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麵的黑影迎上倆追來的元嬰期存在,嗬嗬笑道:“徐老怪,三百年前不見,如今脾氣依舊啊!”


    徐姓元嬰期存在沒想到半路上殺出程咬金,偏偏此人又是他的宿敵姓芮,法號元子,其修為功力並不弱於他,何況其身後一起現身的有四位同階元嬰中期以上存在。


    “你們又躲在我黑風海域內作甚?此子殺我門中棟梁,又殺我舊友子嗣,此仇不報,我徐陽難消此恨,芮元子,若是你識相,給我滾遠一點,否則即使玉石俱焚,我也饒他不得。”


    芮元子撫掌笑道:“殺得好,殺得妙,凡是徐姓世家的子弟都死了才好。徐老怪,若是你們有本事以二敵五,我倒是不介意打一場。”


    與徐姓元嬰期存在一起追來的那修行者聞言,冷哼一聲,道:“以二敵五?芮道兄,你向西北方向看一看——”


    一陣勁風從西北方向卷來,芮元子麵色微變,道:“看來是有備而來,徐老怪,今日就此罷了,若是你有本事,就將此子搶過去——我們走——我斷後——”


    話沒說完,祭出一張寶符,頓時如將海底倒扣似的水牆攔阻在徐姓元嬰期存在麵前,徐姓元嬰期存在麵色鐵青,怒道:“芮元子,你除了逃,難道就沒點真本事?哼,你逃得了今天,逃不了明天。”


    三天後,芮元子等一行人落在一雪山之巔上,眾人盤腿而坐後,一路過來,俞之夫連大氣也不敢喘,隻是默默緊跟其後,心中想,這些老怪存在將他當屁放了才好,但是他們卻是好像忘了他存在似的,既不讓他跟著也不讓他離開,不得已隻好緊跟而來。


    俞之夫見他們盤腿打坐,於是他在下風不遠處亦是盤腿打坐。大約盞茶時間後,芮元子佯咳一聲,向其招手,俞之夫起身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前輩可是有吩咐?”


    “你這黑胖子倒也乖巧,如今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晚輩俞之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有前半句就行了,我們沒工夫聽你廢話。你原籍是哪裏人士?”


    “晚輩出身東海域內千葉群島大島主嶽中天治下,因為多年前無意之中得罪一狠主子,便逃了出來,從此四海為家,為一散修……”


    芮元子皺眉道:“長話短說,你如何得罪黑風海徐老怪?”


    “晚輩無意之中覓得一塊靈地,屁股還沒坐熱,其門人子弟三人前來強占,一言不合,便打起來,也是合該他們當死,他們以三敵一,大意之下,被晚輩僥幸滅殺,不幸被另一落在後麵的修行者看個正著,所以徐……”


    “哦——原來如此——你可以走了。”


    俞之夫正欲離開,芮元子又叫住他,道:“你可發現黑風海異常?”


    俞之夫不敢隱瞞,道:“十天前,有一群元嬰期存在、大量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以及不計其數的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向東南方向飛去——”


    “你是說?有多少元嬰期存在?”


    “據晚輩估算,應該有百人以上,但晚輩為遠觀,不敢肯定。”


    包括芮元子等所有在場人均是麵色驟變,一時之間空氣之中顯得異常的冷,俞之夫見之,趁機走開。


    俞之夫才走出百丈,芮元子才道:“黑胖子,我什麽時候讓你走的?”


    俞之夫訕笑道:“剛才見諸位前輩打坐,不敢打擾,於是想到外圍瞭望,為諸位前輩護法。”


    “嗬嗬,我等存在需你小輩護法?”其中一元嬰期存在笑道,“反正你也無去處,且隨我們回北方海,可能另有好事分派與你。”


    俞之夫一躬到底,嘿嘿笑道:“多謝前輩護佑。”


    芮元子沒好氣地道:“且滾遠些,我們這裏有要事商量。”


    俞之夫果真在外圍巡防起來。


    三個月後,一行人終於來到北方海域內駐地流雲山。芮元子將俞之夫交給前來接應的一門人,自個兒率眾人另去一方向。


    “恭喜俞師弟,賀喜俞師弟,能得師父垂青,你之幸也。”


    俞之夫一頭霧水,撓頭道:“你是?”


    “嗬嗬——我是你六師兄,阮家明。”


    俞之夫忙拜道:“見過六師兄,隻是我還不知道我師父是誰呢?”


    “嗬嗬,俞師弟,你果真糊塗,師尊名諱芮元子。”


    “哦,不過我好像還沒拜師呢?”


