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  這晚深夜,到了香源飯館關門的時候,香芹想著輪到自己打掃,就讓其他人先回去了。


    她把椅子一個個架到桌子上,這樣一來方便她清掃也方便她拖地。


    把前廳打掃幹淨,臨走之前,香芹又去後堂看一下爐子滅了沒有。


    留一點兒小小的隱患都是不可以的,萬一引起了火災,那損失可就大了。


    香芹細心的將飯館裏裏外外都檢查了一遍,這才安心的關了燈鎖了門離開。


    比起那些紙醉金迷,這就是香芹的夜生活了。


    到了年底,夜裏的寒風像是夾了刀片一樣,刮到人臉上生疼。


    這不像家家戶戶都有暖氣的北方,天一冷下來,屋子裏就該架起火爐子,這不前幾天段勇源才擱飯館裏頭拉了煙囪,架起了自製的方形鐵爐子。


    爐子就在進門的過道中間,比較占地方,人經過它還要側著身子走。


    飯館得爐子大,燒起來比較費煤,不過還是有好處的,哪怕是飯館敞著大門,也能讓整個前廳暖和起來,而且爐子上頭有很大的空間。


    不管將茶壺放在爐子上的哪個位置,都能熱上一壺好茶,所以白天裏,擱飯館裏頭的人,時時刻刻都能喝上一杯熱茶。


    洪誠早就趴床上等香芹回來,見她回來洗了澡,躺下倒頭就睡,洪誠心裏不得勁了。


    他戳著香芹的脊梁骨,擾得她不能安生的睡覺。


    洪誠抱怨,“我發現你一點兒也不緊張啊。”


    香芹轉過身,張大眼問他,“緊張啥?”


    “咱們冬至訂婚,再過十來天就到嘞,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洪誠隻要一想起這事兒,可是緊張的睡不著覺啊,再看香芹跟沒事兒人一樣,該咋過還是咋過,他心裏那那個沒有氣嗎!


    “我該有啥樣的感覺?”


    想知道香芹現在得感覺嗎,那就是好累好困好想睡覺!


    “緊張的感覺啊!”洪誠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


    就他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香芹很天然,“有啥好緊張的。”


    訂婚的意思不就是告訴所有人她跟洪誠的關係嗎?


    對香芹來說,訂婚與不訂婚好像沒啥區別,即使不訂婚,其他人也還是知道她跟洪誠的關係。


    費那麽大的勁,無外乎就是一個形式。


    洪誠徹底被打敗了,他喃喃自語,“不緊張好,不緊張好……”


    一夜無話,清早靜悄悄的到來。


    香芹起早到香源飯館幫忙,到了九點多才想起來吃早飯。她拐回酒店,撞見洪福。


    洪誠看著她,露出很訝異的神情,“你今兒不是跟洪誠一塊兒去試禮服嗎,咋還沒走哦?”


    香芹一點兒也不著急,“這不還早著呢麽,洪誠也還沒起來嘞。”


    公主不急太監急,洪福不介意自己當一回太監。他甚至恨不得香芹一夜之間多長幾歲,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跟洪誠步入婚姻的殿堂,他也好早日抱上孫子。


    洪福氣洪誠不爭氣,不著急娶媳婦兒,還蒙著頭睡大覺嘞。


    “這會兒去,城裏的人是最少的,要是到了中午,那就人多嘞!”洪福不想多耽誤一會兒工夫,他拍了一下大腿,“我上去叫他起來!”


    葉欣聽到他們的對話,聽那意思,好像香芹和洪誠今兒要到城裏去。逛街是她的樂趣之一,咋能少了她呢。


    葉欣跟一直歡快起舞的小麻雀一樣,舞步翩翩的來到香芹身旁,“香芹,你要逛街去啊,帶上我一塊兒吧!”


    香芹不知道葉欣這人到底是不記仇,還是足夠的厚顏無恥,發生了那樣的事兒,反正香芹是做不到她這樣。


    說香芹小心眼兒也好,不管咋樣,她對葉欣都喜歡不起來。


    香芹無視葉欣對她的示好,冷淡的說:“我就是去試個衣服,馬上就回來嘞。”


    禮服是定做好的,香芹就是去店裏試試大小,要是不合身的話,還可以再修修。


    葉欣倒是一點兒也不嫌麻煩,“你試衣服的時候,我可以給你建議啊。對穿衣佩戴方麵的事情,我還是比較了解的。”


    “衣服是已經定做好的,要是合適了,我就直接拿回來嘞。”香芹執意要拒絕葉欣的好意,她對葉欣的品味愛好可不敢恭維。


    香芹還記得上回跟她一塊兒去逛街,葉欣無視別人的感受,一味地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甚至買衣買鞋,都要按照她的要求來。


    香芹可不想再次做她手底下的布偶,任她擺弄。


    這時候洪福罵罵咧咧的從樓上下來,他肯定是沒能把賴床的洪誠給叫起來,所以才這麽生氣。


    香芹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沒事兒的時候,洪誠不睡到十一二點是起不來的。


    香芹套上棉襖,決定自己到外麵走一趟,於是對洪福道:“我去把衣服拿回來吧。”


