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想什麽呢?”一個身穿短裙的青春女孩走到了他的身邊,笑嘻嘻地問著。


    這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學校的課程已經結束,技術呢的陽剛透過窗,傾灑在向著外麵眺望的劉剛身上,讓他顯得更加挺拔深邃,宛如一個謎題,時時刻刻吸引著他人的目光。


    劉剛長得很英俊,家裏也很有錢,父母都有自己的公司,但是對於這個兒子卻有些疏於管教,索性他天生便聰明懂事,從小到大得到的都是榮譽和誇獎,甚少讓家長為他費心。


    “哦……我剛剛在想,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世界存在?”劉剛下意識地回答道。


    女孩將短發捋到耳後,眼睛水靈靈瞪大,似乎是思索了一會兒,正經八百地說:“說不定哦,不過你怎麽天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暗中議論你,都說你精神有問題呢。”


    劉剛笑了笑,不以為意,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他就是這樣認為,不論其他人怎麽看,他也從來沒有在乎過,人生難得有自己的堅持,在這方麵,他看得很開。


    如果今生能夠看破這個世界的奧秘,那麽該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


    劉剛默默地想著,神態專注,在日後的生命之中,他投入了空間物理學的研究,並且發表了數以百計相關的學術著作,成為了這個領域首屈一指的學術泰鬥,隨著年齡漸漸增大,他發表出來的理論文章越來越深奧,已經超過了這個時代科學發展數十年乃至百年的水平,但是由於無法理解,所以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知道最後壽命終結,老死在床榻之上。


    ……


    戰火連天。


    靳濤勇武壯碩的身軀在戰場上馳騁,長刀所過之處,一個個雙目瞪得滾圓的人頭不斷飛出,他的身上同樣掛滿了傷痕,心中卻早已經沒有了生還的念想。


    主公逐鹿天下,在不斷的戰爭之中被人逐步蠶食,以至於如今兵臨城下,眼看就要身死族滅,靳濤縱然有心挽回,奈何憑借一己之力無法抵抗這數十萬大軍,黑壓壓的人頭,雪片一般的長刀,沾染鮮血的鐵甲,讓他的心中冰冷無比。


    “敵將靳濤,素聞你戰力驚人,帶兵英勇,如若肯歸降我家主公,共謀天下大計,當可有一番作為。”


    一將遠遠地喊著,隔著重重人牆,靳濤以刀支地,讓自己不至於倒下,已經是筋疲力盡。


    “哈哈哈,我靳濤一介武夫,不敢說自己是個君子,但絕對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孬種!人死不過碗大疤,給老子一個痛快,不然殺到你老窩!”靳濤仰天狂笑,一拍張揚之意,身上破爛的金甲碰撞得叮當引響。


    敵將臉色一黑,怒喝道:“殺!”


    立刻,數把長刀砍來,一個不落地剁在了靳濤的身上,鮮血陽陽而流,他卻偏偏站得更直了,氣息越來越弱,終於徹底失去了生命。


    ……


    一聲爆裂的炸響,高大五百層的摩天大樓緩緩歪斜,然後應聲而倒,其中不知道夾雜著多少人的慘叫,也不知道砸毀了多少箭豬,澎湃的煙塵揚起,吹出百餘米之高,天空一時陷入了陰暗,太陽被蒙上陰影。


    夏狐臨站在遠方一座大樓的頂端,機械地雙目盯著坍塌的建築。


    “還是來晚一步……”


    眼中的景象不斷縮小,可見的範圍不斷變大,各種各樣的分析和數字也消失不見,他回複了正常人的視力,機械眼之中的紅光也緩緩熄滅,鋼鐵的身軀震動了一下,然後身體幾個部位噴出氣體,緩緩升空,向著遠方飛去。


    他必須要作出下一步的應變,這些瘋狂的機器人正在報複著人類社會,如果不加以阻止,大規模程序和思維簡單的機器人大軍就會組成一道鋼鐵洪流,摧毀一切人類的聞名。


    回憶著以前的一切,夏狐臨心中感情複雜,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個徹底的人類,但是在被同類拋棄之後,選擇走上機器人地道路,他不知道是對是錯,但是則會也許是一條通往永生的道路。


    未來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他憧憬的地方,卻是那無邊無際的宇宙。


    ……


    曹毅又做了一個怪夢,每當他在修煉之道上突破一重境界,就會做這個奇怪的夢。


    夢中的他是個強大無比的人,擁有銀白色的長發,無比英俊的臉龐,操縱著神龍和鳳凰叱吒風雲,擁有堪稱毀天滅地的力量,比起舞羅國的最強者都要強大太多太多,兩者根本就沒有什麽可比性。


