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之夫暗中盤算起來,若是就此借機而逃,且不說能不能逃走,但是一旦被發現,憑那些元嬰期老怪物級別存在,即使身懷數件法寶、仙器、十萬金蜂、玉蜂等亦是應付不過來,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充當炮灰,憑他的本事,在同階的圍攻之下亦能逃出來,何況他有心奪得豐厚獎勵中頂級的那一種。當然更為重要的是他想借此曆練一番,畢竟經過前一段時間閉關後,修為進展一時之間慢了下來,殺戮一場又有何妨?算來算去,此乃一大劫。


    接下來的數天,俞之夫收攏小隊人馬,從儲物袋中翻出一種攻擊性的陣法交給另兩位結丹中期修為的修行者衛平、蔣春,令他們領導小隊人馬演練陣法,由於他親臨約束,他這一隊人馬很快嫻熟結陣,當然在演練初期間鬧出一小插曲,其中一結丹初期修為的修行者仗著家族勢力排在燕山九門第二位置,又是一向驕縱,不服從安排位置。


    俞之夫招手令其過來,他竟然抗命不遵,他緩步走到其跟前,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哼——哈——”一聲後,那人當即倒地,他毫不猶豫地取出血紅將其斬成肉末兒。


    待到其家族一元嬰初期存在太上長老找來問罪時,俞之夫冷笑道:“戰時令第三條:敢不從命者,斬!若是前輩有疑問,可以問我師尊。”


    “你師尊?”


    “師尊名諱:芮元子。”


    那元嬰初期存在聞言灰溜溜地走了。


    在開戰前兩天,俞之夫借故離開,來到斷雲山附近,經過一日一夜的勘探,覓了一個地形,在那裏仔細擺布了一座地網法陣隱藏其中。


    這一日終於北方聖轄下的軍團與黑風海雲夢莊轄下的軍團開戰,俞之夫率領小隊人馬盤腿而坐,在他的前麵以及四周有更多的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和更多的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雖說兩者經常有衝突和廝殺,但想今天這般規模的廝殺,在萬年之內是沒有出現過的。


    凡是修行者,除鳳毛麟角外,沒有哪一位手裏沒有見過血殺過人的,見到如今陣仗,心裏既是忐忑恐懼又是激動期待。


    俞之夫麵沉如水,什麽也沒做什麽也沒想,幾乎陷入冥想狀態,而其身後小隊的人不論是何種心情,但是畏懼他的淫威,根本不敢動彈,均是故作冥想。


    大約午時三刻,快要到約定時間時,俞之夫才睜開雙眼,雙眼中爆射一瞬而逝的精光,見對麵漫山黑壓壓的修行者,心中一凜,便知此戰根本不可能有戰勝希望,何況已有情報傳來,雲夢莊正在征召擴建第二梯隊的軍團,一旦第二梯隊人員到位,北海聖一方恐怕再無力抵禦,或是說一觸即潰,除非有聖山力量支援。他衝著身後之人,緩聲道:“三聲鼓響便是我軍團衝鋒之時,屆時誰敢臨陣脫逃,不等執法隊上來,我便斬無赦。按照上諭,既然你們已經跟我,就得服從我的命令,誰敢搶功亂了陣法亦是斬無赦。你們隻需盡量做好我事先安排之事,我也會在此浩劫之中盡量保全你等性命——前提是我有足夠保全你們的能力……”


    “咚——咚——咚——”三聲遙遠得不知所在的鼓聲在緊張焦急之中終於響起來,鼓聲破空傳來時,震撼著每一位即將投入劫殺之中的修行者的心底,一股股熱血沸騰著……所有對陣雙方的修行者因此短暫一愣,也不知是誰先醒悟過來,扯起破鑼似的喉嚨,喝一聲:衝啊——殺啊——。


    第一波成千上萬的修行者衝上去後,很快就被血雨湮沒。第二波更多的修行者衝上去後,才勉強支撐著僵持衝鋒。第三波衝上去的修行者比第一波、第二波修行者加起來還多雙倍,除了留守護衛陣地之外,所有人員均是集中在第三波。


    因為雙方均有修行者穿插其中,根本無法集中更多的修行者使用群攻法術,以免誤傷己方修行者,雙方才堪堪穩住陣腳,待到第三波修行者衝上去時,雖說是以小隊為單位作戰,但是因為戰場實在血腥,廝殺得尤為厲害,見人殺人,一隊人馬進入戰場後,稍稍被衝擊,便亂成一鍋粥。


    俞之夫在第三波修行者之中,他被人流裹挾著衝上前去,眼看他要衝進戰場,好不容易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約束小隊,繞過人群,經過一番折騰,才躥到戰場一邊角上,早已手癢癢、躍躍欲試、立功心切的蔣春不解地道:“頭兒,剛才那雲夢莊的人已經重傷跌在我腳邊上,為何不準我撿現成的?反倒是繞到這裏來?頭兒,我們不戰?”


