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就算有如果,那又怎樣?


    沒有了賀文淵,生活乃至生命,都已經變得沒有了意義……


    安寧的墮落對楊岸飛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他可以原諒她曾經做過的那些錯事,他也可以不在意她曾經遭遇過什麽,可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是她的自甘墮落。


    而最讓他痛苦的是,這一切,竟都是因為賀文淵!


    到底啊……就算最後自己對她不離不棄,也依舊無法走進她的心裏。


    拿出手機給賀文淵打了電話,賀文淵難得早回家,正陪路兮琳看電影呢!


    電話裏,楊岸飛直接報了地方,讓賀文淵過去,賀文淵不明所以,又聽他語氣低沉,心裏擔心,所以很快便跟路兮琳打了招呼出了門。


    兩人沒去酒吧也沒去任何夜場,反是找了個路邊大排檔喝起了夜啤酒。


    楊岸飛心裏苦悶,剛坐下,那酒便是一瓶接著一瓶,喝得昏天暗地。


    “怎麽回事啊?你是跟酒有仇還是怎麽的?還是這麽晚把我叫出來就為了讓我看你表演酒量?”


    一開始見他光喝酒不吃菜也一言不發,賀文淵當他是心情不好,便隨了他。


    隻是這片刻過去,他還是隻顧著灌酒,賀文淵終於再也看不下去,於是一邊伸手奪下他手裏的酒瓶,一邊語帶調侃地問他!


    這會兒楊岸飛哪裏有心情跟他開玩笑,抬眼看賀文淵,卻不料眼一花,竟是看到了安寧的模樣。


    “寧寧……”喃喃出聲,說時還伸手觸向賀文淵的臉。


    眼看他的手就快摸到自己的臉的時候,賀文淵皺著眉頭將臉一別,伸手打掉他的手,道:“什麽寧寧?我是文淵!”


    “文淵啊?!”楊岸飛笑笑,複了一聲,又道:“來,喝,陪我好好喝幾杯!”


    賀文淵給自己倒了一杯,卻不料楊岸飛直接給他遞了一個整瓶過來,賀文淵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說:“這麽個喝法,一會兒還要不要開車了?”


    說著,他將那酒瓶推到一邊,又繼續道:“你說你這是受什麽刺激了?白天還好好的,怎麽天一黑就變這樣兒了?”


    他要不提還好,這一提,楊岸飛心裏痛得一抽一抽的。


    “我以為隻要我什麽都不在意什麽都不計較,她一定會明白我的心意也懂得我的苦心,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就是什麽都不明白,為什麽要那麽糟踐自己?難道我還不如那些夜場的男人好嗎?啊?到底是為什麽?我愛了她那麽多年,不計付出也不求回報,就算不愛我就算心裏永遠沒有我,可是為什麽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傷害我?那些男人、那些男人哪裏有一個好東西?哪個不是貪圖她的身體哪個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渣?可你說為什麽,為什麽她要那麽糟蹋自己啊?而且她寧可被別的男人糟蹋也不願接受我……我是不是很失敗?而且她還叫我不要再去找她,以後她是她我是我……”


    這大概是楊岸飛第一次像這樣吐露自己的心事,賀文淵也的確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


    但他一時間卻並沒有反應過來楊岸飛在說什麽,於是問他:“你在說什麽?什麽你啊她的,說誰呢?”


    楊岸飛醉眼朦朧地看了他一眼,苦笑一聲,說:“你說呢?還能是誰?寧寧……寧寧啊……”


    說到安寧,他的心痛得像要裂開一般。


    賀文淵微微一怔,想想他剛才說的話,心裏有些微恙。


    雖然不願再關心那個女人的事,也不願再提及那個女人,但賀文淵還是忍不住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楊岸飛揚揚唇角,染上一抹苦澀,道:“你知道嗎?為了你她現在變成什麽樣了?每天晚上跑到酒吧裏麵拋頭露麵搔首弄姿,每天夜裏都跟著不同的男人出去開房,文淵,她有多愛你,你知道嗎?沒有了你,她連自己都不要了……”


    不得不說,賀文淵在聽到這些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尤其是楊岸飛說,安寧變成那樣全都是因為他,他的心裏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隻是他很清楚,那種感覺或許隻是一種難以置信,並無其它,而且他也永遠不會跟安寧有任何的牽扯了。


    “那是她的事,她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賀文淵平靜的說,這也是他內心最真實的表達。


    “可是對她來說,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重要!”


