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順發怒吼道:“他是我南丐幫的人,是我的幹兒子,你們殺了他竟然還說這是私人恩怨!”


    袁武樂說道:“你別胡說八道了,老爺們兒不是都認幹女兒嗎,哪有大老爺們兒收幹兒子的,這小子是安南縣野狼幫的人,跟我們有過節,就算殺了他也是我們中三流幫派之間的恩怨,你往你們南丐幫身上扯什麽關係呀。”


    彭順發險些被袁武樂的話給氣的吐血。


    “小娃娃,少在這裏給我呈口舌之利,總之你們害了我南丐幫的人,就是對我們南丐幫的挑釁,你們攤上大事了,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


    袁武樂不屑道:“行啦,別在這危言聳聽了,我給你留一條活路,現在帶上你的人趕緊滾,回去聽候焦長老的發落。”


    彭順發冷哼一聲:“焦運生算個屁,他何德何能對我發落,現在我就給徐長老打電話,你們誰都別想逃。”


    袁武樂恥笑道:“快打,趕緊打。”


    “你們等著。”


    說著,他撥通了徐獲路的電話,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接電話的人竟然是焦運生。


    “喂,彭老頭,徐長老讓你趕緊滾到縣城來,咱們兩個要當麵對質一件事情。”焦運生說道。


    彭順發吃了一驚,趕緊問道:“咱們兩個有什麽好對質的,你是不是在徐長老那裏胡說了些什麽?”


    焦運生沒有回答他而是威脅道:“徐長老說了,隻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你不來就說明你心裏有鬼不敢來。”


    彭順發有些激動:“你不找我對質我還找你對質呢,你讓郭幫的臭小子打死了我的幹兒子,我要讓徐長老給我做主。”


    “少廢話,趕緊滾過來。”


    焦運生掛斷了電話。


    袁武樂好笑的看著彭順發,覺得就他這智商怎麽就做上了南丐幫的兩袋長老了,而且他都快六十歲的人了,何苦還要出來爭強好勝。


    四袋長老之下其實是二袋長老,焦運生剛加入丐幫的時候因為舉薦之人大有來頭,再加上給了徐獲路不少好處,所以徐獲路又加贈給了他一個布袋,成為了三袋長老,但是在級別上焦運生跟其他二袋長老沒什麽不同,就是上交利錢時他可以給自己多留一些,不過焦運生卻從沒這麽做過,反而每年都會多交一些。


    安南縣本來有六位像焦運生這樣的長老,其中三位是準中年人,另外三位跟彭順發年紀差不多,進入老年人的階段了。


    王老八死了,跟焦運生差不多年紀的就剩丁凱四一個了。


    這丁凱四跟焦運生有過合作,而且上次把王老八除掉後,焦運生還讓出了很多地盤給丁凱四,所以丁凱四一直都念著焦運生的好處,並不願做些讓焦運生為難的事。


    這也是徐獲路找上彭順發來對付焦運生的原因,因為他擔心丁凱四不好好配合,把消息透漏給了焦運生,而除了彭順發之外的另外兩個二袋長老,那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早就厭倦了打打殺殺勾心鬥角的日子了,所以徐獲路也不可能找到他們。


    這彭順發其實也不是什麽膽大的人,可耐不住身邊人的挑動,他能跳出來挑事一是徐獲路主動找上了他,二是田弘在背後的推動,因為田弘想要利用他的力量報仇,剛好焦運生與郭重開交好,這正合了田弘的心意,再加上焦運生本就占領了彭順發三個村子,所以彭順發就跳了出來。


    袁武樂故意問道:“你想去徐獲路那裏告我們的狀呀?”


    彭順發命令手下把還在苟延殘喘中的田弘抬走,然後對著袁武樂惡狠狠的說道:“你們給我等著。”


    袁武樂不以為然道:“行,我們等著。”


    就在彭順發離去半個小時後,焦運生的手下在楚建木和袁武樂的帶領下,迅速占領了彭順發的所有地盤。


    而彭順發這一去之後就再也沒能回來,不過焦運生並沒有要了他的性命,而是廢去了他的武功,將他貶為了一個普通弟子,留在縣城裏掃大院。


    焦運生和郭重開從徐獲路住處搜到了六招打狗棒法和三篇八步趕蟬的步法,以及將近五百萬的支票,銀行卡數張。


    不過葛鐵蛋說徐獲路一直籌備著要做六袋長老,所以郭重開不相信徐獲路隻有這些東西,最起碼武功秘籍不可能隻有這兩本殘缺的打狗棒法和八步趕蟬。


    郭重開懷疑他肯定是得了一本至少是中階的武林秘籍,所以才加大了他的野心。


    不過在徐獲路住的地方來來回回搜了好幾遍,而且郭重開也已經搜過他的身了,除了以上那些東西,別的什麽也沒找到。


    直到徐獲路府上一位尋常女子聽說徐獲路死掉後,忍不住偷偷抹起了眼淚,結果被多事的弟子發現告訴了郭重開。


    郭重開覺得有異,派人把她傳喚過來審問。


    這女子也就三十出頭,長相一般,放在女人堆裏根本顯現不出來,可就是這樣一個女子,郭重開再看過一眼之後就認定了此女子跟徐獲路有染,而且這女子對徐獲路用情很深。


    郭重開雖然看出了問題,但也清楚想要從這女子的嘴中套出些有用的東西幾乎不可能,所以郭重開並沒有咄咄逼人似的嚴刑逼供。


    那女子被帶過來郭重開觀察了一會兒後,他便問了第一個問題:“你還沒給徐獲路生過孩子吧。”


    這女子本想沉默,但她肯定是覺得如果不說話的話一定會被看出問題,所以她說道:“我不知道這位小兄弟你再說些什麽。”


    郭重開沒有理會她的話,自顧自的說道:“你沒給徐獲路生過孩子,那你就永遠沒辦法理解一個母親失去孩子後的那種痛苦。”


    “?”


    “我翻遍了徐獲路保存下來的文案,這五年間他在安南縣共偷盜販賣了二十八位三到十歲的兒童,這些孩子被他賣到了哪裏,現在過的怎麽樣,他沒寫,我們也無從得知,二十八個孩子那就涉及到了二十八個家庭,如果你和徐獲路的孩子丟了,你會著急嗎,你會生不如死嗎?”


    那女子怔了怔,忽然間流下了眼淚,郭重開的話似乎觸動了她的傷心事,隻見她淒淒的說道:“我墮胎過八次,他不讓我給他生孩子。”


    “徐獲路做的那些壞事你知道嗎?”


    “他很疼我,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好人。”


    “好吧,感情是自私的,徐獲路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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