    “師尊他老人家從來不拘俗禮,全憑他老人家一句話,你且別囉嗦了,快跟我回寓所吧,那裏有你幾位師兄等著呢,待會兒路上與你仔細地說說,從此有師尊罩著你,到哪兒都橫著走。”


    芮元子,元嬰後期修為,為北方海燕山九門總把子,其出身燕山鷹門,為燕山最大門派,據有人親眼所見,芮元子在元嬰中期存在時便可在兩元嬰後期大圓滿境界存在聯手攻擊下從容離開,由此可見其功力非同一般。


    通過阮家明介紹,從一百年前開始雲夢莊糾結黑風海域內各大勢力蠢蠢欲動,聽說好像是因為九龍令現世,經過翻江倒海似的尋找無果後,有一占卜師預言百年後九龍令將在北方海域內流雲山附近再次現身,按照其推算時間,大概在這二十年左右時間。前些日子,經過探子回報,雲夢莊已經率大部人馬殺來,前方雖然早已有準備,有我北方海精英存在,但雲夢莊勢大,我方損失慘重,據說已有三位元嬰期存在隕落,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死傷更是不少,恐怕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很快便策略性撤退到現在的第二道防線。


    俞之夫聞言,差點兒當場開溜,但他明白此時想走肯定是走不了的,此遍地元嬰期存在下,反倒是被疑某種目的而被盯上,那時他百口難辨,何況他心裏清楚他身上所藏有的九龍槍便是九龍令。


    燕山九門前來此地包括芮元子在內竟然有十一位元嬰期存在,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更不在少數,而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更是無數。而鷹門暫駐地在流雲山一山坳內,經過阮家明介紹,俞之夫認識了大師兄扈青、三師兄於兆和、七師姐劉靜,扈青、於兆和為結丹後期大圓滿境界修為修行者,阮家明與劉靜為結丹後期修為的修行者。後來了解到,這些師兄師姐中,除大師兄扈青、二師兄芮成鐵外,其餘弟子均是帶藝投師,而且為掛名弟子,毫無疑問,俞之夫亦是掛名弟子——俞之夫向來對掛名弟子反感之極,但是此事卻是由不得他。


    俞之夫這時才知道他按照入門先後,他在師門之中排在結丹期修為中最末,為十七師弟,這次純粹是被動為徒弟,令他啼笑皆非。


    由於俞之夫生得又黑又胖,並不討人喜歡,所以眾人寒暄幾句便是離開,倒是那些築基期修為的師侄對師祖新收的弟子頗感興趣,圍上來問東問西,俞之夫不耐煩,應付幾句便回到自己才安置的居所。


    才過去三天,門外便有人喚他,俞之夫忙出門,見是扈青、劉靜二人,忙施禮道:“不知大師兄、七師姐前來,有失遠迎,請原諒則個。”


    扈青神色一緊,道:“剛才傳來師尊法旨,令我等師兄妹等召集燕山九門所有在流雲山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於前麵石坪集中,另傳法旨。


    俞之夫忙道:“發生了什麽事?”


    扈青沒有回話,劉靜接過話,道:“前方戰事敗局已定,雲夢莊正率黑風海勢力挾勝席卷而來,大概就在這一、兩日內此地就變成前線戰場……”


    扈青歎道:“七師妹,待到集合時再說吧。”


    石坪上集中有燕山九門被征召的所有修行者,均為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與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共有兩千餘人,此時個個屏氣凝神盤腿而坐。uu看書 .uukanshu.cm


    扈青作為燕山九門總把子的大弟子,不僅僅是上諭法旨的傳話筒,儼然是在場所有人的頭領,待到眾人齊集後,他佯咳一聲,環顧四周,道:“黑風海雲夢莊賊子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此次他們結集大量黑風海域內勢力已在三天前破了我前方第一道防線,如今我們所處的第二道防線將麵臨來敵強大攻勢,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麵對雲夢莊勢力,上麵已經有法旨傳來。現在我當眾人的麵啟封——”


    待到在場九門代表驗看後,啟去羊皮卷蠟封,隻見上麵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扈青花費近一個時辰宣讀完畢,大意便是,上層已經接到對方戰書,一周後,待到雙方列陣完畢,三聲鼓響後,便開始廝殺。此戰以流雲山中間的斷雲山為界,開辟南北兩個戰場,分別為:北戰場為元嬰期存在對陣元嬰期存在,南戰場為元嬰期以下者相互對陣。其中在場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與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分列一大一小兩組,大組就地迎敵抵抗,小組撤回第三防線。俞之夫被安排在大組,並有幸被分封為一小隊頭目,手底下有六位結丹初期修為的修行者和兩位結丹中期修為的修行者,其餘有四十一位築基期修為的修行者。因為分組、分隊均是出自上諭,眾人根本不敢有任何異議。何況憑滅殺敵方身份牌,有豐厚獎勵,滅敵最多者,可以因此提出任何要求,北方聖均會舉全北海之力滿足其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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