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建木走向場間,伸出手指對著田弘勾了勾說道:“進招吧。”


    田弘哪裏受得了這種刺激,猛然向楚建木躥去。


    袁武樂識相的退到一邊,然而就在他向旁邊閃去的刹那,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惡寒。


    他怪異的看向田弘,總覺得這家夥哪裏有些不對。


    楚建木首當其衝,田弘還沒有靠近他的時候那股惡寒就迎麵撲來。


    一種由內而發的恐懼令楚建木的心顫了顫,田弘的嘴角掛起一抹冷笑,揮拳就向他的麵門打去。


    就在田弘的拳頭離楚建木的臉龐還有零點一毫米的間隙時,楚建木猛然回過神來,利用八步趕蟬一措身子,拳風擦著他的臉龐一略而過,隻感覺到了生疼生疼的。


    然而,雖然楚建木躲過了第一次攻擊,卻沒能躲過田弘隨後而來的一拳。


    楚建木的小腹狠狠的吃了田弘一記拳頭。


    袁武樂擔憂的看向楚建木,因為他能看到楚建木的樣子有一些恐懼,他以為田弘給楚建木造成的陰影太深,楚建木還沒辦法從這種陰影中擺脫出來。


    但是如果真是這種深入骨髓般的恐懼的話,那麽想要克服也隻能是靠他自己了,袁武樂知道他愛莫能助,他隻希望楚建木能快速振作起來,哪怕最後輸了,若能直麵這場戰鬥,那輸了又如何。


    其實袁武樂理解錯了,楚建木在學習了功夫後就多了很多的自信,尤其是跟著郭重開也算經曆了幾場生死之戰,正常情況下他對田弘是沒有那麽多的恐懼的,隻是田弘的功法特殊,剛好克製像楚建木這種性格的人。


    並不是說楚建木主動產生的恐懼,而是受田弘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惡寒的影響,把楚建木內心深處的那種怯懦給引了出來。


    未戰先怯本就是武者大忌,因此楚建木受情緒的影響,反應才不會那麽靈敏。


    他接連中了田弘數招,慶幸的是他總能避開要害。


    打著打著,楚建木忽然哈哈的笑出聲來,樣子有些淒慘的喊道:“田弘,你是一個喪家之犬,我為什麽還會對你產生恐懼,難道我對你的害怕已經深入骨子裏了嗎?”


    田弘不無得意的嘲諷道:“懦夫就是懦夫,就算你學了再高深的功夫也還是懦夫,功夫根本改變不了你懦弱的本性,你就是被人欺負的主,這一生都別想被改變。”


    “這種恐懼,我為什麽克服不了這種恐懼,來打我吧,來盡情的打我吧,我為什麽要害怕,既然是懦夫你就來殺了我吧!”


    楚建木忽然放棄了抵抗,田弘露出了奸詐的笑:“對,就是這樣,去死吧!”


    楚建木眼睜睜的看著田弘的拳頭打向自己的腦門,也就在拳頭剛剛挨到腦袋已經感受到痛意的時候,出於求生的本能,楚建木施出了濟柔掌控製住了田弘這一拳的去勢,沒能讓拳力完全打在他的腦袋上。


    也就是這一拳帶來的疼痛感,讓楚建木的大腦有了一絲清明,先前的恐懼感漸漸消散,正義給他帶來了勇氣。


    “沒人是天生的懦夫,隻是我們不想惹事生非而已。”楚建木直視著田弘說道。


    “真正的懦夫是你們!像你們這種隻會恃強淩弱的人才是真正的懦夫,而不是我們!我們不過隻是不愛紛爭而已,憑什麽就被認定是懦夫,我對你不應該有什麽恐懼的,你這個隻會欺軟怕硬的家夥算什麽東西能讓我產生恐懼,我楚建木學習武藝就是為了除暴安良,我怎麽能被你給嚇倒,像你這種人渣不配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該死的是你!”


    楚建木雙眼猛然一睜,迅速由守勢轉為攻勢。


    田弘被楚建木突然的氣勢給嚇到了,所以沒能及時反應過來,被楚建木給打翻在地。


    形勢鬥轉急下,楚建木跳到田弘的身上如雨點般的拳頭落了下來。


    很快田弘的臉上就掛了彩,但是你從他的表情中看不出絲毫的疼痛,反而隱隱有興奮之態。


    終於,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楚建木推開,二人再次相向而立。


    楚建木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他沒有過多的猶豫,腳下用力率先向田弘攻來,出招堅決而果斷,先前的懼意早已消失無蹤。


    田弘的內力怪異,但是他的招式很普通,所以當楚建木不受那惡寒的影響後,田弘根本就招架不住。


    雖然田弘修行的功法讓他變的很耐打,但是架不住楚建木延綿不絕的招式,他不同於焦運生隻會三招打狗棒法,而且就算焦運生有全套的沾衣十八跌,但他有些招式做的並不到位,而且他的武學天賦並不是很高,他並沒有發揮出沾衣十八跌的威力來。


    楚建木就不同了,經過了這許多次的戰鬥後,他已經能夠很熟練出招應敵了,而且已經初窺濟柔掌的奧義,所以論招式田弘又哪裏是楚建木的對手。


    田弘見始終都打不到楚建木,而且還被這個他一向看不起的人捱著打,這讓他沒辦法接受,神情不禁暴躁起來。


    這一暴躁不要緊,他的氣息頓時亂了,內力竟不受控製的開始在經脈中亂竄。


    他狂怒的嘶吼一聲,如一隻發了狂的小野獸般,不管不顧的朝著楚建木撕打起來。


    敵亂我不亂,楚建木利用八步趕蟬輕鬆的躲避著田弘毫無章法的攻擊,等田弘的空擋露出來後,他瞅準時機一掌揮出。


    這一掌迅捷而準確無誤的拍在了田弘的丹田處。


    田弘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他發出一聲哀嚎,氣勢頓無,撲騰一聲摔倒在地,嘴中吐出白沫四肢開始不停的抽搐,眼見是要活不成了。


    彭順發大驚失色,趕緊跑了過去喝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袁武樂出現在楚建木的身邊,警惕的看著彭順發,說道:“這本就是生死之戰,是他技不如人,活該被殺死。”


    楚建木卻說道:“我沒想著殺死他,隻是廢了他的內力,他會這樣可能是跟他修煉的功夫有關,我感覺他修煉的功夫有問題,不像正宗武學,他剛才有些癲狂,不知道修煉的是什麽邪門歪道上的功夫。”


    彭順發憤兒怒道:“人都快不行了你怎麽說都行啦。”


    楚建木不善吵架,說道:“雖然我跟他有仇,可我真的沒想殺他。”


    袁武樂插嘴道:“老匹夫,你們南丐幫的事我們不管,我們的私人恩怨已經解決了,不過我還是要問你一聲,你是願降乖乖交出地盤還是繼續跟焦長老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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