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瀚宇,你毀了我們席家的一切,今天我再不會放過你了。”席雨軒怒喝道。


    他的聲音裏帶著憤怒,忿怨,還有濃濃的不甘心,那眼神恨不得要把阮瀚宇剁成了肉醬。


    木清竹心驚膽顫的,這個時候,她好怕好怕阮瀚宇會遭到什麽毒手,她想幸福,太想幸福了,可偏偏,所有的事情都還在糾纏不清,讓他無可奈何。


    阮瀚宇‘唏’的冷笑了一聲,臉上豪無懼意,整個人都是氣定神閑的淡定。


    他一隻手握住了木清竹小手,她的手很冰涼,這讓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下。


    “席雨軒,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那個八麵威風,可以騎在我們阮氏集團頭上的席廳長了嗎?”他冷笑,“不,你現在就是階下囚了,明天,你與你爸席澤堯就會被京城的人帶走了,你呢,馬上就要停職檢查了,說白了,你什麽都不是,前程也徹底完蛋了,如果真想能有個好點的下場,勸你趕緊收手,投案自首或許還有一線活的希望。不怕告訴你,你這棟別墅已經被我的人全部包圍了,趕緊放下手中的槍投降吧。”


    今天,他一路上跟著木清竹,狡猾的席雨軒不愧是呆在安全廳的,一路上變幻了無數的地標方向,可他憑著木清竹的手機,還有在她身上裝的一個最新的衛星定位係統,終於找到了這裏。


    這一路上他心驚肉跳,就怕木清竹受到傷害。


    因此當他們找到這個地方時,他隻是稍作了一下安排就率先衝了進來,果然席雨軒正好打開了珠寶盒,從他臉上的神色看,他已經知道了這是海洋之星是假的。


    海洋之星的真麵目,他想他席雨軒是應該看到過圖片的,這個假的,那是連城昨天在市場上隨意找到的一個類似的珠寶,為了保險起見,他設置了一個密碼盒,其用意也隻是想拖延下時間而已,果然席雨軒已經套取了木清竹口中的密碼,打開了它。


    寺虧他及時趕過來了,否則惱羞成怒的席雨軒還不知道要怎麽樣來對付木清竹呢,想到這兒,心都是後怕的。


    “阮瀚宇,你可真夠卑鄙的,竟然拿了個假的來糊弄我。”席雨軒眼睛泛紅,滿臉的憤怒,眼睛已經噴出火來,隻差把阮瀚宇燒死了。


    他手中的槍對準了阮瀚宇,拉上了膛。


    “不要。”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木清竹失聲尖叫,真害怕席雨軒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動手開槍了。


    “清竹,別怕。”阮瀚宇摟緊了她,安慰著她,淩厲的眼神左右掃視了一圈,右手扳動了手中的戒指。


    就在此時,樓下槍聲大作。


    看來阮瀚宇的人已經與席雨軒的人槍戰開始了。


    忽然,阮瀚宇眼疾手快,迅速抱著木清竹朝著一邊躍過去,他整個人都護在了木清竹的身上,隨著一聲巨響,席雨軒開槍了,子彈朝著阮瀚宇呼嘯而來,饒是阮瀚宇身手再快,席雨軒畢竟是軍人出身,那個槍法的快,準,狠,還真是出乎了他的意外。


    他躍過去的時候,躲過了子彈的正麵攻擊,子彈雖然偏離了他的身子,卻直直射進了他的左手臂裏。


    巨大的痛從手臂處傳來,阮瀚宇銳利的眼神隻在一瞬間,他手指上的戒指扳動了,子彈猝不及防地射向了席雨軒,因為抱著木清竹躲閃著子彈,手中的戒指手槍也射歪了點方向,子彈斜射過去,穿透了席雨軒的肩膀。


    在子彈進入席雨軒肩膀的瞬間,連他都懵了,確切地說,是他都沒弄清楚這子彈是從哪裏來的,然後他就中彈了。


    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阮總。”連城與湯簡率領飛鷹隊的人在下麵與席雨軒的手下激戰後,他們聽到了樓上的槍響,急忙跑了上來,連城眼尖,一腳踢飛了席雨軒手中的手槍,冰冷的手槍洞口對準了席雨軒的頭。


    “阮總,您傷得怎麽樣?”湯簡走上來看到了鮮血正從阮瀚宇的左臂不斷地滲出來,大驚失色,慌忙從房間裏找了件睡衣撕爛,把他的大動脈封鎖包紮了起來。


    “瀚宇,你怎麽了?”木清竹被阮瀚宇護在懷中,隻聞到了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她的心裏慌到了極點,不知道剛剛槍響時,他傷到了哪裏,聽到連城的問話,她的聲音都發抖了起來。


    “清竹,我沒事。”阮瀚宇的手護住了她的雙眼,輕聲說道。


    “外麵怎麽樣了?”他回答完木清竹後,又回過頭去問著連城。


    “阮總,外麵他們的人都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但這個地方機關陷阱很多,現在還不好說,警察已經趕過來了。”連城連忙答道,焦急地看著他手臂上的傷。


