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羽諾回到家也沒給李教授打電話,信羽諾也想了,李教授要是不給自己打自己也就不去找那個批評了,要是李教授打過來了,信羽諾也隻能勉強接一下,應付一下了。


    信羽諾自從學習犯罪心理學以來,就沒少被老師說,一直到現在信羽諾都當了警察,李教授還是有事沒事找自己的毛病。


    以前,信羽諾對自己很有自信的,後來,李教授和黃思琪都說讓她注意一下不要在案件中摻雜太多的個人感情,信羽諾覺得她們說的也有道理,也采納了他們的意見,再後來,她都已經做得努力在好了,老師還是嫌她不好。


    信羽諾現在真是懷疑了,難道她就那麽笨?那麽不可造就嗎?就非要別人時刻監督提醒嗎?


    然而李教授還真的就沒再給信羽諾打電話,一連幾天,都沒打電話,信羽諾這回放心了,看來老師也想明白了。


    案發之後的第二天,信羽諾給周喆打電話,問檢驗結果都出來沒,自己今天用不用去市局。


    反正信羽諾現在是顧問,要是沒什麽大事,信羽諾在家帶著也挺好。


    周喆的回答是檢驗結果中午就全部都能出來了,信羽諾中午再過來也行,現在隻有一部分結果出來了。


    信羽諾還問了她昨天拿的那根頭發檢驗的怎麽樣了,周喆回答,結果已經出來了,那根不是人的頭發,是化纖假發。


    掛斷電話,信羽諾陷入沉思,信羽諾當時發現那根頭發的時候,懷疑是凶手和被害人發生性關係在一起糾纏的時候不小心掛在衣掛上掉下來的,本來還指望能檢驗到和被害人下體上的液體一樣的dna呢,誰知道居然是假發。


    為什麽會戴假發呢?


    什麽人願意帶著假發作案?難道這也是凶手的特殊心理需求?


    中午的時候,信羽諾早早來到市局,檢驗結果已經全部出來了,關於第二個死者的身份也已經查清了,信羽諾拿過報告一樣一樣認真的看。


    7月24日,也就是昨天發生的案子,死者名叫劉猛,24歲,當天駕車從q市到臨市辦事,可能是想要方便了,所以在闔家服務區停車,不料慘遭殺害。


    現場同樣發生大量指紋和腳印,除了死者劉猛的指紋和腳印,還有很多人的指紋和腳印,檢驗人員加班了一晚上,在第一起和第二起案件中尋找相同的指紋和腳印,結果還真的找到了一樣的,大量的指紋和腳印當中,隻有一個是一樣的,指紋相識度達到了99.99%,而腳印相比較來說不是特別理想,沒有相似度很高的。


    信羽諾想,凶手很有可能換了不一樣的鞋,同一個人,尤其是女人,穿平底鞋、高跟鞋、坡跟鞋、鬆糕鞋,留下的腳印都是不一樣的,因為每個鞋的受力點不一樣,重心也不一樣,同一個人能傳出好幾個人的感覺。


    但如果是同樣的鞋,那就不一樣了,比如同樣是平底鞋,那麽每個人走路都有每個人的習慣,那就絕對會留下相同的點。


    這個凶手,很有可能第一次作案穿了平底鞋,第二次作案就穿了高跟鞋,檢驗人員找不出一樣的也不難理解。


    兩個死者下體發現的液體經檢驗是同一女子的體液,凶器也是同一把折疊刀。


    據此,警局決定將兩次案件並案處理。


    “為什麽,沒有監控方麵的報告?”信羽諾看著周喆問道。


    “監控看了,沒有發現同樣的人。”周喆回答。


    “啊?”信羽諾吃驚的張大嘴巴:“這,這指紋都發現有一樣的了,怎麽會沒有同樣的人?”


    周喆都當了這麽多年警察了,這點他還不明白嗎?


    周喆無奈的笑笑,然後說道:“是啊,我也是這麽問的,難道還能是兩個人有著一樣的指紋啊?但是他們說了,仔細看了一晚上,幾乎一個人一個人的對比了,就是沒發現一樣的人。”


    信羽諾還是一臉不解的看著周喆。


    “小趙他們說了,他們服務區那個攝像頭就是正麵的,幾乎來個人進來就能找到正臉,但是就是沒有一樣的啊。”周喆聳聳肩,仔細解釋道。


    信羽諾嘟起嘴,半響,對周喆說道:“帶我去看監控!”


    信羽諾還就不信了,指紋都發現了卻沒發現同一樣的人,難道她會隱身術?


    闔家服務區隻有一條通道可以進入,而這條通道被監控覆蓋,根本沒有死角,不存在躲避攝像頭這種事,難道凶手會隱身不成?