    按照這世界的理論,這樣的夢,說明也許他的前世是一個絕世強者,曹毅想著想著,不禁開懷笑了起來。


    今年他已經八十九歲了,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接觸修仙之道是接近七十年前,自那之後如同著了魔一般每日修煉,對其他事情幾乎沒有任何興趣,但是就算如此,也不過突破到第三重天而已,在修仙世界中堪稱廢物之中的極品,人人唾棄和鄙視的存在。


    曹毅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顫顫巍巍的躺在了床上,臉上卻是安詳平和的笑容,至少在臨死之前,他的努力確實得到了響應的回報,至少沒有死在第二重天境界。


    人要知足,這是曹毅一直開導自己並且於其他人說的話,他堅信不疑。


    馬靜蓮,天下第一沒人,十四歲作為秀女選入公眾,由於相貌出眾,天生氣質高貴,不斷遭受著宮內女官的排擠和迫害,後兩人,再一次偶然的機遇中被當朝皇帝宇文英才發現,雖然衣衫平凡,冰因為勞累而顯得憔悴,但是依舊無法掩蓋天生麗質,被皇帝驚為天人。


    此後數年,倍受寵愛,憑借著聖上恩德和自身氣質以及聰慧過人的能力,從貴妃蛻變到一朝皇後,母儀天下,在宮廷鬥爭之中成長非凡,實則體內龍氣橫行,宇文英才年老體衰再也無法壓製,太子為人雖然正直,但是能力不濟,被馬靜蓮巧施手段,奪取權柄。


    三十五歲這一年,馬靜蓮登上了皇帝的寶座,成為淆泰國第二個女皇帝,振長策而禦宇內,縱八荒而馭**,成為名留青史的絕代紅顏。


    卒於仕順二十九年。


    ……


    輪回不斷地進行著,越來越多的記憶和經曆匯集在腦海中,明明知道靈魂本源並沒有絲毫變化,但是荊天依舊逐漸地迷失了自我,漸漸找不到自己身在這個洪荒宇宙之中存在的意義和真實。


    這一世,荊天轉生成為了一個體弱多病的貧寒書生,因為進京趕考遭遇狐妖戲弄而身無寸縷,在野外饑寒交迫,眼看命不久矣。


    楚江西望著漫天星鬥,想到自己家中的老母,心中滿是歉疚和悲哀,那狐妖女子並非真的迷惑了他,隻是他卻對其生出莫名的親切感,這才不知不覺地起了憐憫之心,誰想到頃刻之間自己就變得身無分文,隻能流落到這荒郊野嶺挨凍受餓。


    天生體質虛寒的他,又如何能受得了這些,真是恨極了自己的懦弱和無力,他默默地想著,若是能有來生,他絕對不會再做書生。


    天空之中滑落一顆流星,竟是淡淡的血色,楚江西迷離之中瞪大了眼睛,覺得自己快要死亡,卻見到這流星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向著自己墜落而來。


    “哈哈,小輩,你真是命不該絕,幸好遇到了我,不然等著魂飛魄散吧!”一個陰柔男子聲音響在楚江西的耳邊,他隻是聽了一個大概,就已然昏迷過去,什麽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楚江西悠悠醒來,當恢複思考能力的時候,發現自己不僅身上充滿了溫暖的力量,甚至連困擾了他十多年的頑疾也已經消失不見,一時之間興奮不已,發出一聲低低地驚歎。


    “如何,小輩,還不快快過來拜師?”


    楚江西循聲望去,uu看書 uukanshucm 隻見一個身穿栗色勁裝的男子正在遠處冷笑而立,雙眸狹長,有著冷光閃動,嘴唇血紅豔麗,一看就知道是心狠手辣之輩,讓楚江西心中生出一絲懼怕,卻馬上被一股堅毅代替。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小生這廂有禮了!”楚江西趴在地上,竟是磕起了頭,咚咚咚連續三下,額頭已經出現紅腫,顯然極是用力。


    黑衣男子看著楚江西,心中既是奇怪又是歡喜,還有著一種悲哀和憤怒,他路過此地,卻忽然有所感覺,發現自己與這個普通的書生有著不小的因果和緣分,心中縱然奇怪,卻也起了收徒之念,失去了大世界靈魂的補給,他的壽命已經不多了。


    他並沒有任何表情,冷聲道:“快快拜師,師父我教你走長生大道。”


    楚江西何等聰明,知道眼前之人必然來曆不凡,剛剛站起立刻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磕九個響頭,說道:“徒兒見過師父!”


    “好!你要記住,師父的名諱是血滴子!”血滴子血紅色的嘴唇微微一翹,笑得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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