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漓安的腳步頓了好一會兒,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傅流年沒在說話,他的手停下,也隻是拿起桌子上的煙抽出一根點燃。


    夏漓安的視線落在傅流年的桌子上,煙灰缸裏放著好多個煙頭,難怪她覺得屋子裏的煙味這麽重,原來傅流年工作的同時,一直都在抽煙。


    夏漓安咬了咬唇,麵色有些難看,隨後她轉身離開書房,聽到唐姨和自己說了那些事情以後,她還是不忍心看著這男人餓著了。


    這種想法很莫名其妙。


    夏漓安搖了搖頭,瘋了。


    她一定是被傅流年折磨的瘋掉了。


    房間的門在傅流年的麵前關上,傅流年輕吐出一個眼圈,眼眸微眯,他很好奇那女人為什麽忽然離開了。


    幾秒鍾之前,那女人還一直看著他發呆。


    他一手雙指間夾著一根煙,一手握著鼠標,不停的翻動著郵箱裏的文件。


    shit!


    傅流年的心中暗罵一聲,隨後,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出去。


    “喬慧,明天早上九點鍾,安排高層會議,各個部門高管必須到場。”


    最近,公司裏不是很太平。


    夏漓安走進廚房,隨意取了一個托盤,她今天做了很多拿手菜。


    夏漓安端著飯菜上樓,走到書房門外時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辦法開門,她有些頭疼的擰眉,隨後輕叫了一聲傅流年。


    “傅先生,麻煩你幫我開一下門。”


    書房裏的傅流年正在通電話,聽到夏漓安的聲音,他的視線落在門上淡淡的一掃。


    “傅先生?”


    屋子裏,遲遲沒有傳來傅流年的回應。


    夏漓安擰眉,該死的傅流年,她幹嘛要管他的死活?


    夏漓安咬咬牙,算了,他愛吃不吃,她才不管了。


    夏漓安端著手中的飯菜,轉身準備下樓,身後卻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傅流年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掛斷電話出來給她開門,這女人卻敢給他轉身就走,該死的……


    他傅流年什麽時候這麽賤了?這女人竟然敢指使他。


    開門的聲音傳來之後,夏漓安的腳步頓住,她轉身看著身後的傅流年,不等她開口說話,傅流年率先開口,“進來。”


    隨後他轉過身大步走進房間,夏漓安端著飯菜,跟在他身後走進去。


    “我以為你忙到連飯都沒有時間吃了。”


    夏漓安深吸一口氣,叫了傅流年的名字之後,她等了有一分鍾,一直都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她以為傅流年不想吃了。


    “所以讓你喂我。”傅流年走到書桌前坐下。


    夏漓安不知道為什麽,傅流年很執著於她喂他吃飯的這件事情。


    她小心翼翼的將飯菜放到桌前上,隨後夾了一口菜送到傅流年的嘴邊,開口,“張嘴。”


    傅流年並沒有直接張嘴去吃夏漓安夾過來的菜,反而是一手環住夏漓安的腰,猛地將他拉到自己的身邊,隨後,將她按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就坐在這裏喂我。”


    傅流年的胳膊從夏漓安的胸前繞過,雙手落在電腦鍵盤上劈裏啪啦的打著一些夏漓安看不懂的代碼。


    “這樣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夏漓安隨意找了個借口。


    “閉嘴。”傅流年嫌棄她話多,他的視線淡然的落在前麵的電腦上。


    一口,又一口……


    夏漓安的耐心耗盡,傅流年卻依舊沒有喊停的意思。他很能吃,這是夏漓安對傅流年的最新定義。


    “傅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飯菜很好吃?”夏漓安詫異的看著傅流年,平日裏她真的不見傅流年能吃下這麽多的飯菜。


    “不是。”


    嗤……


    傅流年直接了當的回答讓夏漓安倒吸了一口涼氣,絲毫都不委婉,絲毫都不給她留麵子。


    夏漓安冷哼一聲,“如果不是看你今天心情不好,你以為我會做這麽多的飯菜給你?”她夏漓安會那麽賤?


    “心情不好?”傅流年修長的手指頓了頓,視線落在夏漓安的臉上,“哪個告訴你爺的心情不好?”


    他的心情好著呢,就憑著公司的那些破事,也配影響到他的心情?


    “難道不是嗎?傅傾哲的出現,必然觸碰到了你心裏的舊傷。”夏漓安越失望後說,聲音就越低,她沒底氣。


    “……”


    傅流年沉默片刻沒有說話,隨後,森冷的視線落在夏漓安的臉上。


    “誰告訴你的?”


    “什麽?”夏漓安疑惑,什麽誰告訴她的?