    信羽諾過來查監控的時候,扶著監控的警員小趙還挺不高興的,以為是信羽諾信不過他的調查,不過雙方的調查結果確實有出入,一方麵發現相同的指紋了,那就是證明凶手出現在匡易和闔家兩個服務區了。


    可是另一方麵,監控裏居然說沒發現一樣的人,難道出鬼了不成?


    有了小趙的幫助,信羽諾很清楚的看到了進去兩個收費站的人,包括收費站裏麵的商店老板,保潔人員什麽的,幾乎人人都有正臉,信羽諾也仔細看了,還真就沒有一樣的人,就連相似的人都沒有找到。


    “你看,是不是沒有?”小趙無辜的問道。


    “這,真沒有啊,這是怎麽回事?”周喆也糊塗了摸著腦袋不知所以。


    信羽諾也有些奇怪,難道是什麽地方弄錯了?


    “哎,周喆,咱倆過來之前你跟我說了一句什麽?”信羽諾突然想到了什麽,問周喆之前兩個人的對話都說了什麽。


    “來之前,說什麽了?”周喆已經徹底糊塗了。


    “就是我問你,有同一個指紋為什麽沒有同一個人,然後你跟我說什麽來著?說兩個人怎麽回事了?”信羽諾越想想,越想不出來。


    “什麽兩個人啊?”周喆還是不知道信羽諾問得是啥。


    “就是我跟你說為什麽沒有一樣的人,然後你所你還問了,什麽來著?”信羽諾一遍遍提醒周喆。


    “哦,我想起來了,我說,難道是兩個人有一樣的指紋,對,是這句話。”周喆說道,然後看著信羽諾的臉色逐漸陰沉。


    周喆想問問信羽諾怎麽了,但是又擔心打斷信羽諾的思路。


    難道信羽諾懷疑真有兩個人有著同樣的指紋?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這就跟世界上找不到同樣的兩片雪花一樣。


    過了十多分鍾,信羽諾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周喆和小趙說道:“我明白了。”


    “怎麽?”周喆急忙問道。


    信羽諾神秘的一笑:“咱們來找找身材相同的人吧,不管男的女的,隻要是身材差不多的全都記下來,我再仔細分辨。”


    小趙和周喆麵麵相覷,這是什麽意思?


    信羽諾看周喆和小趙不解的樣子笑了,看來她不解釋解釋,這兩個人也不打算幫自己找人了。


    信羽諾想了想說道:“還是周哥的話提醒我了,凶手可能是兩個人,但是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嗯,就像是易容術,凶手完全可以通過化妝來改變自己的外貌形態,世界各地有多少犯案之後整容逃脫追捕的,凶手整容應該不可能,第一,整容需要很多錢,第二,整容需要很長時間回複,所以,化妝的可能性更大。”


    “化妝?化妝能化的變成兩個人?”小趙驚訝的問道。


    “你也太不了解咱們亞洲四大邪術了,網上不是說了嘛,泰國泰國變性術,韓國整容術,中國ps術,日本化妝術,一個好的化妝師,能把女的化成男的,一個普通的女孩,把自己化得完全和不化妝是兩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信羽諾笑著解釋道。


    “嗷……”小趙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然後配合信羽諾開始找身材相似的人。


    “就算找,光找女的不就行了,還看男的幹什麽?”周喆看著監控裏形形色色的男女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萬一凶手就是把自己化成一個男的進入的監控範圍呢?然後再去衛生間這種監控死角化妝成女的,這都是不敢保證的事。”信羽諾目不轉睛的盯著監控視頻。


    這一找,三個人足足找了三四個小時,才將所有人員排查完畢,一共找到了五組身材相似的,信羽諾將這些截圖成圖片,然後打印出來,帶回辦公室仔細觀看。


    第一組是兩個女的身材相似,第二組是一男一女,第三組是兩個女的,第四組是兩個男的,第五組是兩個女的。


    這五組十個人長相都各有不同,但是身材的高矮胖瘦都差不多,信羽諾在周喆辦公室看了一下午的照片。


    信羽諾將第三組的兩個女的第一個排除,因為這兩個女的其中一個進入服務區的時候沒有拿背包,凶手作案的時候一定帶著背包,裏麵用來放置凶手的衣服和化妝品。


    緊接著,第二組的一男一女也被信羽諾排除,因為這一組的那個男的進入收費站拿著一個很小的手包,同樣不夠大,而且這個男的手臂上有紋身,一直到手上都能看到的紋身,而同一組的那個女人,手臂也露在外麵,卻沒有紋身,男子的紋身看的特別清晰,絕對不是畫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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