    “那我給你條子。”


    那裁縫店做出來的衣服好看,也挺講究的,不管是縫補衣裳還是定做衣裳,都會給客人開一張條子。


    客人到時候憑條子去拿衣裳。


    香芹記得條子擱洪誠那兒嘞,“我去拿。”


    她噔噔噔的跑上樓,這會兒洪誠還擱暖烘烘的被窩裏趴著。


    聽到腳步聲,他懶懶的掀起眼皮看了一下,馬上又把眼睛合上。


    他咕噥了一聲,翻了個身,聲音沙啞低沉,“下午咱們一塊兒去。”


    “這會兒你又不緊張嘞。”香芹笑他個大懶蟲。


    洪誠略有些不服氣,“我啥時候緊張啦?”


    “不緊張好,不緊張好。”香芹壞心眼兒得重複著洪誠說過的話。


    洪誠被鬧得沒脾氣,也沒了睡意,將爬起來,他立馬又鑽進被窩裏,連腦袋都不願意露出來。


    房裏沒有暖氣,也沒有架爐子,尤其這時候一到冬天特別冷,晚上睡覺不蓋兩床被子,那凍得根本讓人睡不著。


    “冷還不願意爬起來!”香芹把他丟在椅子上的衣服一一的拾到床上,“趕緊起來吧,下頭有爐子,暖和的很。”


    洪誠把涼透的熱水袋從被窩裏拾出來,丟到了床頭櫃上。


    香芹又拿過熱水袋,到洗手間裏把熱水袋裏的水倒掉。


    到了樓下,倆人一塊兒吃了早點,趁著工夫,去試了禮服。


    下午的時候,香源飯館的人說起香芹和洪誠訂婚的事兒,館子裏所有幹活兒的人都被邀請在冬至那一天去喝喜酒。


    段勇源想著,不可能一整天都喝喜酒,館子裏的生意也不能耽誤。


    他還刻意囑咐段祥,“你可不能喝多嘞,到時候還等著你炒菜嘞。”


    “那一天咱們還開張?”段祥以為好不容易可以偷一下懶了,結果聽段勇源這麽一說,他好像是大白天做夢啦。


    段文沉吟了一下,“那天冬至,吃飯的人肯定多。”


    一遇到像冬至這樣特殊的日子,那館子裏的生意可是火爆得不行,幾乎是座無虛席。


    香芹和洪誠選在這麽好的日子裏訂婚,確實有點兒耽誤生意。


    段文跟段勇源一樣,也不想放過那一天這麽好的賺錢機會。


    說起冬至,那就是吃餃子。


    香芹想了想,忍不住笑起來,“要不然那天咱們館子正常營業,別的飯菜就不做嘞,光賣餃子吧!”


    段文一臉為難,他不是覺得這個主意不好,隻是一想到光賣水餃,興許賺不了多少錢啊……


    不過段祥是蠢蠢欲動的,少賺幾個錢無所謂,要的就是冬至的那種氣氛,還能偷偷懶不是。


    下水餃的工夫可比炒菜輕鬆多啦!


    段祥征求大家的同意,尤其看向段勇源,“要不然就跟香芹說的一樣,uu看書.ukanshu 冬至那天光賣餃子?”


    既然香芹和段祥都想到一塊兒去了,段勇源也沒啥好說的了,其實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冬至那天館子裏隻賣餃子,真的是不冤枉“冬至到,吃水餃”的說法。


    段勇源最終也同意,“那到時候就光賣水餃吧!”


    “吃的人肯定多,餃子得提前幾天包。”香芹說。


    下水餃是不費工夫,把包好的餃子下到鍋裏成煮了。


    不過做餃子的過程,還是比較費力的。


    光是那餃子餡兒,就得費不少工夫剁。


    “做啥餡兒的餃子?”關於這點,段勇源拿不定注意。


    每個人的口味兒都不一樣,可沒有規定冬至一定要吃肉餡兒的餃子,那還有人專門找素餡兒的餃子吃呢。


    “肉的、素的都包一點兒吧。”香芹以前擺攤做早點生意的時候,包的包子就有素有葷。不過大部分時候,她圖省事兒,就把素的葷的摻一塊兒,像是薺菜跟大肉摻到一塊兒。“素的就弄韭菜雞蛋的,肉的大肉白菜還是大肉芹菜?”


    “還是大肉白菜的吧。”段勇源經常往菜市場去,知道現在這時候白菜價要比芹菜便宜一些。


    “冬吃蘿卜夏吃薑,不勞醫生開藥方,”段祥忽然冒出來這一句,興衝衝的跟所有人說,“要不然就做大肉蘿卜餡兒的餃子吧!”


    “大肉蘿卜餡兒,你的口味兒還真奇怪,還是大肉白菜的吧,比較大眾化一點兒。”段勇源難以想象大肉蘿卜餡兒的餃子是啥味道。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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