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芸猛然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簡直不能用震驚來形容。


    官方官方沒人幫,就江湖上這幫看錢吃點飯的癟犢子,也沒人幫自己麽?


    她甚至覺得,自己這個月是不是沒拜關二爺,簡直黴得批爆。


    難道說,那個曾經在她麵前,需要看臉色吃飯的小孩兒,現在已經有了這麽大的成就勢力?


    就連一個二級大哥,都不願意去得罪他們麽?


    她想不通,所以她很生氣。


    “夏總……”大哥笑眯眯地看了她兩眼,給出了一個解釋:“你說你也是在昆山的老人了,還是經營夜店的,那就不知道,他們現在跟天龍走得近啊?”


    “這個我知道啊,但這,又有什麽關係?”


    “嗬!關係大了。”大哥很不滿意夏芸芸那種嘚瑟且啥也不懂的態度,語氣也高傲了很多:“我跟你說昂,咱這圈子裏,混的就是個臉熟和狠辣,你不會不知道,當初張帆獨自一人找到天龍,自己紮自己兩刀的事兒吧,現在的張帆,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他了,天龍對外,那是和他以朋友相處,你說,我特麽要為了你這錢動了,天龍能不能找我?


    “天,天龍鐵定要幫他?“夏芸芸瞪大了眼珠子,有些不敢相信,她不認為,僅僅三個月的時候,那個張帆就有了動她的實力。


    “不信啊?”大哥冷笑一聲,也懶得解釋,轉身就走:“這樣吧,你找別人,看看昆山內的,有哪個敢接招。”


    大哥走了,但卻給夏芸芸提了個醒。


    “行啊……本地的不動你,老娘就找外地的,我還就不信了,有人不愛錢的?”


    夏芸芸半眯著雙眼,咬牙切齒地表達著心中名的想法。


    她雖然號稱昆山溜溜姐,但自從大頭等人進去了之後,她手上就沒啥人能用了,半點啥事兒,都得花錢。


    因為她這人太獨,而且總覺得自己一個女人,能撐起這麽一攤家業,難能可貴,比太多的男人都還要牛逼。


    這一點,從張帆老爸剛死,她就迫不及待拿下酒吧就能看出來,這人呐,利益熏心,辦啥事兒,都是利字當頭。


    但現在,手上沒人用了,她隻能找那個被她年年用錢養著的萬事通朋友,想讓他,幫忙找幾個外地的亡命徒,


    當得知她有這個想發之後,朋友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她的住所。


    “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幫我找人麽?”夏芸芸穿著性感的睡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和性感的鎖骨,優雅地坐在自家的酒櫃麵前,端著一杯,紅酒慢慢地品嚐著。


    “哎呀,你還有心喝酒呢,你的心,可真大。”朋友也是個聰明人,不管夏芸芸怎麽性感嫵媚,他也懶得多看一眼,在乎的,隻是她的錢而已。


    有了錢,什麽妹子找不到?


    學生妹?外圍模特?就倆字,簡單。


    所以,他到家之後,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看也不看夏芸芸那半裸的軀體,摸出自己的煙盒,獨自地點上了一直香煙。


    這個女人,蛇蠍心腸,誰碰誰死。


    朋友心裏這樣想著,但麵上還是帶著為難:“你說你咋就想找亡命徒啊?真到了這種地步?”


    “砰!”夏芸芸猛地將酒杯瞪桌麵上,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可能就這樣低頭,她不讓我好過,那他也別想好過。”


    “小芸呐……”朋友還想勸說,卻被夏芸芸低吼著打斷,她的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憤怒,甚至,屈辱。


    “別說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是啊,試想一下,一個曾經隨便想侮辱就侮辱的人,現在在自己麵前倒是耀武揚威起來了,這要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許為了大局人家還能接受,但她,不行。


    因為她現在的一切,都是靠著她這多交際花,遊走在各個社交場所,踩著法律邊緣,好不容易得到的。


    聽到他的怒吼,朋友愣了,低頭抽著香煙,一言不發。


    氣氛,瞬間就尷尬了起來。


    夏芸芸氣呼呼地喘著粗氣,連睡裙吊帶從潔白如玉的肩膀滑落,也不曾感受到。


    而朋友,卻是低頭猛裹著香煙,他很想就此離開,但放不下的,還是每年,夏芸芸花費在他身上那不菲的金錢。


    他沒走,就說明,這筆錢對於他來說,也不少,沒開口,也說明,他在這個問題上,是不支持夏芸芸現在這種狂躁的做法的,完全是不計後果地將自己推入深淵。


    這種做法,在他看來,就是傻逼,傻得無可救藥。


    他抽完一支煙,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要勸說一下才行,可一抬頭,正好看見夏芸芸伸手整理著自己的吊帶睡裙。


    睡裙本來就不長,低胸,正常情況下都能看見那大半的胸脯,何況現在?


