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是她頭上的鴨舌帽!


    江扶月眸色驟冷,在男人伸手的同時閃身躲避。


    伴隨著抬頭的動作,女孩兒好看的臉、清媚的眸,一並暴露在男人眼前。


    四目相對,火光迸濺。


    “看來,上次的過肩摔白挨了,沒能讓謝先生長記性。”


    男人看著她,雙眸微眯:“果然是你。”


    “是我很奇怪嗎?”


    “大晚上來墓園,你在祭誰?”


    江扶月勾唇,眼中卻沒有一絲笑,“與你無關。”


    “如果我沒記錯,你生在臨淮,長在臨淮,這是第一次出省,按理說不該跟帝都有什麽牽扯,可你卻大半夜出現在帝都的墓園,不是很奇怪嗎?”


    “我好像沒有義務為你解惑。”說完,錯身而過。


    謝定淵沒有阻攔,隻站在原地,目送她背影離開,眸中神色比夜更幽邃。


    江扶月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謝定淵。


    但也僅此而已了。


    她知道他會懷疑,可那又如何?


    樓明月和江扶月本就是兩個毫無關聯的個體,更何況中間還隔了二十年?


    回去的路上,江扶月坐在出租車裏,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


    這裏早已不再是她熟悉的帝都。


    回到酒店,已近淩晨。


    江扶月洗完澡,安心睡下。


    隻是同一片夜色中的另一人,卻伴著孤燈,毫無困意。


    謝定淵在等一個電話。


    月色透過窗戶,溫柔地灑在男人側臉上,卻照不進那雙淡漠無瀾的眼睛裏。


    麵前放著手機,旁邊是一份翻到一半就被擱置的研究報告,紅色的手寫批注夾藏在鉛印字體中間,那些一筆帶過的專業符號艱澀難懂。


    直到時針指向淩晨一點,毫無動靜的手機突然發出兩聲提示音。


    謝定淵倏然抬眼,而後打開郵箱,頁麵顯示一分鍾前正好有一封郵件進來。


    他點開


    一刻鍾後,男人放下手機,起身行至窗前。


    調查結果顯示江扶月和徐開青在這之前並無交集,而江扶月和帝都也八竿子打不著。


    若非這次信息學競賽,她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一切看上去沒有任何反常,可偏偏她就出現在了玫瑰園公墓,那裏葬的全是帝都出身高貴、有權有勢的人上人。


    普通階層根本接觸不到,甚至連它的存在都不配知曉。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扒下你那層偽裝的皮,看看裏麵到底藏了什麽。”


    信息學競賽嗎?


    嗬


    謝定淵回到桌前,打開電腦,找到半個月前那封來自d國的郵件。


    發件人一欄寫著:ioi sponsor(ioi主辦方)


    他用英文回複:我可以出題,但必須以壓軸形式出現在最後。


    江扶月,但願你能挺進國際賽,到時,一定很精彩


    暈黃的燈光下,男人罕見地流露出愉悅之色。


    江扶月這一覺睡得很好。


    醒來八點零五分,洗漱完,去餐廳吃早飯。


    剛進電梯,就碰上柯然,不像昨天隻能靠輪椅活動,她現在單邊拄拐,行走無礙。


    江扶月平視前方,臉上沒有太多情緒。


    但反光的金屬門板卻映照出柯然譏諷的嘴臉:“那個跟在你後頭的土包子呢?該不會沒考好,覺得丟臉,偷偷跑回浮島了吧?”


    江扶月沒理。


    柯然卻以為她無話可說,愈發刻薄:“我就好奇了,你聞不到她身上那股酸菜味嗎?還是說,你們本來就是一路貨色?”


    江扶月:“如果你的實力也像嘴巴這麽厲害,那章老師應該會很欣慰。”


    “你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叮!


    電梯門打開,江扶月率先走出去,從容的背影不見絲毫惱怒,倒是柯然憋了滿肚子火卻無處發泄。


    早飯吃到一半,章瀚突然走過來:“你沒跟他們一起去周邊遊?”


    “沒有。”


    “老徐托我照顧你,但現在看來,我好像也沒做什麽”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江扶月:“沒關係,章老師管自己學生都已經夠累了。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呃


    “好。”可為什麽覺得她話裏有話?


    下午,江扶月沒有待在酒店。


    她打車去了三環一家酒吧。


    白天的大廳冷冷清清,卡座的椅子被翻到台麵上倒扣著,清潔阿姨正進行掃除、消毒。


    “對不起,白天不營業。”一個年輕小夥攔下江扶月。


    “我找春花。”


    “誰?”


    江扶月看著他一字一頓:“牛春花,認識嗎?”


    小夥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瞪大眼:“你”


    江扶月笑了:“你跟她長得很像,是小牛兒吧?”


    小夥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起薄紅:“現在已經沒人這麽叫我了你、你怎麽知道?”


    “牛春花告訴我的。”


    “她又在毀我名聲了!你、以後不準這麽喊!我叫牛睿!”


    “嗯,”江扶月點頭,從善如流,“‘睿明懸日月’的‘睿’,出自王昌齡駕幸河東對嗎?”


    小夥驚呆了:“你你你怎麽知道?!”


    江扶月當然知道了,這個名字,還是她當年給這小崽子取的,沒想到啊,一轉眼小豆丁都長這麽大,變成翩翩美少年了。


    “你到底是誰?”牛睿震驚的同時,眼中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防備。


    江扶月沒說話,隻從包裏摸出一個玉佩,圓形雕花,中間鏤空,刻著普通人看不懂的鬼畫符。


    “牽機佩?!”牛睿脫口而出,“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誰給你的?”


    話音剛落,江扶月就被他扣住手腕,稍稍用力,竟還掙脫不開。


    倒是比牛春花有出息多了。


    “說話!”牛睿眼神淩厲,仿佛變了個人,哪還有半分先前的羞澀?


    這邊動靜太大,引得清潔阿姨幾番側目。


    江扶月迎上他審視的目光,不閃不躲:“你確定要在這裏談?”


    牛睿沒說話。


    “或者,帶我去見你媽。”


    他仍是沉默,隻表情若有所思。


    江扶月挑眉,平靜地等他做出選擇。


    可如果細觀察,就會發現此刻女孩兒眼中閃過一抹滿意。


    為牛睿的警惕與謹慎。


    “你先告訴我牽機佩怎麽會在你手上?”


    江扶月:“我自己的東西,不在我手上,難道還在你手上?”


    “不可能!除非”


    江扶月眉眼含笑。


    電光火石間,牛睿腦海裏飛快閃過什麽:“你認識樓姑姑?!”


    ------題外話------


    月姐:我都是當姑姑的人了[滄桑]。


    又一個小馬甲出現


    今天的更新結束啦,一次全發。


    明天還是一萬字,固定時間7:00和15:00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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