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勳,幫我查一下景婉黎辦公室門口最近幾天的監控視頻,盡快給我回複。”


    突然接到滕烈的電話,陸少勳微微愣了一下。平日裏但凡有什麽事,滕烈都是讓他的警衛員傳達的啊,這次居然會親自給他打電話。


    看來,隻要是涉及到景婉黎的事情,他都無法做到冷靜自持啊!


    陸少勳一手拿著電話,另外一隻手已經開始在鍵盤上敲打了起來,“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事,一有發現,立刻告訴我。”冷冷的說完這話,滕烈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蜂糖水的濃度應該不大,不然的話,景軍醫就不是過敏引起中毒這麽簡單了。”陳玉豔皺眉,“看來,這人並不想要景軍醫的命,至於真實的目的,恐怕得查查才知道了。”


    滕烈在聽到陳玉豔的這話時,腦中竟不自覺的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可隨後他又搖了搖頭,不會的,她應該不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來。


    “還有一些化驗結果沒有出來,我先過去看看,等結果出來了再來和你們說。”做一台手術,是很累的,再加上站了一兩個小時,而且還精神高度緊張,陳玉豔現在隻覺得身心俱疲。


    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景婉黎,陳玉豔不放心地囑咐,“景軍醫可能會出現高燒反複的情況,所以必須留人在這裏照看著,有什麽情況的話,立刻叫我過來。”


    說完,陳玉豔對著滕烈點了點頭,這才走出了病房。


    滕烈冰冷的視線看著病床上的景婉黎,那慘白的小臉,看上去是那樣的可憐,她,到底都招惹了什麽人?


    雖然目前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可是他還是相信這個何夢柔說的話,她絕對不是凶手。


    何夢柔好想讓滕烈離開,這樣她好留下來的照顧景軍醫,可是人家不走,她也不敢說什麽啊!


    “你好好照看她,有什麽情況,立刻通知我。”


    聽著他威嚴的聲音,何夢柔離開挺直背脊,像個軍人一樣的大聲說道:“是,滕少校。”


    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慘白的臉上,還能夠看到那些紅疹,景婉黎,你現在一定很難受吧?


    你放心好了,我會把害你的人找出來的,到時候,你又該怎麽謝我啊?


    直到滕烈走出病房後,何夢柔一直懸著的心,這才微微鬆了下來,快步來到病床前,伸手握住景婉黎冰涼的手,眼淚嘩嘩的流淌出來,“對不起,景軍醫,我不知道那樣會害了你,你一定要快點醒來,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想到剛才陳玉豔說的那些話,何夢柔就有些後怕了起來,如果自己再晚一點發現景軍醫的情況,那麽她是不是就有生命危險了?


    後怕的同時,又有些自責,如果自己早一點發現她的情況,那麽是不是就不會這麽嚴重了啊?


    滕烈走出病房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外麵觀察著何夢柔,雖然她的眼裏也有自責和愧疚,但是他總覺得,這個女人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剛走出軍醫館,手機便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是‘陸少勳’,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接通電話,“怎麽樣?”


    “景軍醫辦公室門口的監控視頻在今天早上十點以後就出現了故障,所以十點以後的,就沒有監控錄像。不過在那個時間之前,並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那人是做了準備的吧?隻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對象,可他還是不願意去相信這可能是事實的事實。


    電話裏沒有任何的聲音,陸少勳皺了下眉,“滕烈,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雖然滕烈什麽也沒有說,可直覺告訴他,景婉黎肯定是出什麽事了,不然他不會突然讓自己去查這個監控錄像的。


    沒有得到滕烈的回複,陸少勳抿了抿唇,“滕烈,你給我一點時間,我看看能不能通過其他方式,將那一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像弄出來。”


    “好,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的這個時候,你給我結果。”


    明天??陸少勳正準備‘討價還價’,卻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這家夥,永遠都是這樣的目中無人,永遠都是這樣的高傲自大。


    不過,隨後陸少勳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他不這樣,那他就不是滕烈了,而自己也不會和他做朋友了。


    滕烈剛回到辦公室,警衛員便拿著鑒定的結果過來,“長官,那幾樣藥鑒定的結果已經出來了,上麵除了有藥房醫務人員的指紋和何夢柔的指紋外,並沒有其他可疑人員的指紋。”


    “嗯,我知道了。”滕烈淡淡的應了一聲。


    現在他覺得,那個藥與香菇都不是重點,真正的重點,應該是那莫名而來的蜂蜜水。


    警衛員將鑒定報告放到他桌上以後便出去了。


    滕烈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拿起鑒定報告,可是目光卻並沒有焦距,腦海裏全部都是景婉黎一臉慘白,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的模樣。


    高燒不斷,應該很難受吧?


    可是很快,滕烈便將這樣的思緒拋開,難受嗎?這也不過是身體上的折磨而已,比起他當年的難受,簡直就不能相提並論。


    將手中的鑒定報告放到一邊,滕烈隨手拿起一份卷宗來看,可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卻一段話也沒有看完,腦袋裏全部都是景婉黎的身影。


    煩躁的放下手上的卷宗,‘啪’的一聲,滕烈點燃了一支煙。


    明明抽煙能夠消除煩惱,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越抽,心裏就越煩躁。


    見滕烈走了出來,警衛員立刻跟著,“長官,我們現在是去哪兒?”


    去哪兒?滕烈皺了皺眉,冷冷的吐出三個字,“軍醫館。”


    該死的,他還是沒法放下那個女人,在不確定她此刻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工作。


    長官是擔心景軍醫吧?警衛員猶豫了一下,出聲說道:“長官,我剛得到消息,景軍醫並沒有醒來,不過臉上的紅疹消了許多,就是反複高燒,有些棘手。”


    紅疹消了?


    以前她出現過敏的時候,就是這樣,不過,反複高燒也是一樣,用什麽藥都沒有用的。


    隻有一個辦法有效,而這個辦法,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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