    俞之夫冷哼一聲,道:“我讓你說話了麽?想死的話,我現在成全你!”


    蔣春被俞之夫一句話嗆住,敢怒不敢言,也不敢擺在臉上。


    整個南部戰場主要集中以斷雲山為界向南長二百裏、寬近三十裏範圍內,由於雙方均是下達死戰不退命令,故而戰場外並無有畏戰逃逸修行者。俞之夫取出血紅,冷著麵色,道:“我們從這一角斜向西北對角衝過去,你們隻準躲在我身後撿漏,除非有主動攻擊你們,才允許集中眾人之力,爭取一擊斃命。


    血紅鋒刃向前虛劃一下,一陣衝天嗡鳴聲頓起,身後之人頓愕,俞之夫衝著血紅笑道:“兩位前輩,現在是你們飲血的時候了。此乃是我一大劫,正是需要你們出力之時。”


    才衝入法陣之中,便有三位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衝上來,俞之夫閃身躲過對方三人法器、法術攻擊,任由身後小隊衛平、蔣春等人承受和抵擋,自個兒發動沒影步,張嘴吐出六支飲血劍與奪命透骨釘向較遠一修行者祭去,又祭出鐵背蜈蚣衝向更遠處的一修行者,而他自己獰笑著現身最近一修行者身側,不等對方反應過來,血紅接連劃了兩下,先破其護身真氣罩,接著割去其項上人頭,隨即血紅亂舞,才不過一息時間,便收割一條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性命,並將其剁為肉漿,將其身份令牌以及幾隻儲物袋收在腰間,見六支飲血劍與奪命透骨釘已經纏住對方,並將要破其護身真氣罩,尤其奪命透骨釘的毒性彌漫,已經顯效,那人手中捏著一柄馬刀雖是舞得密不透風,卻是僅僅能保持一時不敗而已,但時間稍長,肯定支撐不住。俞之夫卻是等不得這麽長時間,附近已經衝上七、八個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和大量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故而他幾乎毫無停息地衝上去任血紅砍殺毫無還手之力的那人,收取那人身份令牌以及數隻儲物袋後,又衝向最後一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


    在鐵背蜈蚣的強攻下,最後一修行者幾乎使出渾身解數、祭出所有法器,邊打邊退,卻是根本抵擋不住鐵背蜈蚣橫衝直撞。俞之夫冷嘲一聲,道:“老毒物不過如此,我都收拾兩個家夥了,你一個好搞不定?”


    鐵背蜈蚣身子一震,“嗚——吱——”怪叫,隨即像打了雞血似的,幾乎無視對方劈頭蓋臉打砸過來法器,一頭便將對方撞翻在地,大口啃噬起來。


    其實俞之夫能在兩、三息時間內解決兩位同階修為的修行者,血紅內有兩隻器靈發揮不可或缺的功勞。眼看不遠處那七、八個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衝過來,俞之夫祭出一把靈符後,率眾折了一個方向。前麵正有兩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才合力將對手解決掉,還沒來得及喘息一下,俞之夫衝上前去笑道:“你們且休息一下吧。”


    那兩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聞言一愣,以為自己看錯眼,哪有對方修行者好心勸慰自己呢?


    俞之夫亮出血紅橫掃,u看書 wwukansu.c 幾乎是一氣嗬成地破了對方兩位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護身真氣罩,血紅一陣翻飛亂舞,不過眨眼時間,便將兩位修行者剁為肉醬兒。


    見剛才追來的七、八位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正遭遇己方五位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大概是對方人多勢眾,或是實力頗高,己方五位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竟然節節敗退,根本無還手之力,俞之夫冷哼一聲,轉身對身後緊隨而來的小隊人馬道:“你們別忙著嘔吐,這點血腥算不得什麽,接下來才更精彩呢!”


    說完,他返身衝向那七、八位結丹期修為的修為的修行者,甩袖祭出鐵背蜈蚣,這次鐵背蜈蚣倒也乖巧,沒等衝上前去,張嘴噴出一團黑霧,將前方正戰成一團的十多位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無差別地罩在其中。


    俞之夫見鐵背蜈蚣如此賣力,哭笑不得,道:“才說過後麵打得更厲害,這會兒你用勁過頭,還玩什麽啊。”


    待到鐵背蜈蚣收回那團黑氣,俞之夫幹脆將其收在靈獸袋中,見那十幾位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個個麵色烏青,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心中冷汗直冒,沒想到這老毒物果然厲害。


    俞之夫上前用血紅一一剁得幹淨,已經將所有收獲收為己有,扔了幾枚丹藥,對那幾位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道:“你將這些丹藥送進那些人口中,大約一會兒便醒過來,是生是死由他們自己的命決定,我們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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