記》雲:治國以禮則“官得其體,政事得其施”,治國無禮則“官失其體,政事失其施”,結論是:“禮之所興,眾之所治也;禮之所廢,眾之所亂也”。所以社會離不開禮,唐大師剛才那番話,實在是讓老夫大開耳界,歎為觀止,好。”


    “嗬嗬。”狂風道長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很快卻是恢複正常。


    “唐大師實在是好口才,不過老道要是問了,唐大師既為辯學講師,自然明白之典故,不知辯學這兩個字為何意,何解啊?”


    “說到這個,倒是和墨家有些淵源了。”


    一旁正望過來的墨非神色頓時一動,看著唐昊的眼神有了絲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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