    “她怎麽做,是她的選擇,就像她當初做的那些事情一樣,早就應該想到今天的結果,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從前你比任何人甚至比我都更疼愛她,可你冷血起來卻又比誰都更冷血!”楊岸飛苦笑。


    賀文淵不置可否。


    而對他來說,無論是誰,隻要是傷害路兮琳的人,他都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而他對安寧能夠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顧及很大的情份了!


    “好了,酒這東西喝了就喝了,有些人和事,你一定得向前看,有些東西注定不屬於你,又何必苦苦強求糾纏。”


    賀文淵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充當起“知心大哥”,而且勸慰的對象還是楊岸飛。


    真是令他好不汗顏!


    而對自己說的話,他覺得已經很委婉了,他更想說的是,安寧不適合你,你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隻是想想,安寧畢竟是楊岸飛深愛的女人,這麽說,對他也許真的有些過份。


    “是啊,何必呢……何必呢……”


    楊岸飛心痛地附和一聲,又舉起酒瓶“咕嚕嚕”地一口氣喝了半瓶。


    賀文淵也不阻止他了,這個時候他的確需要些酒精來麻痹他的神經。


    醉了就什麽都不用再想了,醉了也什麽都無法再想了。


    賀文淵就這樣靜靜地陪著他,結束的時候,楊岸飛已經醉得趴在桌上像一攤爛泥一下,隨時都有滑到地上的危險。


    於是他連忙付了帳又費了好大的勁把他弄進自己的車裏。


    楊岸飛這樣是不可能再開車了,賀文淵最後隻得把他的車停在路邊,然後驅車回家。


    原本是想把楊岸飛送回他的公寓的,可是想想把他一個人留在公寓裏又醉成這樣,賀文淵放不下心,又不能把他送回賀家別墅讓莫嫂照顧,所以最後隻得帶回了自己家裏。


    好不容易把他弄上樓開了門,一直在等著賀文淵回家的路兮琳聽到動靜從房間裏出來,見到二人的時候被嚇了好大一跳。


    “文淵,怎麽了?這……岸飛他怎麽醉成這樣啊?”


    刺鼻的酒氣從楊岸飛身上傳來,路兮琳皺了皺眉連忙問賀文淵。


    “一會兒再說,先幫我把他弄到客房去!”


    一米八幾的男人,雖說自己同樣有一米八幾的身高,可是也很重很讓他難受的好不好。


    小兩口一左一右將楊岸飛架到了客房的床上,當然,主要還是賀文淵出了大力,路兮琳那小身板,哪裏起得了什麽作用啊,也就是裝模作樣做做樣子罷了。


    隻不過放下楊岸飛後,她卻是比賀文淵還誇張地“呼”了一聲,重重地吐了口氣,賀文淵聽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甚是無語。


    隨後路兮琳又極盡朋友之情為楊岸飛洗了臉脫了鞋,至於後麵脫衣服什麽的自然是賀文淵代了勞。


    嗬嗬……洗臉脫鞋他已經很忍了,脫衣服絕不能再讓路兮琳動手!


    好在楊岸飛酒品不錯,沒發酒瘋甚至沒有嘔吐,所以在照顧他睡好後,兩人在房間裏又站了一會兒便退了出來。


    回到房間裏,路兮琳一邊幫賀文淵脫衣服,一邊問他:“到底怎麽回事啊?怎麽會醉成這個樣子?這又是陪哪個重要客戶啊?難怪打電話要你去接他……”


    除了陪客戶應酬,路兮琳還真想不到其它的讓他醉酒的原因,也當他給賀文淵打電話是為了讓賀文淵去接他。


    “不是陪客戶!”賀文淵回答。


    “那是為什麽呀?”路兮琳疑惑,接著恍道:“你可別跟我說是和你一起喝成這樣的!”


    “還真是!”


    “啊?你們倆大男人,他醉成這樣?”


    “是啊,不過讓他醉成這樣的可不是我!”


    “那是誰啊?”


    “安寧!”


    “安寧?”路兮琳驚訝,“怎麽……”


    於是接著,賀文淵便將楊岸飛說的事情跟路兮琳複述了一遍,路兮琳聽完後,好一頓唏噓。


    “哎,怎麽會這樣的?那岸飛他、他心裏一定苦死了吧!”


    “你說呢?”


    “他……就那麽愛安寧啊?”


    雖說自己也體會過了所謂的愛情,可是她還是不能理解楊岸飛對安寧的那份愛。


    “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和原因的!”賀文淵回答。


    路兮琳看著他,心裏劃過一絲柔軟。


    是啊,愛一個人哪裏來的理由和原因?而和楊岸飛與安寧比起來,自己是多麽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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