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做飯嗎?”逍遙穀主看了白苒的臉後,又閉上眼睛。


    “會一點點!”白苒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看他的樣子似乎有辦法。


    “還愣住幹嘛?還不去做飯!”


    白苒有些遲疑,無奈得忍氣吞聲地去廚房乖乖做飯。


    她廢了好大功夫,好不容易做好三菜一湯,當她端著菜走進屋子時,卻看見逍遙穀主早已經吃上了。


    這一桌的好吃的哪裏來的?白苒有些困惑,她將自己做好的飯菜放在桌上,站在一邊,靜觀其變。


    隻見逍遙穀主瞥了一眼她做的飯菜,慢慢的夾了一筷送入口中,又哇的一聲,全部吐了出來,露出難看的表情。


    “你的廚藝這麽差?你娘沒教過你做菜要掌握火候嗎?”逍遙穀主不悅的將她做的菜推到一邊去,繼續吃著他桌上的美味。


    白苒冷冷地說了一句,“我沒娘,從小也沒人教我怎麽做菜!”


    逍遙穀主聞言,愣了一會兒,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扭頭看著她一張苦瓜臉,“以後每天給我做飯,幫穀中的相鄰做農活!”


    “那我的臉,你什麽時候幫我醫治?”白苒撫上自己那張凹凸不平的臉,緊張的問道。


    “看心情!”逍遙穀主吃完飯,將碗筷放下,便走進裏屋,背對著她道:“你吃完飯,收拾好了,去捉一些蟲子喂給院子中的七醜香!”


    “七醜香是什麽?”白苒不解的問道。


    “其醜無比,但又能散發出奇異香味,能殺人於無形,專吃肉類!你喂的時候,用夾竹棍喂,切不可靠近,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這不是就是食人花嗎?白苒自言自語的收拾好桌子,便拿著鋤頭去外麵挖蟲子。


    這時走過來一個年輕男子,手中拎著一條活魚,還在活潑亂跳,似乎想逃離魔掌。


    “你就是那個來求醫的姑娘?”男子善意的蹲下來,與她說話。


    白苒將蟲子放進竹簍裏,沒有抬頭看他,隻是淡淡的回道:“你是這裏的人嗎?”


    “對啊,我也是這個穀中的人,你有什麽病找穀主治就對了,他的醫術高明,一定會幫你治好的!”男子好奇的低著頭,想看白苒的樣貌,聽著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不知道人怎麽樣?


    白苒將鋤頭放在地上,抬頭看向那個男子,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生氣道:“對什麽對,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幫我醫治,怪人一個!“


    “姑娘,你別生氣,穀主一定會幫你治好的,不過就是要耐心等待!”男子耐心的寬慰她。


    “那得等多久?”白苒歎了口氣,時間長了,她可等不起。


    “最短的一位患者等了三年時間!”


    “三年?我不會真要等三年吧?”白苒驚愕的呆住了。


    男子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白苒瞪大眼睛,“你就不怕我嗎?”


    “姑娘以前一定是個大美人!”男子不害怕,反而讚揚她。


    “別提了,我都這幅尊容了,你就別開我玩笑了!”白苒說著繼續低著頭,拿起鋤頭挖蟲子。


    男子見白苒有些悶悶不樂,也不好再打擾她,拎著自己的魚離開了。


    白苒挖好了蟲子,來到院子中,將蟲子夾在竹棍上,一條條的喂給那些七醜香吃,七醜香似乎聞到了獵物,還沒等白苒縮過去,就已張開花瓣,期待著獵物送入口中。


    喂飽了七醜香,白苒累得腰酸背痛的坐在椅子上,給自己錘著肩膀,看著即將暗淡的天空,她準備起身去做飯的時候,那男子提著籃子走了進來。


    笑著跟她打招呼,“姑娘,喂完七醜香了!”


    白苒扯出一抹苦笑,“對啊,現在要去給穀主做飯了!”


    ”咦,穀主每天的飯菜都是我送的,你還要做飯嗎?”男子奇怪的抓了抓頭,有些迷惑。


    白苒回想起正午那頓美味菜肴,恍然大悟,“原來正午的那頓飯菜是你送來的?”


    男子將食盒房子桌上,笑道:“穀主每天的飲食都是我負責的!”


    既然有人做飯了,為什麽還要逼她做,而且做了,又不吃,嫌這嫌那的,到底想幹嘛?是挺怪的!


    “小菜來了,以後我的飯菜就不用你送了!”穀主慢悠悠的從裏屋走出來。


    “穀主不需要我送了,那有人給穀主做嗎?”小菜疑惑不解的問道,一直以來都是他負責穀主的三餐,現在穀主不要他送了,穀主自己也不會做飯啊!


    “她不是人嗎?”穀主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白苒,眼神充滿了刁難之意。


    白苒輕哼了一聲,敢怒不敢言,擺明拐著彎罵人,明明有個會廚藝的人,還非得刁難她,擺明欺負人。


    穀主將手上的一包東西丟給白苒,白苒準確的接住,抱在懷裏,好奇的打開,“什麽東西?”