    下一刻,傅流年忽然推開她,夏漓安的腳步釀嗆了一下,身體直接撞在了書架上,她疼的皺了皺眉。


    傅流年這家夥敢不敢不這麽陰晴不定的?


    “舊傷!”傅流年站起身,步步逼近她。


    傅流年邁著修長的雙腿,篤篤篤的腳步聲傳進她的耳朵,一步,兩步。他與她的距離每近一點,夏漓安的心中就越是慌亂。


    傅流年突如其來的變化,究竟是為什麽?


    “我和傅傾哲的關係,你是怎麽知道的?”傅流年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麵前,隨後,她忽然抓住她的肩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是誰告訴你的?說。”傅流年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捏的夏漓安肩膀發疼。


    她眉頭緊擰,不明所以,“不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嗎?你和傅傾哲的對話裏我就聽出來了,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他們口中所說的父親分明是一個人,然而傅流年卻說,你和你的母親一樣虛偽。


    父親是他們兩個共同的父親,母親卻不是一個母親。


    她夏漓安又不是傻子,怎麽會聽不出來。


    傅流年小時候的事情,對他真的有那麽大的影響嗎?他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夏漓安的眼眸暗了暗,隨後,她忽然意識到什麽,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知道他的過去嗎?


    夏漓安心中暗自冷哼一聲,他以為她就那麽想知道?


    唐姨提起來的時候,她不過是一時好奇心切。


    夏漓安不以為然,“你現在過得很好不是嗎?”


    “你現在過的很好不是嗎?”傅流年的腦海中再次撞進夏漓安的話,這句話聽在他的耳朵裏,總覺得不是那麽簡單。


    傅流年是什麽人?縱橫商場多少年?他的心思有多縝密,真的不是夏漓安能夠想到的。


    這句話,分明是說夏漓安知道他的過往。


    “少和我說什麽自己看出來的。”傅流年漆黑的雙眸緊盯著夏漓安,麵色越來越沉,在他的視線裏,夏漓安看到了一種隱隱燃燒的怒火。


    她真的惹怒傅流年了。


    傅流年的過往,真的不希望讓其他人知道。


    “你都知道些什麽?”傅流年依舊執意這件事情,他的情緒也明顯變的激動起來,“夏漓安,回答我的問題。”


    夏漓安咬咬牙,她的心裏也燃起一種怒火,真當她夏漓安沒脾氣?


    每天被他欺壓,被他指使,他心情好了就跟她笑笑,他心情不好了,幾次威脅到她的生命。


    雖說她和傅流年是契約情人,可她也是有人權的好不好?


    “你小時候的事情,我都知道。”夏漓安站直了身體,對上傅流年的視線,她在怕什麽?如果傅流年掐死她,那麽她也認了。


    死就死,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被傅流年欺負,被傅流年罵了。


    “你的母親,你的身份,以及你小時候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我就是知道了,你能怎麽樣?”


    “夠了……”


    夏漓安隻說到這裏,忽然就被傅流年打斷了。


    傅流年吼出聲來,“夠了,是不是唐姨告訴你的?”


    “我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你扯到唐姨身上做什麽?”


    夏漓安的語氣也提高起來,她本就不想把唐姨也牽扯進來,傅流年在生氣,夏漓安不知道他會對唐姨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大嘴巴!


    傅流年的心裏暗自不爽,唐姨跟在他身邊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什麽時候變得這般碎嘴子了。


    他傅流年的事情,幾時允許她和別人說了?


    傅流年甩開夏漓安,轉身就往外走,夏漓安急忙趕上他的腳步,想要阻止他。


    是她惹怒傅流年的,不該把唐姨牽扯進來。


    “傅流年,如果你生氣就衝著我來,你別去責怪唐姨。”夏漓安歎了一口氣,話語很急,語氣卻終是軟了下去。


    “衝著你來嗎?”傅流年的腳步忽然頓住,他轉身,看著身後麵是焦急的夏漓安,“你確定?”


    夏漓安不知道為什麽,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剛剛還在生氣,她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傅流年忽然就改變主意了。


    她的這句話有什麽問題嗎?


    “對,有啥要剮隨你便。”夏漓安閉了閉眼睛,臉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隻要不牽扯到唐姨,怎樣都好。


    “好,夏漓安,這可是你說的。”傅流年的嘴角忽然揚起一抹邪笑,“任憑處置,很好。”


    下一刻,夏漓安忽然被他騰空扛了起來,夏漓安驚呼一聲睜開眼,緊抓住傅流年的衣服,“傅流年,你要做什麽?”


    “你是要摔死我嗎?能不能換一種方法?”


    摔死的太醜,腦漿都要被摔出來的,好惡心。


    “囉嗦。”傅流年忽然斥責一聲,這女人廢話真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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