    朋友咽了口唾沫,眼神看得有些發直。


    不得不說,夏芸芸這個女人,有攪亂昆山的本錢,雖然三十好幾,接近四十歲的年紀,但皮膚保養得好像一個小姑娘,潔白,滑嫩,特別是胸前的一堆白兔子,雖然不是很大,但猶如竹筍般的完美形狀,充斥著難以言喻的魅惑,堅挺,調皮。


    紫色的睡裙,並不透明,可在她手掌整理的瞬間,胸前那兩顆葡萄,歡悅地跳動著,看得朋友一陣口幹舌燥。


    夏芸芸撇了一眼朋友,內心冷笑著:管你是正人君子還是混混小人,都不得迷失在老娘的花裙之下。


    “咳咳……”感受到夏芸芸那鄙視的目光,朋友知道自己的罪惡目光被發現了,幹咳兩聲,掩飾著自己的難看。


    “小芸呐……”


    朋友鄭重地抬起了頭:“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但在這件事兒上,我的意見,一直沒變過。"


    “你讓我妥協,就我該放手麽?”夏芸芸紅著臉還爭辯。


    “不,你聽我說完。”朋友感覺自己要是再陪著女人瘋下去,下場一定不會很好,有必要跟她說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於是擺手說道:“我相信,你能找的關係也都找了,能找的人馬,也都去了,但為啥,就沒人願意幫你幹這事兒呢?”


    “是啊,人家連錢都不掙,你就沒想過這是為什麽?”朋友顯得有些激動了:“我告訴你,如果你真招來一幫亡命徒,我敢說,這事兒隻要一幹,不出三天,你就得就去。”


    看他那認真的樣子,夏芸芸終於變了臉色,但還是有些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朋友無奈:“你的關係都進去了,現在都在嚴打,你說,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從外地找來一幫黑戶給你辦事兒,那不是自己給自己身上抗雷麽?”


    見她不是很明白,朋友隻能耐心地解釋:“你在昆山,實力是哪個等級,你比誰都清楚,但你看看,那些比你還有錢有實力的人,在遇見事兒之後,誰拿錢買亡命徒來報仇來了?那不還是因為,他們覺得亡命徒不靠譜麽?”


    “有什麽不靠譜,老話說得好,拿錢辦事兒,與人消災,我給完錢,他們辦事兒,就這麽簡單。”


    聽著夏芸芸這麽無腦的爭辯,朋友真的想哭,捂著臉蛋狠狠地措了兩下,抬頭看著她說:“你啥身板啊,就想找亡命徒,萬一辦事兒之後,他們被抓了,他們進去,不咬你啊,即便是他們不被抓,那他們想找你要錢,就找你找錢,這錢,你是給還是不給啊,不給,行,他們就給你舉報了,給,那你這錢,給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你想過沒有?”


    朋友痛心疾首,令夏芸芸眼珠子直轉悠,等十幾秒後,似乎想明白了,這才臉色蒼白的問:“那我該怎麽辦啊?”


    “他們要啥,你就給啥。”


    朋友沉默三秒,緩緩吐出幾個字來。


    ……


    在等待了一日過後,我終於接到了夏芸芸電話,她要我,獨自一人去找她,地點,就在溜溜酒吧。


    我把這消息給兄弟們說了,趙凱和小軍非要跟我一起去,說擔心這女人玩兒什麽心眼。


    但我卻笑了,告訴他們,既然夏芸芸低頭了,那就不會出什麽幺蛾子,如果不願意,大不了再拚一把,犯不著跟我低頭,受這等屈辱。


    可趙凱他們不聽,堅持這要去,但夏芸芸又隻要我一個人去,最後無奈,我隻能讓他們開著車,在酒吧外麵等我,我一個人去找夏芸芸商談威逼利誘後,酒吧的價碼。


    翌日,上午十點多,我獨自一人,走進了寂靜的溜溜酒吧。


    由於出了事兒,上麵雖然沒封店,但也沒準許他們正常營業,當我進去的時候,夏芸芸一個人坐在大廳的一號桌,冷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的麵前,放著一瓶開好的紅酒,整個大堂,彌漫著讓人作嘔的味道,那種香煙夾著酒味兒,再混合著劣質香水的味道,一進去,就全部蜂擁著朝著我的鼻腔跑來。


    “你得意了是麽?”她仰著腦袋,整個人似乎很是平靜:“既然你贏了,我也不墨跡了,場子三百五十萬,再給五十萬轉讓費,四百個,你拿走吧。”


    對於這個價格,我隻能摸著腦袋,微笑不停。


    “怎麽?嫌高?”她的眼珠子一瞪,聲音也冷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隻要我現在出去說,這店四百個兌出去,會有很多人搶著要,你信麽?”


    我信,我當然信,所以我索性一擺手:“那你兌出去吧。”


    一句話,咽得她啞口無言。


    是啊,要有人敢接這店,這不是明目張膽地跟我作對麽?


    她的臉氣得通紅,伸手一把拿起茶幾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怒道:“那你說,你想出是多少錢?”


    “唰!”我伸出五個手指頭,她一看,頓時勃然大怒:“你特麽的瘋了吧,五十萬,五十萬買著店的設備都不夠,更別說裝修。”


    我笑眯眯地看著她發火,心中卻異常的得勁兒,等她發得差不多了,我才彎腰坐在了她的對麵,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又很享受地喝了兩口,直到她苦熬要忍受不住,暴走的時候,我這才放下酒杯,一邊點燃香煙,一邊說道:“如果我給你四百個,那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啥啊?好玩兒啊?”


    她聽出了我的不滿,確實,我特麽真要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那還有亮子和小飛的戲份麽?


    她惱怒,卻也不知道怎麽發作,一揮手:“不管,反正五十萬肯定不行,打發要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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