    “好,找到我媽吳秀萍沒有,要盡快找到。”阮瀚宇額上有細密的汗水滴下來,他急忙吩咐著。


    木清竹這時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阮瀚宇受傷了。


    她焦急不已地拿掉了阮瀚宇罩在她眼睛上麵的大手,原來那麽溫熱的大手,此時也覺得他的掌心發涼,連著她的心都涼了起來。


    她爬了起來,“瀚宇,傷得怎麽樣?給我看看。”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蹲在他的麵前,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傷口,看到被連城包紮的傷口上麵都是鮮血,滿腦子的黑暗,焦慮不已。


    是印證了昨晚的夢嗎?他受傷了。


    “我沒事,這點傷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麽。”阮瀚宇看著木清竹如此焦急,隻得安慰著她,湯簡扶著他站了起來。


    “走,我們下去。”阮瀚宇看了眼同樣受傷的席雨軒,嘴角處是一抹譏諷的笑。


    “走。”連城的手槍對著席雨軒的太陽穴,把他拉了起來,惡聲惡氣地說道:“下去。”


    席雨軒的臉上在經過短暫的糾結後,此時的神色很平靜,似乎這一天的到來,他早就知道了般。


    他的眼睛對上阮瀚宇的眼睛,立即略過了,落在木清竹的臉上。


    她的臉上全是痛苦與焦急,擔憂。


    席雨軒知道,那是對阮瀚宇的擔憂與心痛,因為他受傷了。


    他的心裏扯過絲隱隱的痛,心裏是無比的失落。


    “阮總,都沒有找到吳秀萍的下落。”阮瀚宇他們剛下到一樓,正在整棟別墅裏尋找的飛鷹隊員即刻就上來報告了。


    席雨軒臉上閃過絲嘲諷的冷笑。


    木清竹聽到這兒,心膨的一跳,痛苦地叫了聲‘媽媽’,手扶住了阮瀚宇的手臂,卻不敢哭出聲來,她怕阮瀚宇聽了心裏難過。


    “趕緊再去找,一定要找到。”阮瀚宇急了,低聲吼叫著。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們是找不到的。”席雨軒眼角眉梢揚了下,陰陰一笑,自信地說道。


    “席雨軒,你究竟是不是個男人?連婦女老人都要綁架。”阮瀚宇厲聲怒喝,恨不得上去殺了他。


    席雨軒捂著受傷的肩膀,眉毛皺了下,臉上的笑很可怕。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成者王敗者寇,隻要能成功,什麽樣的手段那又有什麽關係呢?自古以來,那些成功的人哪個不都是雙手沾滿了鮮血呢?”他說得理所當然,根本就沒有半點羞恥感。


    木清竹的臉都綠了。


    看來今天媽媽是難逃惡運了!


    “席雨軒,你放了我媽媽,我把海洋之星給你。”她咬緊了牙關,大聲朝著席雨軒說道。


    席雨軒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淒迷,嘴角處的笑卻很狂妄。


    “清竹,你們現在沒有資格談條件了,遲了。”


    “席雨軒,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阮瀚宇的眼睛像燒紅的刀子,狠狠地剜向了席雨軒。


    “是嗎?”席雨軒輕鬆淡定地一笑,鎮定自若地說道:“馬上放了我。”


    他說得雲淡風輕,就像掐準了阮瀚宇會放了他般,滿臉的淡定。


    阮瀚宇淩利的眼神盯著他,眼底的寒意如霜。


    “再說一遍,馬上放了我。”席雨軒微昂著頭,聲音不大,卻是相當的有威懾力。


    木清竹的手指抓緊了阮瀚宇的衣服,神情高度緊張。


    阮瀚宇回眸對她淡淡一笑,示意她不要害怕。


    “連城,放了他。”他抬眸朝著連城淡淡地吩咐道。


    “阮總,不能放啊,這若放了他,要想再抓到他就難了。”連城心急,憂慮不已。


    “放了他。”阮瀚宇的聲音提高了,很威嚴。


    他答應過木清竹的,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出吳秀萍,不讓她受傷,現在要是不放走他,他一定會窮凶極惡,傷害吳秀萍的,他不能冒這個風險。


    連城閉上了眼睛,隻得收起了槍。


    “哈哈。”席雨軒得勝,哈哈狂笑了起來。


    “席雨軒,趕緊放出吳秀萍,否則你也休想離開這裏,要知道這裏都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阮瀚宇當即厲聲喝道。


    “阮瀚宇,你有種。”席雨軒回頭看了他一眼,朝著門外邊走去。


    阮瀚宇朝著連城他們使了個眼色,所有的人都跟著他朝著外麵走去。


    外麵,飛鷹隊的人已經捉拿了席雨軒的幾個手下,席雨軒一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他們立即就把槍對準了他。


    席雨軒鄙視地看了他們一眼,大方自若地朝著前麵走去。


    山腳下的警笛鳴了起來,呼嘯著朝著這邊駛來。


    席雨軒額角的青筋暴露,手握成了拳頭,眼睛紅得可怕


    “把吳秀萍押出來。”他走到別墅的盡頭,朝著守在裏麵的手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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