    “啊...”白苒尖叫一聲,將手中一堆的蜈蚣丟在地上。


    小菜就見了,趕緊將蜈蚣捉住,免得他們跑了。


    穀主冷冷的說道:“將這些蜈蚣熬上一個時辰,然後搗碎,敷在你的臉上!”


    “你讓我敷這東西?”白苒有些不相信的指著那一堆活生生的蜈蚣。


    不想恢複容顏,隨便你!\"穀主看也不看她,轉身回到裏屋中。


    小菜溫玉地笑道:“沒事,我幫你!“


    白苒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在小菜的後麵,走去廚房。


    白苒手持蒲扇,垂著頭,心不在焉的煽著火。


    小菜在一旁笑著開解她,“你別看穀主老是板著一張臉,穀主心底很好的,這些年來,他經常照顧著我們,山下的人生病了,都來找他醫治!”


    白苒好奇的問道:“我聽說這個穀主孤僻,不喜與人交談,而且喜怒無常,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說他待人和善,怎不見待我和善過?”


    “這個山穀以前是穀主一個人居住的,我們都是外地的難民,逃難於此,穀主好心收留我們”小菜將熬好的蜈蚣搗碎了,準備幫白苒敷上的時候。


    白苒死活不願意,讓這惡心的東西,敷在自己的臉上,最後小菜好生勸她,隻要敷上這個東西就可以毀容容顏了,她才不情願的忍受那惡心的東西。


    “我敷上這個東西,臉真的會好嗎?”白苒期待著想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會的,會的,穀主醫術高明,一定會好的!”小菜平凡的臉上帶著憨笑。


    過了半個時辰後,小菜幫白苒洗淨臉上的東西,白苒迫切的找了個鏡子,左照照,又看看,摸來摸去,感覺臉上沒有一點變化。


    她氣憤的走進裏屋想找穀主算賬,當她踏進穀主房間之時,她後悔了,目瞪口呆的站在蔓延口,雙腿發軟。


    穀主房間四壁都爬著一條條紅的,綠色的小蛇,那桌子上還有好多蜈蚣爬來爬去,她的額頭冒著冷汗,終於掙紮下,大喊起來。


    正在喂食的穀主扭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回頭給蠍子喂食,冷漠地問道:“你進來幹什麽?”


    “你...你...為什麽我敷了那個蜈蚣,臉還是沒有變化!”白苒生氣的怒指著他質問。


    “我可沒說你敷了那東西,臉就會好!”穀主一臉無辜的樣子,將這事一口推脫掉。


    白苒聽到這樣的回答,頓時火冒三丈,可又立即將火給降了下來,臉上麵帶的不是憤怒,而是害怕,恐懼。


    因為此時,一條小紅蛇已經慢慢爬在她的鞋子上,還吐著蛇信子,似乎在挑釁她,尾巴一搖一擺的,又像在裝可愛。


    白苒閉著眼睛,雙眉緊皺,咬著唇,向穀主哭著求救,“穀主,你的蛇,快管管!”


    穀主似乎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將手中的食物放下,慢慢蹲下身,將那條小蛇捉起來,開口道:“好了!”


    白苒聽到這兩個字,心頓時放鬆了下來,緩緩睜開眼睛,可是她猛然大叫起來,“媽呀.......爹呀.......天啊!”


    一聲聲的喊叫,驚天動地,使外麵的小菜都聞驚趕來,“怎麽了?怎麽?”


    白苒不敢睜開眼睛,隻能指著自己麵前,口齒不清地喊著,“蛇,蛇...幫我把它拿走,快拿走!“


    “好了,好了!”小菜將白苒拉出那個房間,給她倒了碗茶水,勸導著,“那隻是穀主養的紅色,不會咬人的,你放心!”


    “我不治了,uu看書 ww..om繼續留在這裏,臉沒治好,人都嚇死了!”白苒氣衝衝的衝進自己的房間,收拾包袱。


    不管小菜如何好言相勸,白苒都不聽,口中不停的說:“別攔著我,我非走不可!”


    小菜無奈鬆開了手,就站在門口站著看她收拾行李。


    白苒收拾完後,扭頭看了一眼平靜無常的小菜,皺著眉道:“你幹嘛不攔我?”


    小菜無奈的攤開手,撇著嘴道:“你叫我別攔你的,我若再攔你,不就是有些過不去了!”


    白苒生氣的將包袱丟在床上,氣憤的坐了下來,“那老頭那麽欺負我,你都不幫我!”


    此時穀主已站在門外,看了一眼正在生氣的白苒,將手中的一個袋子丟了過去,轉身離開時說道:“去采蓮花池中的晨露,以晨露攪拌,敷在臉上!”


    白苒不敢去撿桌上那一包東西,她怕,如果再是什麽蜘蛛、蠍子、蛇之類的,她這次肯定不會再妥協。


    小菜見她猶豫不決,便替她打開那袋子,裏麵一股嗆鼻的味道蔓延在空氣中


    “是什麽?”白苒抬起頭,望了望,可看不到裏麵到底是什麽。


    小菜將袋子拿到她麵前,“是辣椒粉!”


    “什麽?”白苒長大嘴,低頭看了一眼袋子,又抬頭看向門口的穀主,“你讓我敷這東西,這可是辣椒粉,會毀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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